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光12
總裁獵愛:老婆要乖乖 洞房錯 萌妻嫁到:首席要聽話 視你如命 地下王朝 嬌師難嫁,孽徒好神勇 通天仙途 逆妃,算你狠 大明1368 鬼帝寵妻
重生之光12
重生之光12
歐陽明低著頭,良久不說話,眼睛突然潮溼了,魁梧的身影開始顫抖。
“說實在的我恨過。小時候,每當和其他孩子打架的時候,他們就會罵我是沒人管的野種。”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特別恨媽媽,恨她拋棄我。我恨啊”歐陽明的聲音哽咽了,琴姨早已泣不成聲了。她捂著自己的臉淚水順著指縫慢慢溢位來。
“可是當我跑回家,哭著告訴爸爸,爸爸卻告訴我讓我不要恨媽媽,因為媽媽是被他氣跑的。不是媽媽的錯。”說罷這個淚流滿面的年輕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在地上摟住了腦袋。肩膀隱忍地**著。
這算什麼,自己恨了幾十年,怨了幾十年,到頭來竟要這樣收場嗎?那逝去的青春歲月呢?那人生缺席的母愛呢,是誰用大筆一揮要將一切抹煞乾淨?
“孩子,我的孩子啊!”琴姨顫抖地抱住了眼前傷心的孩子。身邊七里香依舊飄散著動人的芬芳,微風拂過,沙沙的樹葉彷彿在唱著一首悽美惆悵的離歌。
黃昏,上官府邸,白色的小洋房,在一片綠樹掩映中默立著。門前黑色的大理石的臺階上,站著上官瑞希,她穿著淡藍的雪紡裙,深V的領口,露著漂亮性感的鎖骨,蓬蓬的燈籠袖,更襯得她蜂腰鶴腿,高挑靚麗。此刻她有些焦急地打量著門口那條寬闊氣派的大路,似乎在等些什麼,夏日的夕陽裡,她姣好的面容帶著隱隱的擔憂。終於她坐了下來,雙手托腮,思緒又開始漫飛。
“博軒,你等著,我會回來看你的。”
“瑞希,你會給我寫信嗎?”
“會的,我不會忘了你的。”
那一場童年的告別,雖沒有山盟海誓,卻是那樣地叫人銘刻在心。多年以後她還能回憶起當初姨母和姨丈帶她離開孤兒院時,博軒那明亮的被淚水洗過的眼睛。
“我會回來找你的”她哭喊著。
隔著車窗,她看見在車輪揚起的塵煙中,博軒流淚奔跑的身影。那麼多年了,想起來還像昨日一樣清晰。
夕陽開始漸漸下沉,她站起來,又向路盡頭眺望了一下。
路旁的花園裡,薔薇花正爬滿了白石欄杆的走廊,她揹著雙手,百無聊賴地在花下踱著步子,回首望望身後的房子,孤獨感寒風般襲來,那不是房子,那是一座華麗的墳墓,正等待吞噬她年輕的生命。姨母的生意很忙,長年和姨夫住在國外,只留下管家和保姆照顧她,有錢又怎麼樣,有錢難買快樂和幸福?她要的他們永遠都給不了,除了博軒。
突然一輛銀色的凱迪拉克,貼著路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下來,穿過繁花的縫隙,她快樂地似乎要叫起來。心莫名的有些慌亂。
車門打開了,她的微笑凝固在了嘴邊,“人呢?”她的臉色雪白。
“小姐,李博軒說他今晚有事,不能參加我們的晚宴。”管家畢恭畢敬地說道。
“什麼?他竟然拒絕我?”上官瑞希的臉色陡然漲紅,胸口憤怒地起伏,管家微微頷首,退至一旁,不再言語。
夜如黑色的錦緞,悄悄圍了過來,西天正消退著最後一縷晚霞,開始有點點寒星,在天邊閃爍,上官瑞希像一隻憤怒的困獸,在花園裡來回踱著步子。突然她一把抓住鏤空繡花的桌布,一揚手,燭臺,果盤,和裝好的拼盤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女僕們趕緊圍了過來,卻怯怯地誰也不敢上前。
“備車,”她氣呼呼地吐出這兩個字,就向外走去,司機不敢怠慢,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她不相信,她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博軒,上次體育課,雖然好好修理了一下艾雨那個賤丫頭,但還沒等她陶醉,就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了,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男同學不再那麼黏著她了,女同學就更不用提了,看見人家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她一走過來人家嘩地一下全散了,馨子在衛生間一條條羅列她的罪狀,眾人驚訝又憤怒“原來她那麼漂亮,竟然那麼惡毒。”“真是可怕。”她站在門外,氣得渾身顫抖。艾雨好幾天沒來了,她的座位荒蕪著,陽光下,蒙著一層灰塵,透著些許寂寥的味道。博軒這幾天也悶悶的,不多和她說一句話。本來想更親近他,結果卻適得其反,把他推的更遠。她不甘心,她要當面把自己的心意再給他說清楚。於是他決定在開滿薔薇花的花園裡設宴款待他,沒想到她望眼欲穿地卻盼來了他高傲的拒絕。
汽車在迷濛的夜色中前行,上官瑞希的臉繃得緊緊的,她不信李博軒會那麼決絕地拒絕她的邀請。
李宅,博軒和艾雨並肩站在院子的桂花樹下,兩人含笑看著燈光明亮的屋子,誰都沒有說話,但誰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是的,此刻,誰也不願打擾屋裡這對好不容易才團聚的母子。
“真沒想到,琴姨竟然能找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艾雨感嘆著,夜風拂過她捲曲的長髮,她的雙眼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是啊,真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比大海撈針還難啊!”博軒用手扶在斑駁的樹幹上,摘下一片樹葉輕輕嗅著,他得承認,他是有些自私的,當琴姨開心地把親生兒子領到他跟前時,他在高興之餘,心裡竟然泛過一絲酸澀。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突然被人搶了去一樣難受,但馬上他就生自己的氣了,怎麼可以這樣人家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才相逢的母子啊,於是澀意消退了,只剩下一片平靜的寬慰,要是自己的父母還活在人世,哪怕不與他相認,他都會感覺很幸福的。
晚風輕拂。樹葉沙沙地隨風輕搖,一彎瘦月含笑凝視著今夜浪漫溫馨的李宅。
一隻紅色的虎頭鞋,被輕輕摩挲著,這隻手不年輕了,鬆弛乾燥的面板,像快要蒸發掉最後一滴水分,燈光下的琴姨,眼皮浮腫,卻帶著釋然的喜悅,二十年的光陰倏忽而過,二十年的恨意就要在一瞬間冰釋嗎?她不知道,只覺得心裡的某一個堅硬的角落。開始一寸寸溫柔的陷落,她不知道,她要不要再做最後的抵抗。
“媽,你就不要再恨爸爸了,你知道嗎?你手中的那隻虎頭鞋,被他像寶貝一樣收藏了一輩子,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才拿出來交給我,”歐陽明顫聲說,“他說‘孩子這是你媽帶走的東西,現在你拿著去找她吧,希望她能原諒我,’現在好了它們終於成了一雙了。”歐陽明握著琴姨的手把一雙鞋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她的掌心裡。
一雙紅鞋,鮮豔的帶著喜悅的模樣躺在她的手上,她靜靜地凝視著,感受著遙遠的奔赴另一國度的人的體溫,他的溫存,他新婚時的體貼,全都穿過塵封的記憶復活了,她的眼淚又下來了,她以為她恨死了,連心也一塊死了,卻不料被一雙鞋救起。又開始熱烈的跳動
內容來自PT小說程式
內容來自PT小說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