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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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緊捉著左伶兒手臂的南冥楓仿若未聞，依舊狂吼著，他的臉不知什麼時候起泛起了青色的光芒。咋看之下，有幾分厲鬼的味道。

“快說啊！你快說啊！”南冥楓瘋狂地搖晃著左伶兒。

被搖得頭暈腦脹的左伶兒恨不得立馬把南冥楓甩開，可恨的是她的雙手被捉，腦袋已被搖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沒錯。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左伶兒為了擺脫南冥楓不得不對他說謊。因為老太婆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不能……不能再失去她了！

南冥楓一臉的不可置信。忽而，悽慘一笑，那笑容裡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感情。包括愛戀、悲傷以及絕望……

“是嗎？討厭。原來你對我只有……討厭。”南冥楓麻木地說著。

左伶兒重重地吞了一下唾液，好像……有些不對勁了。快走！

“伶兒……永生永世，我都不會放過你。”天台的門突然間“碰！”一聲自動關了。

左伶兒不可置信地瞪著已鎖上的門，然後，慢吞吞的回過頭來……

神吶！原諒我，我承認我是很沒膽面對後面那個玩意兒……

只見此刻的南冥楓面泛青光。面色詭異，眼眸深處帶著瘋狂地執著，而原本黑如夜空的眼睛早已變成如鮮血般的泣血顏色。

天空原本是萬里無雲的好天色，現在卻無緣無故黑了下來，一時間天地變色。風原本是微微地吹著，但此刻卻瘋狂地起舞，風吹亂了左伶兒原本柔順的頭髮……

“你……你的眼睛？”左伶兒指著南冥楓的血紅的眼睛，結巴起來。

南冥楓一步一步地靠近左伶兒，左伶兒恐懼地往後靠去，眼看就要靠近被無緣無故鎖住的大門。左伶兒開始瘋狂地扭動著把手。怎麼還不開啊？左伶兒急得滿頭大汗。

“伶兒……”一陣冷風從背後傳來，左伶兒此刻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在冰窖中一樣，成了冰塊，怎麼也動不了？尤其是肩膀的惡寒，更是提醒她某某“人”的手正緊握著她的肩。

“你……你……不是人吧？”冷到牙齒打顫。

“沒錯……不……是……”這次的冷氣從頸邊傳來。不用說“它”一定是在她的頸邊說話了。

“額……你不是人，那你是……”吞吞口水。“什麼東東？”

後面的東東似乎笑了一下，惡寒啊！超恐怖的。接著“它”又開始說道：“你——說——呢！”

“該死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左伶兒轉過頭來，大聲喝道。完全忘了對未知生物的恐懼。

左伶兒轉過頭的瞬間悔恨不已。媽媽咪啊！你在天國保護你唯一的女兒啊！

“伶兒，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討厭我？你曾經說過……喜歡我的！”南冥楓落寞地說道。

不知道這風是不是因為南冥楓的關係，現在居然變弱了，不再颳得臉發疼了。

“你說長大後會嫁給我。會……永遠在一起的！為什麼現在什麼也變了？”南冥楓輕輕地呢喃著，那嗓音嘶啞了起來，讓聽的人不自覺地讓人心痛。

“你說什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左伶兒搖搖頭，怎麼可能，要是自己真的說個這些話一定會有印象才對啊！除了……除了10年前的事。

“你有……你有……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拆散了我們。是他們，全都是他們的錯。”南冥楓大吼著，血紅的眼珠的顏色變得更深了。

“你說的是不是——10年前的事？”凝視著發狂的南冥楓，左伶兒不自覺地心疼起來。好像，真的曾……深深喜歡過……眼前這個人。

“10年前的事，我寧願你永遠也不要想起來。”南冥垂下眼瞼。

似乎感到頭痛了起來，左伶兒用手錘了一下頭。“算了。我不管你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你要幹什麼。總之，以後，我們不要打擾彼此的生活就好。”雖然很想知道10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老太婆不想讓我知道就一定又她的理由。

左伶兒決斷的話令南冥楓悲傷不已。“伶兒，10年前你已忘記的事，你忘記了不要緊。但10年前的約定，你一定要實現。”

空無一物的天台的鐵柵欄此刻被風吹得淅瀝瀝作響，而且有越演越烈的樣子。

“我都說了，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的廢話。快……快放我回去。”佯裝鎮定的左伶兒左顧右盼起來。

“我知道了，那個老太婆又想拆散我們了！一定……一定是她逼你這麼說的。”南冥楓自顧自地說。

他不願相信這是左伶兒的話，只要把一切的原因推到別人身上，這樣她永遠還是那個10年前一心一意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

他溫柔地撫摸著左伶兒的臉頰，溫柔得像撫摸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左伶兒把臉撇開，不願南冥楓碰觸自己。咬咬牙，仿若下定決心道：“不是奶奶逼的，是我自己的心底話。”

南冥楓見左伶兒把臉撇開，也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擔心問：“怎麼？是不是冷了。”想起因自己的怒氣而無意識製造的狂風會冷到左伶兒，就不自覺地心痛起來。

“夠了，看來你和我是沒法溝通的。再見。”左伶兒迅速轉過身，抬起腳，頗有一腳把門踹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