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不折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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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不折不撓
言寸笑了笑說：“不告訴你，去睡覺！”
祭風回去自己的床鋪上。
第二天晚上，言寸果然兌現了自己的話，買了一包多味花生，分給了同寢室的同學吃。
全班人都知道了言寸和祭雨在談戀愛。
祭雨沒有顧慮，她高興，心想：“這回葉長青就會顧及臉面，不會與言寸靠得近了吧。”
祭雨是高興了一陣子。
一陣子過後，隨即又來了憂愁，這起因還是出在了葉長青身上。
葉長青在事隔五天之後，又和以往一樣纏在了言寸身邊，彷彿成了一種習慣，一下子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
青竹杆沒在教室，葉長青坐在了他的座位上，她與言寸肩並著肩，頭靠著頭看著課桌上的作業習題。
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引得同學們都少不了瞥一眼，聲音傳在祭雨耳朵裡，如驚雷一樣侵襲著她平靜的心。
祭雨想用手塞住耳朵，集中心思看著自己課桌上的書本，可眼角的餘光總是充滿著不能自制的**。
她在斜視。
祭雨痴痴地看著葉長青和言寸在一起，眼光裡頓生了一股濃烈的敵意。
其他女同學也覺得葉長青的做法太下流，太卑鄙，太無恥了，他們臉皮上沒和葉長青過不去，但在心裡，都對她懷有戒心。
言寸沒有注意到那些小細節，還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也習慣了和同學們一起學習的生活。
葉長青是怎麼想，祭雨完全不清楚，但是祭雨能感覺到葉長青對自己構成了威脅。
葉長青比她更有外在的條件，有長相優勢，還有家庭背景優勢，人際關係也比她更廣，她除了學習可以和葉長青可比劃，其它方面已經沒法子和葉長青比較了。
言寸在教室裡除了與祭雨、葉長青交往多一些以外，和其他的女同學算是比較少了，有了男朋友的女同學，他們會找自己的男朋友去請教問題，只有在自己的男朋友不會做題目時，才會找到言寸身上去。
因為言寸會公平對待每位同學，他是班長，不僅別的同學這麼認同他，他自己也認同自己。他還是三好學生，作為三好學生，就應該幫助同學，這是言寸的觀點。
言玉來找言寸時，他必須放下手裡的一切事情去照應她。
因為是親人，因為要團結，因為她會告狀。所以，要優先照顧。
言玉每次來到高二（2）班的教室門口，只要往教室裡一眼瞧過去，就會有同學告訴言寸，言寸馬上就會出教室去。
言寸對祭雪的那種模糊好感讓他迷茫，他分不清到底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當他與她對視時，心裡總會有一股異樣的喜悅在流動。
這股感覺，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麼，代表什麼，就如在做夢一樣，那感覺存在，卻沒法抓在手裡。
他除了與祭雪討論學習以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別的話題了，也不開玩笑。不過，祭雪那副吃吃的笑容很迷人，讓言寸迷醉，他特別喜歡看到她的那股笑容。
言寸又收到了葉長青寫來的情書，他心裡又變得亂糟糟的了，他很想直言地告訴她：以後別寫情書來了，我和你沒戲。
但是，言寸又擔心會傷害到她的心靈深處。為此，言寸不願意回信給她。
雖然言寸
沒有給葉長青回信，但是，葉長青照舊給言寸寫信。
言寸時常擔心會被別的同學發現。
那時候，解釋是無法說清楚，反而會產生一些誤解，而那些誤解一旦傳開了，他和祭雨的戀愛也就破壞了。
儘管他不是很用心去經營這份愛情，可這份愛情還是他的初戀，他希望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而不是悽慘的悲劇。
言寸將她的情書打開了，偷偷地看著：
親愛的言不過尺：
你好！
我是上週發現你和祭雨在街道上約會。
我現在的心情很失落，也很迷茫。
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現在感到不能沒有你，
也不在乎你和她的過去，這幾天我過得很悲慼！
我想過逃避，
躲在角落裡。
手握著鋼筆，
想要給你一份驚喜。
看到你們坐在一起，
彼此在嬉戲，
我措手不及，
只得楞在那裡。
我應該在寢室裡，
不應該在教室裡，
看到你們是那麼甜蜜，
給我離開的勇氣。
她一定很愛你，
也把我比了下去，
她一定很愛你，
比我更會討好你，
不會像我這樣孩子氣，
為難著你。
可我也愛著你，
我會努力，
支援你，相信你，陪伴你，永遠愛你！
深愛你的常青葉
言寸看完後，扭頭看了看葉長青的則面身影，她埋頭在寫作業，她的側影比正面更吸引人，更讓人覺得像個學生，更令言寸尊重。
他感到了無奈和為難。
他想：“不能這樣含糊不清地和她交往下去，不能再碰肩撞腿了，那樣太危險了，那樣會毀了自己現有的初戀。”
言寸在中午午休時，寫了一份簡短的回信，他不得不回信給葉長青，他不要她再寫信過來，他已經確定了一個戀愛物件，是個和他有著共同語言的物件。
他們在一起可以談文學，可以談詩詞，還可以談武術。
儘管祭雨沒有學過武術，但她也聽了堂哥、堂弟講過一些學武的話題，也聽她弟弟和父親談過武術，她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可以和言寸吹牛皮談論，經過自己的修飾，添油加醋地講給言寸聽，也變成了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言寸喜歡和她交往，聽她說著與武術實戰不著邊際的論述。
他們在一起不會沒話說，也不會感到尷尬，是一種很自然的、輕鬆的感覺。
在下午放學後，言寸走在了同學們的後面，然後趁沒人在教室時，將一封回信夾在了葉長青的書本里面。
他看了看葉長青那堆儲存完好的課本，轉身離開了教室。
言寸來到寢室。
祭風抬頭撞見，放下手中厚厚的小說，笑著問：
“怎麼回來了？不去‘鴛鴦戲水’？”
學校門口有一家麵食店，其中有一道面叫水煮餃子面。因為味道可口，價格實惠，許多談戀愛的同學會成雙成對地去吃。
因此，同學們都喊作“鴛鴦戲水
”。
言寸也笑著說：“水太淺了，麵條太多了，礙手礙腳，沒味道！”
祭風說：“我看你還是捨不得兩塊錢吧，請她吃頓面都捨不得，將來嫁給你了，一定要喝西北風啦。”
同在寢室裡的另外兩個同學朝言寸呵呵地笑了，他們一邊找毛巾，一邊提桶子，要去洗澡。
言寸坐到了**，橫了祭風一眼，說：“我沒去約會。”
祭風說：“沒去約會？那去幹什麼了？還丟開我了！”
一個同學哈哈笑著說：“大嘴蛙，丟開你不是很正常嗎？你又不是女同學，沒理由要粘著你呀！”
另外一個同學聽了也哈哈大笑。
“去！去！去！快去洗澡！”祭風向那兩個同學揮手，趕著他們離開。
“回頭見啦！哈哈！”一個同學說。
那兩個同學出門去了。
祭風又問：“去做什麼了？”
言寸說：“一點小事而已，你就別知道太多了。”
“沒做虧心事吧！”祭風盯著言寸，拉下臉說，“你放心！我不會向祭雨告狀。”
言寸說：“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壞了，我能做什麼壞事！”
祭風飛了言寸一眼，說：“不見得！”
言寸說：“好了，不和你扯這些了，今天也早些去洗澡吧，然後早些吃飯。”
祭風把小說放在枕頭下藏著，說：“走吧。”
祭風從**下來地上，找出臉盆、毛巾，又揀出幾件衣服裝袋子裡，接著又放在臉盆裡，在門口等著言寸。
言寸也找出臉盆，毛巾，提著一袋子衣服朝門口走去。
言寸和祭雨談戀愛的事公開後，同學們都覺得他們倆很般配。
雖然祭雨的學習成績不是很優秀，但在班裡頭也算很靠前，至少在女生的學習成績裡，她是排得上名次。
而那些成績比她好的女同學裡頭，就沒有一個長相漂亮的，都很平凡，甚至可以說是醜陋。
老天也很公平的，你看高二（2）班的班花，學習成績在班裡卻是倒數幾名。
那種人和言寸談戀愛，只會對言寸的學習造成不良的影響，絕對不會有討好的收穫。
不合適！這是很多女生的觀賞目光。
若說除了祭雨，還真找不出一個合適做言寸女朋友的同學。
傍晚，謝真主動讓出了座位給祭雨坐，他坐到前面女同學的座位上去做作業了。
葉長青收到言寸的回信，頓時笑容滿面。
她展開信紙看過後，臉色蒼白，笑容頓逝。
她忌恨地望了祭雨一眼。
祭雨正笑著和言寸討論著什麼，他們連著肩，撞著頭，勾著發，比一對拍婚紗照的夫婦還要親熱。
他們兩人彷彿在說笑話一樣，又像在嘲笑葉長青一樣，在向她示威，挑釁。
葉長青一時不高興，就扭回頭，又取出耳機來聽歌，這是她比較常見的生活方式。
她沒心情找其他同學聊天，卻與那些傷感的歌詞對語。
祭雨離開言寸身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已經離上課的時間不多了。
門口，言玉探頭望向了言寸，她和言寸對視了一眼。
言寸合去桌上的書本，向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