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0 芊如煙,你這個妒婦

100 芊如煙,你這個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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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芊如煙,你這個妒婦

他將她身子搬過,正對著自己。

“如煙,朕是皇上,你不能如此小氣。”

他是一本正經說的,她心中又委屈,有氣。

捶著他的胸膛,“我知道你是皇上,你有很多女人,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從來沒奢望過什麼。可是,至少你在我這的時候不該再提到別的女人。如果沒想過要留宿我這裡,就別進玉雪宮。在我的面前,討論今晚你要寵幸哪個女人嗎?我沒那麼大的胸襟。”

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拿起他的衣袍胡亂的擦著。

他大笑將她擁入懷中,“芊如煙,你這個妒婦。”

一夜恩寵,他瘋狂的像匹猛獸,折騰了她大半夜直到天白。

他擁著她說,“怎麼就要你要不夠。”

她已經沉沉睡去。

從那日起,玄冥一風定下了一個規矩,只要他人在玉雪宮便絕不允許遞牌子過去。

第二日,如煙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只覺得滿身痠疼,想起昨夜的纏綿和身上的青紫她羞得紅了雙頰。

再有小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她心中想著要送給玄冥一風一件禮物。

於是,讓碧衣將所有上等好玉都找了出來,卻一直搖頭。

碧衣急了,“主子,您倒是說說您要找什麼樣的,奴婢也好給你想辦法。”

如煙這才說,“我要找塊可以做簪子的玉。”

碧衣笑著說,“主子,咱們這都是皇上御賜的,都是雕好的。您要找的是璞玉,那得去銀作局裡去找。”

如煙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呢。”

碧衣點頭。

於是主僕二人收拾妥當,往銀作局而去。

到了銀作局,副總管李忠在。

而更趕巧的是靜妃也去了那裡,李忠先前還忙著給自己找璞玉。

一見靜妃來了,他便疵著一嘴大牙巴結過去。

靜妃見到如煙,冷哼了一聲,理都沒理。

如煙也照例回了她一個白眼。

心想這個狠毒的女人幾次三番想害自己,早已經人盡皆知,跟她怕是裝都不用裝了。

所以兩個人互相不理睬。

“李忠,本宮要的雪鍛呢?”

李忠急忙回道,“娘娘,你要的雪鍛奴才早已經派人給您送到宮裡了,只怕現在已經到了。讓您親自跑了一趟,是奴才的罪過。”

靜妃一瞥眼,“本宮也是經過便進來看看,本宮還要幾樣東西你去給本宮拿來。”

李忠急忙應承著。

如煙繼續忍著,心想我等。

可是,誰知靜妃竟沒完沒了了。要了那樣,要這樣。

一會功夫,堆了一地,連站人地方都沒有了。

如煙終於等不下去了,“李總管,我只要一樣東西。你是不是先把那個給我,我好走人,你再繼續悉心為靜妃娘娘辦事。”

李忠心知如今這位芊主子正得恩寵也不是個能得罪的主。

靜妃臉色一急,“李忠本宮還沒要完呢?”

李忠左右為難了,兩個主子哪個都得罪不起,這可怎麼辦?

碧衣拉拉如煙的衣袖,如煙心中清楚碧衣的意思。

心想,我忍了。改日再來,就不信你天天都在這。

“李總管,找到了請您派人送到玉雪宮。”

如煙轉身帶著碧衣走了。

靜妃嘴角一歪,冷笑一聲也出了來。

她當然是故意的,絕不是巧合,而是看到了如煙,才跟隨來的。

回去的途中,碧衣不時與主子講著笑話。

生怕主子因為剛才的事,鬱結在心。

走至碧荷殿,竟然碰上了那個男人的鶯鶯燕燕。

她們沒事來這裡幹嘛,不時平時很少人來嘛!

如煙不想理會,只想當做沒看見越過她們回宮。

卻偏偏有好生事端的人將自己叫住。

蘭嬪。

“芊妃姐姐,怎麼沒看到姐妹幾個嗎?還是怕我們去玉雪宮叨擾姐姐啊。”

如煙硬著頭皮轉身帶上笑臉,“哪裡,平日裡這裡從來沒有人,我一時還當自己看錯了呢!”

韓昭儀,盧昭容,茹貴人都相繼過來見禮。

好麼,蘭嬪這個九嬪之首,帶著幾個手下在這裡專門是候著自己的吧。

蘭嬪又道,“我們幾個姐妹是約好,去姐姐的宮裡看望姐姐的。不過今兒個這個東家可不是我。而是芊嬪妹妹。”

如煙心中奇怪,芊嬪妹妹,這宮中除了她還有人姓芊嗎?

蘭嬪突然一臉笑意看著身後,“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芊嬪妹妹來了。”

如煙一轉身,卻僵在了那裡。

一個女子,婀娜多姿,錦衣玉跑而來。

不是芊如意會是誰!

如煙脫口而出,“怎麼是你,你怎麼進宮的。”

蘭嬪和其餘幾個人掩口偷笑,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骨裡。

“姐姐不知道嗎?妹妹還以為姐姐早知道了呢,都怪妹妹早該來拜見姐姐的。”

芊如意一臉得意,盈盈下拜。

隨後她說,“哦,姐姐是問,妹妹怎麼進宮的。那日姐姐被侍衛所傷,皇上將姐姐帶走之後的那天夜裡,寵幸了妹妹。就在半月前,皇上將妹妹接進宮,封為嬪。”

如煙此時腦中已經炸開了般,心中只覺氣憤。

強忍鎮靜,“我還有事,諸位請便。”

如煙大步離開,手心中的肉被指甲摳的生疼。

碧衣緊跟著。

“碧衣,這樣的事你竟瞞著我,也等著讓別人看你主子的笑話是嗎?”

碧衣眼含熱淚,想跪下卻又怕跟不上主子,一路小跑請罪,“主子恕罪,奴婢不敢,是皇上不讓奴婢們說的。”

如煙停下步伐,眸光凜冽,“在你的心中,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碧衣撲通跪下,“主子,碧衣錯了。請主子息怒,請主子責罰。”

她從來沒見過主子這般生氣,言辭厲色。

如煙心下一狠,拔腿而去。

碧衣一咬牙起身繼續跟去。

“別跟著我,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丫頭。”

如煙說。

碧衣跪下,啪啪的掌著嘴。

走出十步遠,如煙心下一軟回來拉起碧衣,心疼的摸著碧衣的臉。

“傻丫頭,是我不好,把氣撒在你的身上。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就是了。”

碧衣淚眼朦朧,“主子責怪的是,是碧衣的錯。”

如煙也落了淚,“好了,誰的錯現在先不說,先跟我去見一個人。”

碧衣擦乾淚痕點頭,“恩。”

風華殿

殿外守著的侍衛一見芊如煙急忙見禮,“娘娘,請稍等容屬下通稟。”

如煙哪等得了,硬是闖進了大殿。

那侍衛也不敢阻擋,急忙跪在殿外請罪。

大殿上,玄冥一風正在那裡站著。

只見芊如煙怒氣衝衝來到近前,還不等他開口,她便揚起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巴掌。

那聲音清脆響亮。

在場的人都楞了,夏淵,慕千凡,明月,暮色,玄冥一清。

這天下,誰敢甩皇帝耳光。

她卻敢。

芊如煙。

玄冥一風眸色暗沉,“芊如煙,你竟敢……”

如煙打斷他的話,“是的,我敢,我打了。你要治我的罪嗎?那請等等,我要先告一個人。”

玄冥一風用舌頂頂剛才被打的一側臉,咬牙說,“告誰。”

如煙對上他的眸,“告你,當今皇上。”

玄冥一風一笑,“告朕什麼?”

“你是皇上,金口玉牙,說出的話就是聖旨,是吧。”

“是。”玄冥一風點頭。

“那日在相府,你答應我絕不讓芊如意進宮。”

如煙揚起笑臉直視他。

玄冥一風其實從她剛入殿就知道她為了何事而來。

“可有證人,如果沒有,朕可以說你假傳聖旨。”

他臉色不悅,卻嘴角帶著僥倖的笑。

如煙慢慢後退,不斷點著頭,“是的,我假傳聖旨,你治了我的罪吧。我為了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卻還有心情寵幸別的女人,我在別院養傷的時候,你竟揹著我將她接進宮中。還吩咐下去不準告訴我,她們各個都笑我是傻瓜,對,我就是傻瓜。這樣的女人你要來何用,你辦了我吧。”

她此刻才知道什麼叫肝腸寸斷,淚流滿面步步退出風華殿。

玄冥一風竟然無言以對,看到如煙的模樣只覺得心中疼痛專心。

眾人此時已經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誰也不敢出聲。

玄冥一風突然拔腿追了出去,所有又是一驚。

他拉住她帶進懷裡,“你這個妒婦,朕是皇上本就有三宮六院啊。”

如煙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窩在他的懷裡,她自他的懷裡掙脫,冷冷的說,“可是,她不一樣,她是芊如煙的妹妹。承歡她身子上的時候,你沒有一點想到,另外一個姓芊的女人還生死未卜嗎?”

這句話比她的淚還冷,比冬日的風還冽,深深刺進他的心上。

她就這樣絕情而去,瘦弱的背影在瑟瑟冷風中倔強挺立。

她怎麼就如此烈性,如此倔強。

他怎麼就對她如此縱容,如此束手無策。

冬去春來,轉眼到了年節。

全國洋溢著一片喜慶,宮中自是不用提。

張燈結綵,色彩斑斕。

喜氣洋洋的氣息,延伸到每一個宮中。

如煙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用了玄冥一風給的藥,身上的疤都已經幾乎看不出來了。

夏淵早已經派人將過年用的東西都送了過來,還囑咐著需要什麼就讓奴才們知會一聲。

她只道了謝,然後什麼也沒多說。

一個月的時間,她不曾步出玉雪宮。

他,也不曾來過。

她知道,他沒有辦她已經是恩賜。

他等著她低頭,等著她主動去示好。

可是,她不能。

那傷痕,絕非她矯情,而是真生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換過任何一個女人,她都可寬容大度。

可是,這個人是芊如意。

一個對她恨之入骨,一直要等著將她踩在腳下的人。

他,不知道嗎?

呵呵……

知道又如何,他會為了自己而放棄一個美人嗎?

事實說明,他不會。

只要是他看上的,只要是有幾分嫵媚姿色,足以滿足他床第之歡的女人,他都會要。

也許自己也不過是他一時新鮮的玩偶罷了,這不,現在有了新歡,想都想不起來她了。

到了晚上,她故意遣退了所有人,將小魚留在了寢宮中。

她壓低聲音。“小魚,如今落姐姐和冰姐姐藏身之處已經不安全了,我已經買通了永安門的侍衛,你一會便去那裡將這個地址交給那個侍衛,讓他去通知二位姐姐。”

小魚點頭接過如煙手裡的字條放入懷中。

隨後,小魚匆匆離開寢宮,出了玉雪宮直奔永安門方向而去。

小魚心中著急,腳下生風走的快。

身後有個影子緊緊跟著。

要去永安門,有兩條路,可以從後殿繞行,那條路僻靜人少,卻要繞很大的彎子。

另一條就是自風華殿前過,只是那裡人多侍衛多。

天色已晚,小魚怕永安門的侍衛換崗,所以自風華殿這條路走了。

而後面的春婉卻焦急起來,一路上她都沒有機會下手。

眼看著過了風華殿就到永安門了,她急了,此時正好行至離風華殿不遠的一個轉彎。

春婉一個拳頭就向小魚頭部砸去,小魚大叫一聲倒地。

春婉急忙將小魚翻過身,正欲搜出那張字條,看清楚倒地的人,卻大驚失色。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