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風起

第八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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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風起

到了定北候府已經是下午申時,便宜老爹和暴發戶後媽都站在府門前等著了,見了我都行了禮,頓時讓我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一年多來可都是我給他們行禮,如今做了王妃終於可以找補回來了,心中雖然得意但也不能表現得太囂張,給他們回了禮,全家歡歡喜喜進了屋。

便宜老爹把我拉到書房去說話,一進書房我就怒了,把上官宇抬小菊做夫人的事說了,還掐了自己一把擠出一滴眼淚,盼著便宜老爹能在齊王來的時候給我出氣。

可便宜老爹卻十分豪邁的說:“不就是抬了個夫人嘛,有啥大不了的,你與小菊從小一起長大,有她幫你照顧齊王這是好事啊,反正你是正室,她只是側室,若沒有小菊,也會有別的女人進府的。”

啊!老爹我沒聽錯吧?這是你身為父親在聽到自己女兒在出嫁當日就被別的女人搶了老公時應有的表現嗎?

這可是新婚當天就被撬了牆角啊!

按照規矩,當爹的不是要立馬拿著刀,霍霍的去找那個負心漢單挑,順便給小三幾記耳光的嗎?為啥你竟然這麼看得開?

便宜老爹又說了“齊王的舅母與你母親是兩姐妹,咱們可是親戚,如今正是要互相扶持的時候,什麼都要看開一點。”

不說這個我都忘了,還是親戚呢!都這麼下我面子,明擺著是在坑我啊!剛想發火表達我心中的強烈不滿,便宜老爹卻在我手心寫了兩個字,我瞪大眼睛望著他,果然如此!

“你要認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齊王與李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鬱悶了,原來我的婚姻這般不被重視,本想讓便宜老爹幫我出頭,沒成想他卻是要我息事寧人的哪一個。

看來未央說得不錯,在皇家和貴族之間有的只是利益,若想要感情什麼的,呵呵……還是洗洗睡吧,夢裡可能有。

半個時辰後齊王趕到了定北候府,便宜老爹跟迎接親兒子一樣迎接他,齊王也很會做人,在飯桌上不但對我噓寒問暖猛夾菜,一點也看不出,是個會在新婚夜拋下新婚妻子跑到別的女人房裡的人!對便宜老爹更是親熱無比,一口一個爹的叫著,我聽著都慚愧!我曾幾何時可有這麼親熱的喊過便宜老爹一次?就連我那後媽都被他誇完髮飾誇妝容的,給府中所有下人都賞了紅包,這一筆就花了一千多兩白銀!把定北候府上到侯爺下到掃地大媽都收服了,在所有下人眼中新姑爺不但身份尊貴為人還很謙和,我這個連衣服都不會縫跋扈小心眼的大小姐能嫁給他真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

若是我敢表現出一點點的不情願來,那就是我不識好歹!

這頓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吃得很滿意,臨走的時候便宜老爹還把自己珍藏的一把雲天弓贈給了上官宇,這弓我聽說過,很出名,許多武將都想擁有,只是我並非武夫,對於這些刀槍弓箭的一點興趣也無,沒能讓便宜老爹幫我整治上官宇出氣,還必須與他裝出恩愛夫妻的樣子,我心裡鬱悶不已。

回到齊王府我與上官宇都默契的分道揚鑣,反正這是他的地盤他不想裝模範夫妻了,我也樂得不陪他演戲,我回了‘雲竹院’他去了‘留夢院’。

未央說得果然沒錯,上官宇確實不喜歡我,且對我疑心慎重,除了出於裝模作樣的必要,偶爾與我在大家面前裝裝恩愛外,其餘時間從不與我呆在一起,更是自拜堂那日後從未進過‘雲竹院’的門,雖然他不來找我,我正求之不得,只是想著人家如今怎麼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關係還是要維繫維繫的,因此只要他在府裡我時常都會讓人給他送些吃食,只是他卻從未吃過,甚至於我碰過的東西他都不會去動,我就鬱悶了,這難道是怕我會毒死他?

這樣的日子只持續了半個多月,皇帝的一張聖旨就把上官宇打發到了西境邊陲,美其名曰去巡視駐地軍營,自此齊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小菊整日的躲在留夢院裡不出門,我也懶得去理她,怎麼說她也是在我成親當日就搶了我老公的小三,雖然這個老公我也不稀罕,可這態度總不能太過軟弱。

在齊王府裡作威作福了不到十日,大康就發生了兩件天大的事情,封地在南方的翼王孫家造/反了!只短短十日就連下三城!皇帝一聽這訊息一怒之下就氣病了!臥床不起連早朝都上不了。

也難怪,據說這一代翼王與皇帝還是結拜兄弟,年輕的時候共過患難,如今翼王每次入京皇帝都會讓他在宮中留宿,被自己信任的兄弟造/反,皇帝不內傷到病就怪了。

皇帝在病榻上連下了兩道聖旨,一是:讓在西陲巡查的齊王立即帶兵平定叛亂,二是:讓太子監國。

這樣的兩件事與這兩道聖旨讓大康直接抖了三抖,京城裡人人謹言慎行,世家貴族有的怕被翼王牽連,有的盼著利用這個時機讓自家再上一個臺階。

一時之間京城風起雲湧。

我身為皇帝的兒媳,皇帝病危,夫君在外抗敵,自然而然的接到了進宮侍疾的旨意,此後我便時常留宿宮中與舒小小一起輪流侍疾,說是侍疾其實需要我做的事情很少,我只需要呆在皇帝的宮中,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親切的去問候一句:“父皇醒了,感覺如何?”

在皇帝覺得不舒服的時候讓宮人傳喚太醫,到了吃藥的時候讓宮人給皇帝喂藥,我偶爾也會在皇帝清醒的時候喂上一喂,總之這其實不是個苦力活,但我卻很累……

我與舒小小三日換一次班,我守著皇帝三日,在宮中住上三日,舒小小來接替我後,我便出宮回齊王府,三日後再進宮換下舒小小,如此麻煩不為別的,只為了百姓口中的一句‘孝道’。

上官宇領兵平亂並不順利,他帶領的朝廷軍隊遭到了翼王大軍的頑強抵抗,翼王的軍隊好似在打游擊一般,每次上官宇的軍隊來勢洶洶的時候他們就仗著有利的地勢東躲西藏起來,位置相當飄忽不定!

等著上官宇的軍隊鬆懈後就突然冒出來殺個措手不及,得了便宜後也不戀戰,見好就收,如此使得戰事僵持不下,日日消耗糧草軍餉不說傷亡還不小,把上官宇帶領的軍隊一日一日慢慢的屠殺,上官宇本來是雄心壯志而去,想著這一仗打贏了太子的儲君之位必定不保,而他就能憑著戰功一步登上儲君之位,將來執鼎問江山就指日可待,心裡那個美啊,沒想到兩個多月過去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聽到這樣的訊息心裡很奇怪,這翼王起兵造反不是要奪皇位的嗎?這樣耗著是打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攻打到京城?

而皇帝的病情就與前方的戰事一般,毫無起色,我就奇了怪了,這日日的湯藥都這樣喂著,皇帝依然是那個模樣,不見好就算,還不見病情加重?這太醫的醫術也算神奇了,能把皇帝的病情控制得這般好!

正當我這般想著的時候,皇帝的病情突然加重了,竟到了彌留之際,真是不禁誇!

華貴妃、安貴妃和後宮眾多妃嬪日日都想往皇帝的乾清宮中跑,而每每除了華、安兩位貴妃和負責侍疾的我和舒小小之外誰也沒能進乾清宮,太后老人家也只是來看過皇帝一回,或許是老太后年紀大了,看開了生死,此後就呆在自己的寢宮中唸經拜佛了。

皇帝如今只能喝些参湯吊著命,太醫們都說只怕過不了這個春日了,今年的年節因著皇帝的病和南邊的戰事,舉國都添上了一層灰色,草草的過了正月,一點而年味也沒有,皇帝病危,本應該時時在他身邊侍疾,只是華貴妃與安貴妃體恤我與舒小小辛苦,便依然讓我們三日一輪換的守著皇帝,我每次進、出宮庭,路過喧鬧的集市時總會聽到這樣的傳言,齊王領兵平亂實有霸王之氣,齊王妃賢淑仁厚在皇帝病榻前侍疾實有母儀天下的典範!舒小小也在皇帝病榻前侍疾卻未傳出這樣的留言,我每每聽到這些流言總會忍不住驚出一手心的冷汗,古裝電視劇誰沒看過,裡面爭奪儲位的橋段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像了,我把這些流言告訴華貴妃,希望她能制止這些流言的傳播,可華貴妃妹子聽了卻覺得這些流言傳得那是一個好啊!這明擺著是老百姓在幫他兒子啊,她心裡美著,我心裡卻寒著,每日裡過得都是提心吊膽的,好比做了壞事在惴惴不安的等著,就怕有人上門來抓一樣,只有每次回到‘雲竹院’的時候拿出床底下的小匣子看著那裡面越來越多的私房錢心裡才能安定下來!

只是每次這些許的安定都會在看到那個未央送的小布包時亂起來,從我大婚之日後再沒見過未央,這幾個月我的解藥都是去問齊路拿的,我問齊路未央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到底去了哪裡?齊路一如既往的不理我,每次離開那個小院前我都會站在院子裡許久,看著那滿樹妖嬈的夾竹桃花,便想起那個在樹下吃花的人,夾竹桃花在冬季時花落了一季,而未央也消失了一季,如今春暖花開而未央卻還未回來。

有時我甚至懷疑世上從未有過未央這個人,他或許只是一個花妖,在盛開的時候偶然遇到了我,便幻化做人形來調/戲我一番,日子久了覺得無趣了便離開了。

唯一能讓我覺得他真實存在過的,便是那一個別在我腰間的小小荷包與匣子裡的那一包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