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窮盡是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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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窮盡是離人
天涯窮盡是離人
因著受傷女子的緣故,池湘禹等人晚上便在醫館內住下了,待大夫處理好女子的傷口,池湘禹便讓他順便給長公主看看,得到的結果也一如往昔。但聽得大夫說還有其它辦法,使她墜入低谷的心頓時活了過來。
“大夫請說,有何辦法能解我母親的毒?”看這大夫還算年輕,醫術也不凡,料能想出好法子。
見眼前如謫仙般美麗的女子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當下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額,姑,姑娘,其實在下也沒有什麼法子,但傳言戌威國內有個姓曲的神醫,也是個用毒高手,有起死回生之術,揚言天下沒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
“那好,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戌威國。”池湘禹一聽還有希望,心下一喜。
“只是,這曲神醫行蹤不定,喜遊天下列國山水,不在戌威國也說不定,泱泱天下,姑娘,如大海撈針哪。”
“無論如何,我都得試一試,不到最後,就還有希望。”說罷,池湘禹便轉身走了出去。那俏挺瘦削的脊背,似乎隱藏著說不盡的惆悵。
待池湘禹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女子已經醒了,見她推門而入,有些警惕地看著來人。
“姑娘不用害怕,是我救了你,姑娘的傷,須得好好養養。”池湘禹對她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道。
“你是?”那溫薰和暖的笑容,似三月春風,吹動的她的心,那帶著關心的眸子像是穿透進了心底。
“我叫池湘禹,姑娘喚我名字即可,先別說你是誰,若我猜得沒錯,宮阜延陵公主莫子桑便是姑娘吧。”池湘禹看著她,柔聲說道。
“啊,你怎知……”女子見她準確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一時慌了,就要從塌上掙扎著起來。
見莫子桑不顧自己的傷口亂動,急忙過去按下她的身子“姑娘別緊張,我並無歹意,我已告知我的身份,還望姑娘勿要怪我妄加猜測之罪。”
看著那附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一股暖流隨著四肢百骸緩緩流進心裡,情緒也平穩了許多,也是,若真對她有惡意,便不會救下自己了。想起適才她說的身份,有些驚訝地望向池湘禹。
“春申斷才,玄學道主,池小姐的聲名可比小女子大多了。”
“呵呵,虛名罷了,都說了叫我名字就好,怎麼又小姐小姐的?桑兒,不介意這樣叫你吧?”池湘禹有些不滿她對自己的稱呼,她只覺得見了這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恩,好,湘禹。”莫子桑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對著池湘禹回以一笑。
“想來我與桑兒也是有緣的,可還記得十年前湘兒隨著宮阜太子出使春申,我們在還合奏過一曲。”池湘禹回憶道。
“湘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怪道看著你總有些熟悉,只是當初你我二人還不知彼此的身份。十年過去了,湘禹,依然是湘禹,而子桑,卻非那時的子桑,而今,國破家亡,我已,失去了所有。”說著說著,莫子桑苦笑一聲,語氣中透著無法掩飾的,悲涼。
見她眼中極盡傷感,池湘禹緊握住她冰冷的葇夷,不知該如何安撫,只半開玩笑地說道“桑兒如今怎麼是一無所有呢,不是剛遇到我這麼個故友嗎?今後有我陪著你。”
知道她是逗自己高興,心下的陰霾也慢慢被驅散“呵呵,只是我每天過著被人追殺的日子,不知哪天就命喪黃泉了,湘禹陪著我,會連累你的。”
聽她如此說,池湘禹想著今日見她身上交織錯雜的傷口,有些心疼,遂說道“桑兒放心,上天既然讓你遇見了我,必不會再讓你受傷,我說真的,以後,跟著我,湘禹發誓定不能讓那些人再來傷害你,桑兒也不用每日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
聞言,莫子桑心下一怔,她沒想到,池湘禹居然對她說出了這番話,對上她誠摯清澈的眼神,心底競有種道不明的痛楚。
“我不知道我那兩位皇弟怎麼樣了,自從失散後,就再沒有他們的訊息。”話語間有種隱隱的苦澀蔓延開來,她其實很想讓這人一直陪著自己。
“這個桑兒不必憂心,讓我的人幫你打聽,總比你一人找的快,桑兒如此推脫,莫非是不想認湘禹這個朋友?”池湘禹故作不悅地道。
“當然不是,湘禹莫要多想,我聽你的便是。”莫子桑怕她生氣,連忙言道。
聽得此言,池湘禹才笑道“這就對了嘛,從小到大我就沒什麼知心朋友,遇到湘禹,不知為何,便頓感親切,也許真有所謂緣分吧,佛家說緣來便惜,緣盡就放,桑兒放心,有我保護你呢。”
莫子桑怔怔地凝望著她,她總覺得她美好的有些夢幻,讓人一旦見到她便移不開眼,那雙神祕的眸子,真似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時候也不早了,我讓小苣做了些飯菜,待會給桑兒送過來,吃了飯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擾你了。”池湘禹見她遲遲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自己,遂起身道,說著便往外走。
“湘……”等她回過神來時,見房門已經關上了。落寞地側過身。
到第二天,莫子桑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但見周遭空無一人,心下當即一陣戚然,昨夜一夜無眠,那叫池湘禹的女子像是在她心底埋下了種子,總也揮之不去,這樣的感覺,擾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桑兒,可醒了?”煩亂間,一溫潤中夾帶著絲絲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適時地驅散了煩緒,行動有些艱難地移過去開門。
“恩,桑兒氣色好多了,看來恢復的不錯,那大夫還真有些本事。來,小苣熬了粥,先喝點。”一進門,見她能下地走動了,心下也放了心,池湘禹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對這個剛認識的人,競比她對自己母親還殷勤。
“對了,湘禹昨日如何會在那樹林中遇到我?”莫子桑有些疑惑地問道。
“說起來也是巧合,若不是母親讓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我也救不了你。”池湘禹盛了一碗粥,用湯匙攪了攪,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額,湘禹不用如此麻煩的,我自己來吧。”莫子桑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受不了池湘禹的那種溫柔,不是厭惡,而是她害怕心中湧起的悸動。
可剛抬起右臂,肩上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禁痛呼了聲“啊。”
“看吧,讓你逞能,還好,沒滲出血。”聽見她的低呼,看她咬著牙滿臉痛苦之色,急忙地檢查了下她的傷口,幸好沒裂開,故撇了撇嘴,半是怪責道。
“好了,現在不會再拒絕我了吧?”再次把粥遞了過去,言語間含著略微的打趣。
看她適才如此關切的神色,莫子桑心裡不覺泛起了絲絲甜意,便也順從了她的好意。
“湘禹是與你母親一起出來的嗎?”喝過粥,莫子桑接著剛才的談話問道。但心細如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提起她母親時池湘禹旋即暗淡下去的眼神。
“我母親中毒了,那些個大夫都治不了,昨晚聽聞戌威國內有個曲神醫有起死回生之術,想必他應該能解母親的毒,我們下午便啟程。”池湘禹如實對她說道。
隨即又道“戌威國派人追殺你,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出現在他們國家內。”
莫子桑思忖了半刻,寞寞地道“原本以為早晚有一天會死在那些人的手上,故對生死沒有太多的執著,誰曾想能遇見湘禹,也算是我的幸運,如今子桑已是孑然一身,沒有其他牽掛,去哪裡,也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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