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能出世的孩子2

不能出世的孩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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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世的孩子2

蘇藜安靜地躺在**,安靜地看著瓶裡的點滴流到袋子裡,再由袋子滴向自己的動脈,然後滲透進自己的血液。

就像那個男人,他不動聲色,毫無徵兆闖進她的生活,然後侵入她的生命,一絲絲、一寸寸,當她回過神來,他已經成了她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道理就好像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循序漸進。

可現在她不得不將他抽離自己的生命,哪怕從此以後,她的生命將不再完整。

護士推門進來換藥,見到她的瞬間嚇了一大跳。

她睜著眼,一動不動地望著頭頂上方懸掛的吊瓶,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也不說話,就那樣安靜地躺著。

“太太,您終於醒了。”片刻後,護士恢復了臉上盈盈的笑意,主動向她打招呼。

從她的稱呼蘇藜便可以分辨得出,這是君家的私人護理。

所以這也意味著,她再次被君知遠禁足了。

他是個言出必行到讓人覺得可怕的人,他不讓她離開,所以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蘇藜有些後悔了,或許在醫院的時候,她不該那樣決絕。至少她該講究策略,比如緩兵之計。

可那時她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她只想著要逃離,只想著不能再見他。

蘇藜在**躺了一整天,不肯說話,也不肯進食。

吳管

家進來過六次,好像對她說了些什麼,但她腦袋亂的很,半個字也沒能記住。

下午君知遠回來得很早,進門的時候,他臉上有疲憊之色,大概這些天他也累了。可是靠近她的時候,他眼裡卻又攢出了笑意。

他看看吊瓶,又看向她。

她沒有看他,只是安靜地闔上了眼。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他在床邊坐下,柔軟的被面此時卻沒有一絲溫度。

就像她的心,還有他的心。

她不說話,他便自己說:“吳管家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她不言。

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然後又自顧自道,“喝粥行嗎?你想喝什麼味兒的?”

她依舊不言。

他終於放開自己的手,“你要恨我,要報復我,至少也要養好了身體。就這樣躺在**,你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為所動。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那孩子呢?”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這樣的情形是他早料到的。他不介意多用時間來與她周旋。

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蘇藜的心微不可聞地顫了顫,是呀,他們還有孩子。如果他不提,她都快忘了,他們還有孩子。

然然去上學還沒有回家,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地和媽咪已經走到了

這一步。

可是他該怎麼辦?

如果她離開了,然然該怎麼辦?

還有她肚子裡這個孩子,這是他們的孩子,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以後了。

如果她真的離開,這個孩子又要怎麼辦?

曾經她是那樣捨不得,那樣想要生下他們的孩子。可現在,心裡的疼痛早已經掩蓋了所有。

走到這一步是誰都不想,也不曾預料到的,儘管他們那樣努力地要在一起,可終究還是跨越不過那些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那這個孩子呢?

如果曾經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那現在,她就是在無邊無際的絕望中掙扎。眼前漆黑一片,她看不到任何出口。

她想,這個孩子,大概自己是真的無法等到她出生了罷!

君知遠親自下廚為她熬了粥,很清,也沒什麼味道。

他將她扶起來做好,舀了一勺粥,晾到合適的溫度,然後送到她嘴邊,“乖,張嘴。”

她微微別過頭,躲開他手裡的瓷勺。

“這麼不給面子?”他故意打趣,“這可是我特意下廚為難熬的。”

她閉著眼,不看他,也不說話。

乾澀的脣上沒有一絲血色,幾乎要皸裂開來。

他將粥放回碗裡,繼續舀起第二勺,“然然快放學了,這段時間你情緒不好,我想先將他送到

恩城去。反正我媽也整天盼望著抱孫子,正好讓她知道,這孫子可不是那麼好帶的。”

蘇藜終於睜開了眼,她眼底有浮光微微一動,然後又歸於寂靜。

“來,先喝粥,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他又送了一勺到她嘴邊。

她輕微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終於張嘴,喝下了那口粥。

不知是她嘴太淡還是粥太淡,一勺喝下去,她並沒有嚐到什麼味道。

“真乖。”他臉上終於有了絲寬慰的笑,就像哄小孩般,又哄著她喝下了第二勺。

“你會放過我哥嗎?”許久,她終於開口問了第一句話。

雖然這不是他想聽到的,但只要她開口,什麼都好。

他又餵了她一口粥,頓了片刻,然後才開口:“你要聽真話?”

“真話。”她重複。

“不會。”他也斬釘截鐵。

蘇藜的眼神又黯了下去,是呀,他早已做了決定,又怎麼會因為她而改變呢?

他有送過來一勺粥,她搖搖頭。

他也沒再強迫她,只是輕輕將碗放在了一旁。

“今天在家悶壞了吧?”他對她笑,然後看向點滴,“護士說這是今天最後一瓶,再忍忍就好了。”

“反正也出不去,有沒有吊瓶對我來說都一樣。”蘇藜的語氣不鹹不淡,沒有埋怨也沒有撒嬌。

“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陪著你。”他語氣溫和。

“不用了,我並不想和你出去。”她態度堅決。

他們之間不能再有更多的回憶了,否則她怕自己會捨不得放手。

“可是還是會和我一起的。”他牽過她沒有吊針的手,“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也只能陪在我身邊。”

她彷彿無奈極力,閉上眼,然後又睜開,“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女人,誰也無法改變。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我的心也容納不下別人。可是,我不會陪在你身邊。”

“你比我更明白,我們的愛情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是不會幸福的。”

“於我而言,別人的祝福並不重要。”

“你父母呢?”她言辭犀利,字字鋒芒,“別人你可以不在乎,在君家的長輩,你的父母,你還能不在乎嗎?”

“你爸爸有心臟病,急不得氣不得,你真的忍心用他的性命來賭和我在一起嗎?”蘇藜的話幾乎沒留一絲情面。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她在反覆思考,卻終究沒能說出口的。

“是,總有一天,你父母會在我們前面離開。可那是什麼時候呢?你能保證在那以前你不對別人動心?你能保證在那以前他們不會逼你娶其他人?”

“你無所謂,你可以等,但我不能。

“況且,就算你父母都同意,那我爸爸呢?”蘇藜認真地看向他,“你不在乎,可我怕。我怕爸爸會恨我,我怕爸爸不肯原諒我。如果真的有在天之靈,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所以就為了這些,你要離開我,拋下我們的孩子?”他的手幾乎要嵌入她的肉裡,語氣冷得幾乎要結成霧霜。

“這些還不夠嗎?”她仰著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