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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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_第五章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還沒有吃完飯的時候，江月的父親進來了。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唐波爾也正埋頭吃飯，直到江月父親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你們兩個真不錯啊。一個揹著自己的老婆，一個揹著自己的男人，兩個人在這裡吃得真痛快！”
他的聲音冷冷的。我發現他的臉上也是。
唐波爾的臉上出現了慌張的神色，“江伯伯，我們，我們就一起吃頓飯。”
“你們兩個，不是吃頓飯那麼簡單吧？”他冷冷地道。
“爸，您坐。”我想了想，給他搬了張凳子過來，“我給您解釋一下。”
“這還需要解釋嗎？宇文豪，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他依然冷冷的。
“小唐，你先回去。我和他好好談談。”我去對唐波爾說道。
唐波爾隨即站了起來，匆匆地離開。
我去看著他，自己的這位老丈人，“爸，我承認以前我做得不對。但是現在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了。不過，我覺得您老是這樣來跟蹤我，這隻會造成我和江月更大的誤會。您說是嗎？”
“你自己都做得，難道還怕我跟蹤不成？”他輕蔑地笑了笑。
“有些事情，您越在裡面摻雜就會搞得越複雜。您說是不是這樣？您想想，當年您自己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我頓時激動起來，卻忽然發現他已經變了臉色，於是急忙地又道：“您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我早說過，我並不想和江月離婚，也不想再去犯同樣的錯誤。這難道還不行嗎？老爺子，我求求您了，別再摻合了好不好？”
“唉！”他的身體頹然地靠在了椅背上，“宇文，其實我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江月的媽媽這幾天天天在家裡大吵大鬧，非得讓我來教訓你。我也是男人，雖然江月是我女兒，但是，作為男人，我還是很理解你的。不過，我希望你剛才的話是真的，因為我真的不希望我自己的女兒走她母親的老路。宇文，你能夠理解我這一點嗎？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時間氣急了，所以沒處理好。唉！這人老了啊，有時候考慮問題就不那麼周全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我張大著嘴巴詫異地看著他，“爸……”
“晚上到我家裡吃頓飯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對江月講清楚。”他說。
“嗯。我一定來。”我急忙答應。這一刻，我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下午下班後我急匆匆地朝岳父岳母家裡而去。
岳父給我開的門，“來啦？”他在朝我笑。
岳母在看著我，不知道是怎麼的，當我看見她的眼神的時候全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不但冷，而且讓人感覺到一種幽暗。我朝她笑了笑，笑得很尷尬。她轉身朝廚房去了。
“江月呢？”我訕訕地去問岳父。現在，我覺得他才是對我最好、最親近的人了。
“還沒下班呢。”岳父說。
“那我去幫忙做飯吧。”我急忙地道。
“不用。我們聊一會兒，一起喝點茶。”他說。
我看了看我們面前，哪裡有什麼茶啊？於是急忙地道：“我去泡。”
“江月的
媽媽馬上泡出來了。你坐著別動。”岳父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只好尷尬地坐著，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去對他說。
不一會兒，江月的媽媽出來了，她手上端著一個茶壺，還有兩個茶杯。岳父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茶來了。這可是我今天才去買的好茶，你嚐嚐。”
岳母將茶壺和茶杯放到了我們面前的茶几上面，看也沒看我一眼就離開了。我心裡覺得很不舒服，不但尷尬，而且覺得憋悶得難受。很想馬上離開，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來，你嚐嚐這茶，很不錯的。”岳父卻在笑著對我說。
我正尷尬難受，於是端起茶杯就喝下了大大的一口。茶確實不錯，不過我覺得好像有一種澀澀的不像茶葉本身具有的那種苦味。
“怎麼樣？還不錯吧？”岳父笑眯眯地在看著我問。
“嗯。”我說，於是又喝了一口。
“來，我給你倒上，你再喝一杯試試。這茶有個特點，喝第一杯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第二杯喝下去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不信你試試。”他依然笑眯眯的。
我很詫異，“是嗎？”於是端起杯子再喝了一口。
“怎麼樣？”他在問我。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大對勁，而且覺得很驚訝，因為我發現自己看他的時候他的面容在變形，他的聲音似乎也距離我很遙遠——“怎……麼……樣……”
他的聲音彷彿被放慢了一百倍……。猛然地，我感覺到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在我消失感覺之前，彷彿聽到岳父在說：“我說嘛，第二杯喝下去感覺就不一樣了。”
很奇怪，我最後聽到他的這聲音的時候卻覺得聲音距離我是那麼的近，彷彿就在我的耳邊……。
其實，在昏迷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自己肯定是被他們在茶水裡面下了藥！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恐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頭上溼漉漉的，忽然感到了寒冷，同時便感到了恐懼。因為我猛然地想起了自己昏迷那一刻時候的情況。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自己所坐的那張凳子上面。
“你們幹什麼？”我怒聲地問道，心裡很害怕，“江月呢？”
“別叫了。她今天晚上不回來。你這個禽獸！竟然還好意思叫她！”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臉，江月母親的臉。她的臉陰森得可怖，和我記憶中她慈祥的樣子完全相反。
“媽，您幹嗎要這樣對待我？我不就和江月吵了一架嗎？這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我急忙地道。
“吵架？你這個狗日的！竟然去和其他女人好！今天我要打死你！”她怒聲地道。我這才駭然地看見她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根鐵條。
我大驚，猛然地全身開始發起抖來！這一刻，我彷彿感受到了她手上的那根鐵條打在我自己身上後的皮開肉綻的慘狀。“別……媽，您別這樣！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
“那你說吧，你和幾個女人睡過覺了？她們都是誰？”她在我面前獰笑。
“媽，我……。”我急忙去看江月的父親，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一張木然的臉。
猛然地，我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手上的那根鐵條已經狠狠地抽打
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的父母從來沒有打過我，從小到大。但是，我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遭受到了如此殘忍的毒打，我肩膀處發出的疼痛直達我的心底，疼痛彷彿串通了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使得我全身的肌肉猛然地顫抖了起來。
我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準叫！”我聽到她在惡狠狠地對我吼道，同時，我另一側的肩膀上面也猛然地傳來了一陣疼痛。
“媽呀！”我再次慘叫起來。這種慘叫是我在情不自禁的狀況下發出的，是自己肉體的疼痛激發出來的，根本就無法忍受。
“別打他的臉。”旁邊江月的父親在說道。
“幹嘛不打他的臉？他就是覺得自己長得帥，所以才到處去勾引女人！我就是打他的臉！”她惡狠狠地道，手上的鐵條已經揚了起來，正對著我的臉部，似乎馬上就要抽打下來！我頓時感到恐怖至極，“別啊！你問吧，我什麼都說！”
這一刻，我才感受到那些革命先烈的偉大。現在，我感覺到自己雙肩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種疼痛讓我的心臟也在開始顫抖起來。疼痛也就罷了，讓我感到萬分恐怖的是，我忽然地感覺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一樣東西——死亡。
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到死亡正在朝我走來，我眼前的她也化成了死神的模樣。她的樣子太可怕了，太令人恐怖了。
“好吧，那你說，你和哪些女人睡過覺？！”讓我感到慶幸的是，她揚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去。
“就一個。”我說，心裡不禁鄙夷自己的軟弱，“就一個，真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誰？她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這一刻，我忽然地不想說了，因為這牽涉到唐波爾，還有，遲浩南！
“不說是吧？”她再次揚起了她手上的那根鐵條。
“她叫江月。”我咬牙說道，隨即便開始歇斯底里起來，這一刻，我猛然地爆發了。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在那一刻猛然地爆發了！“你打呀，你打死我呀！你這個潑婦！你女兒和你一樣都是潑婦！你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私奔了，你不去打他，卻來這樣對我！你打啊，打死我算了！老妖精！自己長得像個妖怪，自己留不住你自己的男人，竟然好意思去怪罪別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裡在說些什麼，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這天底下最惡毒的語言都罵了出來。
“你！我打死你！”她的臉更加的猙獰了，猛然地揚起她手上的那根鐵條就朝我狠狠地抽打了下來！
我清楚地感覺到那根鐵條落下的位置——我的額頭。很奇怪，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疼痛，只是感覺到一股熱流共自己的額頭出發出，然後沿著雙眼的內側在往下快速地移動，我的眼睛迷糊了，眼前是一片紅色。
我知道自己在流血，心中的恐懼更加強烈了，於是開始掙扎，同時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妖婆！你這個瘋子！活該守那麼多年的活寡！”
剛剛罵完，頓時便感覺到鐵條劈頭蓋臉地抽打了下來，我的頭上、雙肩、兩側的胳膊、腿上，到處都在傳來鑽心的疼痛。我要被她打死了！我失望地想道。很奇怪，這一刻我竟然不再感覺到恐懼。
我倒在了地上，連同綁著的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