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吳瘸子

吳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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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不如意者,十常。人們的期待與嚮往,往往和現實有著很大的差距。葛守富苦苦等待的轉正命令一直也沒有下達,倒是有幾個和他競爭監獄長職位的人,已經把魏巍連殺六人的事情偷偷彙報給了遼寧省司法廳。到了六月中旬某一天,距離魏巍殺人已經過去兩個多月時間,葛守富接到了遼寧省司法廳發給他的正式公函,要求他在七月一號之前,前往司法廳述職。

熟悉咱們中國人事制度的朋友,看到這裡應該就明白了,葛守富轉正的希望已經徹底沒了。因為一個人要是被提拔,那麼找他談話的一定是組織部或者人事局,若是一個人要被撤職查辦或者下放之類的,那麼必然先讓此人去主管單位述職。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潛規則,算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吧。

接到要求述職公函後,葛守富一直在想,述職的時候要不要彙報魏巍殺人的事情呢?又該如何彙報呢?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自己又該如何去推脫呢?對葛守富而言,這是一個相當頭疼,但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在糾結和痛苦中,葛守富一直都沒想出好的對策,所以也就一直沒去司法廳述職。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拖下去終歸也不是辦法。

就在葛守富彷徨無計時,兩個人適時的出現了,不但替他解決了所有難題,而且挽救了他的仕途,同時也拯救了魏巍的命運。

這兩個人正是白東方和吳瘸子。白東方在廣州迷上了賭博,一輸就是十幾萬,劉湧和宋建飛多次規勸他戒賭,可是都沒什麼效果。賭徒心理,一般人很難理解。其實賭徒真正追求的不是贏錢,他們追求的是那種在一瞬間決勝負、定生死的刺激,那種大起大落的過程,玩的就是一個心跳。白東方玩撲克牌機也不是沒贏過,有一次他一晚上贏了四萬多,可是第二天他還要去玩,玩到輸光為止。

後來劉湧給白東方出了個主意,他說老白既然你這麼喜歡玩撲克機,乾脆自己回瀋陽搞一個遊藝廳吧,自己也過了賭癮,還能賺大錢。此可謂是一言點醒夢中人,白東方當即下了決心,準備要回瀋陽自己也搞一個遊藝廳。1988年時,街機廳在中國已經很普遍了,坦克戰、超級瑪麗等,相信70後的孩子應該還記得。但當時撲克、麻將等遊戲還沒興起,當時這些賭博遊戲只在廣州深圳等少數城市流行。

1988年五一勞動節過後,白東方拿出自己剩餘的十幾萬積蓄,又從宋建飛那裡借了十萬,在廣州購買了十五臺天開眼,十五臺撲克王,然後僱輛車返回了瀋陽。回到瀋陽後,白東方讓陳青梅出面,在工人文化宮租賃了間營業房,又由吳瘸子給協調了手續,開辦了當時瀋陽第一家專營賭博的遊藝廳。從此,白東方結束了他漂泊四方的浪子生涯,迴歸了故鄉瀋陽。

在白東方迴歸瀋陽的同時,白潔也找到了她的歸宿,她已經和大志領了結婚證。透過和大志半年多的接觸,白潔感覺大志人還不錯。最主要的是大志不嫌棄她被毛天哲**過,也不在乎她有個殺人在逃的哥哥白東方,倆人決定在1988年7月1號舉行婚禮。其實大志能和白潔結婚是頂著很大壓力的,他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他母親胡雪英是一個特別封建的人,對白潔過去的遭遇以及家世,都有著很深的誤解,要不是大志以終身不娶相威脅,胡雪英是絕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這也為後來的種種悲劇,種下了前因。

結婚是大喜事啊,注重義氣的白東方想起了魏巍。在距離白潔和大志的婚期還有一週多的時候,白東方和吳瘸子帶上喜糖以及許多的生活用品,去了大北窯監獄探視魏巍。

正所謂怕處有鬼,癢處有蝨,往往就是人怕什麼,他就來什麼。白東方和吳瘸子到了大北窯說要見魏巍,負責犯人探視的獄警一聽魏巍的名字,毫不猶豫的就說魏巍不能接受探視。白東方問為什麼,獄警也不解釋,只是一個勁把白東方和吳瘸子往外轟。獄警的態度立即激怒了白東方,他一拍桌子,就要動手揍這個獄警。吳瘸子連忙攔住了白東方,又對獄警說要找監獄長葛守富。

吳瘸子和葛守富算是點頭之交,把魏巍弄到大北窯來服刑,這事本身就是吳瘸子給操作的,當時吳瘸子還請葛守富吃過一次飯,還要送給葛守富五千塊錢,不過葛守富拒絕了。

獄警聽吳瘸子點名要見監獄長,態度立時緩和了許多,他詢問了吳瘸子和白東方的姓名、單位,然後給葛守富掛了個電話。葛守富接電話時,正在為了魏巍的事情發愁,一聽是吳瘸子來找,他思量著魏巍的事情終究是掩不住的,倒不如聽聽吳瘸子有啥辦法,便讓獄警把人領到他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