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還想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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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還想再來一遍
王瑩轉身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明道突然大聲說道：“好啊！”然後快步走到王瑩跟前，笑看著她，問道：“想去哪裡喝？”
“隨便，只要有酒的地方都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往停車場走去。。。
許佳凝的家裡。
王瑩走後，剩下的許佳凝和李準毅兩人沉默不語地靜坐在沙發裡，一度陷入冷清，氣氛很是尷尬暖昧。
突然，兩人甚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連說了好幾次‘那個。。。’，異樣的默契讓兩人更尷尬了，侷促地對視一笑。沒想到，再開口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先說。”
“你先說。”
靜默了一下，許佳凝的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了紅暈，這種默契。。。
其實她只是想問問他，晚飯已經吃過了，他是不是應該回家去了？
雖然近在隔壁，但是她的腦子裡就是忽然掠過那麼一句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有損失！
而李準毅卻是想再次的問問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那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可是話到嘴邊，又哽在喉嚨裡，問不出來了。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僵局。
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死黨鄭逸凡？輕擰了下眉，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說道：“逸凡，有什麼事？”
“你還問我有什麼事？準毅，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下午約好的事？”電話那頭的鄭逸凡大概凍著了，哆嗦著嗓音，十分不悅地抱怨。
“呃。。。”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額頭，壞了，他真的忘記了！連忙問道：“那個，你現在在哪裡？”下午明道打電話來說，今晚三人一起在他家小聚。
“我就在你家門口啊，等了大半個小時也不見你回來。一屋子黑燈瞎火的，這外面又冷，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不想讓我們來你家了嗎？”不算很有耐性的鄭逸凡等了太久，晚上的氣溫又低，脾氣也變得有些暴燥了，於是，不停地抱怨。
“那個，逸凡，不好意思！我剛在隔壁家吃晚餐。你等等，我馬上就回去。”
李準毅心虛地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看著許佳凝，一臉靦腆地笑道：“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死黨！”
“哦，那個，你要回去了嗎？”其實，許佳凝的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剛才兩人的氣氛太怪異了，單獨跟他相處，讓她覺得壓力很大。
他每一道射在她身上的視線，都像一道高壓電流，灼得她全身發燙，極不自在。
“嗯，我要回去了。”李準毅僵著笑點點頭。可嘴裡這樣說著，腳下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尷尬地站在原地，直看著她僵笑。
“呃。。。那個，你。。。”怎麼還不走呢？後面的話，許佳凝說不出口了，像是在趕人似的！
“怎麼了？你還有話想要對我說嗎？”李準毅的眼睛忽然一亮，直直的看著她，一臉的期待。
“不是。”許佳凝覺得有些無語和無力，他這是什麼邏輯思維方式啊？
李準毅的臉上隨即閃過一抹失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上的笑又僵住了，說道：“那，那我回去了。”李準毅抬起似有千斤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門口走去。
許佳凝看著他落漠的身影，胸口莫名劃過一絲隱痛和不忍，不自覺的衝著他的後背說道：“那個，明天，記得過來吃早餐。”因為他買的食材還有很多沒煮的，她總不能私吞了吧？她找了這麼個理由為自己解釋。
李準毅猛然回過身，滿意地笑看著她點了點頭。再回過身往門口走去時，只覺得腳下如風，輕鬆的像是練過輕功似的，只差沒吹口梢了。
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在他臉上曾劃過失望和失落。
許佳凝微笑著搖了搖頭，搞不清楚他這是鬧哪樣？
不過因為他臉上那抹失落而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卻很神奇的一下子就散去了。
不由自主地哼起輕快的歌曲，收拾整理有些亂糟糟的客廳，然後洗洗睡覺去了！
李準毅剛走出許佳凝家門口，便開心的吹起了口梢。仔細一聽，竟是‘兩隻老虎’這首兒歌的樂曲！
鄭逸凡自聽了李準毅說‘在隔壁吃晚餐’，就完全的愣住了！
這句話真是自己的死黨李準毅說的嗎？他那種個性會去做親睦鄰居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該不會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體，然後被隔壁女神一般的美女給魅惑了心神吧？
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快樂地吹起了口梢，還是幼稚至極的‘兩隻老虎’？好奇的的循聲望過去，竟然是自己的死黨李準毅，頓時又愣住了。
很快回過神來，驚訝地大笑道：“準毅，什麼事這麼高興？”
李準毅嘴裡的口梢聲即時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鄭逸凡，幸好是晚上，暗淡的燈光遮掩住了他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嘿嘿兩聲說道：“沒什麼！明道呢？他怎麼還沒到？”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這裡等這麼久也沒見到他的人影，電話也沒有接。”鄭逸凡抱怨，邀約的人竟然放了鴿子！
“外面冷，進屋裡等吧！說不定是遇到什麼急事了？”李準毅掏出鑰匙開啟門，邀鄭逸凡進門。
鄭逸凡卻邊走邊問道：“準毅，你剛說在隔壁家吃晚餐是怎麼回事啊？”
“呃。。。”
李準毅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死黨這個問題，鄭逸凡一直對許佳凝這個人頗有微詞，不知道死黨知道了實情會不會大罵他一頓？
“怎麼了？是不是隔壁住了個什麼美女，把你迷惑了？”鄭逸凡開玩笑的說道。
“不是，那個，逸凡，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才好。”李準毅突然覺得瞞著死黨很過意不去。
“嘿嘿，一定是有什麼難以啟口的姦情吧？你這樣不行哦，要是楊菁菁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鄭逸凡繼續開他的玩笑。
“不是，哪有你說的那種事。那個，她就住在隔壁。”李準毅決定還是不隱瞞死黨。
“她？她是誰？”鄭逸凡一臉的莫名其妙。
“就是，許佳凝！”李準毅艱難地說了出來。
“不是。。。什麼？許佳凝？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跟她怎麼又扯到一起了？”鄭逸凡聞言很不高興，黑著臉瞪大雙眼，連連大聲責問。
“她現在是我的祕書。”
“什麼？她還是你的祕書？”
“對！”
“準毅，你是不是覺得還沒被她傷夠嗎？還想再來一遍？”
“不是，逸凡，她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
“我管她是什麼人，總之，我不同意你跟她又扯在一塊去。你明天，明天上班立即把她辭退掉。你別忘了，你現在身邊已經有楊菁菁了。而她，是張家的媳婦。”
鄭逸凡的話，就像一把重捶砸在他的胸口一樣，又痛又悶，連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摸起桌子上擺放了許久的煙盒子，抽出一根，放進嘴裡。又摸起打火機，神情落漠地點著煙，默默地抽吸著。
一團團白霧在他的眼前繚繞，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深邃的眼底像極一潭無底深淵，見不到底，讓人心疼。
鄭逸凡深嘆一口氣，也抽出一根菸，放到嘴裡點著，猛吸了幾大口，吐出煙霧，眼神複雜地看著李準毅，說道：“準毅，不是我要說這樣的狠話打擊你，而是你對她太優柔寡斷了，你們已經不可能了。為了你也好，為了她也好，你都應該抽刀斷水，及早抽身才合適。”
頓了一會，又說道：“你跟楊菁菁。。。對了，前幾天，我在一家很混亂的酒吧碰到她，喝得稀巴爛的路也走不穩了，那種地方。。。你知道的，如果不是遇到我，說不定已經被人。。。”
後面的話，鄭逸凡沒再說下去，不過，明白人都清楚會有什麼結果。
“什麼？菁菁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的？”李準毅一臉的不相信和驚訝。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鄭逸凡白他一眼，深吸了一口煙，說道。
“那後來呢？”
“後來我把她送到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給她住啊！”
“哦！謝謝你，逸凡。”
“你崩謝得這麼早！倒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對許佳凝的那份心思吧！”
“其實，我已經決定從今往後，只把她當成一般的下屬和朋友看待了。”
鄭逸凡聞言點點頭，他知道像李準毅的個性，一下子要他斷得一乾二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兩人沉默不語地各自吸著手裡的煙，一屋子的煙霧瀰漫，一屋子的寂靜。
在這個夜裡，帝城某個角落的酒吧裡，優揚的爵士樂曲，暗淡暖昧的光線，打扮時尚高階大氣的男女，圍坐在被隔開的小吧檯裡面，喝酒，低語淺笑。。。
一處不算太隱蔽的角落裡，王瑩和明道相對而坐。
明道一臉憂慮地直視著對面的王瑩，心裡悔恨了不下千百遍，他就不該帶她來喝酒的。這個失戀的女人，真的好難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