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如果愛,就放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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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如果愛,就放棄 2
“我不知道。”蔣維想不沒想就這樣說。
“你知道的。”許柏林不依不饒。“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從獸醫學院轉過來嗎?儘管當時專業很不對口,可是你每次給小動物做完手術以後就要反覆洗手,甚至後來,你經過學院實驗室的時候回來都要洗很多次的手。那就是潔癖。”
蔣維笑了笑。“這和你找顧輕瑤有關係嗎?”
“有的。”許柏林說。“在感情上我也這樣。”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些天我總在胡思亂想。因為那天,有人對我說,顧輕瑤在等我。可是我不懂的是,她是真的想要我回去,還是因為,她只是沒有人陪,所以想起我來了。”
“你對她沒有信心了嗎?”蔣維輕聲地問。
許柏林搖了搖頭。“準確地說,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她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就動搖了無數次。我總在心裡想,這些年了,我哪些地方讓她失望了。在心裡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回一回地過濾,每一次,我總能找出來一些,後來找著找著,我發現,感情裡好多不注意的細節,如果深究起來,總會成為讓人動搖的根源。好多我懷疑的,不確定的事情盤積在心裡,到分手了,我都沒有問過她是怎麼想的。我怕我問多了,她會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擋她幸福。”
“你想得太多了。”很顯然,蔣維對許柏林的做法並不認可。
“可那麼多的問題,怎麼可以不想明白呢?”許柏林還是固執已見。
“我的意思是,你想得太多,做得太少了。你為什麼不試著去溝通,問明白這些事情呢?你並不瞭解事情的全部,你想到的也只是你看到的,有太多的情況你並不能看到也感受不到啊。”
“可能你是對的,可是,要我做起來很難。”
“難也要走下去,沒有人能替你走完這段路的。”蔣維的這句話帶著不得不的意味,是最原始最真實的生活。“你需要做一個決定。”蔣維說。
“可是……”許柏林頓了頓,“要是,在以後的日子裡我知道她和Van之間發生的一些細節呢?到那個時候我怎麼辦?”
蔣維笑了笑,“你知道我擔心什麼嗎?我擔心我以後交往的女朋友對她以前男友的事隻字不提,這樣我怎麼去拿她的小把柄啊。”
這一席話逗著許柏林笑了。我真的要做一個決定了,許柏林對自己說。
“其實你早就做好決定了,你只是希望在我這兒得到最後的確認罷了。”蔣維說。
許柏林很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你這點花花腸子,怎麼來瞞我?”
於是整個晚上,許柏林一個人悶在電腦前,安心寫他的辭職報告。一筆一劃,像是小時候學習的臨摹課一樣。寫來寫去都是不合適,不是覺得理由不合適,就是覺得句子不合適。直到後來,想來想去還是去網上隨便找了一個。那時裡面用了一個“暫時離開
”很是讓他滿意。
“你早去網上下一個不就行了麼?”蔣維笑著說。“你和拿筆桿子吃飯的人不一樣,你吃進去的是牛奶擠出來的是草。”
許柏林斜他一眼,不說話。蔣維有的時候嘴挺損的。上大學的時候,許柏林一時心血**,抱了本《孫子》看,蔣維就說他裝孫子;後來許柏林一想,就去圖書館找了本《老子》看,蔣維說,你這小子,老裝孫子。許柏林氣得幾天沒有和他說話。不過玩笑歸玩笑,大事情上他總能幫許柏林出點主意。
“你決定要走了,是嗎?”周笙笙看起來難過極了。
許柏林點頭表示同意。周笙笙沒有看到許柏林QQ上的簽名,那個簽名是寫給她的——不可使慈愛、誠實離開你,要系在頸項上,刻在心上……
“你都沒有提前告訴我一聲,不過都沒有關係,我想問你的是,我可以和你一起辭職嗎?”周笙笙說。“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你不會選擇我,我更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型別,我還知道,我再怎麼努力你也會當我是空氣。可我還是想試試。”
蔣維悄悄地關上了門,也許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出現在他們兩個面前。她講得那麼大聲,在門外,他都聽到周笙笙說,“這幾年來,我身邊沒有一個女伴,我總是獨自吃飯,獨自走路,獨自逛街,獨自看電影,獨自喝醉,獨自洗洗睡。我沒有做過什麼感動你的事情,我對你發脾氣對你使心計也只是想獲得和你對等的說話權利……”周笙笙一直都是這樣想的,所以她說服草莓的時候說,“我不想讓我的脆弱、瘋癲、暴躁和歇斯底里在卑賤中被打撈出來,那些沒有理智失去尊嚴的事情也未必不可以去做,人生就這樣了,墜入深海一次又有什麼了不起。”
“我願意用我所有的積蓄去賭一個明天。”
“好。”草莓說。
可是草莓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學會了心軟,也許那是她內心的特質,出於友情,也是周笙笙的話感動了她,所以她繞到另一個城市,去替周笙笙買下顧輕瑤的房子。她甚至危言聳聽,編造了一個她與男友的故事。顧輕瑤離開了,周笙笙如願了,可是草莓心裡開始難受了。這份難受的感覺讓她對許柏林說出“顧輕瑤在等你”,一句話,彷彿觸動了許柏林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或許說,本來相愛著的人就不應該分開,不管中間有多少的彎路要走,有多少錯誤要犯,不管他們走到哪裡,也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就算現實中不存在,也深深埋藏在心底。當時機適合,他們又會迅速靠攏,不拍亦合。
周笙笙也聽到了草莓對許柏林說的那句話,她毫不避諱自己的不開心,她說:“草莓,我恨你一輩子。”
草莓說:“對不起,就算我說了,我還是會內疚很多年。”
連最好的朋友都站在了別人那一頭。如果再像當初想的那樣,把她介紹給阿滿,那他們更加抱成一團來欺負自己了。沒有什麼不甘心,只是感覺到悲涼,不知道哪個地方做
錯了,然後一步被動,處處被動。事到如今,周笙笙還有什麼勇氣去和她爭取許柏林呢?所以她在許柏林面前說形單影隻的話,把自己弄得卑微且渺小。她又對許柏林說:“在愛的不平等方程式裡,有許多人的愛,是天生用來被毀的。”
“對不起,”許柏林說,“人一生可以愛很多很多人,可選擇最終在一起的,只有一個。那個人,我希望是顧輕瑤。”
做不成新歡,因為輸給了舊愛。周笙笙看起來很不甘心,“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呢?聲音、小動作、眼神兒都有股媚勁?談香水?去星巴克?愛好八卦?走路全部打車?自戀且快樂?”
許柏林避重就輕地說:“希望我沒有耽誤你太久。”
“可我想去見見她。”周笙笙有點小固執。
“何必呢?我喜歡的別人未必會喜歡。看與不看又有什麼區別呢?”許柏林嘆了一口氣。
“我就是想知道,在你眼裡最好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聽完這句話,許柏林轉過臉去,他不和她糾纏了,沒有必要。現在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安靜地等一陣子,等兩個人都冷靜了,也就好說話了。
可是顧輕瑤在哪裡呢?
關於她,他沒有擔心過會有一天找不到她。就算他找不到,阿滿也是能找到的。阿滿有很多的時間聯絡舊朋友,他就是一活通訊錄。
已經有很久沒有和阿滿聯絡了。他過得好嗎?
我知道自己是在體驗一種滋味。許柏林對自己說。愛一個人,被一個人愛;思念一個人,以及,被另一個思念。如果回到少年時,可以獨自去南方,走路穿帥氣的鞋子,包包可以是最輕量的那種,什麼都不會成為負累。那個時候可以把眼淚全部送給愛情,那個時候可以把想念分給無數個人,寫過信的筆友,透過電話的陌生人,以及在鄰座坐著的漂亮姑娘。一個擦身,一個眼神,都是不被誤解的快樂。可以活得沒心沒肺,可以打電動打到天明,帶一點睏意走在凌晨五點半的大街上,喝一碗豆漿,然後翻身睡過去。那時候四百塊可以旅行很久,敢帶著它去闖另一個城市,甚至可以去任何一家漂亮的店面,好的壞的養眼的實用的,都可以挨個挑選,不喜歡的可以拋它一個白眼,而如今,帶四千塊都不敢獨自去闖蕩,要有一張備用的信用卡,要有一些可以依靠的朋友。因為一夜之間可以把錢花得一分不剩,在店裡要看營業員的眼色,唯唯喏喏活得很不快樂。
這是年代的成長,生活的希望與絕望。
安全感變成一種稀有的心理感覺,太多的人活得很忐忑。想去熱愛,卻慢慢地,放輕了腳步。
“你為什麼要去成全顧輕瑤呢?”有朋友想得很不理解。“沒有幾個人,可以要求身邊那個人完完全全地愛自己。**的時候很多想象自己的伴侶就是飯島愛或者武滕蘭,同樣吃飯的時候她對你微笑是因為透過你的身子她看到對面的帥哥所以不經意間歡喜了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