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當年仍有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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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當年仍有明月在
也許這個時候情緒會歡快一點,好像她也跳出來剛才那悶悶的氛圍,可緊接著,許柏林就聽到她說:“我還沒有來得及清除掉她的痕跡,你就決定不要我了。”
“我交了辭職報告了,我不要在那個能回憶起你的單位裡貓著了。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看那個房子,這是我最後的一點願望。從此以後,睡覺恢復到是在夜晚才做的事,日光會在白天照耀每一個城市,我會在每一個四季之末抽個時間想想你。別自以為是,末與初之間並沒有間隙,當四季過完,新的春天會來臨,我也會有新的夢想。”
之後兩個人都沉默。四隻眼睛都沉默。兩顆疲憊的心都沉默。黑夜裡,周笙笙也沉默地看許柏林並不分明的輪廓,這模糊的光景,就要定格在記憶裡。
柏林,愛之於我,是疲憊生活裡的英雄夢想,是千年難遇的盛況。我之於你,是永遠面對不了現實的懦弱逃兵,是一處可有可無的路邊小攤。我兜售不抗餓的笙米丸子,贈你不解渴又灌不醉的周氏清酒,這是我的全部,卻是吊不起你胃口的小夜宵。若你賞臉,吃完了,你就走了,若你不想吃,即便有點餓,但閉著眼也能睡過去。你睡過去的那些夢裡,我知道,永不會出現一個我。
那是你。
我不恨你,不怪你,不怨你,我認命,願賭服輸,俯首稱臣。而我,我得有過這些觸控到愛的時光就很好,抓不到的月光再清冷,那也是美景。柏林,我想蓋一回你和顧輕瑤一起蓋過的那個大褥子,和你一起。
我知道我在犯傻,可我覺得,我還傻得起。
許柏林,我是Van。和你一樣,我們都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的小孩。
我猶豫了很久才給你寫這封信。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在這封信裡,我全部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顧輕瑤,你想知道的我,你想知道的我和顧輕瑤的一切,我都會很明白地告訴你。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也只是看到,顧輕瑤選擇和我在一起了。可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抱歉,我有我的女朋友。我這麼說,你不要憤怒,也請接著看下去,因為,我要你知道的是,你所有在想的,都是與事實相悖的事情。
我來中國只是旅遊。我慶幸我遇到了顧輕瑤,我更慶幸的是,你們曾那麼相愛過。你會覺得我卑劣,一邊說你是我的朋友,一邊又搶了你的女朋友。這不是我感興趣的遊戲,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得出你有多喜歡顧輕瑤,可是,我知道,你們之間,還缺一點障礙。
因為顧輕瑤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型別。
我曾經覺得顧輕瑤很虛榮,很多女孩子都在犯這樣的毛病,即便以後沒有一個好的結果也會奮不顧身地這樣做。比如要她們的伴侶高高大大的,比如要她們的伴侶要很富有……
我不介意我的旅途生活豐富多彩一
些,所以我答應她了。
可在一起的那些天,她不要我的禮物,慢慢的相處中,我發現,顧輕瑤需要的,只是前一條,就這麼簡單。我們不多的溝通裡,她告訴我說,你不是她最初設想的那種戀愛物件。
我並不是戀愛專家,可我知道,我們身邊的那些女孩子,都會選擇談一些自以為是的戀愛,談著談著,她們就長大了。顧輕瑤也在選擇長大的路上跌撞著往前走,一直沒有找到方向。她要在相處的過程中洗去最初設定的戀愛情結,然後才會一心一意地愛定一個人。
選擇的並不是自己愛的,一直過下去的那個人未必是自己喜歡的,自己的喜歡的,通常都在別人的懷裡撒嬌,也許會覺得很戲劇,但卻是我們真真正正的生活。我不去跟你討論這些,我要說的是,不幸的是,顧輕瑤也在走著這條老路。
真沒有那麼多的兩情相悅。總有一個在被動地接受,你覺得你給了顧輕瑤全部,她覺得她要的並不是這些。有時候看到的東西好像是自己要的了,便會猶豫著去選擇,好在你沒有為難她太久,所以她會有接近的機會。
但我也有我的選擇。
因為在她說她喜歡我的時候,我並不是很喜歡她。我同樣也在走著那條老路。比如說我國內的女朋友,我喜歡她,她未必全心全意地在喜歡我,所以我用一個旅程在明白一些愛的道理,希望能讓自己看得開一些,讓自己在愛裡變得糊塗一些。
愛人的心思,浮於世情。我相信每場相處都是藝術,在這些藝術裡,我只看一些細微的小事。就是這些小事,能把悲傷改變成勇敢,能把寂寞變成真實。不是你看不到幸福的所在,只是偶爾,你想要的真的太多太多。再多的愛也不滿足,所以無論感情是死是活都是一出悲劇。
顧輕瑤曾對我說過,說聖誕那天,當她走出你那間屋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後悔了。她一個人在黑夜裡走啊走,猛然間覺得這些年的感情好比一隻脆弱的氣球,被風一刮,被針一紮,就迅速地破掉了,什麼都沒有沉澱下來。有那麼一會兒,她希望自己可以讓自己任性到底,不管怎麼樣,回不去了,往前走,至少就代表嘗試過了。
如果眼淚是自我價值的承認,那麼那些癒合不好的傷口便是他們生命的全部了。我相信你並不想擁有這些。
聰明的人會選擇在適當的時候說個謊,而顧輕瑤的真實就在於她不會選擇去欺騙別人什麼。那天和她在一起遇到你的時候,我也想過或許當時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可以後來,她說,那是她故意的。
她不敢去找你,甚至,她仿造了一封信,以你的筆調,還把它發給了一個網站的編輯,那個網站的編輯以為自己偶然間發現了一個絕佳的選題,將它做成網站的頭條——尋找顧輕瑤。如果只聽到這裡,我想你和我一樣,都覺得她瘋了,完完全全瘋了,可你沒有看到她寫信時候有
多認真,什麼都不說,一邊寫一邊哭,那麼方塊字,在她看來,累積的是你和她的曾經,她說她一直鼓不起勇氣也說不服自己去找你,她也想過很多的方法來讓自己的到訪變得好看一些,這樣她就可以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呀,我是看到了你寫的這些專題才來找你的啊。”
她沒有長大,於是保留這一份天真,我完完全全看在眼底,所以不勉強她。
我希望,你能勉強你自己,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Van
看完信以後,阿滿說,“我無權幸福,但我有權痛哭一場。”
於是他在機場的時候,把十一位的號碼寫在顧輕瑤的手上。“打電話給他吧,然後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她一直在尋找的那一串數字,如今在她的手心,她卻沒有勇氣去看。
掌心會潮溼,字跡會模糊,她的許柏林會跑掉,這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能確定的是,阿滿在耀日的陽光下淺淺地哭。
顧輕瑤俯下身子,環住他,然後聽見阿滿說:“痛。”
“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呢?”顧輕瑤問。
“我把Van寫給許柏林的信翻譯過來了。”阿滿把那幾頁手譯的信遞給顧輕瑤,然後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做得有點過份了。可是,我知道許柏林的英語水平,你讓Van再給他發一份中文的吧。”
我怎麼會讓Van再來幫我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呢。顧輕瑤對自己說。但她還是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嗯。”心有點亂,她除了應承之外,就是把頭扭過去,不去看阿滿的臉。
阿滿沒有關門的習慣,所以很多次顧輕瑤都是走進他的屋子裡,他喜歡在白天睡覺,所以他說,他一般沒有在黑夜裡睡覺的恐懼。那時候顧輕瑤坐在他床前的小沙發上,看他勻稱地呼吸,和許柏林類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對阿滿有多憐惜,但也只是憐惜而已。很多回他替他關門,他醒過來的時候總是對顧輕瑤抱怨說他的記性真是不好,然後他呵呵地笑。
現在他笑不出來,擠出來的笑容也勉強得很。顧輕瑤說,“快去安檢吧,就要登機了,別趕不上時間。”
“你會去看我嗎?”阿滿問,可剛一問出口,他自己就否定掉了,“去看我做什麼呢?路那麼遠,只為喝一次喜酒,真不值得。”
這時候顧輕瑤才意識到,阿滿是回去結婚的。聽阿滿說,那是他父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女兒,長得還不錯,也願意嫁進他們家。
“那個女孩我知道。”阿滿在掛完電話的時候對顧輕瑤說。“是我爸的下屬,野心勃勃地,想要接替我爸的位置。”
“那你就拒絕掉啊。”顧輕瑤聽到阿滿這樣說的時候大吃一驚。“沒必要引狼入室啊,那太危險啦!”
“我爸一直擔心我過得不好。再說,人總要成家,不是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