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年前的真相2

六年前的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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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真相2

“知、知遠?”蘇藜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揪緊。

她用力握住周晗的手,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怎、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但阿鄺和媽都一口咬定,而且這份詐騙合同我看過,我家裡那邊的爸爸也找人去調查過。合同相對方確實是與寰天有關聯的公司。”

“可、可這也許是、是什麼誤會吧。”蘇藜想笑,但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的表情怪異極了。

“寰天的分公司、子公司那麼多,也不能說明就是知遠啊!再說、再說知遠為什麼要害我哥呢,他們無冤無仇……”

“為了農場。”周晗打斷蘇藜,“我看過合同,有兩份,一份是關於農場轉讓,還有一份是共同開發的。”

“農、農場轉讓?”蘇藜驚。

知遠為什麼要轉讓?這件事為什麼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呢?

“其中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周晗突然緊緊反握住蘇藜的手,“但是小藜,現在只有你能救你哥了。你哥他、他肯定不是能幹出那種事的人。你能不能讓君少放他一馬,我求你了。”

“可是、可是……”蘇藜不敢看周晗的眼睛,心裡慌亂地如同一鍋粥。

“可我哥為什麼要得到農場呀?”蘇藜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聽媽說,好像是為了爸爸。”周晗

也想起什麼似的。

“爸爸?”

“那天媽好像說,爸爸的死……”周晗看了蘇藜有些猶豫地看向蘇藜,那天媽的情急之下確實說了好多她從前不知道的事。

可這件事,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小藜。

畢竟,爸爸也是她的爸爸。

而現在,她又那樣深愛著君知遠。

“爸爸的死怎麼了?”蘇藜揪緊了她的袖口,“你倒是說呀!”

周晗看著她,咬著牙,“其實也沒什……”

“周晗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求你告訴我行嗎?”蘇藜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只要是涉及爸爸的事,她好像都特別不能自已。

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但那是唯一愛她的親人啊!

“我……”

“你說呀!”

周晗使勁咬著脣,許久,才像舒了口氣般看向蘇藜,“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瞞你。你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你有權知道真相。”

她吸了氣,然後道:“爸爸當年不是跳了自殺的。”

“不、不是跳樓自殺的?”蘇藜的手趕緊撐住身後的座位,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不穩而跌到地上。

“聽媽說,這件事與君少有關。”

“知遠?”

“嗯。”周晗點頭,“媽說,是他派人用槍逼爸爸跳樓的。”

“怎、

怎麼可能?”蘇藜沒想到自己還可以冷笑出聲,只是那笑容如同魑魅,可怕得嚇人。

她重心有些不穩,搖搖晃晃要往後倒去,但又伸手撐住了自己的身子。

周晗連忙扶著她,臉上盡是擔憂:“小藜,你怎麼了,別嚇我。”

“你……”蘇藜伸手製止她,“你讓我自己先想想。”

不會的,不會是知遠的,怎麼可能是他。

就算他恨爸爸,可是蘇家破產,他將爸爸逼到死角,他已經報仇了。他、他怎麼會那麼傻呢?怎麼會讓人去逼爸爸跳了呢?

不,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蘇藜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渙散,搖搖晃晃地從凳上站起來。

“小藜……”周晗要去扶她。

“別、別碰我。”她後退兩步,“你別過來,我不會信的,不會信你的。”

“好好好,你不信我,可你也別嚇我呀!”周晗上前,“這只是媽的一面之詞,不一定就是真相,小藜……”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真相。”蘇藜恍惚地看著周晗,目光卻沒有任何焦點。

她又後退幾步,“我先走了,不然知遠知道……他知道我擅自跑出來,又該不高興了。”

蘇藜的腳步有些虛浮,但她還是勉強轉過身去了。

周晗看著她的背影,單薄而柔弱。

她一步

一步走向醫院大門的方向,身體彷彿沒有重心,搖搖欲墜,彷彿隨時一陣清風都能將她吹倒。

周晗的心,突然就隱隱疼了起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告訴她了。

“太、太太,您怎麼了?”終於支撐著走完了那段漫長的距離,蘇藜腳步踉蹌,直接就倒在了女傭的懷裡。

蘇藜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了。

君知遠守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你醒了。”他對她笑,那樣好看,那般迷人。

可她覺得好疲憊,她也想笑,但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不動聲色地從他手中抽回手去,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小藜,”他的心也緊了緊,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天理輪迴,果真是有報應的。他這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最終她還是知道了。

蘇藜看著窗外的天空,太陽已經收斂了最後一抹光芒,傍晚的天空逐漸呈現出淡淡的墨藍。就像是誰不小心在紙上灑下的墨跡,一寸寸、一寸寸地暈染開來。

“小藜,你和我說句話,行嗎?”君知遠的語氣近乎懇求。

這輩子,除了她,大概真的沒人能讓他這般低聲下氣了吧!

她終於轉過頭,語聲淡然:“說什麼?”

周晗的話,她本是不願信的。

但如果真的不信,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又怎麼解釋呢?

合同、哥哥、農場……還有,他突然帶她去旅行。現在,他又變相將她禁足。

他到底在隱瞞什麼?又有什麼是她不可以知道的?

見她開口,他眼裡終於又有了希望,他去拉她的手:“隨便,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只要她和他說話,哪怕是罵他也可以。

她避開他的手,然後抬眼看著他:“那我們就談談爸爸的死吧!”

心中的火苗猝然熄滅,他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床邊。

他不說話,她嘴邊卻浮起一絲冷霜般的笑意:“君少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談談,您打算怎麼對付哥哥。”

她的話讓他停在床邊的手不明顯地顫了顫,也讓他的心墜入了無邊無際黑暗的深淵。

許久,他才收回手,淡淡開口:“有些事,我有我的理由,不告訴你並不代表就是欺騙,瞞著你也只是不想讓你難過。”

“我不難過。”連蘇藜都沒想到,這種時候自己竟然還能笑出聲。極度的悲痛過後,如今卻彷彿沒有了感覺。

她在笑,可眉梢眼角都是冷意,“您做什麼自然有您的理由,不必向我解釋。我算什麼呢?蘇家沒了,爸爸沒了,現在輪到哥哥,那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呢?”

“不會有那種時候。”

“會的。”她直直看著他的臉,“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