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7章預謀幸福2

正文_第17章預謀幸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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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章預謀幸福2

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遺棄了親生骨肉,那將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傷。果然,夏水鈴看到應南琴蹙了蹙妝飾得極其精緻的眉峰。

看應南琴似有所動,夏水鈴接著說:“請您成全我,我一定努力做一個您滿意的兒媳。”

應南琴心裡不免冷笑,以夏水鈴的身世與背景,即便她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令她滿意。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應南琴覺得與岑旭堯雖然一直以和平的狀態相處著,但他們之間似乎橫亙著無形的屏障,有著明顯的客氣與生疏。如夏水鈴真打了孩子,他定然是會怨她的,那他們的關係豈不是雪上加霜?

總有一日,她會老去,中豪最終還是要交付與岑旭堯,她不想加深他們之間的嫌隙。

“好!你想進應家的門,可以,只要你能接受我的要求。”應南琴說。

看應南琴終於鬆了口,夏水鈴的眼睛變得明亮:“您說!”

“你們不會有婚禮,我也不會對外宣稱你是我應家的兒媳,而且,你也不能對外散播訊息。也就是說,你即便是嫁到了應家,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是岑旭堯的夫人,你一輩子,都只能躲在暗處!”

夏水鈴看向應南琴,這個女人有著一種隱祕的狠,彷彿某種潛伏在暗夜裡的毒物,攻擊時讓你猝不及防。

“這是我唯一能接受你進應家門的方法,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應南琴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每個動作都顯出一種決然,她只能讓到這一步。

“我願意!”夏水鈴站起身來。應南琴的要求是一種**裸的侮辱,但是在她夏水鈴的人生裡,受過的侮辱又何曾少過?只要和岑旭堯結了婚,來日方長。

“我會讓人擬一份合同,簽字以後你就可以進應家的門。”應南琴沒有再看夏水鈴一眼,說完,徑直走了。

夏水鈴的手有幾分細微的顫抖,這條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艱辛。

合同很快送到了夏水鈴手中,每一條羅列得都非常清楚,她的婚姻不過是一紙冷冰冰的合同。

合同上寫著她所接受的條件以及如果她擅自散播訊息將承擔的責任,另外在紙張下方,還備註了一條,如有一日她想離開,便可自行離去。

夏水鈴看著眼前的合同,眼裡噙著淚,脣角卻漾起冷冽的笑,中豪的董事長,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勝任的,應南琴大概是希望有一日她會主動放棄,但是,這將只是她夢般的希冀!

夏水鈴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應南琴把合同扔到了岑旭堯面前,岑旭堯才知道合同這回事,他看向應南琴:“你怎麼能這樣?”

對於他的反應,應南琴早已預想到,在她眼裡,岑旭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善良。

“你應該知道,夏水鈴的身份一旦暴露會給中豪帶來多大的麻煩!堂堂中豪總經理,卻娶一個風塵女子,這像話嗎?”

應南琴的這些話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岑旭堯如鯁在喉,終是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水鈴和岑旭堯坐在車內,豪華的銀色Lamborghini惹得路人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死寂般的沉默讓夏水鈴有幾分不自在,他側頭看向身旁的岑旭堯,是他主動打電話約的她,為此她還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見面後,他都沒有認真看看她,大部分的時間他都看著窗外或是前面的擋風玻璃。他大概是沒睡好,眼睛裡有少些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疲憊。

“我們非得這樣嗎?”許久之後,岑旭堯終於開了口。

他們就要結婚了,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即便夏水鈴心裡清楚岑旭堯不愛她,也難免有些傷感。

“只能這樣!”夏水鈴說,聲音雖輕,卻透著堅決。

“我給不了你什麼!”岑旭堯說。這話包含了太多的意思。說完之後岑旭堯心裡不免生出幾分悲憐,不知是為了夏水鈴,還是為了自己。

夏水鈴不再說話,她自然清楚岑旭堯的意思,但是,沒關係,一切都是暫時的,她會透過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一切。

“你可以送我一樣東西嗎?”夏水鈴問。

“什麼?”岑旭堯轉過了頭。

“我想要一枚戒指。”夏水鈴說完後又連忙強調說:“不用太貴的,普普通通的就行。”說完之後她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

夏水鈴其實是甚少笑的,如今卻在這般情況下揚起脣角,多少令岑旭堯感覺有幾分難受。他點了點頭。

在金店門前,岑旭堯停下了車,剛想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便聽夏水鈴說:“我自己去吧,被別人看到——不太好。”她的聲音說到最後有些低。結婚在即,夏水鈴不想出什麼意外,應南琴已經對她很不滿意,如果不小心被人爆了料,又不知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岑旭堯停下了動作,夏水鈴的顧慮是對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大明星,不會每時每刻有狗仔跟拍,但卻也是備受關注。

岑旭堯把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夏水鈴面前,夏水鈴接過卡,下了車。

沒多久,夏水鈴便從金店裡走了出來,她上了車,把手伸到岑旭堯面前:“好看嗎?”

岑旭堯看到她的中指上有一枚很普通的鑽戒,微小的鑽石几乎快要看不見,這樣的戒指,不會超過四千。而剛才他遞給她的那張卡,是可以無限透支的。這讓岑旭堯有幾分詫異,他本以為,夏水鈴應該是那種很物質的女人。

夏水鈴縮回了手,仔細端量中指上的那枚鑽戒,說:“真好看!是吧?”說完看向岑旭堯,岑旭堯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的夏水鈴讓岑旭堯心裡生出了更多的憐憫及愧疚,他主動問:“你還有什麼想買的嗎?”

夏水鈴搖了搖頭,把卡遞還給了岑旭堯。

“你可以拿著,買些自己需要的。”岑旭堯說。

夏水鈴把卡放進了岑旭堯的衣兜,說:“夠了!”

三天後,夏水鈴進了應家,沒有盛大的婚宴,沒有親人的祝福,也沒有潔白的婚紗,好在她的中指上有著一枚普通的鑽戒,證明她已為人妻。

這一切,方正航一無所知,直到兩天後,他給夏水鈴打電話,夏水鈴在電話里約他出去坐坐。

兩人去了小吃店,夏水鈴點了一份混沌,白色的麵湯上浮著青翠的蔥花,煞是好看。

岑旭堯並不餓,所以什麼也沒叫。

夏水鈴一直記得多年前方正航給她買的那兩碗餛飩,不知是是放了什麼輔料,極其香甜可口,之後她便愛上了餛飩。

她夾起一個,咬了一口,才說:“我結婚了!”

方正航顯得有些愣怔“我們沒有辦婚宴。”夏水鈴輕描淡寫。

方正航這才注意到她中指上那枚纖細的指環,這枚再普通不過的指環不免讓他蹙了蹙眉:“怎麼回事?”

“沒什麼,都是走形式,不辦還省了麻煩。”夏水鈴不願意多說。

方正航看著眼前的夏水鈴,多少猜到了幾分。他心裡生出惱意,倏然站起身,卻被夏水鈴拽著了胳膊:“你要是為我好,就什麼也別做!”她的聲音有些急。

對著這樣的夏水鈴,方正航心裡生出火來,有想要掀翻面前桌子的衝動,但夏水鈴眼裡隱隱的哀求使他剋制住了自己,坐下身來。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給你買,就當是送你的結婚禮物。”半響之後,方正航平靜了不少。

夏水鈴搖了搖頭:“一碗餛飩就夠了,我已經——欠你太多!”說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餛飩送進了嘴裡,明明是清湯的,卻吃出了一股辛辣,直惹得她想要掉下淚來。

回家的路上,岑旭堯開啟黑色皮質的筆記本,開始簡單記錄一天的工作情況。這是他的一個習慣,即便身邊就擱放著精緻輕巧的NB。

才寫了幾個字,卻發現原子筆沒了墨,便問駕駛位上的高陽:“有多餘的筆嗎?”

“沒有!怎麼了?”

“沒墨了!”

“前面有個文具店,我去買幾支。”

“嗯!”

到了文具店門前,高陽停下車走進了文具店。

對面不遠處就是承安一中,正是放學時間,大批的學生正從校門口蜂擁而出。校門兩邊有人在賣各種小吃和飾品,有幾個學生正站在一個小攤前,其中一個拿起小攤上的一件白色彩繪T恤,T恤上的圖案是一個站在田間的稻草人,只是疏疏落落幾筆,卻有種別樣的美。

岑旭堯發現,緊挨著T恤衫小攤旁的位置上,居然有人在賣糯米花糕!他許久沒有嘗過,那是童年的味道。

高陽還沒有回來,岑旭堯走下了車,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賣糯米花糕的是個約莫50歲左右的女人,看到岑旭堯走到面前來,便客氣的問:“先生,要糯米花糕嗎?”

“嗯,就這個吧!”岑旭堯指著一塊已經切下來的說。

女人用白色的小塑膠袋裝好了花糕,遞給了岑旭堯。

付了錢後,岑旭堯剛準備離開,便聽女人說:“先生,要不要買件T恤?你看看這T恤,很漂亮的,有不同號的。”

這樣的T恤,岑旭堯根本用不上,不過T恤上美麗的圖案吸引了他,左右也花不了多少錢,便說:“好吧,給我那個稻草人的。”

女人拿起那件有稻草人圖樣的T恤,認真的摺疊好,之後找了一個袋子來,裝了進去,遞給了岑旭堯。

岑旭堯轉身離開,高陽已經在車邊等候,他舉起手中的花糕說:“買了點吃的,等一下你也嚐嚐。”

高陽替岑旭堯開了車門,岑旭堯剛想上車,卻聽到身後傳來聲音:“旭堯——哥哥!”

這個帶著幾分不確定幾分訝異幾分歡喜的聲音穿過重重時光,穿過空氣與塵埃牢牢攀住了他的肩。

他倏然回過頭去,面前的女孩身著普通的米色鏤空薄毛衣,裡面是一件白色吊帶,V形領口顯現出漂亮的蝴蝶骨,淡眉如畫,晶亮的眼裡水光漾漾,長且微翹的睫毛在陽光下泛著點點淡金色,眉眼之間竟是那樣的熟悉,他叫道:“童童?”明明認出了她,卻還是不敢確定。

書小童向前走了幾步:“真的是你!”她揚起了脣角,露出兩個可愛的酒靨。

“真的是你!”書小童又說了一遍,她抬起手,扯了扯岑旭堯的衣袂,那樣小心翼翼,彷彿是一用力,岑旭堯便會消失不見。

書小童是笑著的,兩個酒靨還明顯可見,眼裡卻湧出淚來,她迅速把眼淚抹了去,可新的眼淚又湧出來,“童童!”岑旭堯喊了一聲,聲音有幾分啞。

書小童的眼淚怎麼也擦不完,最後,她只能蹲下身,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像個孩子般痛哭。

高陽雖然不明所以,但看這陣勢,感覺自己並不適合在場,便道:“岑總,要不我先走吧,車子給您留下。”

岑旭堯點了點頭,高陽轉身離去。

岑旭堯蹲下身,扶起了書小童,書小童的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卻又重露出笑靨來:“真好!你還活著!”

岑旭堯心裡湧出一陣陣的歡喜,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哽住了,半響才說出一句話來:“你怎麼在這裡?”尾音有幾分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