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章 生死遺言 1

第三十六章 生死遺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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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生死遺言 1

周笙笙還沒有回答許柏林的問題,許柏林的手機就忽然間黑屏了,再開機,卻發現怎麼也開不開。是手機電池沒電了。許柏林開啟電腦,用飛信給周笙笙發了一條簡訊,呵呵,手機沒電了。

打一巴掌得揉一下,這是安撫懷柔的基本要領。

這邊剛把手機插上電源充電,然後好不容易開了機,阿滿的電話就過來了。“有點事,我得回去一下。”

“是今天嗎?”許柏林問。

“是的。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你送我去機場吧。”

“嗯。”掛了電話許柏林就去了阿滿住的地方,一路上,他想了想,還是給周笙笙打了個電話。畢竟大家都算是認識了,阿滿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別的什麼朋友。

沒想到周笙笙就在機場。她說:“草莓是三點的飛機到廣州,我在機場等你們。”

接了阿滿,他也沒有幾樣行李,箱子很輕,算來阿滿在這裡也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住在酒店裡,連讓他在這裡租個短期的房子省點錢他也沒同意。這些天來,阿滿好像瘦了點,而許柏林因為要上班,因為自己的一些瑣事也沒有好好地帶阿滿出去玩一下,所以他還是感覺有點愧疚的。

“都是我行動不便嘛。”阿滿說。“沒關係的,你在這兒也不熟,你還不如摸熟了以後再帶我到處逛逛。”

“那也好。”許柏林也只有順水推舟的份了。

如同幾個月前一樣,計程車飛速行駛在往機場的那條高速路上。和那時的欣喜心情不一樣,現在畢竟是送人離開。“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呢?”許柏林問。

“有的是機會啊。我在家能上網,手機號碼也不會換啊。”阿滿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今天覺得你有心事似的。”許柏林一開始就覺得阿滿不太對勁,是有的地方不太對味,但究竟具體是哪裡,許柏林說不清楚。“是你家裡的事情嗎?嚴重嗎?

“沒事的,我能解決。”阿滿朝許柏林打著包票。

“那就好。”許柏林說。

到了機場,許柏林和阿滿在出口處等周笙笙。已經三點十五了,草莓也應該出來了。果然,遠遠的,就看到周笙笙和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並肩往外走。周笙笙也看到了許柏林和阿滿,遠遠地,就喊阿滿的名字。

這真是個奇怪的場景。她先喊的,居然是阿滿的名字,她一定是故意的。許柏林笑了笑,完全不理會她的小孩子脾氣。

“這是草莓。”周笙笙介紹說。

“阿滿。”

“許柏林。”剛自報家門後,許柏林就有種心理不平衡的感覺了。“憑什麼你們都是代號我要報真實姓名啊。”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而草莓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她有點驚訝地問周笙笙:“他是許柏林?”

“是啊。”周笙笙好像應承得很不情願。

“你真名是什麼嘛。藏頭露尾的真不像是交朋友的樣子。”許柏林嘟嘟噥噥的,像

極了沒分到糖豆的小朋友。

“柯今嘉。”草莓回答說。

“你的名字和我的一個朋友結構是一樣的,讀起來連味道都很像。”許柏林輕聲地說。

“是嗎?”草莓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許柏林沒有接這個話茬。周笙笙在一邊看她們聊這麼多可不樂意了,“嗨嗨嗨嗨嗨,你們聊什麼聊這麼起勁呢?把阿滿都晾在這兒了。”

說完以後,她居然一個人轉過去生悶氣了。草莓也沒有怎麼理會她,倒是微笑著朝阿滿說:“不好意思啊。”她一邊說,一邊把腳步往這兒挪動了幾步。

“沒事的。”阿滿天生一副好脾氣。

那個時候,草莓離許柏林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草莓對許柏林說了一句話。聲音不大,可每個字許柏林都聽得真真切切。

草莓說:“顧輕瑤在等你。”

有調查顯示,這世上最常用撒的謊是:I’mfine。阿滿也信了。比如說,阿滿前一個小時還收到顧輕瑤說的我很好的簡訊。後一個小時,他就在醫院裡看到了顧輕瑤,在病床裡,一副病蔫蔫的樣子。

“你說過你不會讓我擔心的。”阿滿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是的,所以我都是對你說的我很好。”顧輕瑤給出了她自己的理由。

這麼長時間以來,阿滿第一次細看顧輕瑤的樣子。很近很近的距離,雖然是在病**,顧輕瑤的臉也顯現出病態的蒼白,可阿滿還是仔細地看了看。這一回,他可以俯視顧輕瑤的臉。先前的那些日子裡,阿滿因他自己的原因,都是仰視著顧輕瑤,她站在許柏林的身邊,雖然也和和氣氣地跟阿滿說話,可總覺得距離那麼那麼遙遠,要伸出無限丈的長度,才可以觸及她的臉。那個距離,則是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十年的漫長等待,也是被黑暗吞噬卑微的暗戀的心,細細的,小小的,苟延殘喘的樣子。

這一次,他和她都是病人。他病上心裡,她病在身體上,阿滿對自己說:“我真的很想很想認真一回。”

阿滿最愛看雨果的《巴黎聖母院》,他感覺自己像極了卡西莫多,而顧輕瑤就是他窮盡一生想去保護的愛絲美拉達。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顧輕瑤問。

“這是個祕密。”阿滿說。是的,只有阿滿知道為什麼。上大學的時候,當阿滿第一次看到顧輕瑤的時候,他像化石一樣一動也動不了。只有腦袋,順著顧輕瑤走路的方向一直看過去,直到最後轉到180度,什麼都看不到了,才轉過來。第二次看到顧輕瑤的時候,她在許柏林的身邊,他最好的朋友,電視劇裡最不屑看到的場景,他不會去爭。阿滿覺得對自由地對一個人保持一種心動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炫富會讓所有的人鄙夷,殘疾讓他學會對這些戀愛的事不抱任何信心。那個人是許柏林也好,至少阿滿會因此知道更多關於輕瑤瑤的訊息,這不算安慰的安慰在求全主義者看來至少不能算是最壞。顧輕瑤生日的那天,許柏林不知道送什麼禮

物好,然後阿滿從自己的雙手機卡的手機裡拔下其中一張,“把這個送給顧輕瑤吧。”

“一張手機卡?”許柏林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解。“這禮物太稀鬆平常了。顧輕瑤會喜歡嗎?”

“移動公司的內部卡。”阿滿說。

“那這和別的卡有什麼不一樣呢?”

“不管你走到哪裡,都不需要你繳納任何一分錢。”

“真的嗎?”聽到阿滿的話的時候許柏林都興奮得跳起來了。

“真的,是別人送給我爸的。”

“顧輕瑤一定會喜歡的。畢竟她家裡給她的生活費並不是太多。”許柏林已經作出了一個判斷。“可是,這有點太貴重了。”許柏林說。

“我們是好朋友啊,好朋友就意味著分享,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這個號碼,所以就一直備用著。還有一點就是,交不交錢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阿滿的話打消了許柏林所有的顧慮。所以他欣然接受了。許柏林把它夾在手指縫裡,用一個蹩腳的魔術表演哄顧輕瑤開心。顧輕瑤也很喜歡這個禮物,她立刻把她自己原先的手機卡換掉,還送給許柏林很大很大的一個吻,一同出席那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日宴的阿滿看著看著就哭了。他還為自己掩飾:“太感人了。”

的確。很感人。他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主角兼導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個手機卡有什麼妙用,只有阿滿的父親才知道。阿滿走到他父親面前的時候,他父親顯示的阿滿的位置還在那個大學所在的遙遠城市。“哦?好像這個定位系統不太靈了。”父親有點失望。

阿滿第一次出門的時候,阿滿的父親把別人送他的這個手機卡給阿滿換上,他說:“不管你走到哪裡,記得開機,這樣爸爸就能找到你。”

阿滿點頭,然後被保姆推著進入自己的房間。保姆說:“先生對你真好,聽說這張手機卡不用交錢,走到哪兒都隨便打,真方便。”她眼中露出羨慕的表情,阿滿回過頭來對她笑。父親當時就是這麼對他說的,“這個免單的手機卡,只要開機,就可以找到你。”

阿滿還知道,那張卡里內建了一個整合的小晶片,是阿滿的父親讓一個急需用錢的通訊專家專門製作的。剛開始那個人說:“對不起,這不是合法的。”

“20萬。”阿滿的父親頭也不抬地說。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可是他想了想又不是太合適,然後又開口說:“我兒子的行蹤值這個價。他雙腿殘疾,他要一個人出去闖蕩,他離家很遠,他不讓我給他安排一個保姆,我很不放心他。”他說著說著,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也許是錢的魔力,也許是這一份父子之情打動了他,他答應來寫這個程式。所以阿滿的父親每次開啟手機的時候不需費多大的力,就可以知道阿滿在哪個城市的哪個角落。阿滿到了上海。阿滿去重慶玩了。阿滿又去了南京,在那兒停了三天……工作很累的時候,看看阿滿在哪裡,通一通電話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