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愛情麻辣燙(3)

第17章 愛情麻辣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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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愛情麻辣燙(3)

第17章 愛情麻辣燙(3)

常聽人說暗戀是深夜裡散發幽香的茉莉,只聞其香,不見其花;又說暗戀是開了花不見果的玉蘭,能夠成為多年後一絲甜蜜的回憶,一縷溫馨的牽掛。可我覺得暗戀不僅像啞巴吃黃蓮,光苦在嘴裡說不出來,而且能苦到心裡。

初次暗戀的女孩叫夢雲。迷上她是在軍訓期間,當時男生們剛從高中升人大學,大家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老愛對身邊的女生評頭論足。我記得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特別熱衷於此,幾乎每晚都要組織一個高階裁判團給連隊女生打分。一次提及她時,宿舍其它兄弟無一例外地給了9分。那一夜我沒睡好覺,覺得到處都是她脈脈含情的目光。

夢雲有模特一樣好的身材,雙眉如薰,鼻如瑤玉。她能歌善舞,性情開朗,不僅是官兵的舞蹈演員,還是連隊優秀通訊員。時常見她像一隻歡快的百靈,帶著圓潤動人的嗓音,從同學們身邊飛到教官身邊,從舞臺飛到廣播臺。我的目光老跟著她跑,好幾次神不守舍。氣得教官想踹我幾腳。

我很快從一個憂鬱的大男孩變成連隊的活動積極分子,每次休息時我都爭著為大家表演節目,唱唱民歌,跳跳民舞什麼的。每次我都故意靠她很近,希望她能注意我。可不論我表演得多投入,瞅她的目光多麼熱烈,可她仍然與其它人一樣,禮貌地鼓幾聲掌、叫幾聲好。還記得為了增加與她見面的次數,我非常勤快地端茶送水,而這些瑣事是我平時不樂意乾的。

有一次收操後,我藉口談通訊稿的事,約她晚上出來,她笑笑說:“你的水平高,讓我幫只能幫倒忙。”我愣在原地,心中油然升起沉重的失落感,腦海中千百遍說:“夢雲,你該知道我的心,它等了你多久。”

軍訓結束後學習很緊張,難得見上幾面。偶而在食堂碰頭,只是打聲招呼而已。我想一有機會便向她傾訴衷腸,她也會在我緊繃的心絃上彈出悅耳動聽的樂音。半學期後,卻見一個英俊的男孩挽著她在樹林裡漫步。當時我的心彷彿被人用燒紅的火鉗從胸膛裡掏出來,擱在鐵砧上打得面目全非,那情形令我難受極了,一個人不知在外徘徊了多久才回宿舍。

第二個暗戀物件叫雅迪,長有長長的柳葉眉,玫瑰花瓣一樣的脣,總是帶著濃濃的京腔。第一次見面我不知是喜歡上了她的聲音,還是喜歡上了她的人。那晚月光似水,我正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欣賞夜景,忽見皎潔月光籠罩的草地上,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女抱著琵琶輕輕彈唱,那張冰雕玉琢的臉映亮了月光。我感覺神魂俱被帶到一個空明的境界。

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她的名字,於是我常泡圖書館,聽講座,踴躍參加音樂協會,千方百計尋找接觸的機會,但是一一都失敗了。熱情澎湃時,我常隔著窗戶呼喊她的名字,甚至寫匿名情書,希望她能烘乾一顆“溼透了的心”。她置若罔聞,繼續讀她的書,走她的路。我忍受不了那種暗戀的痛苦,委託一位朋友牽線搭橋。沒想到朋友大笑說:“早已名花有主了,護花使者乃是你們音樂協會會長。”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長久的依戀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好像有人硬從你嘴裡搶出糖塊,又給塞上一個苦膽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蘭,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強,擔任校學生會副主席。在一次與外校聯誼晚會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公共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後來只要見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根植在心裡,總覺得我倆都被一條看不見的姻緣之線系得緊緊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親熱的舉動,我總是嫉妒得要命。幾天不見她,覺得衣食住行毫無意思,學習上也提不起半點興趣,心中被思念的痛苦填得滿滿的。

一次週末舞會上,我看見她跟一位風流倜儻的男生相擁相抱,剎那間血脈猛張,怒髮衝冠,身體幾乎要爆炸成碎片,雙腳似已不是站在大地上,整個人變成了茫茫宇宙中一粒飄浮的塵埃,我已不清楚當時具體做了些什麼。

至今,當我把這一段暗戀史從記憶中剪輯出來的時候,內心仍然很痛苦。我不知是否是一個愛情完美主義者,老是去追求那種設計得很完美的幸福,所以總易受傷,總易沮喪,但我知道,只有直面痛苦並打倒它,我才能在愛情的廢墟上穩穩地站起來,抓住屬於我的那份幸福。

四、辣:匆匆

我身高1.81米,方臉大耳,不知算不算南國瀟灑的大男孩,尤愛舞文弄墨,擅長寫一些纏綿婉約的詩。瞭解我的人都說我是一粒多情善感的種子,只要有合適的陽光雨露就會發芽。

我19歲時,告別親人和朝夕相處的女友,背起行囊來到北國求學。沒有了往日風花雪月的浪漫,失去了枕風賦詩的雅趣,我覺得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徘徊在大學的校園裡,鬱悶總是堵塞靈感。

一天晨讀時,我邂逅了萍。萍當時穿一件雪白的風衣,披一肩飄逸的黑髮,仰著冰雕玉琢的臉,穿行於微涼的晨風中,彷彿是一枝傲立無理的玉蘭,看得我心旌搖動。“我理想中的伴侶不就是這個樣子嗎?”我想。我的女友在我面前表演的,大都是堅強不屈的假小子,給我視覺上的感動太少了。於是我渴望結識萍,尋找獨特的一份詩情畫意。

一次露天Party上,我又遇見了萍。萍當時身穿淺藍上衣,配著淡綠的長裙,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有了浪漫的情調,於是主動請她跳舞。幾支曲子下來,我得知她是中文系大四生,也鍾情於詩歌。舞間休息時,我和萍談起了雪萊,普希金,徐志摩,余光中等,流著各自的心得體會,思想時時碰出耀眼的火花。晚會結束後,我和萍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我後來總是創造各種機會和萍呆在一起,我喜歡她充滿詩意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以及她在生活中表現的憂鬱。她似乎也願意和我呆在一起,在詩歌營造的天堂裡自由翱翔,但她從不在兒女情上顯山露水。我也不知該把我們的關係定在何位,因為我既要對女友的承諾負責,又要讓現實遷就一下理想,充實空虛的心靈,委實有些困難。

一年匆匆過去了。萍就要離開學校走入社會。我望著為萍寫的滿滿一本詩集,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翻騰。

分別的那天早晨,我默默送萍走了好一段路。“英中,你知不知道我已有男朋友?”萍後來直視著我的眼睛問我,我詫異了半晌說:“他在遠方嗎?你是否經歷了幾年離別的失落,抑或現實的無奈?”她面有慚色地點頭。“其實我也有朋友的,她也在遠方。我體會得到現實折磨人的滋味。雖然理想召喚我去追求詩情畫意,可誰又能隨便更改諾言和不負責任。我們的心雖在詩行裡達到了統一,可一切似乎太匆匆了。”

“一切太匆匆了。”萍搖搖頭說。

“若干年後,你心中還會有我嗎?”我問。

“也許吧,我不敢保證這份詩情永不在。”

“只是因為一切太匆匆了,是嗎?”

萍再沒有說話,用力地向我揮了揮手,轉身溶入了人海。

五、鹹:傘

我總是忘記下雨天帶傘。同學們都說我是一隻澆不溼的大鵬,我常自嘲是被枯燥的考研生活折磨得消失了靈性,早已是醜小鴨了。但我酷愛淋雨,因為我知道,背後總會有一個穿透風雨的夥伴和一把遮擋風雨的傘。

傘的主人名叫文靜,是我的鐵妹,我們一塊上初中、念高中、讀大學,整整十年積蓄下來的友誼就像一張花也花不完的支票。但當我日趨成熟,需要的不僅是友誼,而是另一種東西——愛情。我喜歡靜看似晶瑩剔透的臉和那隨時會向你傾訴的眼神。每次我倆擎一把傘回宿舍,我總有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濃濃地將我的心裹住。但我不知靜心中的想法,所以常用火熱的目光逼視靜略帶憂鬱的臉,可是靜總是把目光移向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