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時代 小訪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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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時代 小訪客 1
同事們一起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玩來玩去,總是她輸。她想使點壞,隱瞞點什麼,可是嘴不聽自己的,思緒也亂了,同事們又愛不依不饒,一意要她自己踢爆自己的小祕密。
“你最愛的人是誰?”
“Van。那個洋鬼子!”
“你最想和誰生活在一起?”
“許柏林!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你現在的狀況是什麼樣的?”
“單身。沒人愛。愛別人。”
“最令你感動的事情是什麼?”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就有同事不樂意了,“問這麼沒水準的問題,你聽我的。”於是她問了:“和許柏林做過沒有?”
“呵呵呵。呵呵呵。”
“做過還是沒有?”大家對這個問題真是很感興趣。“別打馬虎眼啦!”
“呵呵呵。這麼多人,會教壞小朋友的!”
“這裡沒有小朋友。回答問題!”
“那……做過吧。”
“和Van談了多久戀愛?”
“不到三個月。”
“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呢?”
“能什麼程度呢?。”
“笨啦。小可問的是,是不是像許柏林那樣,不過,不重要啦,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只要回答我,在**,誰強一點?”剛問完這個問題,同事們就樂不可支了。一個個樂呵呵地笑起來,好在當場沒有男同事,要不還真以為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色誘呢。不過,可有人等不及了,同事們紛紛催她,“快點說快點說!到底有沒有睡過Van嘛。好歹那也是進口的,儘管他最後還是要走,但用一下不礙事吧。”沒有男同事的場合裡,她們說得可真放肆。顧輕瑤可是知道的,這個同事在她男友面前最淑女了。
不過提到Van,也只有顧輕瑤才知道,和Van相處的這小半年裡,過程是怎樣的。
顧輕瑤對許柏林,對她的朋友,對自己說,“我是真的喜歡他。”誰都知道,她說的這個他,是Van。“可你們並沒有一個好的結果。”朋友們無不表示出她們的擔憂,這樣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甚至可以說,這是最終的結局。
遷徙與流浪不是感情的終點。顧輕瑤也不是孤身一人,逐漸老去的父母最後還需要她來侍奉,Van也很早就表明了他不會在中國停留很久。她不指望Van為她犧牲多少,再親密的兩個人,欠下的對方的債也需要償還。感情好的時候是付出,如果有一天,感情病了,出問題了,有人覺得它負累了,所有曾經的付出,都會成為他委曲的全部。
於是在不多的戀愛時間裡,每一天顧輕瑤都會很用力地抱緊Van。Van很歉意地抱緊她,用四種語言和她說對不起。他用顧輕瑤家鄉的方言說對不起的時候,顧輕瑤哭了。並不是所有的用心都可以有一個明朗的結果,Van也說,他也想去做那個小城市的女婿。不過只是想想而已
,顧輕瑤也知道。
人有時候真是一種奇怪的物種,以為跳出一個人的懷抱就可以盡情地去享受另一個擁抱的美好,可現實總是讓她心心念念地回頭看,想看看以前的那個人是不是仍然過得好,看看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有時候真的會想他,每個人說話做事都有著自己獨有的模式,翻來覆去做的也就那麼幾件事,可這些事情總是牽著回憶的線頭,讓人停停走走,快步走不向前。所以她常對自己說,“我喜歡Van,可我不快樂。”
每天的時候她總要去花心思照顧Van,語言不通的Van,有點莫名其妙的Van,愛耍小脾氣的Van,好在Van還有一點僅存的紳士風度,不去勉強顧輕瑤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比如說,顧輕瑤並不想和他有太多肌膚上的接觸。所以現在,她回答面前的這堆妖孽們,“我從來都沒有和他有過太多肌膚上的接觸。”
“沒有太多?那還是有囉!”做文案的同事最擅長做摳字眼的事情了。
顧輕瑤只是朝她們笑了笑。交待已經變得多餘,顧輕瑤自己知道就行了。顧輕瑤曾經毫不隱瞞地對Van說,“我想對自己好一點。”
“這是應該的。”Van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顧輕瑤嘆了一口氣,Van可能並不知道現在顧輕瑤說的是到底是什麼意思。顧輕瑤不是那種太傳統的姑娘,可是,她和Van只想有一場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很多年後,在一部電影裡面,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說:“好吧,我寧願終生不娶,也要對你保持這份柏拉圖式的愛情。”也許那個男人是素食主義者,也許,那只是一個哄女人歡心的把戲。結果怎麼樣,那個男人後來娶了沒有,故事裡都沒有說,我們知道的是,那個女人狠狠地打了那個男人兩個耳光。在她的心底,明眼人知道,她也一定深深感動過。可是顧輕瑤還是愧疚的。當情到濃處,滿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時,Van的手滑進了顧輕瑤的裙帶以內,顧輕瑤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Van的手,然後她用極不情願的眼神看著Van,她怕他看不明白,然後又朝著他搖了搖頭。
Van鬆手了。Van替她整理好衣服。Van只是深深地無傷大雅地親了顧輕瑤一下。然後很紳士地跟她saygoodbye,最後又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或許在Van接受的教育裡,中國姑娘是文靜的、虔誠的、性情內向的,即便在自己愛的人面前,也不願過多地釋放自己的慾望。他的顧輕瑤也是一樣。不過他明顯想錯了,Van就要走了,愛情遲早會死掉,顧輕瑤怕她的身上留有太多他的氣味與念想,她擔心有一天當Van離開以後她會習慣性地像想念許柏林一樣想念Van。
這樣她的日子會過得很不好。
更重要的是,在顧輕瑤的這些日子的想法裡面,她終於漸漸感覺到,衝動並不能給人愛情裡的全部幻想,一時的熱血以及一蹴而就的一拍即合也不會讓
人的日子生色多少。處於孤立的社會與處於四處可依的校園最大的不同其實就是偶像劇與小說的距離。有人整天在談夢想,有人貓著身子找乾糧,還有的人,把自己的感情衝動地放進風聲四起的巨浪中。顧輕瑤就是後者。時間慢慢在告訴她,這樣真不值,Van在良心發現的時候跟她說對不起,他也像她一樣,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以為仍可以把自己的愛情,挪到到十七八歲只談感覺不談其它的那一年。
顧輕瑤說,“沒關係。”
Van說,“可能許柏林可能也正在乎著你。”
Van說許柏林的名字的時候滑稽得很,柏林是那個德國城市的英文名,而說他的姓的時候,像是發生提醒人不要多說話的那一聲“噓”似的。
噓。請聽我說。
噓。請不要提起許柏林,那是我們都不願觸碰的脆弱神經。
噓。讓我們小心戀愛著,一天一天地計較時間,一天一天地虔誠面對,一天一天地把柏拉圖供奉為神靈。
噓。我捫心自問的一句話是,我寧願自己沒有衝動地做出那些不切實際地決定,我寧願這一次旅行沒有遇見你。
噓。你不要打擾我。再讓我說一聲對不起。
顧輕瑤不好。阿滿對自己說。哦,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好不好不關我的事,我想說的,是顧輕瑤過得不好。
那天許柏林問他顧輕瑤過得怎麼樣,他沒有說話,裝作神情恍惚的樣子,問許柏林剛才他在講什麼,許柏林呶了呶嘴,說,“沒什麼。”他沒有好意思再把剛才的話講第二遍。
他明明知道阿滿聽見的,可阿滿仍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就知道了,阿滿不願意提起顧輕瑤。想必她恩恩愛愛,和Van在一起,阿滿也不想把這樣的狀況說出來讓他不開心。
再後來,當許柏林在酒店雙人房的另一張**睡著的時候,阿滿正坐在自己的**,把電視音量調到很小,才對著睡著的他,小聲地說出這樣一句。
如果每一天,許柏林都睡得那麼安靜,那該有多好。阿滿知道,許柏林的內心世界裡,**又不乏感性。還記得當年許柏林追顧輕瑤的時候,每一天回來,他都會和阿滿說很多很多的話。阿滿,我覺得她好像對我沒有什麼意思;阿滿,她今天對我笑了,真的,是對我一個人笑,哈,昨天我可能想錯了;阿滿,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我應不應該趁這個機會向她表白呢,她一定也想送我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吧。
那個時候的阿滿跟許柏林說很多很多的話。而他說的話,就是白天許柏林不在的時候,他去圖書館查閱的愛情兵法。並戰計、偷樑換柱、指桑罵槐、假痴不顛、上屋抽梯、樹上開花這些計策他都用心研究過。戀愛中的人並不清醒,比如說,許柏林根本就沒有去認真想過,阿滿從來都沒有戀愛過,又怎麼去給他這樣那樣合適的建議呢。所以許柏林戀愛的最初階段,阿滿在圖書館泡得很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