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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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約戰
正如言寸所預料的結果那樣，吳仁並沒有在下午來找他，他和祭風在寢室裡看了會兒書，就去洗澡了，然後又去吃晚飯，接著就回到教室裡上晚自習課了。
晚自習課結束，言寸和祭風一起回到了寢室裡，他們剛坐在床緣上，只見吳仁從門口跟著進來了，他身後只跟來了兩個人。
言寸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儘管以前也見過面了，只是不在一個年級，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吳仁來到言寸跟前，才剛站定。
門外，祭天也帶著六個組長進來了。
言寸望了他們一眼。
吳仁也扭頭望過去，等他看到祭天時，祭天他們已將他圍住了。
寢室裡的其他人都停止了鋪床，他們都下床來了，站在了言寸兩邊。這時，祭風又躲到一邊去了，遠遠地看著吳仁。
吳仁側轉了身子，左右看了一眼，見門外都站滿了人，臉上略有驚恐之色。他朝言寸說：
“聽說你的身手那麼了得，也找來一群幫手啊？”
“我為正義做事，不必請人，自然有正義之士來幫扶。”言寸不緊不慢地說。
吳仁又扭頭向祭天說：
“我跟你沒什麼過節，你帶人來是要攔我道路？”
祭天說：“應該是你搶佔我道路了？”
“怎麼說？”吳仁疑惑不解地看著祭天。
“一山不容二虎，你搞什麼仁義幫，還跟我在高一搶人，嚇唬我那些小弟，這不是跟我過不去？今天又來找我同學的麻煩，我能袖手旁觀嗎？”祭天說完，雙手抱胸，昂頭垂眼，一副輕視吳仁的神態。
“你小子是不懂規矩？還是耍無懶？”吳仁臉色大變，惱羞成怒。
“隨你怎麼想！”祭天眨了眨，一副無懶的樣子，接著說，“你今天可得識相一點，若不然，你就出不了這扇門。”
吳仁看了這麼一群人一眼，故作鎮定地說：
“我們幫派的事日後再見分曉，今天我是來找他的。”吳仁看了坐在床緣上的言寸一眼。
“你知道他是誰嗎？”祭天問了一句。
“當然知道！”吳仁知道言寸的名字，卻不知道
他是臥山龍——臥山幫的大哥。
“你們同意撒手不管嗎？”祭天扭頭望了望前面身後的人。
“不同意！”眾人齊聲說。
吳仁正抽了抽嘴角，待要說話。
這時，攀枝猴祭霜就叫了：
“天哥！給他扯什麼廢話！先揍他！”
吳仁狠狠地瞪了祭霜一眼。
祭霜長得人高馬大，臉上一股怒氣，正要發作。
祭天卻滯止說：
“好啦！別急！”
祭霜強忍著不說話了，也狠狠地回瞪了吳仁一眼。
吳仁旁邊的兩個人像罪人一樣低著頭看著地，不敢看這群人了。
吳仁也沒發作，他心裡清楚，這麼些人在這裡，他只能忍著，若不然就真變成了祭天說的那樣了，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他向言寸說：
“你敢跟我出去單挑？”
“你配嗎？”祭霜又接下話，說，“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吳仁沒理會祭霜，還是看著言寸。
言寸慢悠悠地說：
“今天沒心情和你單挑了，時間太晚了，改天吧？”
“行！”吳仁找到臺階下了，“那就改天！不敢的是龜孫子！”
“你等著吧，週末晚上七點，操場上見！”言寸淡淡地說。
吳仁要出去，祭霜站在過道中不讓路。
言寸瞥了一眼，說：
“同學們，讓他們走！”
祭霜才挪開身子。
吳仁帶著兩個人走了，他心裡亂了，不知道言寸是怎麼了，為何祭天手下那些人也會聽他的話，更讓他捉摸不透的是：
言寸今天不願和自己交手，是害怕？還是有預謀？
他一時想不通了，聽高陽說他怎麼的厲害，可他今天那樣子，也不像高陽說的那般精靈。真是糊塗了。他帶著那些未知的心事和兩個手下回寢室去了。
“都散去！”祭天向門口發話。
眾人都陸續地走開了，祭風又粘在言寸旁邊，他說：
“班長，你剛怎麼不收拾他一下，殺殺他的威風！”
“對呀！”祭
霜說，“要麼讓我收拾他一下也好。”
祭龍說：“有天哥在前面，哪輪得到你！”
言寸說：“今天不整治他，是時間太短了，呆會兒老師要過來檢查，別鬧大了。”
“早該放心了，”祭天說，“祭海和文正早已做了防備，刁方已經安排人在外面把風了，老師要來了，早見訊號了。”
言寸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說：
“很好，我們現在辦事成熟多了，你們回去想一想，週末怎麼處置他們，要一次性把他們徹底瓦解掉，徹底剷除乾淨。”
“好！”眾人齊聲說。
祭天帶著其他人出門去了。
言寸就對祭風說：
“還坐著幹什麼？上床睡覺了。”
祭風看了言寸一眼，往自己的**去了，嘴裡又說：
“我覺得你突然變了，這不是你的處事風格。”
言寸一邊鋪床，一邊說：
“人會長大，我還是深思熟慮地做事，別雷厲風行了。”
“好一個‘深思熟慮’啊！”祭風感嘆了一聲，就鋪床了。
一連幾天，吳仁在調查言寸的身份背景，可他不僅得不到言寸身份背景的資訊，還把自己的行動暴露出去了，他們收集情報的耳目沒有臥山幫快速、準確、靈通。
他的人力也沒有臥山幫那麼多，佈置得那麼廣，高二以下，每個班都有臥山幫的成員，他們平時又隱蔽得相當嚴實，使得吳仁始終沒摸清楚言寸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言寸得到吳仁在調查自己的資訊，都覺得好笑，他只傳令下去，禁止提起臥山幫的話題，其它的事情，就由別人去說了。
一週將去，週末的晚上又變得特別起來，臥山幫的人員個個都高興，也個個都緊張。他們期待著夜色的降臨，期待著言寸大顯身手。
終於，太陽溜下山去了，晚霞也退去了，灰色的雲片蓋在了天空上，彎月出來活動筋骨了。
新成中學的操場上有兩群人，他們的比例嚴重失調了，彷彿是一座山旁邊還挨著一座小土坡，讓人看著很不順，很不自然。
那土坡顯得多餘了，該剷平作田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