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悲情何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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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悲情何勁生
“仙童?”青鳶狐疑看向身側仙童,憂心道。
“仙童,娘娘現在沒事,你哭什麼!”鳳傾歌聲音漸冷,心知她的眼淚是為何勁生而流,儘管眼前的何勁生與平日無異,可她知道,何勁力此刻正忍受著極端的劇痛,鳳傾歌不禁感慨,有些愛,真的需要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一側,董璇芯狠瞥了眼鳳傾歌,轉眸看向何勁生。
“何勁生,你的罪過可不止這個!本宮問你,你是哪年進宮的?由誰動的手?”董璇芯陰冷寒蟄的聲音悠然響起,玉指重回扶椅,正襟危坐,突顯皇后威嚴。
“回皇后娘娘,奴才是天溪十八年入宮,當是為奴才淨身的是馮公公。”何勁生低聲道,垂眸間,劍眉緊皺,身體的疼痛依舊如初,宛如千條毒蛇凶猛啃噬。
“是嗎?現馮公公何在?”董璇芯揚眸看向眾人,候在身側的太監急忙恭於近前。
“回皇后,淨事房的馮公公已於前年病逝。”董璇芯聞聲挑眉,脣角勾起一抹陰蟄的弧度。
“好個何勁生,跟本宮來個死無對證!來人!給本宮驗明證身!”就在兩側侍衛欲上前推倒何勁生之時,門外傳來周公公高亢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楚銘軒已然踏入鹿壽宮,深邃的瞳眸宛如子夜般漆黑幽暗,在看到楚銘軒的一刻,董璇芯心知若何公公出了萬一,此事難以收場了,可轉念思想魏謹的人該不會出錯,於是將心穩了下來,盈盈走下正位。
“臣妾叩見皇上!”嬌柔的聲音不似剛剛那般咄咄逼人,董璇芯俯身之際,楚銘軒已然走上正位,坐在了董璇芯的位置。
“朕聽聞鹿壽宮熱鬧的很,沒想到各宮妃嬪都在,皇后是否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楚銘軒黑眸瞥向董璇芯,若非周公公通稟董璇芯動用了宮中侍衛,他不會出現,因為於對青鳶腹中胎兒,他亦有棄念!
之所以坐在這裡,他是怕清宮一幕重演,自鳳傾歌應下楚懷袖封妃之事至今,他的心便在盛怒邊緣徘徊,所以相見,不如不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向鳳傾歌問個清楚。
“回皇上,臣妾得到訊息,雪妃腹中胎兒並非龍種,乃是與人私通所懷的孽胎,為了大越血統純正,璇芯此番來就是要證明此事。”董璇芯低聲道,面色肅然。
“結果如何?”楚銘軒轉眸看向一側面色蒼白如雪,雙眸被淚水迷濛的青鳶,心底蕩過一抹愧疚和不安,若非鳳傾歌,他不會來……
“臣妾正欲驗明正身,若眼前何勁生非太監,那雪妃所懷的,必是孽種,皇上請看,這些都是何公公在雪妃懷孕之後送來之物,每件都非正常分配,乃是他私藏之物,若非有些許關係,他豈會對雪妃如此上心?”董璇芯據理而論。
“皇上!奴才冤枉!皇后!您召見奴才居然是誣陷奴才與雪妃私通?勁生冤枉啊!”何勁生佯裝恍然般撲通跪倒在地,雙眉緊皺,額頭汗水淋漓,劇痛難忍,他只能以此掩飾自己的痛苦。
“冤不冤枉,驗過便知道!來人!”就在董璇芯示意兩側侍衛動手之際,鳳傾歌突然走至何勁生面前,目光直視董璇芯。
“娘娘突闖鹿壽宮,誣陷我家主子與何公公私通,如今何公公就在眼前,驗明正身之後,若何公公當真是太監,皇后是否該給雪妃一個說法?”鳳傾歌的聲音如雨打青瓷,婉轉中透著絲絲寒意。她原本以為上次熹宸宮之後,楚銘軒會來找她,或質問或怪罪都好,至少會看到他的態度,可沒料到她等了許久,都不見楚銘軒有所動作,如今便是再度試探的絕佳機會。
“鳳傾歌,你越矩了!”董璇芯冷眸看向鳳傾歌,眼底迸射出絲絲寒意,毋庸置疑,若非有所依仗,鳳傾歌斷不會大膽到肆無忌憚的與自己對峙。好呵!鳳傾歌,本宮也很想知道,到底皇上會護你到怎樣的程度。
“傾歌只是不忍見主子無辜受冤,皇后貴為後宮之主,只憑道聽途說便如此興師動眾,長此以往,這後宮可還有安寧之日?”鳳傾歌微揚眸看向董璇芯,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此言一出,鹿壽宮眾妃登時啞然,目光齊齊看向董璇芯,這分明是挑釁。
“來人!鳳傾歌出言不遜,給本宮掌嘴!”董璇芯狠戾吩咐,只是宮女卻無人敢上前施刑,誰人不知鳳傾歌曾是皇上最得寵的妃子,如今當著皇上的面打了鳳傾歌,焉有命在。見無人上前,董璇芯眼底頓時怒浪滔天。
“本宮的話你們聽不懂麼!晴兒!”董璇芯再度喝斥,宮女們見皇上無語,只得撞著膽子走向鳳傾歌。此時,兩名宮女已然將鳳傾歌鉗制住,晴兒隨即走到鳳傾歌面前,心底亦忐忑不安。
“皇后怎麼打傾歌都不要緊,只要能還雪妃清白,傾歌便是死都值了!”鳳傾歌揚眸開口,美如蝶羽的眸子倏的閃過正坐上的楚銘軒,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且先不論雪妃,你以下犯上便該掌嘴!”董璇芯狠瞪了眼晴兒,晴兒心知自己立場,當即揚手,‘啪—’的一下打了下去。
無語,鳳傾歌側眸時皓齒狠咬一下,再面向董璇芯時,脣角已然滲出絲絲血跡,一側,晴兒驚愕看向鳳傾歌,自己剛剛連一半的力都沒用上,怎會出血!
看著鳳傾歌脣角的鮮血,楚銘軒的心再也無法隱忍,眼前,他彷彿看到鳳傾歌如一縷悠魂般無力倒在雪地上,滿地的曼珠沙華掩映了她的芳華無雙!看到了鳳傾歌頹然倒在青色大理石上,插著髮簪的胸口起伏不平。兩次的驚心動魄,已經是楚銘軒無法承受之重。
“住手!”楚銘軒陡然起身,幽暗的眸子如燃起的熊熊烈火,所視者都似被烈火炙烤般無所遁形。整個鹿壽宮再次靜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集在楚銘軒身上,有好奇,有忐忑,亦有憤怒……
“皇后是否有些避重就輕了,朕現在很想知道雪妃腹中胎兒的血統,若雪妃懷的確是龍種,皇后是該反省了!”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楚銘軒斂了眼底那一閃而逝,卻被鳳傾歌牢牢捕獲的驚恐,緩身坐了下來。
“皇上,鳳傾歌以下犯上,本就該罰,這樣極端行徑皇上切不可縱容。而且……”董璇芯似乎沒感覺到楚銘軒心底燃起的憤怒,依舊不依不饒,在她看來,自己還有試探的空間。只是在對上楚銘軒幽暗寒蟄的目光時,董璇芯放棄了最初的想法,或許,她不該觸動龍鬚。
“鳳傾歌,這一巴掌以示警告,以後你要記牢自己的身份!來人,將何勁生帶下去驗明正身!”董璇芯暗自狠籲口氣,將憤恨斂自心底,早晚有一天,她會將鳳傾歌生生扒皮抽筋,以洩其憤。
無語,既然有鳳傾歌為雪妃出頭,何勁生無謂再演,而且他身體亦支撐不了多久,越早結束越好。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何勁生再度被拖進鹿壽宮,此時,何勁生已經面無血色,脣色蒼白。眾人皆以為何勁生嚇成這樣,只有鳳傾歌和仙童知道他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啟稟皇上,何勁生確已淨身。”年長的李公公據實開口。一語閉,眾妃嬪無不愕然看向董璇芯,面色各異。
“不可能!你可驗查清楚了?”董璇芯不可置信看向李公公,柳眉緊皺,目如銅鈴,這樣的結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回皇后,老奴在淨事房呆了二十年,肯定不會看錯。”李公公再次確定。
“不可能……他淨身時間可能推算得出?”董璇芯狠噎了下喉嚨,心臟開始不規律的狂跳。
“至少十年有餘!”李公公憑經驗而論。
“絕不可能!”董璇芯情急之下,大步走向何勁生,卻被楚銘軒冷聲喝住。
“皇后難道要親自驗身不成?”冰冷的聲音蘊含著滔天的怒意,楚銘軒冷冷看向眼神慌亂的董璇芯,懸浮的心慢慢穩了下來,儘管他不想留下青鳶腹中的孩子,卻不想用這樣的方法,否則他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張清麗淡雅,與世無爭的女人。
“皇上……”董璇芯本欲再度求證,卻在順間穩住心神,那老太監絕沒有說謊的膽子,唯一的解釋便是魏謹害她!思及此處,董璇芯撲通跪倒在地,
“璇芯知錯,只想著舉報者說的字字鏗鏘,未必空穴來風,為了大越血脈,為了皇上的顏面,璇芯才會未查明真相便魯莽行事,害雪妃受了委屈,璇芯有罪,願禁足熹宸宮十日!”董璇芯悲泣垂眸,淚如雨下。
正坐上,楚銘軒冷眼看著董璇芯上演的苦情戲碼,突然有些厭倦了,在他心裡,這些女人不過是後宮的擺設,可在這些女人的心裡,他又何嘗不是個擺設呵!真愛兩字於帝王之家,當真是太奢侈的東西了。
心,蕩過一絲悲涼,楚銘軒不喜再加入她們的遊戲,遂擺手示意董璇芯起身,任由她自罰。
“既然真相大白,皇后且帶著這些人散了吧!”楚銘軒漠然起身,徑自走出鹿壽宮,卻在經過鳳傾歌身側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或許,他曾擁有過。
待楚銘軒離開,董璇芯狠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旋即起身,憤恨瞪了眼鳳傾歌后帶著諸妃嬪離開鹿壽宮。
“呃……”就在眾人離開鹿壽宮的下一秒,何勁生突然搖晃不止,身體毫無預兆的硬生摔在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