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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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他們睡了,那我也睡吧,今日可真是個高興的日子,粉英姐姐,我應該會做個好夢吧。”於暖一臉的天真無邪。

粉英瞅著,擠著笑道:“自然是的。”

“那準備沐浴歇息吧。”

“沐浴?”粉英脫口而出道,小孩子一般很少有自願洗澡的,若不是大人看管著,他們能一個月不洗澡,於暖這半月來,自然沒人搭理他這種小事,除了每日給他換身衣裳外,洗澡什麼的,根本無人想到過。

“是啊,日後我每夜都要沐浴,每日早晨需用玫瑰花兌的水漱口,衣裳要一日換一套,七日內不能出現重複的。”於暖吩咐著,若不是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像個撒嬌的小孩兒,粉英一定會認為面前的人是冷著一張臉對她下令。

“粉英姐姐,你記住了嗎?”於暖見她不應,朗聲問道。

“公子這麼小便懂這麼多,真是了不起呢。”粉英應道。

“娘照顧二哥很累了,我自不能讓娘再操心,這些事我自己都能拿主意。”這話說的很是懂事,但粉英聽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知道了,奴婢這就命人準備。”

於暖應了一聲,歡快的跑回屋子。

粉英瞧著,臉上擠出來的笑一下子便沒了。

近日,皇上要為皇子們選伴讀之事已傳下聖諭,眾家為了此事都削尖了腦袋,迫著自家孩子學習,平日裡再不肯上學的人,這些日子倒都趕著去了。

於暖初來乍到,基本連於府的大門都沒有出過,於晉也沒有讓他一步步的適應,直接將他拋向學業線,好似於暖並不是他遺落在外的兒子,而是一直養在他身邊的一般,一應諸事也沒有特別之處,倒是讓一些等著看他後面會怎麼做的人心裡落了個空。

這一點,於暖也和於晉想到一處去了,憑什麼要覺得自己是初來乍到,畏手畏腳,就這樣堂堂正正的跟於楓於連走在一處才應是最正常的。

是以這日,於暖跟著於連於楓上學,三個人的隨侍各自跟在身後,於楓一路擺著款兒,想看看於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會鬧出什麼笑話。

然而路上,於暖對面前的繁華之象,和那些新奇玩意兒,表現得比於楓還淡然,好似他已經見慣了玩兒慣了一般。

於暖想,於楓大抵跟當時的張平兒有些相像之處,原本旁人沒有招惹他,看到他也遠遠避開了,但他似乎不滿人的避開,非要跟人針鋒相對他心裡才舒坦。

上學監是專供朝中四品以上大臣子弟上學之地,裡頭的學子都是達官貴人之子,人人都對於暖投以好奇的目光。

然還不等於暖做個自我介紹,於楓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是我弟弟,第一天來上學,失憶了腦子不好,望大家看在我的面上,多多承讓些。”

他這話一落,滿堂爆笑,其中一個跟於暖年紀相仿的孩子,尖著嗓子道:“腦子不好,會不會大字都不識得,自己的名字會寫麼?”

他說著,學堂裡又滿是笑聲,一個個都用揶揄的眼光打量著於暖,看他雖穿著一身絳紅錦衣,但瘦巴巴的,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於楓清了清嗓子,想著於暖從鄉下出來,說不定還真是一個字都不識得,繼而很是好心的問道:“阿暖,你如今認得幾個字了,可會寫自己名字麼?筆怎麼拿的還記得麼?”

他這話一落,學堂裡的人都笑的肚子疼,不知哪個孩子起了頭唏噓的叫了聲‘無腦小孩兒’,其餘人便也跟著起鬨,有些年紀大的,雖沒起鬨,但也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於暖,即便於尚書弄得聲勢浩大的,但這孩子是個什麼出身,在哪兒長大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沒幾個人正眼瞧他。

“笑什麼笑,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規矩,尚書府嫡公子到了,不行禮,還起鬨,先生就是這麼教你們的。”於連聽著那些笑聲,忽然暴吼一聲。

他一向在眾子弟中行為最是粗暴,動不動就打人罵人,也絲毫不怕先生和於晉打罰,要說最不懂禮數的人就是他,今天他變起性來,倒讓人驚訝了一下。

“愣著幹嘛,這兒坐著的人,誰有皇上賜封的,誰的品階有阿暖高的,舉個手我看看。”於連插著腰嚷道,學堂裡頓時噤若寒蟬。

於楓很是懊惱,側過頭瞪著他,陰著臉,語氣溫雅的道:“大哥,學堂裡只論長幼,你怎能這樣仗勢欺人?”

於連瞪著他,“我仗誰的勢了?你這人,他們恥笑你弟弟,你還能不動聲色,你會不會當哥哥,哪家哥哥是你這麼當的?”

於楓突然被於連下了臉,面上盡是慍色,但他在人前的形象一向文雅,不似於連那般能隨□□粗,說話聲嗓門兒大的像市井小販,只能戾聲道:“今日起,阿暖跟大夥兒便都是同窗了,大哥這話說的,讓阿暖日後如何在學堂立足?”

“你少說些廢話他就能立足了。”於連回嗆到。

“阿暖還沒見過什麼世面,大哥今兒這到底是在維護他,還是在故意讓他出醜。”於楓沉聲說道,這板著臉的樣子倒是得了於晉幾分真傳。

於連被他氣得咬牙切,壓著聲音道:“這種話你也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說,阿暖再如何都是我們的弟弟,你這做的太明顯了。”

於楓瞪著他,“你是什麼身份,敢這麼跟我說話?”

於連無所謂道:“方才是誰說學堂裡只論長幼的?”

於楓正又要懟回去,卻見於暖不知何時走到前方先生的桌案前,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而後開口道:“這是我的名字,日後我們便是同窗了。”

眾人原都還在看於連和於楓吵架,目光都從於暖身上移開了,這他忽然出聲,大家才又將目光落在他和他手中提起來的那張宣紙上,繼而倒抽一口涼氣。

他會寫自己的名字沒什麼,但書法如此之好便讓人咋舌了。

只見宣紙上頭‘於暖’二字乃用隸書寫成,字型恢巨集霸氣,非十年之功寫不出這樣的好字,然而於暖才八歲,若不是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那他就是天才了。

於連和於楓也頓了一下,看著於暖的字,再看了眼學堂四周牆上,先生和眾位大家書寫的聯,於暖的字和他們比起來竟然相差不多。

好些人看了看於暖的字再垂首看了眼自己的,一對比,簡直跟歪瓜裂棗似的,沒眼看。

“瞧見沒,這才叫正統,要是不服,都上來寫幾個字,再讓先生點評一下誰的好?”於連得意的說道,果然學堂裡無人再出聲。

“二哥,你說的對,我從前確實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世面這種東西,見得早和見得晚,原沒什麼區別,重要的是這‘見’的人是用什麼身份‘見’的,若是一般小廝,即便世面見得多見得廣,於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小廝,能多說些俏皮話討主子歡心罷了。”

於暖放下筆,慢條斯理的說著,面上表情仍舊是那副天真無邪,但於楓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他話中之意無不在說,自己就算見過世面又如何在,身份也越不過他,他竟然敢把自己比作小廝,把他自個兒比作主子,這個於暖!

“學堂之地,竟能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來,誰教的?”

身後突然響起一極具威嚴的聲音,眾人立刻安靜下來,看著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先生,恭敬的揖了一禮。

周元是狀元出身,早些年做了幾年官後便厭倦了,遂辭了官,原要回鄉去,但皇上感念他是個人才,不願讓其就這麼離去,便讓他在京中設學堂,給眾家子弟授課,這一授已有二十年,如今,他雖無官職在身,但在京中卻極有威望。

這次選陪讀,他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要他認為學業、品德皆佳的人,才有機會入宮,再由皇上進行殿前考試篩選。

於暖看著他,穿著一身布衫,蓄著長鬍子,一副老學究的模樣,但那通身的氣派甚至比於晉還高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