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4章

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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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第254章

“你還真是本領通天啊。”邵凜元語帶笑意的說著,看於暖的眼神帶著十足的輕蔑, “不過, 你知道了又如何?太子知道了又如何, 隨安我都安排好了, 你們的手怎麼也伸不過去了。”

於暖看著邵凜元,這少年其實也和於沁差不多大,明明也算是個俊俏少年郎, 但眼底那抹殘忍卻讓人頭皮發麻。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殺了你父皇, 殺了太子,這皇位也落不到你們兄弟倆身上去。”於暖淡淡的說, 神色依舊淡漠。

邵凜元聽後, 嗤嗤的笑道:“怎麼落不到?他們都死了, 大渝就只剩我和我哥了, 皇位自然該我哥坐,我哥坐不了也還有我。”

“怪不得你要在兗州殺太子, 他死在這兒,你嫁禍給了顧南辰,顧大將軍那兒就好解決了。兒子殺了太子, 文武百官怎麼也會給他扣個弒君的罪名。”於暖嗤道,對邵凜元這淺顯的邏輯感到好笑。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這樣嗎?”邵凜元有些惱了,他千方百計地策劃,怎麼被於暖說出來就成了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

“小朋友,你忘了,你哥和你母親還在隨安,你卻在兗州。”於暖勾了下脣角,他雖說著這些話,目光卻迅速的打量了下屋內。雖不知邵凜元從哪裡找來的這些人,但這些人都稱得上高手,共有十餘人,這是自己抵擋不了了,所以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等顧南辰來。

邵凜元聽他這麼說,雖極力控制但仍舊沒有控制住面上一閃而過的驚惶。

“不,不會的。”邵凜元咬碎牙齒般重聲道:“邵凜忻也死了,他是顧南辰殺死的,那麼在隨安,父皇的死就能推到顧大將軍身上去,一切合情合理,我也安排好了。他們就是亂臣賊子,父皇的血脈只剩下我和我哥,即便我哥被囚禁當不了皇帝,那也是我。”

於暖聽後,輕勾脣角,哂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來兗州親自處置邵凜忻?你不應該在隨安等著訊息,不然文武百官擁立你時,你人又在哪兒呢?”

邵凜元面色一白,片刻後又反應了過來,狠聲道:“你休要誆我,太子一死我自會趕回隨安,父皇身子不適,幾日不曾上朝,我已安排了人守在他寢宮四周,誰也不見,他死了也沒人知道。直到我回去,我回去後就能拿出邵凜忻的遺書,指證顧家,到時候他們百口莫辯。”

於暖算了算,兗州到隨安,好似快快馬加鞭只需要兩日的路程。這邵凜元確實想的周到,但又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你太不瞭解顧文津父子了,如果太子死了,你以為顧南辰會以罪人的身份待在兗州等著人調查嗎?他不會,他會立刻回隨安,且比你更快。”於暖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少年。

邵凜元渾身冒汗,看了眼一旁的邵凜忻和邵容勤,厲聲對於暖道:“你不過是在誆我,想救他們罷了。遺書我不要就是,不要我也能讓顧家背上弒天子殺儲君的罪名。”話落,邵凜元猛地一揮手,那持刀之人不再砍向邵容勤的手指,而是直接朝他脖子砍去。

於暖眼疾手快,拔出佩劍率先刺傷了那人的手腕再將邵容勤一把搶了過來護在懷裡。

邵容勤緊緊的抱著他,嚇的大氣不敢出。

“殺,他們三個誰也別想離開這兒。”邵凜元發了狠,全然不管不顧。

於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沒有邵凜忻的遺書,他真以為殺了邵凜忻有什麼用處麼?

“殺了我們,對你可沒好處!”於暖厲聲提醒他。但邵凜元根本不答應他,一口一個殺,桐廬館內立刻廝殺成一團。

邵凜忻武術之道並不精湛,於暖也不精於此,雖這些年進益不少,但終究是他的短處,並且還是在以少敵多,還護著個孩子的情況下,勝算幾乎為零。

那十餘人身手了得,邵凜忻還是赤手空拳根本招架不住。於暖抱著邵容勤,亦是抽不開身,然那邊的邵凜忻已前胸後背中了兩刀。

於暖心急了,如果邵凜忻要是死了,這事兒可就真的麻煩了。但為什麼顧南辰還沒有到,於沁與他只不過前後腳相差不大,更何況以顧南辰的機警也會想到這一層,自己也會回桐廬館檢視,為何還沒來?

“爹!”

於暖微一走神,懷裡的邵容勤便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他側頭一看,只見邵凜忻胸口被人一劍刺穿!

毫無辦法,於暖將劍微微一收,抱著邵容勤疾退幾步,緊接著從腰封裡拔出十餘根銀針朝前方飛射而去。這還是當初對付胡來等禁軍時,張慶剩下的暗器。當初在嶺南,他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找了張慶學了這暗器功夫。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面前瞬間倒了七八人!

於暖把邵容勤推給邵凜忻,冷聲道:“走,你要是死了,我和顧南辰都得給你背鍋!”話落,於暖一劍擊退了一個未有中毒針之人。

邵凜忻抱著邵容勤,卻是動也動不了。

於暖略一走神,胳膊上便被砍了一刀,令他拿劍的手一抖,手中利劍瞬間落地。

邵凜元心情大好的狂笑起來,對於暖道:“本來不關你的事,你非要出現在兗州,非要來淌這渾水,既然如此,你也只能和他們父子一起下黃泉了。”

一聲令下,那幾個還未中毒的刺客齊齊朝於暖攻來,於暖後退幾步,在他們的刀劍行來之時,忍著胳膊的劇痛,再射出了身上最後的銀針,剛好將面前人誅殺殆盡。

邵凜元大驚失色,見人都倒下,立刻飛奔離去,並道:“於暖,你不要以為就你會謀劃,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

於暖看他離去,正要去追,衣襬卻被人扯住。回頭一看,是邵凜忻,他此刻正口吐鮮血,面色慘白,且他的胸口正泊泊的流著血,像破了一個大洞,五臟六腑都要從裡面掉落出來一般。

於暖面色冷淡的轉身蹲下來檢視他的傷勢,這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了眼還怔愣愣的邵容勤,於暖道:“走,去找大夫。”

邵凜忻再次抓住於暖的衣襬,嘴脣蠕動半晌才能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來不及了,於暖...”

於暖看著這個跟他作對了許多年的太子殿下,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暖,當初逼宮一事,如果不是邵凜纓作亂,我會是最大的贏家,你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總歸最後是幫我的,其實,我感激你。”邵凜忻一直跌坐在地,一點也不敢移動身體,怕是一動,這吊著的一口氣就要沒了。

於暖擰眉盯著他,邵凜忻低低的道:“如今,我也只能把容勤託付給你了,求你,我請求你看在,看在...”

“爹,爹...”邵容勤已經快要窒息了,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團。

於暖不知邵凜忻是何意,只看他撐著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他的太子印鑑和一枚兵符,將它們塞到了自己手裡。

“你這是何意?”

“求你護住吾兒,求你,於暖!”瀕死的邵凜忻緊緊抓著於暖的手,瞳孔放大滿是請求。

於暖臉色淡漠難看,冷聲道:“你知道,你在請求誰嗎?”

邵凜忻輕輕一笑,“我相信南辰,也也信你…”

“那你錯了。”於暖冷冷道。

邵凜忻卻痛苦的嘆息一聲,“那便讓我賭一次吧。”說著,他艱難的對哭泣不止的邵容勤道:“容勤,給他磕三個頭,他便是你的先生,要信他…”

邵容勤哭的傷心,卻也立刻照邵凜忻說的做,當下就朝於暖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於暖雙眸一顫,還不待多說便見邵凜忻面上一片憾色,而後倒在了地上。

“爹!!!”邵容勤抱著邵凜忻一動不動的身體,崩潰的大哭大叫。於暖卻是立刻起身退了三步,他看了眼手中的印鑑和那枚兵符,再看了眼已經死了的邵凜忻,有些怔愣。

“邵凜忻?”於暖喚了一聲,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邵容勤的嚎啕大哭。

上前一步蹲下,於暖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英俊男人,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不少畫面,少時一起讀書,針鋒相對,迫他逼宮,等等等等。當畫面停歇後,他不由自主的喟然一嘆。邵凜忻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太子之位,為了守住這個位置廢了多少心力,折了多少人,到頭來卻橫屍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