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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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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變化

蔡苞微眯眼睛,只見林後穿出一個紅衣身影,赤紅的顏色,更是趁得他眉目如畫,笑意憊懶而迷人:“不好意思打擾了。”

蔡苞看著穿的這麼招搖的苟思墨,很想衝上前去,一把推到他,狠狠踩上幾腳,直至碾碎成泥。

苟思辰本來準備諷笑,身邊的蔡苞卻咬緊牙,捏緊拳,眼睛冒火,搶先質問:“你來這裡幹嘛?”虧她最開始還為他的外貌而驚豔過一陣,現在看來卻只覺得越看越膩,太過細緻的五官反而讓人嫌惡,難怪總覺得他不能見陽光的陰柔,心思藏的那麼重,怎麼能放在太陽下面晒?

“來接你。”苟思墨微微一笑,不待蔡苞追問就道,“皇上要召見你。”

“皇上?”蔡苞覺得這個陽國的天子跟自己從來半分關係也沾不上,為什麼突然想要見自己。

一邊問一邊瞥向身邊的苟思辰,只見他略微蹙眉,顯然也是有些錯愕,便再次看向笑得自在的苟思墨,“ 為什麼?”

“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怎麼知道真的是皇上在找我?”蔡苞揚了揚眉,態度不佳地問道,萬一是他又像上次一樣,劫走自己怎麼辦?

苟思墨蹙眉彷彿是在為難:“這我好像沒有什麼方法證明,一時意氣,我便在皇兄面前允諾說自己一定能請蔡幫主進宮,誰料蔡幫主這般不念情分,還欲與我糾纏個原因和憑證。但,想到昨天我將丐幫令還給了蔡幫主,也沒有要求任何條件,蔡幫主何妨此時給我個面子隨我進宮去呢?”

蔡苞訝然:“丐幫令?”他何時給了自己?

“包子,在我這裡。”蔡大娘走出茅屋,手上拿著的似木非木的牌子,不是丐幫令又是什麼?

“我昨天出去找小王爺後你並沒有走?”蔡苞困惑不已,他怎麼會輕而易舉就將丐幫令給了娘?不是自己在的時候他還催自己儘快給他好處來換的麼?

“沒有。”苟思墨似是不願多談,回答永遠都只勉強對上蔡苞的問題。

蔡苞不再問了,可是也不說她決定去還是不去,只是安靜看著媚然笑著的苟思墨,苟思墨略一挑眉:“這樣吧,讓他陪你一起去,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苟思辰聽到這句後,看向蔡苞,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暗自思索著:為什麼皇兄突然要找蔡苞,而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按理,就算是皇兄真找蔡苞有什麼事,也該是透過日常跟蔡苞接觸的他而絕非眼前的苟思墨。

蔡苞見苟思辰點頭,便轉向蔡大娘:“娘,幫我把這個送到丐幫總壇交給楊吉利……娘,娘……”伸手在明顯走神的蔡大娘面前晃了晃,蔡苞見她臉上滿是擔憂,以為是怕自己有危險,便也沒再多想,見她回過神來,就將丐幫令塞到了她手中。

轉向苟思墨,冷道:“走吧。”

苟思墨轉身在前面帶路,一邊柔聲道:“馬車就在外面的空地等著。”

蔡苞只是簡單“嗯”

了一聲,看向身邊的苟思辰,見他滿臉嚴肅,有些怕他是在想那個吻痕,乾脆主動找他說話,試探他對自己的態度,想了想:“小王爺……”

苟思辰明白蔡苞定是不知苟思墨幫皇上召她入宮的深層含義的,所以這時,也不知他苦惱與糾結的究竟是什麼。看向蔡苞帶著試探的目光,苟思辰微微笑了笑:“不要叫我小王爺,如果你不高興再叫以前叫的那幾個名字,就叫思辰吧……”

蔡苞覺得自己看不透他,他目光中的憂慮仍在,可是卻笑著要自己叫他的名字,這算是不介意麼?

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脖子,蔡苞就是想讓他有個明確的表示,她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他如果介意也是要說出來才好。

苟思辰當然看懂了她是什麼意思,伸手揉揉蔡苞的頭髮,柔柔一笑:“包子,我不是不介意的,以後我們再來好好算算這個問題。”

蔡苞為那笑意所迷,居然忘了,現在他還能玩美男計了,笑的這麼溫柔,卻說出他會計較的話來,真是……重重哼了一聲:“小氣男人!”

苟思辰聽了一笑,放在蔡苞頭上的手又揉了揉她頭髮:“你不是早就看透了麼?”

“我都原諒你了……”蔡苞委屈萬分,只是想申辯一下,卻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地發出了聲音,以苟思辰的狗耳朵,肯定是聽到了,一時又悔又氣,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咬斷。

可偏偏面前的人卻還是笑得那般溫柔,那笑容延展到眼角,有淺淺的細紋,可看上去卻顯得分外幸福:“因為包子很大方……”話音一轉,“可是包子大方不代表我也要大方不是麼?”

蔡苞左右磨著牙齒,想著想著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他聽見自己說原諒他居然一點驚喜都不露,難道一切早在他掌握之中?

可這一番思量又是落入了苟思辰眼中,他嘆了聲:“我剛開始真的以為失去你了,不過包子啊,你有些小心思看在我的眼裡反而讓我安了心,”輕輕一笑,細長的手指將他弄亂的頭髮“撥亂反正”,“我想不用說明是什麼小心思了,是吧?”

蔡苞磨齒霍霍,真想咬他啊,自己在他面前就一點小心思都不能有,一定要被他吃的死死的是吧,哼!

輕咳一聲:“我是原諒你了,但是我沒說會跟你在一起吧……還是你根本只是為了良心不安,求得我原諒後,就根本不在意我會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苟思辰笑得帶著一點點小小的邪惡與得意,“你不跟我在一起,我跟你一起就是了……”

……蔡苞無言,要不是整個皇族都姓苟,她為了自己和孃的性命著想,現在真想罵他句癩皮狗。不過這說法,代表了以後是他追逐她了吧?

“你確定你能跟我在一起麼?”蔡苞沉下眉眼,這件事她無法不擔心吧,這麼大的差距,無論是哪方面,他們都算不上相配。

苟思辰拉著她手,帶著她退後了兩步,與苟思墨距離稍微遠了點:“包子,這麼多年來,我苦心經營也無非為了有一天可以娶我真心喜歡的人,只要你有心,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有心?

她自然有心,那隻要把眼前這些麻煩解決了就可以了吧。

蔡苞對他莫名的信任,他說行,她便半點也不願意懷疑,何況,她對自己的心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那他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吧。

苟思辰心中暫安,唯一擔憂的也無非就是苟思墨了。

蔡苞見他盯著前面苟思墨的身影面色凝重,便也看著前面那自透著一股風流妖嬈的赤色背影道:“對了,你給我介紹下你們的關係吧。為什麼你們是兄弟,他卻已經是安王爺而不是……”

苟思辰平淡啟口:“我跟苟思墨不是親兄弟,是堂兄弟。先皇和我們的父親是三兄弟,先皇為長,我父親次之,苟思墨父親最小,先皇在世時,陽國曾和焰國有一場大戰,那一次,先皇御駕親征,由於我父親的失誤,先皇深陷包圍,這時是苟思墨父親也就是我三王叔帶領一隻奇兵救出了先皇,自己卻重傷不治,那場大戰終究是陽國大獲全勝,回來後,先皇封苟思墨襲了父爵,為安王,且沒有按規矩將襲的爵位降一級,並且太后憐惜年少為孤的苟思墨,便留在身邊養護,並特許安王即使成年後也不回封地。而我的父親則降了一級,封地也換成了和焰國交界的風城。

我也是因為太妃選中我作為當時太子,現任皇上的伴讀,才可以留在了羽城。

你該知道了孟越之的故事,那一年,我便是去風城看望爹孃,才救了孟越之。”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太后無子,當今皇上是太妃所生,太妃生皇上的時候,份位太低,皇上是先皇唯一的兒子,先皇到中年才得此一子,交由中宮也就是太后撫養,立為太子,可是皇上跟太后並不親,心裡隨時也是以太妃為先,因此太后也更疼自小留在身邊的苟思墨,包子,你記得李家麼?”

蔡苞點了點頭,上次救範氏的時候,得知了李氏一族是陽國最大家族。

“李氏只經商,不與政事,因此雖然家大業大,皇室對其行為也睜一眼閉一眼,但是畢竟不長久,可知道,這樣大的一筆家產,若是朝中無人支援,早已被找藉口滅族而將財產收入國庫了,李氏這麼多年不倒的理由只有一個,他們男兒不為官,女兒卻會送入宮中選秀,而當今太后就是姓李。因此有說法太后已經將李氏的巨大家產作為了苟思墨的後備力量。而在皇上尚未親政的時候,太后掌控朝政,收買了朝上不少有勢的大臣,這批大臣與苟思墨私從過密,皇上也是忌憚不已……”

說到這裡,就已經到了馬車邊上,他們上了馬車,有苟思墨坐在馬車裡,自是無法再講下去,可是剛剛所講,已經足夠蔡苞想明白這整件事,苟思墨這麼多年來,定是心存野心,而他背後還有擁有巨大財富和朝廷上無數大臣忠心的太后。而苟思辰既然是太妃為皇上選中的,自然是向著皇上,難怪覺得他們兄弟間氣場這麼奇怪。苟思辰這些年來裝作不問政事,卻在江湖上建立了極好的名聲,這樣來想,或許,皇上想出來的對策,就是利用藏龍臥虎的江湖力量來對抗。

可是,蔡苞看向一直掛著涼薄魅笑的苟思墨,為什麼今天代表皇上來找她的會是他呢?皇上為什麼又要親自見她這步暗棋呢?

不過也不算是暗棋了,畢竟苟思墨都有吞下丐幫的心,而且深知自己跟苟思辰的關係,今天怕更是見證了自己跟苟思辰,還有更深的聯絡,這會造成什麼影響麼?想起自己被劫那次,苟思辰跟苟思墨的對話,蔡苞恍然,難怪那時醜男什麼都敢應,而苟思墨已經用自己威脅了一次苟思辰,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麼?

嗚嗚,她腦子不夠用了,所以娘說大家族煩惱多,更何況是最大的皇族,她瞥向苟思辰,心想,若是幫皇帝掃除苟思墨的威脅後,有沒有機會將他拐離朝廷。只要能遠離是非,風城也好啊,還是她娘所說的她的家鄉呢!

馬車停在了宮門口,蔡苞如同第一次進定王府見苟思辰一般,心裡狂鼓亂敲,讓她根本無心看皇宮是什麼樣子,只是微微垂首,思索著等會兒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苟思墨走。

“不要擔心,萬事有我。”苟思辰並沒有刻意看向她,神色不變,連嘴都彷彿沒有張開過,可蔡苞聽的真切,心中湧上的暖流,細密地將她包圍,這才覺得似是呼吸也順暢了些。

可苟思辰漸漸也發現了狀況未對,若是見蔡苞,或許會設在上書房,或許會設在平日見人的涼亭,可絕不會是大殿。

走到大殿門前,遠遠的就有人進去傳報,因此他們走到殿門口時,便被宣入殿,蔡苞一跨進殿門,就被震住了,後腳遲遲不敢邁入,這麼多人?

苟思辰也是巨震,典儀官?太醫?宮中頗有地位的嬤嬤?甚至自己的父母,還有皇族中不少輩分極高的宗親都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他畢竟是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立馬悄悄拉拉蔡苞的袖子,提醒蔡苞給坐在正前的赤金寶座上的皇上見禮。

回過神來的蔡苞也不懂應該行什麼禮,但是跪下總是沒錯的吧。慌忙之下,便撲一聲跪下去,低下頭齜牙咧嘴,娘喂,她的膝蓋……要說些什麼要說些什麼?

腦子轉了半晌:“民女蔡苞見過皇上。”

這句話對誰都能用,把後面換了就行,總不至於出大錯吧。

“平身吧。”

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可蔡苞也沒那個興趣去研究一下皇上長什麼樣子,便站起身來盯著自己的足尖。

“蔡姑娘可否敘述一下自己的身世呢?”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似是帶了些探究與好奇。

蔡苞想,這皇上真稀奇,一上來就探人家身世,真是有趣。

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蔡苞就只說了自己跟娘相依為命,在她記憶之中都在羽城生活,沒見過爹長什麼樣子,娘也沒提過。

“蔡姑娘可否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蔡苞微愕,她不是主動抬頭的啊,既然是皇帝允許的,那自己看他也不算是不敬了吧,想著就慢慢抬起頭來,這時才覺得自己還是好奇皇帝會是什麼個模樣的。

可一看未免有些失望,原本以為苟思辰和苟思墨的長相都是上上之選,這同為堂兄弟的皇帝也該是頗有姿色,可他的長相也只能勉強稱作中上,略微有些方正的臉,顯得威嚴而不近人情,平凡的五官偏偏一雙眼睛凌厲無比,蔡苞想了想,這倒是適合做皇帝的長相。可是他看上去並不是所謂的傀儡皇帝啊,也並無半分麻痺他人的意思,看來這場爭鬥真的是硬碰硬了。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蔡苞就忘了收回目光,直直盯著皇上看了好久,一直到皇上輕咳一聲,才倉皇地收了目光。

“皇叔怎麼看?”皇上問一邊的定王爺。

“看上去並不大像。”定王深深地看了蔡苞兩眼,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瘦小的小女孩會是她的女兒。

“哎,可茲事體大,不能因長相來判斷,”皇上輕嘆了一聲後,“何嬤嬤……”

一個雖然面上皺紋密佈,可卻精神矍鑠的老嬤嬤站了出來,對皇上施了一禮:“老奴在。”

“去吧。”皇上揮了揮手。

“是。”那老嬤嬤應了,就走到蔡苞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蔡姑娘,請跟老奴來。”

“幾位嬤嬤都去吧,也一起做個見證。”皇帝又道。

“是。”齊刷刷的應聲,蔡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群老嬤嬤抓著手臂往後堂走。

蔡苞走到後堂前,回首看了苟思辰一眼,只見他那張俊雅的臉上,緊張之情,毫不掩飾。那雙清亮的眼睛,墨色雙瞳緊緊鎖住她,直到那簾子刷的落下,隔斷視線。

“另外,宣蔡姑娘的母親進宮來吧。”

這是蔡苞在進後堂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