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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來時,那元昊皇帝正被憐星鎖著關節、踩著腿窩,形狀狼狽地跪在地上。嘴裡還塞了一塊團成團兒的手絹,防止他出聲呼救。

邀月進門時,即刻便唬了一大跳,慌忙道:“怎麼回事?!這大耗子怎生去而復返了?!”

蕭玄芝目色悲愴地嘆息一聲,扶額道:“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他作何又回來了?!——哦、對了,這大耗子好似是說、他扇墜兒撂這兒了。”

如今、雙方已經撕破臉了,那元昊皇帝、也已被她們三個給擒拿住了,是以、她們三個便也再不避諱,直當著他老人家的面兒便出言不遜了。

憐星一臉森冷地拿著元昊皇帝的關節,在那裡沉下聲音,冰冷刺骨地、一字一頓說道:“我可記得,這廝適才可是說了‘果不其然’呢?!——哼!這廝想必是故意的!他早已對你心存芥蒂,猜想你是裝的了。……是以……哼哼、可留他不得了!——”

蕭玄芝瞳孔一縮。

片刻,微微一笑,緩聲道:“邀月姐姐,麻糬糰子伺候。越大的越好。”

邀月目色一凝,點頭道:“是!”說罷,轉身離去。

元昊皇帝眼冒金星,身上也是疼得七葷八素、恰似散了骨架。

他堂堂一國之君,何曾見過此等陣仗?!

一時間又疼、又羞、又惱、又怒,竟是不禁地有些怔然發懵。

又聞蕭玄芝在那邊廂冷哼道:“哼哼、‘欺君罔上’的罪名是罷?其罪當斬是罷?那好罷!——陛下,您不妨再給臣妾加上兩條罪狀——‘犯上作亂’和‘弒君僭主’,如何?

自然,這兩條罪狀啊,您老人家得是去那閻王殿前,向閻王他老人家細細言說了!——既然您陛下已對臣妾起了殺心,那麼、臣妾便只能先下手為強,將您給宰了。然後,自立為王,取而代之了!”

元昊皇帝惶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盯著蕭玄芝。

他此刻竟是大為不解。

在此之前,這後宮之中的所有女眷,無一不是對他誠惶誠恐、服服帖帖,也無一不是對他極盡恭維、婉轉奉承。

哪怕只是將茶碗打翻這等尋常小事,她們也會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告罪半天方才算完。

——然而,這蕭玄芝,竟是不怕他?!

不僅不怕他,而且、如今還要將他給殺了?!

卻見蕭玄芝直在那裡巧笑嫣然:“陛下覺得臣妾這膽識,足不足矣當一位女皇帝呢?——您不妨,便將這天下,讓給‘朕’罷!”

元昊皇帝龍軀一震,幾欲昏厥!

說話間,邀月已從廚房端來了一個托盤,托盤裡盛了兩隻麻糬糰子,還有一個擀麵杖。

卻不知、是用來作何用的。

蕭玄芝將那托盤裡的物事掃了一眼,旋即點了點頭,曼聲道:“嗯~~甚好、甚好~~我……不對、朕~~且先試試這殺人的‘凶器’好使不好使。~~”

說著,蕭玄芝拈起一隻麻糬糰子大大地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後仰面向天、梗著脖子奮力地在那裡往下吞嚥。

毫無疑問地,她被這乾巴巴、黏糯糯的東西給噎到了。

那一口麻糬糰子直掛在她的喉嚨眼兒上。

且是上也不去、下也不來地在那裡掛著。

“水……咳……水……”

蕭玄芝被噎得臉紅脖子粗,一迭著地拍著大腿,嘶聲求救。

邀月慌忙放下托盤,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水、給蕭玄芝遞了過去。

如此,蕭玄芝這方才梗著脖子,好不容易將那塊兒噎在嗓子眼兒裡的麻糬糰子給送了下去。

大喘了兩口氣,她蕭玄芝這方才平復下來。

上手撫了撫心口,她便裝模作樣地繼續說道:“嗯~~不錯,是個好東西~~”忽然,她將目光鎖到那根擀麵杖上,將它望了望,轉面對邀月道,“誒?邀月姐姐,這擀麵杖是作甚用的?”

邀月眯眼一笑,宛轉悠揚地柔聲說道:“啟稟陛下~~屬下便是怕這麻糬糰子噎得不對地方,噎不死這隻大耗子。是以、便尋思著,將那麻糬糰子塞到這廝嘴裡以後,再用這擀麵杖子在他喉嚨裡懟上一懟——

保證使那麻糬糰子恰好兒地噎在這廝的嗓子眼兒裡,上也不去、下也不來,不消多時,這廝、便可伸腿兒瞪眼兒了。~~”

元昊皇帝當即便被嚇得渾身炸毛,哆哆嗦嗦地在那裡篩起了糠。

——“吾命休矣!不想……她們竟是來真的!……”

蕭玄芝朗聲一笑,撫掌道:“妙極、妙極~~”

說著,便玉手一斂,將那擀麵杖抄起,又拈了那一隻沒有被她啃過的、囫圇個兒的麻糬糰子,巧笑嫣然地走到那元昊皇帝的身邊,又表情誇張地向他福了一福,這方才流目顧盼地柔聲說道:“陛下~~臣妾這便將您渡了歸西……哎喲~~陛下恕罪~~瞧臣妾這話兒說得~~——

且容臣妾重來一次~~啊哼~~——陛下~~臣妾這便喂您吃點心~~請陛下張開金口~~啊~~”

於是,便作勢要將那麻糬糰子揎到他元昊皇帝的嘴裡。

元昊皇帝在那邊廂直嚇得渾身顫抖,身上也是忽冷忽熱地。

他緊緊地將手絹咬住,絲毫不敢鬆口。

“哦?不鬆口是麼?~~”蕭玄芝婉轉一笑,招手道:“邀月姐姐~~你且去拿個雞毛撣子過來,給他、撓~~腳~~心~~”

然後,一臉無辜地、真誠地看著元昊皇帝,嘖了嘖舌,婉聲道:“嘖嘖嘖~~臣妾可不信、陛下能憋得住笑,不張嘴呢~~”

憐星那邊廂、一手扳著元昊皇帝的肩膀,一手直在那裡緊捂著嘴,笑得面紅耳赤、花枝亂顫的。

而元昊皇帝、則是臉紅脖子粗地,狠狠咬著手帕,渾身顫抖、滿目怨毒地死盯著她蕭玄芝。

那目光、直似是將要噴得出火焰來了。

若是目能噴火,那麼,此刻,她蕭玄芝、便是早已被那元昊皇帝給燒得連渣兒都不剩了。

卻見她蕭玄芝不避鋒芒地將那元昊皇帝覷了一會兒,忽然撲哧一笑,擺了擺手,輕哼一聲:“無聊。~~”

說著,便將那擀麵杖給撂到了桌子上,後又一口咬上了手中拈的那隻麻糬糰子,就著茶水把它給三口兩口地送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然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頭,方悶聲說道:“多好吃的麻糬糰子呀~~用來殺人,豈不是浪費了麼~~”

旋即目光一掃,望向那元昊皇帝,故作姿態地柔聲說道:“喲~~陛下,您竟是怕死了麼?——

嘻嘻~~既然您這位堂堂的九五之尊、尚且怕死,那麼,您作甚卻還要以死嚇唬旁人呢?豈不知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麼?民不畏死,奈何以死而懼之。你這皇帝當的,嘖嘖、不夠格喲~~”

蕭玄芝端起手臂託著下頜細想了想,轉而又道,“我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一句話,是甚來著……對了!便是那‘民貴君輕’了。

是何意思呢?便是說呀,我們百姓、子民給您面子的時候,您是陛下,您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著哪天、我們不稀得跟您玩兒了,哼哼,那您便愛誰誰去罷。~~隨便兒一個人、便都可以手起刀落、宰耗子似的將您老人家給宰了。~~”

說著,抹了抹手,婉轉一笑,對憐星道:“憐星姐姐,你且放開他罷。”

憐星渾身一凜,失聲道:“蕭蕭?!——”

蕭玄芝擺了擺手,優哉遊哉地緩聲說道:“殺人放火,實非君子所為。這唬也唬夠了、嚇也嚇夠了。巴掌打完了,豈不是該給甜棗兒吃了麼?

我覺得罷,他元昊皇帝應當不是甚麼昏君,想必、他應當也是不會向對自己手下留情之人下殺手的。——我願賭一把他的良心。”

轉而,蕭玄芝又面向那元昊皇帝,溫婉說道:“實不相瞞,我想與你談談。嗯……不如、你我平輩論交,以朋友、兄妹相稱。如何?”

元昊皇帝喉頭微動,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穩了穩心神,方才遲疑著點了點頭。

於是,憐星這才將他緩緩地給放開了。

然後,他便自己取下了嘴上塞著的手帕,又將那沾滿口水的手帕倏地一下藏進懷裡、只怕被她們給看見了笑話。

然後,他元昊皇帝便直直地站在那裡、不住地活動著關節,面上的表情也是愣愣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坐。”

蕭玄芝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便先行盤腿坐在了地上。

地上鋪了一層毛毯,是以並不會覺得寒涼。

元昊皇帝點了點頭,隨之坐下。

蕭玄芝在那裡直望著元昊皇帝,緩聲道:“陛下,如今可是知道、我作甚不願意承寵了麼?”

元昊皇帝愣愣搖頭,似有不解,訥然道:“稍有疑惑。”

蕭玄芝挑眉一笑,撫掌道:“仨芝麻倆棗兒的,我不稀罕。咱要幹,便去幹那大事兒。不鳴則已,一鳴、便得驚人才行。”

元昊皇帝若有所思,皺眉道:“哦?還請蕭女史明示。”

如今,他元昊皇帝對蕭玄芝的稱呼,竟是已不自覺地換作了極為尊重的“女史”。

此稱呼,與“先生”及“師匠”無異。

蕭玄芝嘻嘻一笑,柔聲道:“踩著女子上位,頂天兒了也就只能當個皇后。一身榮華,到底還得是靠著皇帝的恩寵實現的。——而且褫奪與否,也是悉隨君便。沒準兒今天皇恩浩蕩,明天、我便在那冷宮裡頭伸腿兒瞪眼了。

與其提心吊膽地討好於您、奉承於您,求您施捨、讓您老人家給我升位份、加榮華,那麼、委實不如我咔咔兩下兒,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把您給弄死了,然後,由我自己、來當這個皇帝。

到時候,我豈非便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想要甚麼,便有甚麼了麼?——與其同各位姊妹去爭搶一個男人來睡,委實不如、待我執掌大權以後,將這全天底下、油頭粉面的俊美男子、盡數都捉到我的後宮裡來。及那時,我豈不是可以變著法兒地想睡哪個、便睡哪個了麼?

只因我早已想通,是以、我便從不出手,也不欲去同其他人爭寵。只因我不動手便罷了,若是將我逼得動手了,那麼,我便要機關算盡、壞事做絕了。

如若真的到了那般不可退讓的地步,非要將我給攪和進那暗潮洶湧的宮廷鬥爭之中,那麼,我便只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擒賊先擒王,先把您陛下給收拾了。收拾了您,我方才能夠真正地得享泰平、高枕無憂呢。

是以、與其算計與我同病相憐的那些姊妹,透過與宮嬪之間的爭鬥來提高我自己的位份,委實不如、同皇帝陛下您來算計爭鬥。——若然將您老人家給收拾利索了,那麼,我、毫無疑問地,便可以取而代之、無所束縛了。”

元昊皇帝直在那裡聽得渾身冷汗、滿心顫顫。

亦是口乾舌燥、喉嚨焦灼。

好巧,這時、憐星和邀月也將那茶給送上來了。

蕭玄芝留下了茶,便將她們給打發了下去,遣她們到外面去候著了。

只因蕭玄芝心裡清楚,適才的那一通下馬威,已使得這元昊皇帝將那邀月與憐星二人視若猛虎了。

若是她們再在這裡站著,那麼、這元昊皇帝便就要被嚇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