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泥鰍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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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泥鰍的思想
言寸和祭風來到練身場，那裡已經有很多人了，其他兄弟正在調整隊伍。
祭風也坐到隊伍裡去了。
言寸來到祭天跟前。
祭天說：“大哥，人都到齊了，有七十三個是高一的新成員。”
“好，等一切事務完畢後，再說一說你上週的那個事。”言寸看著祭天。
祭天點了點頭。
言寸大喊一聲：“兄弟們下午好！”
“下午好！”眾人齊聲迴應。
“一直以來，我們都過得還算平靜，沒發生什麼大事情，這是很好的現象了，我很高興，我們雖然成立了一個幫派，但是，我們不是為了打架鬥毆而設，而是為一防身自衛，保護自己才設立起來。”
言寸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一眼望過去，看到了堂弟言輕，他也坐在後面的人群裡。
言輕也望著言寸，驚訝的眼神裡有著許多的疑問，他做夢都沒想到幫主就是自己哥哥，那個每個學期都捧著三好學生獎狀的哥哥。
言寸又高聲說：
“幫裡沒事情發生是最好了，但是，在有事情發生時，我們也不能含糊理會，還是那句話，有仇必報！”
“不管他是閻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我們都要去會一會他，我們不能受欺負。”
說到這裡，言寸又將話鋒一轉，說：“今天來了許多新加入的兄弟，對幫規還不清楚，下面由祭風宣讀幫規。”
言寸話音一落。
祭風從草地上坐著的隊伍裡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言寸旁邊，從校服的衣兜裡取出一本袖珍形的筆記本，翻了開來，逐條地將幫規唸了下去。
祭風念過幫規，言寸又讓他領著兄弟們讀了一遍。
宣佈過幫規後，言寸又和大家一起唱幫歌。
幫歌唱過，又由祭龍唸了一段《水滸傳》的片段給大家聽。
再接而來，言寸就讓幫裡的老成員演練了一段散打的技術。
這些過之後，言寸又選了兩三組人切磋比劃，以打擂臺賽的方式來活躍氣氛。
一切活動過去，言寸才說：
“下面自由活動，要回學校的可以回學校去了。”
眾人聽後，有事情要辦的兄弟就走了，沒事情的就陪在這裡玩了，還有些兄弟們跳到立早江去游泳了。
言寸招集祭天和幾個組長過來，圍坐成圈，談論祭天被拘留的事情。
祭天先把上週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言寸聽了，與祭龍講的相差無幾，也就沒問什麼了。
隨後祭天又談到了拘留所的事情，這時候言寸就少不了和他討論起來。
言寸問：“你在拘留時有沒有捱打？”
祭天說：“打過了，進去的都少不了。”
言寸問：“你認識那個打你的人嗎？”
祭天說：“就是上次來學校裡的那個瘦子。”
言寸說：“安排人摸清他的底細，找機會整治他，我們那麼多兄弟，各個村都有人，問一問有沒有和他是同村的，然後去調查他的出行，找出伏擊點，整治他一頓。”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
打警察？
虧他言寸想得出來，真是吃了豹子膽，獅子心，無法無天了。
大家正在心裡鬱悶，卻聽到祭風提醒說：“大哥，他可是警察吶。”
在坐的人都盯著言寸。
言寸淡淡地冷笑著說：“我管他是誰？明鬥鬥不了
，暗鬥還怕他！”
祭風說：“那可是犯法呢！”
“那刑法裡有說可以打犯罪人的條例嗎？他們立法都是讓老百姓受苦，老子不管那麼多，只要有機會，我照樣整治他，他要是沒打人，我也就沒想過要整治他，就這麼定了。”言寸說得堅決，臉上一副臨危不懼的神色。
祭霜說：“我贊成大哥的說法。”
“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言寸看著其他人。
“大哥安排就好了。”打魚鳥文正說。
“大哥，我們要計劃周到才能行動，要比打‘鐵水塔’更為小心。”蝸牛伴吳平說。
言寸點了點頭，又問祭天：
“你怎麼想？”
“聽大哥吩咐，我心裡也有氣，真要打，老子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他們店裡的人不抓，就只抓了我，”祭天看著言寸說，“還罰了我一千多塊，一張收據沒有，發票也沒有，回到家裡又給我爸打了一頓，我這氣受夠了！”
“那行！調查的事情，除了祭霜外，其他人都去參與，等到時機成熟，就選十來個人行動好。”言寸說，“事關重大，我們要的答案必須是絕對值，是大於，或者等於，不能有約等於，更不可以有小數點！”
祭風說：“這次我也參加。”
言寸說：“你去幹什麼！那麼膽小！別去看熱鬧啦！”
祭風說：“不會！有你在，我不怕！”
言寸笑著說：“你算一算，十除三等於多少？”
祭龍笑著說：“大嘴蛙，你就是那個餘數，可要可不要，沒有實際用處！”
眾人聽了都鬨笑起來。
笑聲過後，言寸又祭天問：
“那理髮店裡的幾個人你要不要修理一遍？”
祭天說：“我想再去砸了那店面。”
言寸說：“不行！那裡太熱鬧了，耳目太多，不容易下手，做不乾淨還會出事，你就逐個逐地把他們修理一頓，然後送一個警告給他們，這個事要做到沒有痕跡，不能露尾巴了。”
祭天說：“好吧，這事我會處理，大哥你就別操心。”
言寸說：“好，我得提醒你們，別急著整治他們，一定要調查清楚後才能行動，還有一點，別打殘了他們，女人就別打了，羞辱一頓就好了，也別做得太出格，就當鍛鍊我們的智慧。”
“好的。”祭天說，“我們會謹慎行事。”
言寸再次提醒說：“哦，對了，行事的進候，要記得變換場所，不能在同一處行事，要做到沒有規律性，讓人捉摸不定。”
祭天點了點頭，其他兄弟也跟著點頭。
幫會中的一切事務安排妥當，言寸和他們小聊了一會兒其它事情，就和祭風回學校去了。
傍晚時分，言輕來了找言寸。
於是，言寸又和言輕在學校操場上談話了，他們面對面地坐在草坪上。
言輕問：“哥，原來你就是臥山龍呀！怎麼不早說呢？”
言寸說：“是呀，我也是出於自保，才建立這麼個幫派，你可要保密啊。”
“沒問題，”言輕答應，又說，“只是——也太危險了吧。”
言寸說：“人活著都危險！我們哪天不在生死邊緣呢！”
言輕說：“我們家的功夫從來就不外傳，你……”
言寸打斷了言輕，說：
“那點皮毛功夫不算什麼，單打獨鬥，求個自保，比那些沒練過的要強些，我自有分寸，不可
能教得太多了，你別擔心。”
言輕問：“他們的散打和摔跤都是你教的？”
言寸說：“祭天也教過他們一些功夫，只是實戰性太弱了，所以我要求他們對練和打擂臺，每次都會選幾組人出來切磋，才能提高打鬥能力。”
言輕說：“看到那麼多人，跟武警部隊一樣，比電視裡的黑社會還厲害。”
言寸說：“我們只玩鐵槍，不玩火槍；我們只求自保，不侵犯他人，和他們都有區別。”
言輕說：“我一直想不通，就以我們現在的功夫，十來個人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只要打鬥起來，我們可以像李小龍一樣，伸手提腿之間就把他們放倒，沒必要組織那麼多人吧。”
當然，以他們開碑斷石的力道，一拳打死人也是毫不誇張，但是，這種做法也會毀了自己，做法不可取，想法很出色。
言寸說：“人多力量大，主意也多，做事才能周全，想得全面，叔叔不是常說要團結嘛，你要悟透這些，還有一點很重要，關鍵是要靠智慧贏人，不僅僅是自身的力量。”
言輕說：“我會慢慢地琢磨那些。”
言寸接著滔滔不絕地說：
“在幫會里別去爭鋒，少出風頭，如果今後做了幫主，也別得意忘形，惹事生非。”
“我們就是泥鰍，要藏在泥裡面，而不是鯉魚，浮在水面上讓人觀賞。”
“你要認清自己是什麼，泥鰍，要去鑽出自己的洞穴，不要鑽入了原有的洞穴，那是陷阱,只有自己造就的洞穴才會安全。”
“泥鰍不能像龍一樣飛天，卻可以入地，要懂得韜光養晦，俟機而發。”
“滑膩是泥鰍保護自己的方式，隱藏也是它保護自己的方式。”
“我們最好是沒事發生，平安度過高中三年就好，明白嗎？”
言輕說：“哥，你就放心吧，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向你那樣打架過呢。”
言寸說：“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人若是有點權力，有點勝利，就容易得意，一得意就忘記自己是誰了，所以要戒驕戒躁，別自以為是，狂妄自大。”
言輕問：“這就是你一直以來不肯用自己的名聲去招兵買馬嗎？”
言寸說：“我從小就榮譽多，對於那個虛名已經不在乎。”
言輕說：“哥，越來越佩服你了，你不僅學習好，功夫也好，又能建立一個幫派，很有領袖才能，將來一定能做大事。”
言寸說：“好啦，別說這些了，你好好學習，上課時候就認真聽講，要以學習為主；幫派的事情就當是我們習武時間的一部分。”
“我還在這裡，若有不懂的問題，就隨時來問我。”
言輕說：“嗯。”
言寸說：“哦，對啦，你還沒一個外號，我看就叫‘盤天鷹’吧。”
“一方面要有雄鷹盤踞天空的霸氣，另一方面要有雄鷹的犀利眼光；在幫會里和各個兄弟相處，團結友愛，學習兵書，也可以培養你的處事能力。”
言輕說：“好吧。”
言寸說：“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話？沒有，我們就回去吧，以後若有疑問，也可以來找我談話。”
言輕說：“我暫時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言寸和言輕站起來，兩人一起向寢室回去。
從這次的談話裡，言寸暗示了將幫主之位傳給言輕。
言輕能成為幫主嗎？
言寸還要做什麼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