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桃紅的心願
冷麵首席追逃妻 甜妻入懷,總裁太凶勐 盛世潛婚:豪門老公警花妻 殘奴 都市多嬌 獨愛(原名《愛錢如命 網遊之死戰不退 踢走前夫:我的愛情不打折 三國之我乃劉備 怪盜凌音與怪盜基德
第三十七章 桃紅的心願
桃紅辭去了娛樂城服務員的工作,跟著肖冬梅一起坐檯了。桃紅是個特別懂事而又穩重的女孩子。在娛樂城當服務員的幾個月時間裡,桃紅學習到了很多東西,也學會了如何保護好自己。桃紅坐檯時,善於察言觀色,見機行事。肖丁香告訴她,女人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的眼睛。眼睛是看事的,每次跟著媽咪走近包房,她站在門口,看看裡面到底是些什麼人、如果中年人多,她就站在那裡等候男人挑選,如果裡面都是年輕人,她馬上撤退回到休息室。有時候,眼睛也許出了差錯,因為中年人也有不安順的男人。碰到這樣的情況後,桃紅先是穩住情緒,要不就給顧客說明自己的情況,只陪唱陪跳,不做其他的事情,要麼就客氣地對顧客說,我給你找個女孩子過來。然後就逃之夭夭。
桃紅坐了半個月的臺,口袋裡有了兩千多元人民幣。她想再坐半個月臺,掙滿五千元后,把母親接到城裡來住院治療。畢竟城裡的醫療條件好,醫生水平高,相信母親的病一定能夠治好。可是讓桃紅沒想到的是,母親已經病危多日,奄奄一息了。那天,桃紅剛吃過早飯,肖丁香就來找她。肖丁香說:“桃紅,你要堅強一點,有點思想準備。”桃紅聽丁香姐這麼說,就知道家裡出了事,於是說:“丁香姐,是不是我母親病情加重了?”肖丁香輕輕地拍了一下桃紅的肩頭,點了點頭說:“桃紅,你父親打來了電話,說你母親已經不行了,昏迷了兩天兩夜。你父親本來不想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可你母親在昏睡中,口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可能是你沒有回家,她一直吊著一口氣。你父親要你儘快回家見上母親一面。”桃紅聽到母親已經不行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全身不停地顫抖著,沒等肖丁香說完,她就住門外跑。
肖丁香叫住桃紅,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遞給桃紅說:“桃紅,快去汽車站買票趕回家,這點錢你先拿著,家裡要錢用。”
桃紅接過肖丁香的錢,顧不上拿上行李,一路小跑著到了汽車站。
桃紅跑到車站購票視窗買車票,離開車只有十分鐘了,售票員告訴她車子快開了,已經停止售票。桃紅說家裡母親病危,請幫幫忙。售票員說,沒座位票了,只能買張站票。桃紅把錢遞給售票員說,只要能趕回家就行。售票員立馬給了她一張票,並催促她說,快點,不然車就開走了。桃紅剪完票,跑到班車邊,車門已經關閉,車子也已經發動。桃紅敲著車門,司機把門開啟,桃紅一步跨上車說,對不起,對不起!司機瞅著桃紅說,怎麼不早點,再遲點可就真對不起了。
桃紅坐著班車趕到青山鋪後,又一路小跑趕到了肖家灣。夜幕已經籠罩著肖家灣,幾隻烏雅在頭頂叫著,山村裡顯露出幾分凝重的色彩。桃紅快步往自己的家奔去。走近那口水井旁,她看到家裡那矮屋前聚集了許多人,有些拄著柺杖的婆婆佬佬在抹眼淚。桃紅哭著喊著跑進屋,一膝跪在母親病榻前,淚水“嘩嘩”地流淌著。母親似乎聽到了女兒的哭泣聲,突然清醒過來,聲音細若遊絲地說:“是桃紅回來了嗎?”
桃紅拉著母親的手,哭泣著說:“娘,我回來了。女兒不孝,沒有在你床邊照顧你,桃紅再不進城了,我要守在你身邊照顧你。”
母親斷斷續續地說:“桃紅,回來了就好,你在城裡讓我放心不下。現在我可以放心走了。”
“娘,你不能丟下我們呀,我賺了錢,我和哥就送你到醫院去住院。”桃紅哽咽著說。
“不用了,閻王爺要收我去,我有什麼辦法?桃紅,你要記住孃的話,賺了錢給你哥找門親事,你父親為了你們,忙碌了一輩子,你們兄妹要好好地孝敬他。”
“娘,”桃紅將一疊鈔票掏出來遞到母系面前說,“這裡有好多錢,我們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母親眼眶內淚花閃閃,她拉著桃紅的手囑咐說:“不用花錢了,桃紅,我的病已經沒救了,還是多攢點錢給你哥找門親事吧……”說完頭歪向了一邊,雙眼永遠地閉上了。
桃紅搖著母親的身子,哭得死去活來。房子裡的老人們也都在不停地抹著眼淚。
桃紅母親的喪葬辦得很簡單,僅唱了一夜孝歌就將她安葬了。桃紅母親沒有準備好棺材,原準備給她買一口瓦棺了事,桃紅怎麼也不同意。她說母親為子女們操盡了心,一定要讓她睡一具木棺,不然她心裡會永遠不安。父親只好借了村裡華三爹的黑漆棺木給了桃紅的母親,以了卻桃紅的心願。
安葬好母親後,桃紅就準備回城裡了。雖然母親去世讓她悲痛難奈,身體也感到疲憊不堪,但她等到母親過了“一七”後,就將離開父親和哥哥,重新到城裡去打工。
臨走之前,桃紅跪拜在母親的墳墓前,不停地為母親燒紙錢,心裡默默地對九泉下的母親說:娘,你放心吧,女兒一定要多掙錢,讓哥找個好女人,了卻您的心願。
桃紅回到了別有洞天娛樂城。回到娛樂城後,桃紅顧不上身體疲勞,當晚就強作歡顏去陪客人唱歌跳舞。這些天,她一天坐兩個臺,因為她已經別無選擇,畢竟坐檯吃的是年輕飯,她要趁著自己年輕,又沒成家,要多掙錢點。有了錢,哥哥找物件就有了保證;有了錢,她父親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不需要那樣沒日沒夜地勞作了;有了錢,她自己今後的日子也就不愁了。母親已經離她而去,不再需要她牽掛。因此,在她的心目中,除了掙錢,似乎再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