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扒還是雞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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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扒還是雞扒
雞扒?還是雞扒?
打傷了四班體委,雖然傷員本人沒說一句話,可是在操場上幹仗老師想裝看不見也難,方嶸,蕭凡一干人等被通報批評,又一次名聲大噪,三班的“哇哦”每次看見她都是一對對白眼仁。
家勇更鬱悶,這麼親密的關係,怎麼還是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除了讓他親過,她對他那態度跟對全校男生都是一樣的。自己好幾次想抱都沒敢,最過無非摟個肩膀,那兒就那麼就讓人……太他媽鬱悶了。她說什麼來著,不過就是一發小?連青梅竹馬都不算啊,整來整去,整出個純友誼。
從運動會開始,方嶸看他身邊除了紀錦華還多了個“哇哦”,“鬧故其,便宜他個英雄救美。美死了都。”蕭凡聽她說話看看對面走過來的三個人,紀錦華上前跟方嶸說了幾句,家勇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不怕你打,不怕你罵,不怕你冷著不吱聲,就怕現在這樣正常,比對普通同學還普通同學。她真想上前拽住他,讓他打一拳,可人家根本不給你這個機會。
他看那撲騰著小火苗的眼神,恨不得撲上來再給他右臉補一拳,至於那麼不待見嗎?發小,就讓你看看正常怎麼對待一個發小。不打不罵不冷著,就用微笑折磨著。發小就發小,沒你太陽系還毀滅了?
方嶸氣的無非是紀錦華的陰魂不散,再加上她的優秀,還有一幫黏黏呼呼的小女生。 家勇心裡跟方嶸是一樣的,就看不慣她身邊那些所謂哥們的男生,尤其這回的小眼睛。說白了一句話,造化弄人。
其實照以前,方嶸連道歉都用不著,根本也不用合計自己錯在哪,上樓服服軟,一切就過去了。倒黴就倒黴在天天跟蒼蠅似的,“犯賤”倆字帶著翅膀不停的飛,都讓人說成這樣了,要是讓張明蔚知道不樂抽了。平時家勇買點好吃的,陪個笑臉,讓方嶸發發小脾氣,事也就結了,可這回他就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
倆孩子,一個拉不下來臉,一個拉不下來臉(非病句),都拎著張臉在那耗著,時間越長,結就越難解。
李新哲學校離D中不遠,騎車一個來回用不了十五分鐘,楊儉更近,走幾步就到了。中午仨男生說好一起吃飯,紀錦華也跟來了,去找方嶸的時候人已經跑沒影了。紀錦華還是比較有眼力見兒的,吃完飯就走了。楊儉舒了口氣,拿筷子點嗒家勇,“這整的跟你家屬似的,打算咋辦啊你?”
“她啥也不說,啥也不做,我咋辦?我說,別老跟著我,不喜歡你。我得多彪?”
“要那麼做是有點過,但是你要是不喜歡她也得快點告訴人家。”李新哲擦擦眼鏡。
“你要是喜歡她也趕緊告訴人家,”筷子的指向調轉,“你追她到20,她追家家到D中。你們就拿自個兒的前途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說了有用嗎?現在還能當老同學見見,要是真說了,還不得離著十米遠就掉頭啊!”手紙擦得眼鏡真乾淨,戴上閃閃發光。
“我可血沒招了,整不明白這幫死丫崽子想的什麼。”女人心海底針,上哪能弄快巨型吸鐵石就好了。
哥兒仨一起嘆氣,這世道。
下午上體活,一幫女生圍圈踢毽球,蕭凡拎著毽球,往上輕輕拋一下,抬腳做踢的動作,毽球穩穩當當落在地上。幾個女生嘎嘎的樂,方嶸說:“蕭大俠,可不帶老整假動作的啊。”
蕭凡咂下嘴,“我鍛鍊你們的反應能力,兵不厭詐懂不?”說著重新發球,球又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樂得他們小學委蹲在地上捂肚子。
方嶸把毽球撿起來,“不玩了,拆了給體育組拿回去。”她也想來個假動作,沒料到一腳給踢上樹了,他們學校的樹比兩個人瑞加在一起歲數都大,五個人抬頭瞅瞅,走了。“假動作真是個技術活。”坐花壇上聚堆嘮嗑。
學委長的特別可愛,個子小小的,眼睛也小小的,容易臉紅,方嶸說:“小寧啊,給我當愛妃吧,以後吃香喝辣。”突然想起往事,原來羅陽當時說的話有點這個意思啊。
一說到吃蕭凡眼睛亮了,“對面馬路上開了家牛巴店,哪天去試試啊?”
“咦~那地方未成年不讓進吧,再說咱也消費不起啊。”方嶸每次打西塔那塊兒過,都想往傳說中的場所扒個眼,可每次都讓人發現。
“想啥呢?我說的是西方的飲食文化。”整個一山炮,山炮閉嘴聽著。
“對,我去過中街那家。挺有意思的。”一個女生說。
“就光是牛的嗎?”另一個問。
“不,還有羊肉,雞肉的也有。”
小寧站臺階上跟方嶸一邊高,掰著手指頭問,“牛的叫牛扒(ba),別的是不是就叫羊扒,雞扒……”說的很順,說完感覺不對勁。
“小寧,說的溜啊。那東西咱不吃。”蕭凡眼淚都出來了。另兩個也捂著肚子,方嶸樂得直跺腳。
“我不是那意思,你看你們吶。”本來就臉皮薄,憋張關公臉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幾個沒良心的一邊笑一邊落井下石,石頭一直砸到上課鈴打響。
往教室走,蕭凡問:“毽球誰跟體育組借的?”
“美味兒。”方嶸回答,蕭凡答了聲啊,倆人沒心沒肺的回坐。
過後程佳瑤給體育組賠了六塊錢,方嶸和蕭凡每人給湊了一塊,他還感動的差點哭出來。毽球也不知道便宜誰了。
晚上放了學,蕭凡讓方嶸和她一起去見識見識允許未成年人進入的牛巴店。
方啟國工作忙,很少有空回家吃飯,二舅家最近老鬧,二舅媽要死要活的,李眉鳳天天往他家跑。方嶸樂不得有人跟她吃飯,但是條件要講明白,“我陪人家吃飯從來不拿錢啊,不管牛什麼店,我都消費不起。”蕭凡跟原來那幾位一樣,屬於冤大頭而且認命型,笑呵呵答應了。
小店環境很好,外面有個三步錯,上面擺著幾張鐵藝桌子,點著冒水泡的燈。下邊有張沙發,是等桌的地方,還有檸檬藕片、水果沙拉是免費的。
倆人進了裡屋,裡屋比較黑,門左邊有四五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有隔斷,讓她想起電影院裡的藍寶石廳。她們盯上了門右邊的幾張帶鞦韆的桌子,蕭凡看菜牌,方嶸坐那晃,跟點餐的姐姐說,把這椅子下邊的繩子解開多好啊,這都晃不起來。服務員心想,原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繫繩子,現在明白了,就是防著這樣的主兒,當然這話不能說,笑笑。
蕭凡點了一個菲力牛扒,一個愛心餅,還要了個鮮榨。方嶸說我要吃雞肉的,別的都一樣。蕭凡說愛心餅一份就行,又加了個洋蔥圈。點好方嶸笑嘻嘻的等著服務員重複一遍,“你點了一份菲力牛扒(ba),一份愛心餅,兩杯鮮榨,一份洋蔥圈,”等著關鍵,“一份雞扒(pa),對嗎?”
方嶸點頭:“對,對。”原來改叫扒(pa)了,那所有的都叫扒(pa)不就完了,服務員也是個二。先交錢再上菜,服務員一走,倆人對看一眼,噴笑。蕭凡跺腳,方嶸說你別把房子跺塌了。恩?某人也這麼說過,然後還要了掩口費,沒事想他幹什麼玩意兒。
裝東西的鐵器吱吱啦啦的端上來,方嶸看著大呼上當,“看看,這不就鐵板雞肉嗎?四十幾塊錢,就兩片肉,幾塊麵條,”拿叉子扒拉通心粉,“整個雞蛋還沒煎熟。”
蕭凡跟著學,“阿唄,兩杯帶沫子的西瓜汁,幾塊小麵餅,還有……”合計一下沒想出別的名,“洋蔥圈。”
“姐姐,挑理也講就點。人家也沒當麵包圈賣給你。”倆人揮舞鋼刀開始討論,這樣的地方想吃飽基本沒可能。都什麼樣的人能上這來吃飯呢?除了花的多掙得基本為零,且具有強大消費能力的學生。還有就是非常小資,月月開資月月光的白領,然後就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白痴情侶。倆人掰著手指頭在那發酸,鬧紅眼病。
“還有那樣的,”蕭凡用下巴點門口進來的倆人,“一看就不是兩口子。來這地方安全,一般正房老婆沒有在這花瞎錢的。”
看見倆人進來,都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裡邊有隔斷的桌上。男的背對這邊,方嶸看他背影,這場所真好,亂起八糟的擺設一堆堆的,不仔細找基本坐下誰也看不著誰。
方嶸把校服脫了,套上外套,“把校服脫了,上這吃飯還穿校服,你也不嫌扎眼。”
“你不熱啊?這屋裡密封太好,連個窗戶都沒有。”
“那你還穿校服?還有啊,在高階的地方,說話小點聲,講究個素質。”到飯點了,又進來三個人,說話都挺安靜。蕭凡合計也是的,把校服脫了,繼續吃東西。
這S市,怎麼說也叫個省會,光市內五個區有戶口的就將近五百萬,平時想找個人都相當難。怎麼就老讓,她,感覺世界這麼小呢?
通心粉拿刀切成兩瓣吃,仔細的好像外科大夫,“小姐,你是不是想把它吃到變質?”
“不能,我怕拉肚子。”拿叉子捅咕半天沒弄起來。
“吃完了走吧,成嗎?”
“花那麼多錢,我不得把凳子給它坐穿嘍。”那桌發出一點聲音,好像鬧不愉快了。
“別介,我兜裡剩不到五十了,這一個鞦韆得幾百吧。”
“這麼好的氣氛,多呆一會。”就這麼走出門口,想不看見都難。
“要不我把作業拿出來寫了?”
“我看行,燈可能有點黑。”女的不高興了,男的抽菸不說話。
“你有點找抽。”
“你要是感抽我,我找黑社會滅了你。”女的終於站起來了,等她走,她他媽又坐下了,真想把手裡的凶器飛過去。
“喝!你能耐的,黑社會都給你擦皮鞋是不?”
“沒有,黑社會的兒子給我當家教來的。”男的扔了菸頭,站起來走了,女的追出去。明白為什麼是先付帳制度了,就怕這樣的。
“真能吹,一會那邊桌的牛肉立起來叫喚了。”
“你咋知道那桌點的不是羊的呢?”一口把大半個荷包蛋吃進嘴裡,擦吧擦吧,喝口水,收拾好東西,瀟灑的說:“走,回家。”
到家天開始擦黑了,屋裡沒亮兒。跺亮六層的燈,敲門。老何笑呵呵給她拉進屋,問怎麼這長時間沒來了,方嶸說學習忙的唄。
家勇開門出來,眼睛鋥亮,“你來了?”
方嶸剛想說,我想跟你說說話,看見屋裡又出來一個,“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攪了。鄰里鄰居的,沒事過來看看。”出離憤怒,原來可以這麼平靜啊。
紀錦華今天確實是正經事來的,屋裡還有兩個班委,沒幾個當客人還那麼好趣,來人了還非跟出來看看的。家勇想解釋,又覺得太特意了,想想還是決定說今天學習小組活動,可還沒等開口,那邊又說話了。
“叔這下見著傳說中的小朋友了吧?”衝紀錦華笑笑,“配家家不錯吧,全校公認的金童玉女。”說話時的表情,特別頑皮,好像在大街上看見一對不錯的男女,評頭論足。
家勇就是受不了她這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推紀錦華進屋:“繼續。”
還繼續,一點沒打攪著哇,“那行,叔我回去了,沒事下來找我爸下棋啊。”老何說,怎麼剛來就走啊?方嶸說作業還沒寫呢。
今兒一晚上太累,倒頭就睡了,睡到半夜胃疼,外國的東西真鬧騰。明天告訴蕭凡,她懷疑牛沒死乾淨。大半夜去砸大屋房門,方啟國起來開門,“大半夜幹什麼玩意兒?”
“給我拿兩片1234。”滿屋找不到藍色的小盒子。方啟國一邊給她找藥,一邊數落,胃不好還老亂吃東西。
吃完藥躺在**有點睡不著,她把一隻手捂在眼睛上,沒有他捂的嚴實,直到掌心潮了,也沒有找回那天的感覺。
“果然是個騙子,還不是一樣把我扔下了。”天上有顆星星眨眼睛,說,對對。不對,這星星怎麼還動呢?流星?流星比這快,而且也沒聽說流星會一閃一閃的。揉揉眼睛,靠!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