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張金

張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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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

從車站派出所出來,又告別了劉凱峰,劉湧也沒立即回家,他害怕再被熟人認出來。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天色全黑了,劉湧才乘坐一輛黃面的,往位於砂陽路市中級人民法院宿舍的家中趕去。

劉湧的父親劉漢臣,原本是瀋陽市中級法院刑庭庭長,文革時被打成右派,等到平反,已經到了八十年代,老頭身體也垮了,組織上就一直安排他在家養病。到劉湧回瀋陽這一年,老頭子已正式退休了。劉湧兄弟三人,大哥劉剛,中專畢業後分配到了外省工作。三弟劉軍,現還在武警部隊服役。他們哥仨都不在父母身邊。

中級法院的家屬樓建於八十年代初,是那種四層的紅磚樓。經過十年風雨侵襲,當時看上去很氣派的樓房,如今有些破敗了。三年來,劉湧一直沒和家裡聯絡,他的生死去向,在瀋陽也只有已經死了的白東方一人知道。

劉湧到家時已是八點半多了,這時在宿舍大院裡聚集了不少吃過飯出來乘涼的人。儘管院子裡沒有燈,黑咕隆咚的,但為防不測,劉湧還是戴上了墨鏡。

找到自己家,劉湧輕輕敲門,等了會兒沒什麼反應,他掏出鑰匙準備自己開門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讓劉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開門的人竟是他當年處的那個女朋友張金。

劉湧愣住了,他摘下墨鏡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張醜陋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金卻甚是平靜,她認出是劉湧,輕聲說句你回來了,伸手接過了劉湧的行李。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爸媽呢?”進了屋後劉湧問道。

張金低下頭,沉默了很久,終於小聲說道:“自從你犯了事,你爹孃身邊就沒個人了,他們身體又都不好,所以有空我就過來幫著照料一下。前幾天你媽犯了糖尿病,在市立二院住院,你爸在那兒陪床。我來給他們拿幾件衣服過去,半夜裡天兒涼。”

“我媽不要緊吧?”

“沒啥大事兒。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劉湧感激的點點頭,說道:“張金,謝謝你。”隔了半晌又說:“我的事你都知道吧?”

“知道。”

“我可是殺人在逃犯!”

“嗯。”張金微微點頭。

“這幾年你一直過來?”

“嗯。你爸媽這些年挺不容的,身體又不好,所以有空我就過來陪陪他們。”

劉湧心裡轟的一熱,感動了。他想不到,這個醜陋的女人竟是如此有情有義。

“你為啥對我這麼好?”劉湧又問。

張金緊咬嘴脣,低頭看著地板,眼睛裡忽然沁出淚花,她用幾如蚊鳴般的聲音說道:“我知道,當年你和我好,不是真的看上了我。我這麼醜,哪個男人會喜歡我呢?長那麼大,你是第一個追求我的男人呀!雖然知道你不是真心,可那幾個月我還是真的高興啊!那滋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湧看著張金坑坑窪窪的臉,忽然感覺不那麼難看了。

倆人在沉默中各自想著心事,又過了很久,張金又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該走了。”張金說完再不看劉湧一眼,拿起她的包就準備離去。

“等等!”劉湧一陣衝動,上前一把攥住了張金手腕子,說道:“只要你不嫌我是個殺人在逃犯,那從今兒晚上起,你就是我老婆!”

張金抬起頭看著劉湧的眼睛,從劉湧的目光裡,她知道劉湧這次說的是真心話。她使勁點著頭,一手捂著嘴,嚶嚶的哭了。張金心中無比激動,三年的守候,無限的期盼,為的就是劉湧這一句話。

“我那案子咋樣了?能讓你爸給想想辦法不?”等張金平靜下來後劉湧說道。

“去年我爸就過世了。腦溢血。其實就算我爸還活著,也幫不上你。你的案子是市局八處在查,他們那個姓韓的負責人挺難說話,誰的情面也不給。”張金黯然說。

劉湧點點頭,皺起眉說道:“我知道。這人我認識,叫韓廣生,人家都喊他鐵驢。這個事兒確實不好辦了。”

“公安局這邊是沒法融通。可我早就讓我表哥給你問過檢察院了,只要把工作做到家,從檢察院那邊想辦法,希望還是挺大的。回去我求我表哥再給問問,看是啥情況。”張金說道。

張金的這個表哥不是別人,正是王二小的合夥人,市檢察院的小車司機陳剛強。

劉湧點上一顆煙,思量了一會兒,開啟行李,拿出三萬塊錢揣進自己兜裡,然後對張金說道:“這包裡還有三十一萬現金,你都拿回去,該花的錢都從裡邊出。不夠我再想辦法。”

“足夠了。應該用不了這麼多。”張金說。

“沒事兒,剩下的你就拿著。留著咱們結婚的時候用。”劉湧說。

張金笑了,那種甜蜜幸福的笑。雖然張金是醜女,可這一刻的笑容同樣動人。

當年的張金還是瀋陽外貿局會計,她比劉湧小了三歲,相貌雖然醜,人卻十分精明能幹,再加上是前公安局長的女兒,在此後的許多年中,她成了劉湧馳騁商場和黑道的左膀右臂。劉湧之所以能最終建立自己的黑色王國,她實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