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示,是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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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暗示,是她不懂
“梁璟臣,你在暗示什麼?”汀悅不敢置信地從長椅上站起來,手指著自己,“你在說我沒人性?拿病人的安危做賭注?”
“我沒那麼說!”
“可你那麼想了!”汀悅退了一步,“梁璟臣,你怎麼可以,把我的一番好心,說成謀財害命?!”
梁璟臣有些心煩地用手撐著腦袋,心情有些煩亂,“汀悅……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汀悅利落地回了一句,“梁璟臣,如果你想拒絕,你可以直接說,大可不必繞了這麼大個彎子,再來教訓我!”
“汀悅……”梁璟臣想去拉汀悅解釋兩句,可是她卻不等他拉住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為汀悅這件事,梁璟臣的腦袋足足疼了一下午。有時候覺得兩個人觀念差距太大,甚至在某種問題上無法溝通。
其實梁璟臣也明白在心胸外科這樣的專業領域,團隊合作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兩個人這麼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
晚上回到賓館,梁璟臣混混沉沉地敲了炎夏的門。
剛洗完澡披著件寬大襯衣的炎夏,頂著溼漉漉地頭髮出來開門,“璟臣?你怎麼……喂!梁璟臣!”
炎夏忙把擦頭髮用的毛巾往邊上一丟,將剛走進門一步,就直接整個人癱倒在自己懷裡的梁璟臣扶進房裡。
讓梁璟臣睡下,倒了杯水給他喝,“吃藥了沒?”
“嗯。”梁璟臣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
“藥呢?”
梁璟臣不言不語,只是悶悶地伸手指了一下剛剛已經被炎夏脫掉的他的西裝外套。
炎夏掏出藥看了看牌子,“你怎麼吃這個?真是……算了!我去買藥,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炎夏……”梁璟臣迷迷糊糊地一手抓住炎夏,“不要走……”
“怎麼了?”炎夏鮮少聽到梁璟臣用這麼虛軟的力氣對自己說話,還是帶著這種近乎於懇求的姿態。
她蹲下身,拉了一塊棉墊子順勢半在地板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有時候不知道跟她的分歧在哪裡……總是聊不到兩句就能吵得不可開交!這到底是我太堅持了,還是她太固執了……”梁璟臣的手搭在額頭上,抑鬱地悶哼了一聲,因為發燒的關係,他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一種匱乏與痛苦。
“她是……汀悅嗎?”炎夏問了一句,沒得到答案。
迴應的只有梁璟臣沉重的呼吸聲,他大抵真的是累了,所以才會累的睡過去。
炎夏幫他掖了掖被子,又叫了肖然來照看他,這才自行出去幫梁璟臣買他適合服用的感冒藥。
有時候,她也不想記住那麼多。
她也不想記住他吃辣椒會過敏,因為梁媽媽說過,他曾經因為跟汀悅吃了一次辣,險些送命。而他從來不捨得告訴無辣不歡的汀悅他不可以碰辣椒。
她也不想記住他不能吃中西合劑的感冒藥,因為梁媽媽說過,梁璟臣吃了中西合劑的感冒藥,感冒不會減輕反而會更加嚴重。
可是越不想記清楚有時候卻越是記得清晰,想忘記都忘不掉。
買了感冒藥回來以後,炎夏的酒店的大堂碰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汀悅回來。
她的步履有些踉蹌,有酒店服務員想要去扶她,可是卻被她一把甩開,手一甩,她肩上寬肩帶的衣衫肩帶鬆下來,袒出白皙的肩頭。
炎夏按下電梯。
很快,“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她猶豫了片刻,走進去,沒過多久又走出電梯來,將步履蹣跚的汀悅直接扶過來,“怎麼喝這麼多酒?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炎夏不知道自己這些話算是責備還是算關心汀悅,可是看著她喝得暈暈乎乎的,心裡還是會埋怨她太不愛護自己。
“小心點!有柱子擋著!”炎夏的手往汀悅的腦門上一護,嘭地一聲,她的手背被汀悅的腦袋撞到了大理石的裝飾頂住上。
“噝——”炎夏被撞得有些疼,生痛地快速縮回手,又護在汀悅的額前,“小心點!”
“嘔——”汀悅乾嘔了一聲,想要吐,吐不出來。
炎夏心一急,想要拖她去廁所,可是,還沒等得及她反應過來,汀悅又“嘔——”了一聲,直接給吐到了酒店大廳的電梯前頭不遠處。
炎夏窘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幸好酒店的服務員很快地過來清掃乾淨才讓她避免了過度的尷尬。
攙扶著汀悅上樓,炎夏一手扶著她,一手從她包裡拿出房門卡,對應著找到跟他們同一樓層,靠中間的房間。
“小心!”炎夏生怕汀悅摔倒,將她扶得穩當,好不容易讓她在沙發上靠住身子。汀悅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炎夏一推,她整個人一個不穩當,直接被汀悅推在了地上,“不要你管!假好心!”
炎夏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要不是怕你醉死在大廳裡,誰願意扶你上來啊!真是好心沒好報!”
“炎夏,我討厭死你了!”汀悅整個人突然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著炎夏,“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死皮賴臉地……嗝……要不是……”
汀悅的聲音漸漸地弱下來,最後嘴裡喃喃了一句,“要不是你……梁璟臣早就是我的了……”
炎夏的動作停止了一下,看她鬧得差不多了,才扶著她上床。
汀悅跟梁璟臣一起來出差這件事,她病好的去學校的那天就聽肖然說了。可是,他們鬧矛盾,她還真是沒聽說。
應該是鬧矛盾吧?
想起汀悅方才的那番停停頓頓的話,還有梁璟臣迷迷糊糊間的言辭,炎夏這般猜測道。
汀悅一大早醒來,睜開眼就看到趴在床邊上的炎夏。
她的頭疼得不行,雖然嘗試著按摩太陽穴藉此來舒緩一下,可是似乎仍舊沒什麼效果,汀悅的脣有些乾澀,她惺忪的睡眼張了張,拍了拍炎夏的肩頭,“喂!醒了!”
被汀悅這麼一拍,炎夏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站的太快,又整個人摔在地上。
“笨死了!”汀悅嫌惡地念了炎夏一句,手一撩床單下了床。
炎夏爬了爬頭髮,昨天給梁璟臣送了藥以後,她就來照顧汀悅了,一晚上下來,真是有些累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璟臣在不在你地方?”汀悅快速從洗漱室出來問炎夏。口氣活脫脫地就像是一個遭遇出軌的妻子,這點讓炎夏分外的不舒服。
“汀小姐,這個你就不能問我了,他有手有腳,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炎夏堵著口氣,大咧咧地回了一句,也不管汀悅會不會不開心,直接將話落出來。
“你……”
嘭——
重重的一記關門聲,算是炎夏的迴應——僅有的迴應。
當炎夏氣呼呼地回到房裡,肖然是已經走了。留梁璟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炎夏進來,梁璟臣的眉角不由自主地皺緊,“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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