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之間_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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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之間_九十二
自那以後，江衝回到湖底，重新戴上面具，拉著墨開始在人世間遊歷。他們去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重新再去找一個自己的家園。可是隨著時代的慢慢更替，適合他們居住的地方越來越少。
最後江衝頗為無奈的，找了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在那邊佈下陣法。除了天上的飛鳥，不容許其他生物靠近這裡。這也使得這片寧靜的地方得以儲存下來。
到了那裡之後，讓江衝吃驚了一下，在那邊有一顆碩大的菩提樹，這讓江衝想起了未來。
“這就是命運。”
江衝只能這麼感嘆，這裡註定會成為自己和未來的自己邂逅的地方，也是用來開導未來自己的地方。既然如此，為何不在這裡住下，風景好，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於是，他在菩提樹的對面建造了屬於自己和墨的新家，將當時湖底所有的傢俱和生活用品全部搬了過來。當然不會忘記湖底的那好幾箱金銀財寶。江衝有一個預感，在不久的將來或許會用到。
可是住了一段事件後，江衝發現實在是太無趣了。所幸在屋子的前面開闢了一小塊農田，種上應季的蔬菜瓜果。然後在外面買了幾隻雞和幾條魚，在這裡養著。本想再去買幾頭豬，但是他發現養豬的話太臭，而且處理起來很麻煩，他可不想把這麼美好的環境破壞了。所以養豬被他自己的否定了。
墨一般都是處理農田和那些動物，江衝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究招鬼幡和引鬼鈴。只是偶爾出來一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偶爾出來做深呼吸的時候，會看見墨一個人坐在小溪邊上發呆，有時候則是對著那些雞說話。
江衝突然發現似乎有些對不起墨。墨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自己卻從來沒有問過墨到底需要什麼。
終於有天愧疚感讓他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對著給蔬菜施肥的墨說道：“墨，要不我教你做人偶吧？”
“真的？”墨幾乎下意識的轉過頭，雖然看不見表情，但可以看出他的激動。
因為每次江衝在湖底做人偶的時候，墨都是靜靜的守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江衝雕刻。或許是處於自己是人偶身的緣故，所以他特別喜歡那些人偶。
“恩。”江衝含笑招呼著墨進隔壁的房間。
“哇……”墨一進房間就不由得感嘆出聲。
沒有江衝的允許，墨是不會進江衝的兩個房間。尤其是製作人偶的房間，當他第一次踏進人偶房子的時候，被周圍琳琅滿目，形形色色的人偶給征服。
“怎麼樣，為師厲害吧！”江衝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但發現自己現在戴著面具，手上的鈍痛讓他停下了動作。
“恩。”墨用力的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個是？”當墨看見工作臺上半成型的人偶，詢問江衝。
“這是墨的身體。”江衝瞥了一眼和墨一模一樣的人偶，惆悵的說道。
“我已經有了。”墨不懂，當即轉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是被墨備用的身體，如果墨現在的身體破壞了，那個備用的身體就會派上用場。”
江衝回憶起未來的時候，墨殘缺不堪的身體就不由得渾身發顫。那種骨子裡的害怕讓他忍不住在閒暇之餘在做了一具墨的身體。
“墨，知道嗎？”江衝惆悵的看著還沒完工的作品。
墨則被江衝點名之後，歪著小腦袋抬頭看著巨人般的江衝。
“人偶，其實是祭奠用的，這是用來懷念先人的。”江衝停下上下碰撞的嘴脣，他驚訝自己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有感而發，也不用這樣子吧！
“我記住了。”墨乖巧的點點頭，這讓江衝很無語。而且看樣子，墨已經把江衝的話放在心裡了。
“其實，你不用記住的。”江衝趕緊把注意力轉移，“走吧，我教你怎麼做人偶。”
“恩。”墨跳上江衝肩膀，開始看著江衝如何製作人偶。
“其實，我做人偶的時候，基本上是用靈力，但是你沒有，所以我們手把手開始教，估計要幾十年的時間。咱們先從木頭開始。”江衝拿起地上的一塊木頭，放在墨的跟前，“房間裡的人偶，基本上什麼木頭都可以，但是你身體的木頭，必須出自百年的樹木，用一根做你的身體，這樣你的關節才會更加的靈活……..”
接著江衝開始教學大業，好在墨聰明，沒幾年就學會了江衝製作木偶的所有技藝。這樣在江衝窩在房間裡，研究招鬼幡和引鬼鈴的時候，墨也很開心的製作著人偶。
“好無聊。”可好景不長，江衝把自己一直埋在房間裡，終於有一天，他待膩了。
走出房門，第一是時間敲了一下隔壁的房間，墨聞聲而來墨開啟房門，發現是江衝，於是畢恭畢敬的等待著江衝說話。
“墨，我出去一趟，要不要一起來？”
“我…….”墨猶豫了有些，回頭看著快要完工的人偶，有些為難。
“我明白了，要我帶什麼回來嗎？”江衝也注意到了人偶，很理解的蹲下身子摸著墨的頭。
“雞……雞仔。”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墨喜歡上了毛茸茸的小雞，就算家裡有雞，但是孵出的小雞也很少。
“我知道了。去吧。”江衝站起身子，溫和的趕著墨進房間，自己則是從另一個房間拿了一點首飾，打算出去賣掉換銀子。
出了自己的家，就開始漫無目的在遊蕩，不是他不想找個城鎮，可惜還沒找到城鎮，就發現周圍一些地方都是人，他們有的躲在山裡過日子，有的則是攔路搶劫。如果江衝突然冒出來，會惹上一些不小的麻煩。
而且看周圍那些穿著破爛衣衫簍縷，面黃肌瘦的人估計是逃難的。看樣子估計是什麼自然災害造成的。所以江衝猜測這些人都是從附近鎮子上逃難出來的，要們就是去城鎮裡躲避，不管是哪一個，附近城鎮的情況估計很糟糕。
在看看那些人的穿著，江衝確定已經到了C國
最後一個王朝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所以為了不引人注意，他決定入鄉隨俗，把自己的衣服弄破弄爛，把頭髮剪成板寸，收藏起來，當做墨另一個身體的頭髮。然後裝成落魄道士，從山裡走出來的樣子。
對於江衝來說這點很容易，他的出現並沒有惹來周圍的異樣，穿過一個峽谷，也沒有強盜來搶他的東西。估計江衝穿的實在是太過破爛了，強盜們知道江衝身上肯定沒什麼好貨。
江衝有驚無險的在大馬路上大搖大擺的走著，沿途還有不少難民，那些難民拖家帶口，有些人半路死在路上，都沒有人管。他的靈魂則停在屍體旁邊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此情此景，江衝不會干涉，他只是漠然的接受這一切，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一路上，他已經沒有什麼性質去什麼城鎮了，他被那些哀嚎遍野的人弄的心神不能。
行進速度也變慢了，可就算這樣，他也把後面的難民甩的遠遠的。不知不覺到了月亮已經升起，周圍漆黑的一片，江衝不想再走了，雖然他不害怕。可他已經沒什麼心情了。走到半路，看見前面有一座廟，廟裡面還點著火。
“進去看看吧。”江衝對著自己自言自語，那廟裡的火光碟機使著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到了廟宇前面，發現這是一間很小的土地公廟，除了大殿便已經沒有什麼房子了，而裡面的土地公，在感覺到江衝的氣息之後，就跑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在外面迎接。
“小仙，參見泰山王殿下，不知殿下來此有何事？”土地攻是一個很有富態的小老頭，樣子就和未來的不倒翁差不多。
江衝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土地公，戴著面具的他，沒有洩露任何表情。
“小仙，參見泰山玩殿下，不知殿下來此有何事？”土地公再一次畢恭畢敬的說話，這次帶了一些惶恐和緊張。
看來地府的事情這個土地公不知道，如果知道陰曹地府裡面那個麻木不仁的泰山王的事蹟後，估計出來都不敢。
“出來逛逛。”江衝知道土地公認錯人了，但是自己是泰山王的元神之一，本身就擁有泰山王的靈力，認錯也很正常。
“沒想到這次從鬼王門出來的是泰山王殿下，小仙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土地公很有禮數的對自己高好幾級的江衝說道。
鬼王門？對了！按照時間，今年正巧是鬼王門開門的年份，土地公對自己出現表示不驚訝也是正常的。
“無礙，下去吧。”江衝對於陌生人基本上都是排斥的，就算是神仙也是如此。
“小仙告退。”土地公應了一聲鑽進土裡。
果然在陽間的神仙和陰曹地府的不一樣，就算是小小的土地公，都因為名氣太大刻意隱藏自己，就算出現都用靈力包裹住，不讓凡人看見。不像陰曹地府裡的，都被陽間的人敬畏。就算明目張膽的出現，那些凡人都是躲之不及，或者當做沒看見。
“算了，進去在說。”反正自己只是泰山王遺棄的元神而已，沒什麼壓力。
江衝給自己這樣的安慰，心情也好了許多。一步一步踏進土地公廟。
“什麼人！”
江衝一進廟宇，就看見一群人縮在一起，警惕的看著江衝。
“貧道，只是一介道士，各位施主無需害怕。”
江衝發現這群人總共有8個人有老又少，滿面汙垢，看不出樣貌，只有那青白的眼白才能認出五官的具體位置，不過他們臉上都有淚痕。看他們熟識的程度估計是逃難的一家子。
這家子唯一一個年輕人，拿著一根棍子顫抖的指著江衝。他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餓的眼神渙散沒了力氣。而那個年輕人的身後躺著一箇中年漢子，喘著粗氣，小腿上還有刀傷，正在往外流血。旁邊那些家人就算在沒力氣，都把那個中年漢子護在身後。看樣子，這家人的關係很不錯。
“諸位施主，貧道只是因為天黑，看見這裡有亮光，所以可否詢問在這邊住上一宿。”江衝很客氣的說道，似有若無的看著那個中年漢子。
“你去對面。”年輕人對戴面具的道士，還是很警覺。
“可以是可以，可是這位兄臺你後面的人恐怕等不了了。”江衝不想去對面，那邊根本沒有火可以取暖，所以他指了指後面的中年漢子。
“你什麼意思！”
年輕人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他現在基本上沒有立刻，可是父親還躺在地上，他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的父母，奶奶還有自己年幼的弟弟妹妹。
“我能救好後面的人，作為報酬，可否讓貧道烤個火。如果你在不答應，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死掉的。”江衝看了一眼地上一攤血，很嚴肅的說道。
“這…….”年輕人還在猶豫。
“顧不了這麼多了。”
江衝眨眼間出現在年輕人的後面，還沒讓那些人驚訝，抱起中年漢子的腿，顧不得那身髒，手就撫摸起中年漢子腿上的傷疤。
“啊！”
中年漢子絕望的驚叫著，所有人都看著中年漢子腿上的傷在江衝碰過之後，慢慢的冒起了青煙。
“你這個妖怪，到底要幹什麼！”對於江衝突如其來的那幾手，顧不得害怕，一個棍子就打向了江衝。
“住……住手！”
一個聲音喝住了年輕人的動作。
“父親！”年輕人驚喜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父親，居然睜開了眼睛。
一家人高興的聚集過來，看著中年漢子。
“明兒，住手，這位道長正在幫我療傷。”由於沒有喝過水，所以中年漢子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
大家這才發現江衝撫摸過後，那滲血的傷口居然癒合了，根本看不出原來有傷，要不是還停留在上面的血跡，這幾乎是一條沒有傷口的腿。
因為傷口癒合的疼痛，讓中年漢子不由得冒出汗水，他的子女們，孝順的為他擦掉汗水，江衝這才看清中年漢子的長相
。面板黝黑，體型壯碩，一臉陰氣，一看就是練家子。
江衝見中年漢子已經恢復，就放開他的腿，撕下自己的衣角替他和自己擦掉血跡。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中年大漢非常感激的道謝。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一家人見主心骨傷口好了，為首的年輕人立刻跪在地上，向江衝磕頭致謝。
“豈敢豈敢，這是我……貧道應該做的。”江衝趕緊阻止，因為急切差點漏了謝。
一家子看江衝一意阻攔，就停止了動作。中年漢子的妻子攙扶起中年漢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時周圍一片靜寂。
“請問，你這傷是怎麼弄的？”江衝發現實在是太安靜了，一邊烤著火，一邊有意無意的問道。
“老家遇到旱災，我與妻子孩子還有我的老母親來到此處，可半路遇到土匪，讓我們身上的盤纏全部交出來。我本是練家子自然不服輸，本應可以勝，可惜已經多日未進食，體力不支最後，被一個山賊大刀砍傷，敗下陣來。身上的盤纏全部被搶光，好在土匪還有良心，不然我妻女，不知該…….哎。”
中年漢子這麼一說，惹來了三位女眷的默默痛哭。想必那些土匪也是身不由己才幹這種勾當，所以才沒有欺辱他的妻子和女兒。
“那你們盤纏沒了，現在該怎麼辦？”江衝有些同情他們。
“不知道，我本想在我死後，讓我的妻子和老母親，將我烹煮，給孩子們填飽肚子，這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最後給兒女們做的事情了。。可惜命不該絕，讓我遇到了道長。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父親！我不吃！我不吃您的肉！”年輕人不由得哭了出來。
其他的孩子也紛紛表示，就算死也要和父親一起死。他的母親更是表示自己已經老了，讓他們殺了自己，煮來吃。這麼一說，又是惹來一家子人的抱頭痛哭。
“您有這一家子，真是天大的福氣。”
江衝有些欣慰，難得看到這麼孝順的孩子，賢惠的妻子還有慈愛的老母親，要是放在未來，這算得上是一件特大新聞了。
“是啊。”中年漢子抹掉臉上的淚水，笑的一臉幸福，“我黃興一代將門之後，自幼習武多年，也閱邊千本叢書，卻家道中落。靠著家裡祖產，還有畫字畫，勉強餬口。沒想到遇到這場旱災，變賣祖宅，來此地謀生，豈料還沒有大作為，居然就遇到土匪。我黃興愧對我的家人。”
“等等！你姓黃！”江衝突然挑中了中年漢子話中的幾個詞。
“正是。道長也和不妥？”黃興原本還在感傷，突然被江中這麼一來，哀傷的詢問。
黃興？姓黃！廟裡？這不是黃哥他爸爸跟他講的故事嗎！沒想到居然遇見了黃哥的先祖。
“其實，沒什麼不妥，其實我與黃姓有緣，既然如此，我便指條明路給你，保你飛黃騰達。”既然遇到了黃哥的先祖，那麼按照那個傳說，讓黃興去做古董店生意。
“道長請講！”黃興一聽，立刻興致勃勃的看著江衝。
“開個古董店。你把這些珠寶首飾變賣了，在附近的城鎮開一家古董店，保你生意興隆。”江衝煞有其事的將自己從家裡拿出來的首飾，遞給黃興。
“這……..多謝高人！多謝高人！”
黃興激動的看著這些品相不凡的珠寶首飾，立刻在妻子的幫助下，滾在地上不停的叩謝，那一家子人見主心骨如此，也由衷地感謝著江衝，跟著黃興一起跪拜。
“先別跪！”江衝出面制止。
“高人，還有什麼事情？”黃興惶恐的看著江衝，把稱呼直接從道長升級到高人。
“其實，只是你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在不吃點恐怕還沒到城鎮，你們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如果被黃世任黃哥知道他虧待自己的先祖，估計在未來會掐死自己。
“我知道，可這方圓幾百裡，根本沒有吃的，一路上就連草根和樹皮我們都沒見到。”黃興有些為難的說道。
“既然這是土地公廟，不如求一下土地公如何？”江衝輕輕的用靈力敲了敲地面，讓土地公出來。
“小仙，參見泰山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土地公非常有效率的從地上竄出來。
江衝用隱晦的手勢，指了指在妻子攙扶下，帶著一家老小走到土地公塑像前非常妥誠的跪拜。
“土地爺爺，求求你給我們一家老小點吃的吧，不用太好，幾個饅頭就成，求您了。”黃興對著土地公開始叩響頭，後面的家人也是學著黃興的樣子祈求叩頭。
“知道該怎麼了？”江衝瞥了一眼土地公，很有氣勢的說道。
“小仙明白。”雖然土地公不知道江衝為什麼要這麼做的，但是畢竟是泰山王的命令，其中一定有什麼深意，他不敢多問，鑽進地下，拿了一盤熱騰騰的饅頭，放在黃興的面前。
“饅頭！”黃興又一個叩頭，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饅頭，不由得驚叫起來。
聞聲的家裡人，立刻停止了跪拜。不過他們沒有說上前去搶食，而是更加誠懇的感謝土地公，然後才將饅頭彼此分食。雖然他們一家子人數夠多，但是那些饅頭還是夠他們吃的。
可他們畢竟還要趕路，所以只吃了一半，其餘的路上吃。
一家人狼吞虎嚥卻彼此笑的很開心，吃飽這麼簡單的事情就讓他們感覺到很幸福。
現在江衝才覺得自己以前渴望的幸福是這麼不真實，望著吃的歡樂的一家老小，江沖默默的離開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既然黃家人已經出現了，就必須證明自己趕緊抓緊時間把招鬼幡和引鬼鈴做出來，好在已經快要完成了。只要在一段時間就可以。
“糟了！我忘了告訴他們古董店的古董基本上是死人的東西，需要用東西鎮壓！”江衝有些詫異，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下次見面，把那本陣法書給他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