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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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真凶
我急忙接通了電話,可是我餵了很久,那邊都沒有聲音,最後我忍無可忍。罵了一句“操”,接著說:“你特麼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這時候。秦天展的聲音才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可是我著實不敢相信。秦天展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如果不是我那個時候已經非常瞭解秦天展,也清楚他的聲音。我真不敢相信電話那頭的是他。秦天展低沉地說:“劉洋,我查到一些線索了。不過不是關於蘭州那案子的,而是關於……關於秦劍鳴的。”
“怎麼了?秦劍鳴怎麼了?”我問道。
“很可能是死了。”道。
“很可能?”
“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道,“而且,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誰了。”
“誰啊?你說。”我說道。
那邊又沒了聲音,我當時簡直急死了,說道:“你快說啊,是誰殺了秦劍鳴。”
“無臉人。”道。“是那個無臉人的頭目,我找到了幾個目擊者,還有秦劍鳴的同事……我準備把他們一起帶回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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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語氣是幹嘛?”我說道,“別賣關子,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告訴我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無臉人是誰了。”
“嗯。”秦天展點了點頭,說,“是……當時秦劍鳴查到了一些東西,而且也查到了關於j的老婆是十幾年前那件案子目擊者的事情。只是,由於證據不足,線索沒有連續性,所以他最終沒有把相關的資訊透露給任何人,只有幾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和同事,稍稍瞭解到過一點,也不是很全面。”
“你別廢話了,到底是知道什麼啊!”
秦天展嘆了口氣,說:“你彆著急,聽我慢慢說……他當時查到了雁北路14號,還有j的老婆,但是無法聯絡上當事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很可能被人殺了。殺他的人,和十幾年前那件事的凶手是同一個人。而且我查到了當年的一些線索,事實證明……”
“證明什麼?”
“事實證明……”秦天展好像花費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接下來的話語,“那些證據都證明,這個凶手,和十幾年前在你的家鄉縱火的那個凶手,是……同一個人。”
“什麼?!”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大聲說,“你在說什麼?十幾年前,縱火?那次,不是意外嗎?真的不是意外嗎?”
“其實當年,很多案子都有定論。”道,“比如蘭州的這個案子,當年的定論,就是根本上和續命案沒有任何關聯,是一起獨立的案件。比如你家鄉的那次縱火,那次把你燒傷的案子,實際上也定論是人為的。可是這些案子,最後都沒有查出最後的真相,因為有人百般掩蓋,也可能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也正因為沒有最後的結果,所以後來才會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你知道的,三人成虎……”
他頓了頓,說道,“後來,事情過去太多年,自然就沒有人關心了,如今被翻出來,我們本生就被誤導了很多。”
“那我為什麼會是個死人,還有什麼死亡證明,你也查到了麼?”我問道,“對了,既然那人針對我放了火,那我父親呢?是不是也是那個人殺的。”
“關於你父親的死我沒有查到,我也不是萬能的。但我的確是按照這個思路查下去的。”道,“如果光是猜測的話,我懷疑,這都是同一個人乾的。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無臉人。”
“無臉人……”我咬了咬牙。
秦天展又說:“這次蘭州之行收穫的確很大,很多線索已經連成了一線。我們其實一開始就把很多事情混淆了。儺教邪脈中,無臉人和麵具人本就是不同的兩支。多年前無臉人一派曾經做過不少案子,但是如今的案子,卻很多是面具人所為。無臉人則可能有別的目的,而且很可能是跟你有關的。所以,才會一直跟著你,每一次在凶案現場,仔細一想,其實我總覺得,無臉人並不充當什麼作案的角色,反而很可能是救你的那一個。”
“什麼?”
道:“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那個自願被煉成怨屍的小嫩模家樓下時,被人用陣法困住,後來我報警讓警察衝進陣中破壞陣法的事情麼?”
“對,我記得,是嫩模的臉和面板變成木頭的那個案子。”我回答。
“是的。”道,“那次,我們看見無臉人遠遠的站著,就先入為主的以為,他就是佈陣的那個人,實際上,你仔細想想,他如果要殺我們,不需要費這個事兒,之後有很多次,無臉人出現,都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原因就是,他要殺我們,根本不用大費周折,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洛師爺也不一定能敵得過,何必要這麼玩我們?”
“是……是啊……”我不由得顫抖了,這些細節,我從前一直沒有注意,但現在說起來,果真是這樣。
“所以,與其說他是要殺你,倒不如說是在幫你。”道,“就如那次,我也是看見無臉人遠遠站著,才獲得提示,想到只要有人從外向內衝進來,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把八門的氣息給擾亂,我們也不必糾結與什麼走生門還是走死門的問題上了。”
“你是受到了無臉人的提示。”我說道。
“是的,很多次,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都是這樣,除了無臉人當著我們的面殺人的時候,其他時間,他基本都是在幫我們,提示我們。”
“可偏偏十幾年前,我的父母,還有那些圈子裡的人,卻都是無臉人殺的。”
“是……”秦天展回答。
“這個人,我很可能認識,”我說道,“對不對?”
秦天展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是,很可能,雖然我也不確定我的想法對不對。”
“所以你的語氣才變成這樣,所以你才不敢貿然說出口,其實你心裡有答案了,這個人到底是誰。”我近一步逼問。
“我……有一個很模糊的答案。”道,“不過,還有一點我弄不清,無臉人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什麼時候建立的,無臉人,又為什麼會成為無臉之人,他們到底修煉了什麼術法,如果這一切都弄不清楚的話,我們即便查出無臉人是誰,我們也打不過他們,永遠都打不過。因為,據我所知,無臉人手裡自如操縱著儺教凶術中最陰毒的那一門術法。”
“什麼術法?是不是劫火?啊?”
“對,劫火,燒穿一切的劫火。”道,“比白磷彈還要可怕,可以憑空燃燒,只要沾染到身上一點,就會一直蔓延,直到燒穿目標的心肺。更可怕的是,被劫火燒殺的人,魂魄亦會化成荒魂,永遠困頓遊蕩在天地間,隨風而走,不入輪迴。雖有神識,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遍嘗時間最永久的無奈。”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劫火那道符的繪製方法,其實我也學會了。
上次還因此被洛乾坤罵了一頓,捱了一巴掌驚魂掌。
而且,我也看到過劫火的力量,洛乾坤那時候被無臉人用劫火困住之後,幾乎不敢移動半步,最後還滿頭大汗。
這麼強的對手,到底是誰,我又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擊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