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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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鄂天
三皇子鄂天
三皇子鄂天四更時分，要走的已經走了，要留的也都各自回房了。黑老大跟老馬打了聲招呼，回到後院兒。今天是月圓之夜，黑老大沒有掌燈。關好門窗，將今日花少爺賞的兩錠銀子拿出來，運力用手一掰，銀子從中間裂成兩瓣。原來裡面是中空的，黑老大拿出塞在裡面的一個小紙團，開啟，就著月光看了。沉吟了一會兒，將紙團撕碎，和著唾沫嚥下了肚。
黑老大換了件夜行衣，從窗戶跳了出去。幾個起落，直奔三皇子府側門。輕叩幾下門，三長兩短，不一會兒門開了，黑老大閃身進入。“殿下在何處？”聲線經過了處理，非常沙啞，就像是被煙熏火燎過，完全不像在溫柔香那樣明朗。
“殿下在麗妃處，你去偏廳稍等，我去通報。”
在北庭幾個皇子中，三皇子府最大，建的最奢華，府裡寵姬最多。說來也奇怪，北庭這一代的皇室成員都有男風之好，這也或許是由於北庭女子較少造成的。北庭女子的出生率較低，再加上其地處苦寒之地，女子體弱，有的未及成年就夭折了。有的部落為了子嗣傳承，甚至幾人共娶一妻。
鄂三來到麗妃的寢室，小聲道，“殿下，鄂八來了。”
黑老大就是鄂八，傳說中的無間道，雙面間諜。黑老本姓薛，爺爺薛魏本是軒轅大將軍。三十年前，四國大戰之時，軒轅與汨羅聯軍共同抵禦北庭的入侵，薛魏正是軒轅方面的主帥，此戰令北庭當時的皇帝鄂乎罕被困身死，四國因此結束了長達九年的戰亂。參與當時一役的軒轅、汨羅兩國主要將領，在戰後相繼被刺身亡，全是相同的手段：毒殺、放火。黑老大全家也死於非命，僅他一人在京中伴讀逃過一劫，年僅七歲。
後來，黑老大就請命到北庭做暗人，一做就是三十年。也該他運氣好，當年扮作被人販子拐賣的兒童，被鄂天看上他那副身板，買了下來。如今算是溫柔香的實際掌權人，負責鄂天的情報系統。
“小八來啦。”進得廳來的就是鄂天，北庭三皇子。年四十，高大，粗壯，滿臉絡腮鬍。單眼皮，小眼睛，鷹鉤鼻。完全與帥字不搭邊，如果說鄂畢看上去是陰狠，那麼鄂天看上去就是狂暴。
“殿下。”黑老大行了個禮，恭敬地站在一旁。
鄂天坐在主位，喝了口熱茶，“說吧。”
“是，殿下。今日得到訊息，六殿下與七殿下聯手，準備在秋稅上動手腳。”
北庭實行的是秋稅制。北庭冬季很長，十月份就開始下雪，直到來年四月份才解凍。生產地季節也就5-9月，因此秋稅對於北庭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而秋稅是鄂天負責。
“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麼？”鄂天指節在桌面上敲打著，陷入了沉思，一會兒，抬起頭來，“訊息是從哪兒來的？”
“回殿下，是從南邊兒來的。”
“哦，南邊兒？”鄂天挑了挑眉，“不是說鄂畢在西遼與軒轅二皇子達成共識了麼？”
“是的，殿下。不過七皇子當初揚言要帶走的人是軒轅雲落，據說……”黑老大停頓了一下，“據說自三歲起就與軒轅二皇子同起居，至今亦然。”
“原來如此。”鄂天惡意的笑了，“這下可有趣了。”鄂天在屋內跺了幾圈，“既然他送我如此大禮，本王也不能沒有表示。這樣，你拿我的手諭去庫房挑選幾件像樣的禮物送過去，要儘量顯示出本王的誠意，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不用再來請示本王。”
“是。”黑老大領命，拿了手諭下去了。
……
大戶人家建私庫是常有的事兒，總不能將寶貝們擺在明面兒上吧？鄂天的私庫入口在花園內的一個假山處。外面沒人把守，開啟機關進去後卻是層層關卡，防守嚴密。交驗了手諭，侍衛帶著黑老大往裡走。通道不寬，只能讓兩人並行透過，身材寬大些的只能放行一人。若是想硬性攻打，很難。
通道修得七繞八繞的，黑老大默默計算著路線，等到了地頭，暗自推算這私庫應該是建在鄂天臥室之下了，想來鄂天臥室裡也應該有一個入口才對。黑老大心裡急速計較著，面兒上卻還是冷冷的。
“頭領，上面派人來選東西。”帶路的侍衛恭敬地稟報著。
被其稱為頭領的人身材瘦小，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小眼睛，眼中精光閃爍。接過手諭仔細看了一遍，抬起頭來卻是滿臉帶笑，“嘿！了不得，居然吩咐揀好的挑。不知是要送誰？”
黑老大不敢怠慢，能掌管私庫的先不說鄂天對他的信任，就他的能力也必定有過人之處，恭敬地回答，“是送給軒轅二皇子。”
“哦……”頭領邪笑一聲，“聽說他與軒轅天銘家的老三有些不乾不淨？可是？”
黑老大面巾下的眉頭輕皺，什麼叫不乾不淨？嘴裡卻答道，“是有些傳聞。”
“好吧，跟我進來。”頭領笑了，笑得很**·穢。
私庫很大，東西都整齊地碼放著。
頭領帶著黑老大來到珠寶區，拿起一個檀木盒子，開啟。裡面是九粒珍珠，個個渾圓，有鴿子蛋大小。雖然難得九顆一般模樣，卻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品。
“嘿嘿，你可別小看這幾顆珠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珍珠，而是用九九八十一條媒蛇**時產生的**·液浸泡九年而成，要知道蛇性最**，何況這蛇中最**的媒蛇？若是將它塞進那前後兩個銷·魂的所在，你猜會怎樣？”頭領說完一陣**·笑。“若是每顆珍珠花九天的時間，用內力將每顆珍珠裡面的**性吸入體內，九九八十一天後，可練成內媚之術。整個人脫胎換骨，肌膚若珍珠般瑩潤，一舉手一投足都媚態橫生，且收放自如，身體變得銷·魂至極。只是在這八十一天內都須得男人的精·液灌溉，如若在這八十一天內，只與一名男子歡好，男子也會得到莫大的好處，雄風更盛。而兩人以後的歡·愛也將變得契合無比。”
黑老大滿臉黑線，心想送禮的時候難道還得附上使用說明書……不知道二皇子收到這份大禮時會是個什麼表情？想到恐怖處不禁打了個冷戰。
“來來來，再瞧瞧這個。”頭領來到活物區，拎出一個透明的盒子，盒子內有什麼在蠕動？定神一看，是一條？
“蛇？”黑老大這次是真的皺眉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蛇，是縛蛇，也有叫美人蛇的。”
“有什麼用？”
“這蛇有個習性，最愛美人，只要見著美人就會爬上身去。而它又是縛蛇，最喜歡的就是將美人捆綁成各種**·蕩的模樣，嘿嘿嘿……”
“送這個恐怕不好吧？”黑老大抗拒。
“你這老小子知道什麼？”頭領不屑的瞟了黑老大一眼。
黑老大滿臉黑線，我？老小子？老子今年才三十有七，可是正當壯年！
“嘿！現在的年輕人就愛玩這些。”頭領一副我最瞭解潮流的驕傲樣，轉頭對著黑老大又是一陣不屑的嘲笑，“你以為這縛蛇到處都是？幾百年才出一條！沒見識！”
黑老大無語了，心想我對這些的見識卻是不及您老多矣。“就沒有點正常的東西麼？”
“什麼叫正常？什麼叫不正常？天生萬物皆有它的道理所在，怎可用肉眼凡胎之心視之？”頭領惡狠狠地教訓了黑老大一頓，“真是不懂什麼叫自然天道。”
黑老大腹誹，這樣的天道不懂也罷。
“得了得了，怕了你了，剩下的你自己選吧。”頭領惱羞成怒，甩手憤憤然離開了。
黑老大跟著鄂天這麼多年，也是頗有些見識的，知道好歹，想著是給自己的主子挑選，也就更加上心。選了兩支千年血参，都是成了人形兒的，鬚髮都清晰可見。一件上好的紫狐裘，一件上好的白狐裘，都是純淨沒有雜色的，也不知捕殺了多少狐狸才湊得這麼兩件。沒有選兵器，只選了一根玄冰鐵，足夠鍛造兩把長劍了，軒轅的冶煉技術是最高的，這鑄劍的絕世材料與其被北庭浪費，不如送去軒轅鍛造。活物另外選了一隻雪狐，才兩三個月大，毛色潔白如雪，眼睛烏溜溜的，一看就知道血統純正。
出得門去，將東西交給頭領查驗登記在冊。
“嘿！老小子還有點兒眼力見，這血参這玄鐵都是好東西啊。喲，這兩件狐裘也被你選上啦？也好，不然到了冬天估計也會被殿下賞賜給哪位寵姬，聽說這軒轅雲羿、軒轅雲落都是絕世罕見的人物，也算是配得上這兩件兒衣裳。咦？怎麼還挑了隻雪狐？男人家也喜歡這種玩意兒？”
“想那軒轅雲落也才是十五歲大的少年，就算不喜歡，這雪狐在軒轅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拿來送禮還不成麼？”哪可能不喜歡啊？根本是點明瞭鄂天送禮的時候一定要給他選只雪狐的。也難怪，這雪狐不像一般的狐狸有股子難聞的味道，渾身乾淨異常，沒有異味也不會長跳蚤之類的東西。再者，這雪狐還頗具靈性，一旦認主終生不會背叛。絕對是寵物的最佳之選。
“好了，本頭領已經登記造冊完畢，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