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5章 鬼醫

第205章 鬼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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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鬼醫

聽完衛覃氣急敗壞的控訴,衛琬反倒覺得心定了下來(胭脂惑205章節)。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著手中的繡活,慢條斯理道:“左相大人稍安勿躁,這江山如今雖岌岌可危,但畢竟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大,但一個人也是吞不下的。”

衛覃皺眉道:“不要拿這些空話來說事,殊不知請神容易送神難,坤都和昌意都不是善於之輩,他們豈會讓我們衛家得這麼大的便宜?”

“所以才要兩個一起啊,”衛琬終於抬眸,脣角輕揚,“二虎相爭,最後得利的是誰想必不用本宮再細說了罷?”

“可是,就這樣貿然讓他們入局……”

衛琬倏然起身,疾步走到衛覃面前,語聲清冷:“富貴險中求,若是不願意冒險,那此事就此作罷,父親大人。”

衛覃與她對視良久,終於頹然敗下陣來,轉而問道:“皇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直站在窗邊不做聲的蘇安終於回過身來,敷衍地向衛覃行了個禮,“衛大人不必在此事上多慮,蘇某雖技藝不精,但在這種用毒的小事上還不至於失手(胭脂惑第205章鬼醫內容)。”

衛覃看了他一眼,眉峰微蹙,眼前這個青年,雖然表面上不失禮數,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他今天來本是有很多話要問衛琬的,但眼下不知怎的,忽然覺得沒有再問的必要了,敷衍了幾句就匆匆離去了。

看他離開時步履匆匆,衛琬心下一沉:“蘇安,你似乎太露痕跡了。”

蘇安也在看著衛覃的背影,眼中是壓抑許久終於迸發的火焰,話語出口時,竟有些咬牙切齒的痛恨:“一切事端都是因這個人而起的,若不是他拐走了少主的姑姑,蘇氏現在仍舊好好的在月曜山莊裡,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蘇安這些年來性子已沉穩了許多,只有在眼下這一刻,他看起來更接近於當年的那個衝動的少年。衛琬能體會到他的心情,對於他來說,月曜山莊的財寶並不算什麼,他真正悲憤的是蘇恪的死,那是他心目中一直仰望著的神一般的存在。

她的目光柔和下來,誠懇地對蘇恪說:“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怪我好了,是我引來了災禍,也是我……”她的喉頭哽咽了,每次一想到蘇恪是為了去救她才會死,她就覺得有個無底洞將她的五臟六腑都吸去了,空蕩蕩地找不到任何著落。

蘇安身子一震,眼底的光芒閃爍了幾下,最終歸於一片無盡的黑暗。“少主愛您,如果您沒有來月曜山莊,他或許會好好活著,但不會感到快樂。”他的聲音很低沉,還有些猶豫,這些話都是他從前不願承認的,但卻是事實的真相。

他從小就跟隨蘇恪,心裡一直把他當成主人,無條件的服從與崇拜。那時他還年少,不懂得蘇恪眉目間的淡愁和厭倦從何而來,直到蘇恪見到衛琬後,他才忽然發覺一向蒼白安靜的少主,竟也有那樣鮮活生動的一面。

蘇恪死後,他也曾怨恨過衛琬,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於明白並不是衛琬害死了蘇恪,而是蘇恪自己選擇了死亡(胭脂惑第205章鬼醫內容)。

在別人眼中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於蘇恪而言卻是一個解脫。無望卻無法忘記的愛,不願揹負卻不得不承受的責任,還有流淌在血脈中無法斬斷的罪孽,只有透過死亡來淨化、忘記。

衛琬默然,時光縱然已將蘇恪的容顏在記憶中沖淡,但他刻骨銘心的愛意卻永遠無法忘記。他活著的時候她無法迴應他的愛,在他死後亦沒有資格去懷念。

她輕輕將手放到蘇安的肩膀上,低聲道:“逝者已矣,往後的路該怎樣走還是要你自己決定,這次請你來是我太自私了,若你不願染指這些爭鬥,之前說的那些便都作罷。”

“不,大小姐,我願意!”蘇安堅定地說。

衛琬愣了一下,才綻開些許笑意,柔聲道:“好,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做,讓那些該下地獄的人得到他們的報應。”

天道不公,看不見這世上的種種罪孽,那便讓他們來拿起懲罰的屠刀,縱使無法還所有人一個公道,也要為那些曾被傷害過的人求一個心安!

紅鶯在此時走入,低頭稟告道:“娘娘,幾位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與娘娘商議。”

衛琬在衣裳外加了一件披風,便跟著紅鶯去了正殿。大殿之上為首的便是淳于剛,身後還跟著殷茂源、李遠圖等幾位臣子。

淳于剛道:“啟稟娘娘,微臣剛剛接到訊息,信陽侯一行在路上遭人伏擊。”他說出這話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留心打量衛琬的反應,待見她不動聲色,李遠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懷疑。

“哦,竟有此事?”衛琬懶得費心去偽裝驚訝,這些日子來每日都要兩面三刀演戲,委實是有些無力應付了。

淳于剛亦面露失望之色,沉聲道:“確實如此,且刺客似乎是由帝都重臣收買的(胭脂惑205章節)。”他雖說得隱晦,但所有人心知肚明,他暗指的就是衛覃,說不定這件事還有皇后的份。

衛琬冷笑一聲:“大人不必賣關子了,刺殺的結果如何呢?”

淳于剛拱手道:“所幸天佑錦朝,雖然九死一生,但信陽侯已順利將鬼醫請回帝都,眼下就在殿外候旨,請娘娘帶微臣等前往元慶宮為皇上診治。”

出乎他們的意料,衛琬並沒有推脫,而是爽快地帶頭去了元慶宮。幾位心存質疑的臣子們愣了一下,才趕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元慶宮的寢殿裡,衛琬才有閒暇正眼打量一下那位名滿江湖的鬼醫先生。單看此人的打扮,確實是有幾分詭異。他一頭微亂的長髮被額環勒住,額環一角鑲嵌著幽藍色的寶石,給他一雙眼睛平添了幾分異色。

衛琬開口道:“侯爺,此人可是鬼醫?”

夏柏上前回道:“啟稟娘娘,犬子在鬼神谷居住數年,這一點絕不會弄錯,微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見他說得這般斬釘截鐵,衛琬正色道:“若是他能讓皇上的病情有起色,侯爺必是居功至偉,本宮不勝感激,請!”她平平抬手,示意夏柏帶鬼醫去寢殿為蕭允尚診治。

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寢殿的入口,焦急地等待著這位鬼醫先生能給他們帶來好訊息。然而,一盞茶的功夫後,鬼醫就出來了,搖頭嘆息道:“此等病症真是天下罕聞。”

淳于剛急道:“先生號稱天下第一聖手,難道也……”

鬼醫森然一笑:“如此脈象某見所未見,何從下手?”說罷,他竟飄然自去,徒留一殿的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