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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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選擇
每天傍晚吃過晚餐，言寸和祭風兩個就一同去教室，這是很多同學都常見得到。
言寸來到教室裡，在門口就看見坐在座位上的啞巴蟬付磊捧著一本數學書，他戴著一副老樣式的眼鏡，顯得古板，呆滯。
言寸每次看到他木雕似的神態，都有一股想笑的心情。
啞巴蟬就如一尊乾枯的木雕，臉上少有表情，一貫是麻木，一張不大不小的嘴什麼時候都閉著，老師向他提問時，那聲音也只有他自己聽得清楚，老師怕聽錯，就安排他在第一排的講臺下面坐了。
言寸在生活的印象裡就沒見他笑過，也不見他哭過，真是一臺讀書的機器！言寸不由得在心裡感嘆。
言寸坐到了座位上去，這時候，又有同學來找他幫助，和他湊在了一處。
同學們遇到不會做的作業題目，都會想到他，他是不論男女同學，都會一視同仁地幫助同學，他是班長，他該幫助同學們一起學習。
在今年初，班主任在班上舉辦了學習研討會。
言寸是班長，是帶頭髮表了關於如何提高班上總體成績的講話。在他的發言裡，提出了以學習成績優異的同學要負責帶動與自己鄰座的同學的積極性，在同學需要幫助時要伸手援助的思想。他的講話博得了響亮的掌聲。
但是，說是那樣說了，可做的同學卻很少，有部分同學在別的同學來請教的時候，他們總是推脫說：
“沒時間！我在看書！”
這理由似乎很充分，但仔細看他手裡的書時，可以發現，他們捧著的書不是武俠小說，就是言情小說，他們所謂的忙碌就是那些。
也有些同學是要看來的物件是誰，關係不好的同學來問，或者是自己看不順眼的同學來問，也不會搭理。
還有另外一種特殊現象，就像啞巴蟬那樣的同學，沒有幾個同學敢去找他，他一語不發時，讓詢問的同學都難堪。
顯然，這種說法很合情合理，但做法又欠妥當。
在班裡
的同學，他們都是為了分數而獻身，而不是為了為人處事來讀書，也就不管什麼思想品德。
只要分數拿到了前幾名，獎品就有了，獎狀也有了，老師高興了，父母高興了，自己也高興。
至於別的同學怎麼樣，關我屁事呢！
最好都考不好，省得給自己增添競爭壓力。
幫不幫同學，那是選擇的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言寸剛抽出一本化學書來看，一個同學就過來了他旁邊。
那同學問了他一聲，然後就把自己的書本和本子攤在他桌子上。
言寸一邊看題，一邊念題，過後，他就拿起筆來，一邊寫著，一邊說著，又時不時地問著那同學，他看到那同學點頭了，又接著講解。
那情景，彷彿言寸也成了一個老師一樣。那同學也認真地聽著，等言寸講解過後，那同學聽明白了，就向言寸道謝了一聲，然後走開了。
像這種現象，時常都能看到，言寸熱於助人，與同學相處得來，能打成一片，在班上還是有人氣的幹部了，這是他的優點。
他也有些缺點，就別的不說了，你若要欺負到他頭上去了，他就要和你對著幹，要找你報仇。
這個同學才剛走開，坐在附近的一個女生又來了找他，他又給那個女生講解了一回作業。這才剛歇了下來，接著，又開始複習自己的功課。
言寸在下半個學期裡沒有發生打架的事情，他過得很平靜，他的生活也很有規律。
一大早起來，別的同學還在睡覺，他就悄悄地出了寢室，去習武，他找著了學校的一個偏僻處，每天都在天沒亮就去那裡練武術，等到天亮了起來，他就回寢室去了。
那個時候，也有個別的同學起床去鍛鍊了。他就跟著剛起床的同學去洗漱了，然後就捧著書本看，等到愛睡懶覺的祭風起床洗漱後，他們一起去出早操，這是他早晨的生活。
在每個週末，如果是晴天，他就會帶領手下那些人去練身場鍛鍊身
體，練習摔跤和散打，他們都是對抗性練習，有些同學已具備了一定的攻防能力。
雖然他們習練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們每次的對抗練習讓人進步很快。
看到這一切，言寸就會想：
“這樣下去，在學校裡，臥山幫一定會稱霸，沒人可以與自己匹敵了，未來是臥山幫的天下。”
言寸就在這種在規律性的生活中走在了學期盡頭的路上，他現在又有件猶豫的事情，快學期結束了，他正思索著是讀文科還是理科，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有幾天了。
從他的學習成績來看，沒有出現偏科，可以說選文科、理科都一樣，沒什麼比較和選擇的差異。
所以，按理說，他也沒必要去想的，如果不好判定，也可以學臥山虎祭天一樣，就拋一枚硬幣來決定，可他沒那麼做。
他回到了家裡，跟父親說了。
言誠聽過後，說：
“我不懂你什麼文科、理科的，你學好數、理、化，將來就受用無窮了，人們常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有道理。”
言寸說：“爸，我同學是按成績表現來選擇科目，才能考上大學。”
言誠問：“那你的成績偏向哪邊？”
言寸說：“都差不多，我核算過了，文科略有優勢。”
言誠說：“我隨便你選擇，不耽誤你考大學，不管怎麼選擇，你一定要考個大學回來！”
言寸說：“我會努力爭取。”
言誠說：“你也去問一問言玉，看她讀什麼科目，你們現在沒在一個班上，看這次能不能調在同一個班上。”
言寸聽過，心裡就寒了，心想：
“現在沒在一個班還好，有些事她也不知道，若在一個班上，她每個星期回來都要告狀的，不行！不能和她同在一個班裡，她若選擇文科，我就去讀理科，絕對不能和她在一個班。”
想到這裡，言寸說：
“嗯，我會去問一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