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遠嫁

第10章 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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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遠嫁

夜深了,如兒在昏黃的燭光下打著瞌睡。一陣冷風,她茫然的睜開眼睛,之後,她驚慌的跑到我跟前:“公主,您怎麼了?這麼冷,您站在門口作什麼呢?”

嘴角的血跡早已乾透,我木然的看著一臉驚慌的如兒:“我沒事。”

如兒將門關了,拉我到床邊坐下,為我披上**的緞被:“公主的手怎麼會這麼涼?不是去給王上送羹湯了嗎?”

羹湯...

看著如兒擔心焦急的眼神,我才回過神,是啊,我不是去送羹湯的嗎?為什麼會感覺如此冷呢?

“如兒,我冷。”

如兒又抱來一床緞被,嚴嚴實實的披在我的身上。她問:“公主,還冷嗎?”

“冷啊,今年的冬天怎麼這麼冷呢。”

如兒跪在我的腳邊,有些惶恐:“公主,您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呢?”

哭了嗎?

我將手覆在臉上,一片冰涼。有水珠在指縫滑落,滴在同樣冰冷的另一隻手上,砸的生疼。我想,人們常說的手指連心果然不假,心裡很痛呢。

如兒慌亂的不停為我擦去臉上的淚珠,只是一個勁的問我:“公主,您到底怎麼了?”

我抓住如兒的手,突然問道:“如兒,舒鳴是阿爹派來的嗎?”

如兒疑惑:“公子是咱們楚國的客人啊。”

“如兒,你說舒鳴喜歡我,為什麼這麼說呢?”

如兒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她說:“舒鳴公子沉穩內斂,平日裡訥言怠行。與公主在一起卻像變了一個人,那時,我就知道舒鳴公子喜歡公主了。”

我心酸的安慰自己,至少在楚國三年,舒鳴還是真實的。

如兒問我:“公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我這才發現如兒的臉色很不好,她愛舒鳴愛了那麼久,我這麼問真是太不善良了。我急忙扶起還在地上跪著的如兒:“

是我不好,不該這麼問,天色晚了,睡吧。”

如兒紅著眼眶看著我:“如兒伺候您就寢。”

一夜無眠。

第二日,雪影宮內一片喜色,我穿上大紅的嫁衣,蓋上鮮紅的蓋頭,安安靜靜的隨著如兒從雪影宮內出去,坐在了東國的迎親花轎上。

阿爹在上轎前悄悄叮囑我:“孩子,不要忘了阿爹跟你說過的話。”

他拉過轎子前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男子:“這是暗影,阿爹的貼身侍衛,他會隨你一同前去東國,你別怕。”

我從蓋頭中望出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我如何不知道,這就是暗影呢?

“阿爹,你放心,孩兒記得。”

送親的場面很大,一路上都隨處可見送親的楚國子民。他們說我是楚國最以大局為重的公主,值得楚國子民的尊重。我在花轎裡呵呵傻笑,千年前我將我命送與蘇黎時,萬里沙場疾風勁吹,似萬千將士悲鳴。千年後,我嫁與蘇澤,楚國子民跪地叩拜,贏得萬民尊敬。

一次淒涼,一次喜悅,都是因為他,我的良人。

送我出城的如兒正在花轎左右,她聽著轎子裡偷笑的我,衝著花轎悄悄說:“他們還說,您明明有心上之人,還要嫁去東國,百姓都說您是楚國最朝三暮四的一位公主。”

我:“...”

楚國國都與東國國都相距並不算遠,兩國為了周邊領土常年交戰,就連本該是充滿喜氣的和親,也是殺機四伏。正月十九,我跟著東國來使暫下榻於距將軍府不遠的東國客棧。

深夜,連日的疲憊讓我昏昏欲睡,躺下之後,明明很疲憊的我,卻沒有了一點睡意。我想,大約是明天就要嫁給蘇澤讓我開心吧。

窗外突然響起了悽婉的笛聲,悠揚婉轉,帶著淡淡的哀傷與無奈。我趴在窗邊,聽著窗外悲傷到極致的笛聲,有些無聊的想,吹得這樣好,也不知道舒鳴聽了會不會羞愧。

笛聲在夜風中散去,悽婉的曲調哀傷了整座帝城,我分明聽到了誰悽婉的哭聲。我突然想起,這首曲子,舒鳴曾經教過我,名字叫做離歌。那時,舒鳴忘情的吹著,我眼睜睜的看著百花瞬間凋落,舒鳴站在萬花之中,越發的哀傷落寞。我記得我還嘲笑過他:“舒鳴,你是不是天上派來採花的採花姑娘啊?”

...

那真是一段讓人不捨忘卻的日子啊。

出神間,一片片雪影花突然順著我未關上的窗戶飄飛進來,我詫異的看著瞬間飄滿了屋子的雪影花,奇怪的想:雪影花只在楚國生長,花瓣是如何飄到此處的呢?

雪影花滿城紛飛,我好像看到雪影宮中的雪影花都開了,以那樣純白孤傲的姿態。

夜風中飄來舒鳴的虛無縹緲的聲音:“帝城暮天寒,誰為離歌殘?”

我看到滿城的雪影花瞬間開了又謝,滿城紛飛的純白花瓣隨夜風翩然遠去,像是一場再也沒有相見的盛大告別。

一曲離歌終了,天邊已近泛白。

暗影伴著漸近的鑼鼓聲輕輕敲開我的房門,他說:“公主,東野國的將軍來迎娶您了。”我將大紅蓋頭蒙上,脣邊是難掩的笑意,這是我期待了千年的一刻,蘇黎他,終於要來迎娶我了。

花轎一路顛簸,滿城的百姓都在討論昨晚悽婉絕倫的笛聲。就連在花轎周邊的婆子們都在小聲談論:“昨晚的笛聲你聽見了嗎?真真的悽婉叫人不忍聽。”

“是啊是啊,還有昨晚那滿城紛飛的花瓣,可真是怪事啊。”

“你說會不會與咱們這位將要過門的將軍夫人有關?”

說到將軍夫人時,那人的聲音特別輕,可我還是聽到了。我在轎子裡十分委屈的想,那怎麼就與我有關了呢?

另一個人彷佛聽到了我的心聲:“別瞎說。怎麼會與夫人有關呢?”

我十分欣慰就差熱淚盈眶的感謝那個及時為我伸冤的婆子了。

花轎終於停了,將軍府的丫頭們小心的從花轎上扶我下來,恭敬的叮囑我:“夫人小心,有臺階。”

我像一個突然沒有了思想的軀殼,跟著丫頭們東繞西走,終於到了將軍府的正堂。透過蓋頭,蘇澤的臉有些模糊,我欣喜的看著就近在眼前的蘇澤,心裡甜甜的想,我終於終於能嫁給他了。

沒有禮節中的參拜,蘇澤只是靜靜的拉過我,衝著在正堂裡高高而坐的兩個人恭敬的說道:“蘇澤謝過王上帝后賜婚。”

東國帝王眉眼平凡,卻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氣,他威而不露的說:“愛卿不必客氣,孤還有事未處理,先行離開一步。陳後,你代孤在這裡祝賀。”

高坐上的女子高雅華貴的迴應:“陳妃明白。”

東帝離開後,被稱作帝后的女子,眉目清淡,她只是淡然淺笑:“將軍不必客氣,你我本是同鄉,喊我陳歌就好,莫生分了才是。”

陳歌,我默默的念著這個聽起來異常熟悉的名字,突然想起來,她就是陳家後人口中的孫女啊,如今,竟做了東國的帝后。

蘇澤沉聲,語氣波瀾不驚:“蘇澤惶恐,請帝后莫要放低了自己。”

我只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但具體怪在哪裡,我也不曉得。只是聽話的乖乖跟著送我去喜房的丫頭走了。

我乖乖的坐在喜床之上,靜靜的等著蘇澤將我的蓋頭掀起,然後驚喜而情意綿綿的跟我說:“語兒,我等了你一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