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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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救贖
[綜]禁慾少年的自我拯救史 58救贖
柏原杉醒來時，窗外已是純然的黑,而屋內,略微透了些亮光進來，不過柏原杉的眼前還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腦袋有些難受，費力支起身子,摸索著往床下爬……
這裡究竟是哪裡？
他記得那時候給弦一郎發了個資訊之後,就去門口找弦一郎……後來的事情,他就沒有印象了。
柏原杉雙腿剛剛碰到床的邊緣,便感覺自己的腳觸上了一個軟軟綿綿的東西，隱隱還有熱氣，似乎是察覺到他醒來,那個東西動了動，房間裡的燈也隨之亮了。
柏原杉擠了擠眼睛,這才看清，自己面前的是個人。
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草摩慊人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頭髮也似乎有段時間沒打理一般，彎成絨毛狀。見柏原杉醒來，他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卻又很快被那種若隱若現的疏離之色所取代。
他的臉在燈光下慘白得嚇人，柏原杉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認識的草摩慊人。
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柏原杉想了想，卻還是把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我怎麼會在這裡？”
草摩慊人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你說呢？”
他雙手略微一動，柏原杉雙腳便在他掌握之中。草摩慊人抬起頭，舔了舔脣角：“其實我很久之前就想這麼做了。”
把這個人握在手中，做什麼都行。
讓這個人的笑容只為自己綻放，讓這個人為自己所有，放肆疼愛，胡作非為。從小到大，雖然日子過得很孤單，但是草摩慊人想要的東西，卻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除了健康，現在要再加上一個柏原杉。
柏原杉努力掙脫了一陣，卻發現草摩慊人的力氣忽然變得大了很多，而他的手，仍然攫住他的腳趾不放鬆，柏原杉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腳心傳來的熱度……一種非常古怪的、不受他控制的感覺莫名的傳來。
“你做什麼？”
柏原杉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之色，只是一瞬，卻被一直看著他的草摩慊人捕捉到了，他輕輕一笑，手卻仍然沒有鬆開。
柏原杉咬牙，伸出手，直接把草摩慊人往後推。
“砰！”
柏原杉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讓草摩慊人鬆開手，卻沒想到，這人竟是這般不堪一擊……他只是推了一把而已，草摩慊人竟然直直的摔到地上，發出悶響。
他的臉色比之剛才，竟然又差了一分，似乎根本就沒有活人的氣息了。
似乎隔了很久的時間，草摩慊人才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與平時的陰森不同，這時候的草摩慊人，露出了一個稍顯得有些脆弱的表情。柏原杉坐在**，就這麼看著他，完全沒有上前扶一把的心思。
草摩慊人只覺得自己心中殘留的希望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如同被戳破的泡沫一般，再也沒有了痕跡。
這個人，當真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
柏原杉只覺得這個人的表情倏然間變得古怪，下一秒，自己的臉便被這個人的雙手牢牢抓住，就算是不動，他也能感覺到這人手指上傳來的力量。
“看著我！”草摩慊人聲音嘶啞無比：“我叫你看著我！”
柏原杉只是垂著眼，並不打算理睬他。
“聽到沒有，看著我！”他拼命搖晃著柏原杉的肩膀，卻在瞥見少年無所謂的眼神時，心痛得無以復加。
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看著他？
他草摩慊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別人？
心中默默想著，暴虐的天性就這般佔據了主導地位，他一把扯開少年的衣服，在瞥見胸前那抹白皙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隨即，他便狠狠舔了上去。
如同一個飢渴的旅人一般，他的脣靠上他的面板之後便一點都不想放開，心中的□彷彿被點燃一般，他吮吸得更加用力，雙手也彷彿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般，拼命摁住柏原杉的身體，只不願讓他在此刻逃離。
“你做什麼？你瘋了嗎？”
柏原杉拼命躲避著，草摩慊人的力氣卻越來越大，他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那一瞬間，柏原杉以為他們的呼吸都是一致的。
“你做什麼？”
他的最後一擊終於起到了作用，草摩慊人被推到了床的另一邊，額頭撞著牆壁，發出一陣響聲。
“我是瘋了，你今天才知道麼？”
草摩慊人面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他緩緩伸出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袍子。
“你知道麼？”他的神色溫和，彷彿在訴說著一件極為私密的事情，“我每想你一次，我就會用手指狠狠的掐自己……直到疼痛，讓我想不起你。可是手指又有什麼用呢？我越來越，越來越想你，後來我就用刀，看到這些割痕沒有，都是為你，柏原杉，都是為你！”
草摩慊人的笑意越加溫柔，連看著柏原杉的眼神都彷彿帶著水光一般，卻讓柏原杉的心猛然顫抖了一下。
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白皙的身體，然而自脖頸以下，佈滿了交錯的傷痕和淤青。
恐怖，卻又刺眼。
柏原杉幾乎忘記了呼吸。
他早就知道，他應該早就知道的，草摩慊人就是這樣一個瘋子！他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別人，更不在乎自己！
他指著那一片傷痕，卻沒有皺一絲眉頭，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濃，幾乎讓人嗅出一絲情話的氣息來。
“怎麼樣？”草摩慊人低低一笑，指著自己的胸膛：“有沒有覺得它很漂亮？”
“可是，遠遠不止這些。”
“那個跟你作對的女人已經下海拍□了，如果她拍夠一百部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讓她抽身。”草摩慊人靠著牆壁，笑容依舊：“你那部電視劇拍得太漂亮了，你知道麼，每次看到那張臉，我就很想做/愛，我房間裡滿是你的照片，笑的，哭的，我看著你的眼睛，就好像你也在看著我一樣，然後我就射了。”
“我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那樣我才睡得著。”
柏原杉已經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早就知道草摩慊人是個瘋子，可他還是低估了他瘋狂的程度。
“你在害怕，還是怎麼樣？”
草摩慊人的臉，突兀的出現在他眼前：“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逃。”
“來吧，殺死我，或者讓我一直這麼瘋狂下去。”草摩慊人舔著紅脣，露出一副魅惑的神情，“柏原杉，這個世界上能殺死我的，只有你。”
柏原杉望著他，最終沒有露出什麼表情。
“你知道的，我不會接受你。”柏原杉低著頭，輕聲開口：“可是我同樣不願看到你這麼瘋狂的樣子。”
“你是在同情我麼？”
纖瘦的身體在自己面前如同水蛇一般晃動著……如若被別人看到，說不定就會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只可惜，這個人是柏原杉。
他承認，草摩慊人確實很有魅力。
他也承認，他不願看到草摩慊人變成一個瘋子。
他更承認，這個世界上能給草摩慊人救贖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讓命運來決定吧，草摩慊人。”柏原杉微微一笑，伸出手，招呼著草摩慊人過來，“讓命運來決定，我的選擇究竟是什麼。”
草摩慊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剛剛的一陣瘋狂之後，他的頭髮越發散亂，剛剛散發著狂熱目光的眼睛，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呆，無形之中反而倒是增添了一絲平和的氣息。
“真的不是同情麼？”
他看著柏原杉，最終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是那天之後，這個少年第一次呼喚自己的名字，他剛剛聽到的時候之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擊中了，這麼美好，美好得讓他不敢相信。
他卻沒有發現，柏原杉平靜之下，沉重了許多的呼吸。
他輕輕捂著胸口，低低開口道：“我跟你說過那件事情吧！”
草摩慊人抬起頭來看他。
“萬年妖狐魂魄的事情。”柏原杉慢慢道來：“只對你說了一部分而已。沾染來了妖狐魂魄之後，便要受到詛咒，而解救之法，則是至少四個男子的舌尖血，沒有找全的話，或許我就會死。”
“那個人和……”
“你知道的，那就是為什麼我有了真田之後還會和聖川……”
草摩慊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就因為那該死的詛咒，我就要放棄我喜歡的人？”
“就是因為那個詛咒，我卻要辜負我喜歡的人。”柏原杉抿著脣，面色冷淡。
“不好意思，託你的福，我很久沒有發作的詛咒，這會兒剛好發作了。”
柏原杉話一說完，只覺得胸口那處的疼痛越加強烈，疼得他呼吸不暢。
草摩慊人呆呆的看著他，在那瞬間，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柏原杉躺在**，額前的汗慢慢往下滴著，他咬著牙，苦苦忍受那種疼痛的感覺，嘴脣幾乎要咬破了，他卻似乎毫無所覺……眼神仍舊毫不示弱的盯著草摩慊人：
“不要試試麼？”
草摩慊人手擱在他身上，倏然緊張了起來。
他聽到了心跳加速的聲音，砰砰砰的，讓他的雙手和他的雙腿都在這一刻緊張起來，他沒有力氣，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草摩慊人，從來都不算是一個相信命運的人，就算從小生活在命定的十二生肖詛咒之下，他也不是命運的篤信者。
可是這一刻，他無比的希望，命運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柏原杉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晰了，他軟軟的癱倒在**，最後一眼，只看到一個蒼白無比的影子。
他知道那是草摩慊人，可是他已經不能再說一句話。
如同他說的一般，就讓命運決定吧！
如果命中註定是草摩慊人，那麼，就把他拯救吧！讓他不再沉淪，也讓他，從此不再是一個瘋子。
草摩慊人望著少年暈過去的身影，雙手的顫抖稍微停滯了一瞬，終於忍不住，輕輕的，把這個人摟在自己懷裡。
少年柔軟的身軀很輕，卻讓他內心無比的滿足。他一點都不喜歡懷裡的這個人對自己露出厭惡的神情，那比他所能想象的，還要痛許多倍。
手指輕輕一按，紅色的血遮蓋著紅色圖騰的位置，也映紅了草摩慊人的臉龐。
他從來沒有那麼虔誠的，輕輕的，吻上了柏原杉的臉。
如果命運沒有註定，那麼，只讓他擁有一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