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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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_第二十章
唐波爾將那個地方重新佈置了一遍。廚房的東西齊全了，還特地買了一臺微波爐。除此之外，她還特地另行佈置了一個房間。
“怎麼搞成這樣？”當我看見這個房間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因為她把這個房間完全佈置成了農村的新房模樣——紅花床單、紅花被子。裡面的傢俱也是那種很難看的紅漆刷成的樣式。
“我喜歡這樣的風格。”她笑著說，“這裡在郊區，和農村差不多。以前我看過，農村的新房就是這樣的。”
“你從什麼地方搞到的這些東西？”我很詫異。
“我去了一次距離這裡不遠的小鎮，那裡這樣的東西很多的。”她回答。
“你真不怕辛苦。”我覺得她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覺得心情比什麼都重要。我想在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有好心情。”她說。
我看著她，覺得她還是從前的那個唐波爾，那個喜歡講笑話、調皮的唐波爾。
“我還買了紅燭。”她隨即說道。
“買那玩意幹什麼？”我詫異地問。
“我想在今天晚上和你結婚。我們私下舉行一次婚禮。”她說。
我看著她，猛然地有了一種激動，同時還有一種感動。
雖然內心激動，但是我心裡卻有所顧忌，“遲浩南晚上不回家？”
“他單位的領導今天過生日。他要去喝酒。”她回答說，隨即問我道：“你老婆那裡怎麼辦？”
“我下午想一個理由。”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嘆息了一聲。
我知道她為什麼要嘆息，所以只有沉默。
“豪，你說，我們這算什麼啊？”她說道。
“別說了。”我擺手。
下午的時候我給江月打了一個電話，“晚上我同學過生日，我得去參加。”
“幹嘛不叫我一起去？”她問道。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我，急忙地道：“我那同學剛離婚，我們所有的同學都不帶老婆的，免得人家看見了傷心。”
“離婚也是一種解脫啊？幹嘛要傷心？”她在電話裡面笑道。
“你真的這樣想？”我暗自詫異。
“你那同學肯定是被他老婆給甩了吧？不然的話怎麼會看見你們帶老婆傷心？”她沒回答我，卻笑著在問我道。
“我不知道。不好問人家。”我說。
“豪，你看你多幸福？我可不會甩掉你。”她忽然地大笑了起來。
“是，你是好老婆嘛。”我哭笑不得。
“好啦，我准假了。不過你要少喝點酒。”她說。
“嗯。”我說。這一刻，我心裡覺得有些難受。
“晚上我回家去了。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她說。我當然知道她所說的家是指她父母那裡，於是滿口答應。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在那裡不住發愣。
現在，我感覺到偷情雖然刺激，但是卻有著相當大的心理壓力：一方面擔心被發現，另外一方面卻在自己的內心裡面充滿著內疚與慚愧。而在這兩種壓力中，心理上遭受的折磨更讓人難以忍受。我覺得婚外情更像鴉片了——明明知道它的危害卻欲罷不能。
夜幕降臨，郊區的這棟房子裡面紅燭已經點燃。我和她在這間充滿著紅色的房間裡面。我和她走穿著她早已經買好了的紅色喜衣。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是卻發現她真的像一位農村來的新媳婦：紅色的夾襖，紅色的棉褲，頭髮梳得溜光，上面還插了一朵紅
色的塑膠花。在紅色的燭光下，她顯得嬌豔、純樸。
“你真美。”我頓時痴了。
“你傻裡吧唧的。”她看著我笑。
“是嗎？”我憨笑。
“來，我們舉行婚禮。”她說。
“怎麼做？”我真的傻裡吧唧的了。
“一拜天地。”她說，朝著門的方向跪下，同時來拉了拉我，“跪下啊。”
我們對著門磕了頭。
“夫妻對拜。”她說。
“應該是二拜高堂吧？”我笑著問道。現在，我覺得她很好玩，像小孩子似的。
“跟我對拜。”她卻沒笑。
我乖乖地和她對拜了。她隨即站了起來，我跟著。
“豪，我們今天結婚了。雖然我們的婚姻不受法律保護，不能得到我們雙方父母的認可，更不會被世俗所接受。但是在我的心裡，從現在開始，我會把你當成我的老公了。我也希望你也要這樣。”她看著我說，神情嚴肅。
我點頭。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我覺得自己現在才是真正地結婚了。於是，情不自禁地，我去將她緊緊地擁抱在了懷裡。
就這樣緊緊地擁抱，我們倆無聲無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她在對我說道：“老公，我們去吃飯吧。”
當我看見滿滿一桌豐盛的菜的時候頓時驚訝地問她：“波爾，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她笑著搖頭道：“不是。這些菜是我在一家酒店訂做的。現在用微波爐打一下就可以吃了。對了，我還買了一瓶五糧液。今天是我們倆結婚的日子，我們得好好喝幾杯。”
“你想得太周到了。”我感嘆，心裡感動萬分，溫馨至極。
她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我，“老公，來，我們喝一杯交杯酒。祝我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我看著她，心裡在顫抖，“波爾……”
“你願意嗎？”她問我道。
“我願意！”我大聲地道，自己也能夠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那我們喝酒吧。”她柔柔聲地說，隨即站起來將她的手從我的胳膊處繞了過來。我們兩人的臉緊緊相貼，我感受到了她臉上的熱度。酒，被我們一起喝下。
“老公。我今天好幸福。”她對我說，同時給我夾菜。
“我也一樣。”我喃喃地道。可是，我的心裡卻忽然地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始終對她叫不出“老婆”二字。本來我很想問她幾個問題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卻讓我始終問不出口來。
現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裡對她有一種愧意，因為我竟然感覺到我們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出遊戲。
整個晚上都是她在說話，我在傾聽。她的語速很快，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她說的都是她家裡的事情，還有她大學時候的那些她認為好玩的事。我配合著她，不但認真地聽，而且在需要的時候馬上笑。我不覺得累，反而地覺得很溫馨。她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我喜歡看見她這樣。
她似乎也喜歡我這樣傾聽她說話的樣子。在她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后，她忽然看著我，久久地看著我不再說話。
“幹嘛？”我笑著問她道。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一下，低聲地道：“我喜歡你這樣聽我說話。可是他不喜歡。每次我說不到兩句就被他打斷了。”
我當然明白她說的那個“他”是誰了，“你們年齡很接近。所以才那樣。”
她搖頭，“不是的，開
始的時候他也很願意聽的。”
“波爾，我喜歡你是因為覺得你很可愛。”我柔聲地道，說的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很不懂事的。老公，你今後不要煩我啊。”她說。
“怎麼會呢？”我笑道。
“來，我們喝下這一杯，然後入洞房吧。”她高興地朝我舉起了酒杯。
紅燭依然在燃燒，這裡是我們的新房。我和她緊緊相擁，開始溫柔地相吻。這次，我們不再像從前那樣激烈，不再像以前那麼的急不可賴。我們的舌像蜻蜓般地點點相觸，然後緩緩地互相褪去對方的衣服。我的背有她溫柔的手，她的背上也有，是我的。
我們在互相親吻著對方，溫柔地。我發現，紅燭下的她是那麼的嬌媚，似乎和我以前認識的她不大一樣。現在，這一刻，我的內心除了激動，更多的卻是溫馨。我和江月的第一次好像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準備進入。
“等等。”她卻低聲地對我說了一聲。我即刻停住。
“你躺下，我上來。”她說。
我暗自感到詫異，但是卻沒有說什麼，隨即聽話地躺下。
“老公，我聽說在新婚之夜的時候誰睡下邊，今後就誰聽對方的話。”她笑著說了句，然後爬到了我身上。我猛然地感受到了她的溫暖，她進入了我，然後緩緩在動。我不自禁地呻吟了起來……這種感覺讓我感到銷魂。
……
她在我懷裡沉沉地睡去了，而我卻難以入眠。不是因為其它，是因為我心裡始終在惦記著一件事情。
再也忍不住了，我將她的頭輕輕地從我的臂彎裡面扶起來，然後輕輕地下床。穿上衣服後我去仔細地看她，她真的睡著了，臉上在微微地笑，很幸福的樣子。
我暗暗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悄然地離去。
“我馬上來接你。”在回去的計程車上我給江月打電話。
“你沒喝醉？”她問道。
“沒有。沒喝多少。”我說。
“那你來吧。”她說。
“宇文，來，喝點濃茶。”岳父看見我的時候對我說。
“沒事。我沒喝多少。”我朝他笑道。
“你那同學今天不高興？”江月卻在問我。
“為什麼這樣說？”我詫異地問。
“他如果高興的話應該讓你們都喝醉的。”她笑道。
“他自己喝醉了。到後來一個人在那裡哭。我們也就不好繼續喝下去了。”我撒謊道。
“真可憐。”她嘆息道。
我忽然覺得在這裡談論這個話題不大好，急忙地對她道：“走吧。我們回家。”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隨即站了起來。
“小月，你不該在你家裡說我同學的事情的。我剛才都注意到了，你爸媽很尷尬。”出了她家後我對江月說道。
“是啊。我剛才也注意到了。我真是不懂事。老公，幸好你提醒了我。”她說。
我頓時一怔。今天晚上，我被兩個女人叫了老公，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現在才覺得她的這個稱呼讓我聽起來更覺得自然。
回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剛剛從洗漱間出來就聽到有人在敲我家的門，江月匆匆朝大門處跑去，“浩南，有事嗎？”隨即我聽到江月在問。
我急忙朝門口處走去，“小月，請他進來啊。”
“宇文大哥，江月姐，波爾在你們家嗎？”遲浩南進來了，他在問我們。我看見他的臉上充滿著焦急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