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8章對不起1

正文_第28章對不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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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8章對不起1

一會後來了簡訊,書小童過了好一會才起身去看,沒想到竟是岑旭堯,簡訊裡說:我剛才忘了關窗戶,外面下了大雨,被驚醒了,天氣太冷,你別忘了關。

書小童看著手機上短短几行字,只覺得難受。她在窗戶旁站了一會,掀開簾子去關窗戶,中間迅速看了一眼岑旭堯的方向,發現車又退遠了一些,模模糊糊只餘下一個車影。

書小童回到**,只覺得自己快些睡著便好了,卻偏偏更是意識清醒,許久後終於忍不住又下床掀開簾子看,車還在那裡,似乎又靠近了一些,而岑旭堯站著牆簷下,透過重重雨幕,他指間一點菸火忽明忽暗。

這樣看去,他的身影像是紙影戲中的剪紙,只是並不單薄,卻顯得極其冷清孤寂。

書小童重又回到**,卻是睜眼到天明,只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想要再去掀開簾子的衝動。

雨已經停了,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本以為岑旭堯已經離去,掀開簾子後方發現車還停在原地,書小童莫名的有些惱,拿了T恤出來做彩繪,兩個小時後再去看,居然還在,這才覺得不對勁,明明是怕她看到的。

急急下了樓去,從車窗外看進去,岑旭堯頭枕著椅枕,像是睡著了,書小童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她敲了敲車窗玻璃,岑旭堯豪無反應,方想起這玻璃是隔音的。

想到還有手機,掏出來撥了他的號,明明是通了,岑旭堯卻還是未動,像是沒聽見,又撥了一個,還是一樣,書小童害怕起來,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伸手去拍那車窗,又去拉車門,完全無用。

不停的撥號,岑旭堯終於有了反應,睜開眼,從一旁的座椅上拿起手機,方才感覺到車外有人,抬頭看到書小童,有幾分愣怔,旋即開啟車門。

“你沒事吧?”書小童急得像要哭起來,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覺得不對勁,隨即撫上他的額頭,竟燙得驚人!

“你發燒了!”書小童有些手足無措,而岑旭堯卻只是看著她,像是她臉上生了花。

書小童想他剛才應該是暈了,他這樣定然是不能開車了,也顧不了多少,說:“我送你去醫院!”

書小童的駕照是在來承安不久後學的,拿了之後擱放於箱底,一次都沒碰過,也不知哪來的膽,真的就坐在了駕駛位上。

這事果然不是鬧著玩的,幾百萬的跑車,看著拉風,偏偏難以駕馭,拐個彎弄出一身的汗,書小童背挺得筆直,總覺得看得不夠清楚,恨不得能站起身來開。

岑旭堯在一旁忍不住笑,書小童白了他一樣,就她這技術上路,把車開得這麼驚險,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你怕不怕死?”岑旭堯倏然問。

書小童不敢移開目光,只怕稍不注意便會衝下護欄。只當他是病糊塗了,沒有理他。又聽岑旭堯喃喃道:“我覺得這樣死了也挺好的,跟你在一起,這樣死了也挺好的。”

眼前的路變得模糊,書小童難受到生氣:“你胡說什麼!”

“你不要嫁給子默好不好?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其它男人,對不起,童童,對不起,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書小童的大腦瞬間空白,再也無法專心致志,下意識的猛踩了一腳剎車,車後似乎有人在謾罵,大概是險些撞上,可書小童聽不到,彷彿這世間其它聲音都戛然而止,唯剩下岑旭堯的話在耳邊反覆迴響。

岑旭堯握住了書小童方向盤上的手,他的手很燙,她覺得就要被灼傷,不由迅速抽出了手,他怎能這樣!怎能這樣動搖她!

書小童只是搖頭,不可以!舒子默怎麼辦?如果她離開,他該有多傷心絕望,母親臨死前能那麼祥和安然,了無牽念,她心裡明白是為什麼。

她待在舒子默身邊,母親覺得放心,這麼多年來,舒子默待她也是好到不能再好,她不能傷害這個男人。

岑旭堯再次握住了書小童的手,書小童想要掙脫,他卻死攥住不放,旋即偏過頭來,吻上她的脣。

書小童只覺得燙,他燒得這般厲害,偏偏卻還有氣力將她兩隻手鉗制得不能動彈。滾燙的雙脣,溫熱的鼻息,他一心索取,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而她則是退無可退。

尚存的一點理智讓書小童掙扎著想要避開,使了全力也贏不過高燒的他,她惶然無措,最後終是哭了起來,他方才放開了她。

她只覺得慌亂,且莫名的委屈,倉倉皇皇下了車,岑旭堯伸出頭來:“我不能開車!”

她也只裝聽不到,覺得他真是壞透了!路人紛紛側目,也不知是看那車還是看她,抑或是看伸出頭來的岑旭堯。

風很大,又幹又冷,她的淚剛滴落下來,便很快被風吹散了去。

“我真的不能開車!”岑旭堯的聲音再次響起。

書小童走得更急了,也不知是走了多久,雙腿都疲軟起來,便在路旁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

待心情稍平靜了些,反倒又擔心起來,想起早上他真是暈在車裡了,只怕自己開車會出事。又想不管不管了,他自己不能開還不會打電話給私人助理嗎?

想來想去,還是沒出息的回去。因為走得太遠,書小童打了車回去。

老遠便看見那招眼的Lamborghini還好好的停在路邊,車門也沒關,保持著她走時的樣子。

書小童走至車旁,看到岑旭堯正安靜的坐在副駕上。她氣呼呼的坐到了駕駛位上,岑旭堯轉頭看她,脣邊漾起一個溫軟的笑:“我想你會回來的!”

“我送你去醫院就走,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書小童儘量讓語氣顯得冷淡。

“我不同意!”岑旭堯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虛弱,但卻透著十分的堅決。

“那我現在就走!”書小童真是急了。

岑旭堯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你先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難受。”

書小童轉頭看他,他的臉頰上有一抹異樣的潮紅,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看來是真的不舒服。

她妥協下來,開了火,換擋,松離合,踩油門,朝醫院的方向駛了去。

到了醫院,醫生說沒甚大礙,掛兩瓶藥水便會好,書小童對岑旭堯說:“掛好吊瓶你先休息一下再回去,我先走了。”說完轉身便欲離去。

岑旭堯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回頭,只說:“求你了,別這樣!”因為心痛聲音都有些走調。

許久後,岑旭堯終於放開手,她幾乎是跑著逃離了醫院。

之後書小童沒有與岑旭堯聯絡,岑旭堯也沒有給她打電話。那晚上的那條簡訊書小童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次,終是沒捨得刪。

直到25號晚上,才又接到岑旭堯打來的電話,書小童躊躇了許久,才接了起來,岑旭堯在電話裡叫著她的名字,聲音聽上去不太正常,像是舌頭打了結,書小童聽出來他是醉了,只聽他一聲一聲的喚著她,越聽心越慌,可終是什麼也沒說便結束通話了。

書小童剛掛了電話,舒子默便打了過來,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大概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在電話那端說著些瑣碎的事情,語氣一貫的柔和。

末了讓她早些睡,說這樣明天才會更漂亮。

書小童心不在焉,明天,她就要嫁給舒子默,以後她便是他的人了。可是她沒有一個正常新娘子應有的心情,只覺得惘然、慌亂。

書小童沒睡好,在婚紗店化妝的時候化妝師都看出來了,黑眼圈很是明顯,化妝師認真的給她遮掩了去。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舒子默前來。婚紗腰際束得太緊,書小童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這方已經沒有什麼親人,澤陽的姑姑發了請柬去,只來了一個電話,說是眼下實在是忙,抽不出空來,便不來了。也是,說到底,她與她其實並無太大關係。

之前公司的那幫姐妹因為要上班,會在下班後直接去酒店,倒是韓玉請了假來陪她,還有楊媽。

以前,韓玉住在她的上鋪,跟她級別一樣,兩人相處得很好。舒子默“小痴帥”的外號就是她給叫出來的。

書小童總問幾點了,韓玉便笑:“呦,現在知道急了,以前你對小痴帥可是不冷不熱的呢。”

書小童無心說笑,看向窗外,想著等下會不會見到岑旭堯,請柬是舒子默給了他的。心裡又想著還是不要見到的好。

窗外走過一對戀人,後面的女孩跑了幾步,一下便跳到男孩背上,彷彿是有過無數次這樣的事,男孩熟稔穩當的接住了她,揹著她一搖一晃的走,女孩在男孩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男孩彎起脣角來。

這樣熟悉的場景讓書小童呼吸急迫,她站起身:“衣服還在樓上,我去拿。”

韓玉說:“我去吧,你不方便。”

“沒關係!”書小童拽住了韓玉的胳膊:“我去!”說完朝樓上走去。韓玉感覺書小童有幾分奇怪,但還是任由她去了。

書小童上了樓,匆匆忙忙換上便服,便朝右邊的樓梯走了下去,她記得這邊是有另一個門的。

下了樓,看到韓玉與楊媽坐在左邊沙發上正說著什麼,並未注意到她。

她拉開門,倉倉皇皇逃離了去,心跳很急,慌慌亂亂,心臟似乎下一秒並會從口中蹦躂出來,卻又夾雜著讓人無限嚮往的希冀。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跟司機說了地址,車子走了一段後才發現包忘了帶,手機是放在包裡的,幸好在衣兜裡翻出了50元錢。

車子走了不久天空飄起了雪花,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書小童隔著車窗看出去,半空中雪花輕盈至地,晶瑩剔透的六角冰花,彷彿無數的小精靈蹁躚起舞。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必定會傷害到舒子默,傷害到舒家父母,可是她沒有選擇,她努力過,掙扎過,卻只是徒勞,原來愛一個人竟是如此的不可控。

不管是怎樣的懲罰,她都願意承當,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她不想再想了,不想再管了,只想到他身邊去,然後便是永遠。

半道上堵車,即便冰天動地,這個城市卻還是一樣的擁堵嘈雜,透過擋風玻璃看出去,前面的車身上大部分都已變白,雪花不容易覆蓋的地方透出本身的顏色,像是一件純白的衣裳破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洞,偏偏卻還是美的。

後來車子終於挪動起來,慢慢順暢了,可是因為堵了車,不到目的地計價器上顯示的數字已快臨近50。

書小童只得讓司機停了車,憑著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往前走。

走了半晌,終於遠遠看見那個湖,她加快了腳步,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太冷,手腳都是麻木的,可書小童的臉上卻有兩團緋紅,在圍巾的包裹下露出一半來。

庭院的門沒有鎖,書小童推開門走了進去,四下很安靜,雪花覆蓋在鵝卵石鋪就的路面上,像是純白的毯子,兩邊的植被在雪中露出斷續的綠。

書小童沿著那純白的毯子走,身後的腳步顯得有些凌亂,她那樣急,那樣不顧一切的想要快點到他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