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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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_第十三章
我打車回家，因為我個人的東西都還在家裡。
如果江月今天不在的話，我就在這地方住一晚上。在開門之前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打開了房門的時候卻發現客廳的燈是亮著的。我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今天離開這裡的時候肯定是關了燈的。
我聽到了洗漱間傳來的“嘩嘩”水聲。很明顯，她今天回來了，而且她在洗澡。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去到了臥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塞進到了皮箱裡面。我想快一點，想趁她沒有從洗漱間出來之前離開這裡。
終於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然後提著皮箱出了臥室。
“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看見江月正站在客廳裡面，她身上裹著一條浴巾，頭髮溼漉漉的，正在用一條毛巾在揩拭她的頭髮。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而現在的她卻顯得更加誘人。
我的心在顫動，我不敢去看她，“我走了。希望你儘快安排時間和我一起去辦離婚手續。”我說道。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她說，聲音顯得很平靜。
“隨便吧。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說，隨即朝門口處走去。
“我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她依然在說道。
“隨便你。”我站住了，沒有轉身，“反正就那一張紙，無所謂。”
“你敢去和唐波爾結婚的話，我就到法院告你重婚罪。”她說。
“我們結婚不結婚已經不再重要了。”我說，隨即轉身，發現她正在看著我，“江月，你何必呢？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很有意思。宇文豪，你不就喜歡那個小妖精嗎？我告訴你，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隨便你和她怎麼樣，反正我耗上你了。我就不和你離婚！所以，你和她就永遠不會成為合法的夫妻。”她說，隨即去到了臥室裡面。
我嘆息了一聲，然後出門而去。
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曾經居住了很久的這間寢室是如此的狹窄，這個地方一片凌亂，骯髒不堪。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和衣躺在**，一時間竟然難以入睡。
拿出電話給唐波爾撥打過去，“睡了嗎？”
“沒呢。剛洗完澡。”她說。
“她說了，永遠不會同意和我離婚。怎麼辦啊？”我鬱郁地說。
“你在什麼地方？”她問道。
“我以前住的寢室裡面。”我回答。
“很久沒人住了吧？”她問我道。
“將就住一晚上吧。”我說，忽然感到身上有些發癢。
“你過來和我一起住吧。她不同意離婚無所謂。我們就住到一起。我不在乎形式。”她說。
我猛然地從**坐了起來，“波爾，你說得對。我想好了，我幹嘛要這樣折磨自己啊？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我很高興。你早該這樣想了。”她的聲音帶著哭泣。
即刻出門，帶上了那個皮箱。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發現過道上站著一個人。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但我依然可以判斷得出來，這個人是江月。
我站住了。我感覺到她正在看著我。
“豪，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在哭泣。
我心裡頓時酸酸地起來。這一刻，我差點動搖。
“江月，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至少我現在不可能去見你的父
母了，你說是不是？”我竭力地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猶豫，看著黑暗中的她說道。
“我們一起到其它城市去吧。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她說。
“你做不到的。”我說道，“你無法原諒我以前犯下的錯誤，你的心裡對我只有懷疑，不可能再有信任。你也不可能丟下你的父母，你做不到的。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去作那樣的犧牲。”我說。
“我父母會原諒你的。”她沉寂了一會兒後才說道。
“我不可能原諒他們！”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猛然地大聲地吼了起來。因為我的內心忽然有了憤怒，忽然有了恐懼。
“我去死。”她說，“現在，我覺得自己唯一的路就是去死了。你看著辦吧。”
她的聲音很冷，冷得直浸入到我的心底。
“江月，別逼我。”我心裡還是有些心慌的，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死亡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上次，如果不是你叫住了我的話，我當時就真的從陽臺上跳下去了。死，是多容易的事情啊？就那麼一瞬間。江月，隨便你吧，你要去死的話我無法阻止你。不過，你的父母可能都活不下去了。隨便你吧，現在我已經想好了，反正我是不會輕易去死的了。除非你殺了我。我並不害怕，因為你的父母已經這樣做過一次了。”
“宇文豪，我恨你！”黑暗中的她猛然地大聲痛哭了起來，然後幽然而去。
我站在這裡，看著眼前無邊的黑暗，許久之後才拖著皮箱朝樓下走去。
這個醫院真是太過分了，單身宿舍的過道里面的電燈壞了竟然都不來換一下！我在心裡憤憤地罵道，離開這裡的決心更強烈了。
不，也許是自己給自己找到了一種更合適的理由。摸索著下到了樓下後我才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怎麼這麼久才來啊？”唐波爾給了我一個熱烈的擁抱。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最真實的情感。她的身體很溫暖，她的情感很真誠。
我溫柔地吻著她的髮梢，還有她光潔的臉，“波爾，我好累。讓我睡覺吧。”
我發現自己真的太疲倦了。
躺在酒店的**，唐波爾擁抱著我。就這樣，我開始沉沉地睡去。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這樣的溫暖了。
多年的習慣讓我很早地醒來。而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唐波爾在我的懷裡，她依然擁在我的懷抱裡面，像小貓一般地蜷縮在我的身上。心裡不禁升起一種憐愛，不忍去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推開。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摩挲，眼裡是她俏麗光潔的面容。波爾。我在心裡輕聲地呼喚了她一聲。
“醒了？”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在心裡剛剛呼喚完她的時候她卻忽然地醒轉了過來，她睜開了眼問我道，滿臉的甜蜜。
不禁覺得有些詫異，“你怎麼也醒了？”
“我聽見你在叫我。可能是做夢吧。”她說，手，已經到了我的臉上。我頓時感受到了她給予我的溫柔。
“波爾……”我動情地叫了她一聲，隨即去親吻她的脣。
她的脣好滾燙……
我們的診所開業了。
在外面的招牌上我寫上了這樣幾個大字：兒科學碩士，原三甲醫院主治醫師 宇文豪
可是，第一天卻沒有一位病人上門。
“彆著急，大家還不知道這裡開了診所呢。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錢花，慢慢來。”唐波爾勸慰我道。
我不住搖頭，“不是錢的問題。往常
在醫院的時候每天都有病人，現在忽然見不到他們了，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你這個當醫生的怎麼這樣想啊？難道你不希望孩子們都很健康？”她笑著問我道。
我不禁失笑，“這各是一回事情啊。”
“我相信你。”她說，“這樣，沒病人我們就玩。在外面的招牌上留下你的電話，如果有人打電話呢我們就馬上回來。”
我不禁苦笑，“這怎麼行？如果要休息的話，還不如干脆出去玩一段時間。”
“那也行啊？我們乾脆出去玩吧。”她隨即說道。
我搖頭，“不行。我想好好把診所開起來。況且，我和江月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呢。現在，這個診所是我唯一的事業了，我不想半途而廢。”
她看著我，眼神有些暗淡，“好吧，我聽你的。”
我沒有想到護士長會給我打電話來，“宇文醫生，聽說你自己開了診所了啊？”
“辭職了，找碗飯吃。”我苦笑道。
“怎麼樣？生意還好吧？”她問我道。
我心裡很不舒服，因為我不想別人把我自己現在的事業當初生意一樣看待，但是我卻不好明說，“才開始呢。”
“我給許多家長都說了，讓他們今後來找你。”她說。
我一怔，頓時感動起來，“太感謝了。”
“你姑姑很關心你。她委託我幫你一下。”護士長說，“宇文醫生，你不要灰心。你的醫術我們都是知道的，我相信你的診所會慢慢好起來的。”
“謝謝！”我內心真的很感謝，同時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姑姑。這一刻，我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情做得很差——我沒有給自己的父母彙報自己的情況。
不是我故意不給他們打電話，而是因為我內心裡面很害怕。我離婚的事情，辭職的事情，我都不敢去對他們講。
我估計他們都知道了，因為我相信姑姑一定會告訴他們的。但他們也沒有給我來電話，我知道，他們並不想幹預我。由此，我更加地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們。
我拿起了電話。雖然心裡依然在猶豫，但是我還是決定馬上給他們打個電話。
“爸。。。。。”電話通了後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們都知道了。”父親在嘆息，“你都這麼大了，我們不想幹預你的選擇。你自己把握吧。”
“爸，我很失敗。”我有些哽咽，因為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有信心，就沒有失敗。即使你呆在原來的醫院裡面，就這樣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這也是一種失敗。現在，你自己出來開診所，如果病人們都信任你，即使不賺錢，那也是一種成功。別灰心，兒子。我和你媽媽都相信你。”父親說。
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我發現，在這個世界上唯有我的父母對自己才是真正的好。他們對我是那麼的無私，甚至連一句責怪我的話都沒有。由此，我更加地慚愧不安。
一定要把自己的診所開好。我在心裡暗暗地下決心。
也行是護士長的作用吧，幾天過後我診所的病人忽然多了起來。我的藥品是直接從醫藥公司進來的，價格很便宜，再加上我一般不使用高檔藥品，同時還壯著膽子在個別的病人身上嘗試著使用了微量的激素，這樣一來，無論是從療效上還是價格上都有了優勢。家長們對我交口稱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病人越來越多。收入當然也很可觀。
我和唐波爾的心情都逐漸好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