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夏依墨×新年特別番外 (上)

夏依墨×新年特別番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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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墨×新年特別番外 (上)

都說新的一年總是要放放鞭炮沖沖喜,喜字串門紅包什麼的也自然是不能少。

雖然一早就被窗外響亮的新年種吵醒的某位外星人現在處於極為不爽的姿態,但礙於擺在床頭一系列的新年禮物和紅包也就勉勉強強接受個大概了。

夏依墨望著還未撕開包裝的嶄新的日曆,屬於藍星人的2014年過去了,2015年或許又會是個全新的開始了。

換上大紅的棉襖走出室外,東京難得會有一些細細碎碎的小雪在空中飛揚,那些雪花交織徘徊著,偶爾飛舞到玻璃鏡上會凝結成好看而又透明的冰花。

她揉了揉眼睛,睡過一宿之後頭髮都很凌亂地黏在額上,隨意伸出爪子扒拉幾下,讓自己的短髮看起來一如常態地披在肩上之後便走出屋去。

桌上有宍戶亮走前留下的早餐,整個屋裡空蕩蕩的,讓人心情莫名地有些空虛……或者冷淡了。

雖說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感覺還是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

夏依墨默默地一個人吃完早餐,臥在房間裡把開啟的暖氣關掉之後就開始看電視或者整理一下記憶庫裡的資訊、修煉一下精神網。

窗外的藍星小孩都在吵吵鬧鬧地一起玩耍,雪雖然只堆積了薄薄的一層,但是孩子們的心情依然高昂,窗外的景象那般熱鬧繁華,倒是襯得屋裡夏依墨一個人靠窗坐著的身影有些孤單了。

手機上有幾個寥寥草草的問候簡訊,夏依墨沒有回覆的興致,只是用精神網大概看一眼後便放到一邊,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修煉或者其他。

僅僅是單音節都能綻開的水霧,在空中結成絢爛的禮花。

新年禮物沒有拆開的跡象,夏依墨默默地一個人從早上待到了下午,又一個從下午待到了晚上。

窗外孩子們的聲音在這三個時間段中不斷變換高低,變換場景,而她一成不變地坐在屋中一個人度過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比平常的時間還要安靜吶。

夏依墨沒什麼感覺,只是忽然覺得本來不大的房子忽然變得寬闊了不少,她靜靜地揉了揉眼睛表情漠然而平淡,而一向黏人的淺見眠今天似乎也格外收斂,一條短息一個電話也沒打。

其他認識的人似乎都跟著朋友出去聚會或者串門或者參加各種活動了,而她淡定地盯著那些似乎沒啥含金量的節目,覺得有些無聊,可是除了這個似乎又沒什麼其他事情可以幹,索性倒頭睡覺。

懸掛在牆上的鐘聲一聲一聲地敲擊著,過得異常緩慢與寧靜,整個世界好像都與她隔絕了一樣。

微紅的天際逐漸變換著色澤,卻好像是赤紅的血滴,一點一點,吞噬著整片夕陽。

夏依墨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黑壓壓的天空還是那般的黝黑與程亮,夜晚的寒冷從窗縫中穿堂而過,她即便脫掉棉襖穿著單薄的一件短袖——似乎也不覺得冷啊。

一個人在的話會害怕,但是要是不能兩個人在一起的話,也只能一個人過下去了不是嗎?

窗外的雪的厚度逐漸堆至腳邊,喧譁的聲音,禮花的綻開,繽紛的色澤。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隱隱約約伸出手還能觸碰到一片微涼。

嶄新的一天,冬天卻依舊寒冷非常。

夏依墨呆望著鐘錶臉上沒太大表情,但是那一雙清靈的眸子散發著比黑曜石都更清明澄澈的光芒。

她起身,拉上窗簾,關上房間內僅有的一盞燈。

整個人就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了一樣。

沒有任何人的介入,也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紙張被風吹動的聲音,窸窸窣窣昆蟲的低鳴,猶如動畫倒慢了幀格,呈現在耳旁。

那聲音徘徊著,空靈著。

讓人有些過目難忘。

夏依墨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恍然大悟般地想到。

——這種感覺,莫名有點熟悉啊。

當初她一個人在浩瀚無邊的宇宙中漂泊流浪與自己的同伴相隔兩地的時候,不就是這樣有些奇怪的感覺嗎?

不用故意閉上眼睛,就已經是一片黑暗了。

不用故意不去聆聽別人的話,就已經孤身一人了。

不斷想抓住微弱的光,只是那光總會從指間流過的。

所以到最後都覺得,就這樣吧。

就這樣,因為是自己必須承擔的東西,所以沒有辦法逃。

沒有人能陪伴自己的話,沒有人能救贖自己的話,沒有人能理解自己的話。

那就變得強大吧。

因為除了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除了堅強別無他法。

世界上那麼多人,誰又能真正的懂你疼惜你呢?

再冰冷,再害怕,再孤獨,你也必須嚥下淚水告訴別人,你沒事,你很好。

對,她一直都是這麼告訴別人的。

不用擔心我,因為我比你強。

夏依墨望著時鐘的目光緩緩收回,她望著才穿過半宿便掛在衣架上的鮮紅外套,沉默半響,緩緩地,將它披上。

走出室外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寒氣撲面而來,視線都變得朦朧了起來,好像有水霧在眼前,面前的景色都在朦朧之中變得有些看不真切了。

她眨了眨眼睛,視線又忽然明朗了起來,然後繼續地,一個人向前走著。四周喧鬧地從她身邊路過的小孩,明明朗朗綻放出的煙花,美麗得像是畫卷一樣。

天空有種被海水浸染般深邃的色澤,很清澈,很明亮。

四面的街區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和著璀璨的霓虹,猶如一片萬花之海一樣。

夏依墨走到一個長亭外,忽然看見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隻手牽著媽媽的,一隻手牽著爸爸的,看起來笑得很開心啊。

“媽媽,我想吃糖葫蘆。還想吃章魚燒,我們待會兒看完煙花去吃好不好?”

那個小孩聲音糯軟地開口著,兩方家長無奈地一笑,掛掛她紅紅的鼻子,點頭道,“真那你沒辦法,那待會兒我們晚點回家好了,外婆還在家裡等我們吃飯吶。”

他們十指相扣,溫度都變得暖和得猶如一個火紅的小太陽。

然後夏依墨看了看自己的手,空蕩蕩的,她沒有牽過自己的爸爸媽媽。

或者說,沒有見過他。

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是一個人。

沒有親人,沒人等她。

如果真的能牽到的話。應該會很快樂吧?

那個孩子笑得那麼開心,所以應該是很快樂的。

可以撒嬌,可以脆弱,可以後退,因為有屬於自己的避風港。

會有疼惜你為一點傷痛就責怪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的人,也會有在你寒冷時為你披上外套吹噓溫暖的人,會有在你懦弱時告訴你不要怕還有她的人,也會有讓你能夠堅實依靠的人,你可以大聲哭,大聲笑,你可以隨意表達自己的情感,不用明明很疼還要裝作沒事,明明很累還要為別人披荊斬棘了。

夏依墨望著那個五六歲的孩子,表情淡淡的,她能看到以前的自己,那個小小的,眼神清亮的孩子,大概也是藍星人的這個年齡,她站在一片陰影之中,遙望著很遠的地方。

浩瀚的星海,無邊無際的黑暗。

猶如一個人的旅行一般。

導師站在她身邊,語氣輕輕地問她,你在看什麼?

而夏依墨的回答是,其他的星球。如果我有一天戰死在異國他鄉了,我會不會被遺忘?

你害怕被遺忘嗎?

不害怕。我不會死的。

軍人是不會軟弱也不會退縮的。

我知道。

你是個天生的軍人,上天給你瞭如此出眾的實力,你要好好把它發揮好。

我知道。

那些戰死在異國他鄉的戰士,他們都是英勇無畏的。你應該以他們為榜樣。

我知道。

夏依墨……你想哭嗎?

……

你的內心在動搖嗎?

……

你會害怕死亡嗎?

……

活下去,這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

夏依墨僵硬地在原地,表情淡漠的,猶如一尊悄無聲息的玩偶一樣。

——“統領,我死後把我帶回母星好嗎?我想再見一見我媽媽。”

——“統領,我不害怕死亡。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們全軍覆沒了,還有你在堅守著雙子星的榮耀。”

——“統領,你很強大。沒有人比你更強大。”

——“所以,統領……無論如何,你也要帶著我們的信仰活下去啊。”

夏依墨緩緩轉身離去,有種抱緊自己的衝動,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冷了。

她知道,她知道。

一直都知道的。

她是何等的生不對……而又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