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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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殘暴
月華的臉憋得通紅然而沈仙君的手還在不斷收緊，一旁的月影只能無助的看著漸漸缺氧的月華。沈仙君的臉上似乎還帶上幾分笑意，淡漠而疏遠，眼神裡是月華看不懂的情緒。月華雙腿離地，起初雙手還不斷的在掙扎試圖掙開這隻手。後來雙手只在沈仙君的手臂上留下一些青青紫紫的印記根本沒有辦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雙腿無力的垂著，月華的臉色已經成醬紫色，只要沈仙君稍微再加點力氣就能夠輕易的了斷月華的性命。
“真是個好徒兒，不過月老不希望你死吧？就算你死了，也還有另一個~”沈仙君優雅的語調說著刺耳的內容，語氣很是輕鬆。順帶踢了踢一旁的月影，不過是不輕不重的一腳就把月影踢倒在了地上。
“真……無趣。”沈仙君話音落下後，月影只見一片血色在眼前蔓延開來。所見之處都是紅的，紅得刺眼而奪目。他從來沒有像這樣討厭過紅色，無法移開眼睛，只能愣愣的瞪大了看著沈仙君手上的月華。
月華的眼睛是半眯著的，臉上有掙扎和痛苦的神色原本白皙的小臉漲成醬紫色。頭和身體已經被分開了，沈仙君是將月華的脖子捏爆了。大殿的地上，書櫃上的書籍，地上，他的臉上，還有沈仙君的身上和手上……都是月華的血跡夾雜著碎肉。大殿裡密密麻麻的紅繩也沾染上了一些，因為都是紅色不太看得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影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能動了。膽戰心驚的都了一下自己的手，能動了，能動了！月華，月華，月華……啊啊啊啊！月影雙目通紅，脖子上青筋猙獰，幾乎是手腳並用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月華的屍體面前。月華的頭顱被沈仙君無所謂的扔在一邊，屍體則甩在了地上的古籍堆上。
顫巍巍的手摸上月華的屍體，沈仙君不配為仙，手段竟是如此殘暴狠辣！月華是我無能不能為你報仇，但是我馬上就會下來陪你的。以他這個小童子一樣的實力，根本不能和沈仙君對抗。別想著能從他這裡得到任何訊息，師傅對不起。徒兒沒有聽你的話，不應該嘴碎應該好好找書。
月影的嘴角悄然流出一絲鮮血，臉上卻是得逞的笑意。緩緩倒在了月華的屍體旁邊，沈仙君眼睛眯了眯，居然自盡了。看樣子是他低估了這兩個小弟子的忠誠，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只要魂魄還在，他就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任何東西。
捏起月影的頭部，沈仙君的身上纏繞著絲絲紅黑色的靈力眼眸裡盡是嗜血的寒意。靈力鑽進了月影的身體裡，主要集中在頭部。原本勢在必得的眸 子第一次有了些驚慌，不可能怎麼會沒有？這個小童子到底做了什麼？
沈仙君惱怒的捏爆了月影的頭顱，俊逸的臉上染上了點點鮮血。嘴角邊的笑意任舊溫文爾雅，好，很好。不過兩個小童子罷了，能知道些什麼……沈仙君
蔑視的看著地上那兩具被他分屍的軀體，眼神裡似乎壓抑著什麼。
隨手施了一個法術，將剛剛的血跡都從自己的身上抹除，就像沒事的人一樣撥開了紅繩朝殿外走去。煙霧冉冉，宮燈依舊寂寞的燒著，兩個曾經還 為香爐添過香的小童子無聲的躺在了古籍上。兩顆頭顱滾落在了一旁，軀體卻是相擁著。血色蔓延，和大殿裡那千年萬年都不曾減少的紅繩是一樣的顏色。
“剛剛，殿裡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歸雲仙人摸摸鬍子，現線上索很多但是能查下去的卻是很少。
“大概又是那兩個頑童在胡鬧！不是說過了，不要這般輕狂，就是不聽。”月老嘴上嘀咕著那兩個小童子的不是，可是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大殿裡。對他們兩個小童子，他這個老頭是真沒轍了。也不知道要教多久，才能穩重些。
“影兒和華兒是鬧騰些，這些年來不也沒見你真罰過他們。再過些年啊，我看就可以接替你了，到時候你也樂得清閒。”歸雲仙人對於月老的心情自然是知道的。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對那兩個小童子是當做親兒子對待了。
“哎呦……要是他們能安分些，我這把老骨頭啊就能落個清閒了！打打鬧鬧還嘴碎，哪是男子的風度？”月老聽見歸雲仙人終歸還是承認他們的，心裡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總算是得到了承認心裡能不舒服嗎？
“回去就莫要再念叨他們了，少年時期難免會胡鬧不過火就好。”歸雲仙人想起那兩個小童子也是讓人古靈精怪得頭疼。仙界裡和他們有交集的都是對他們又愛又恨，恨的是那張嘴愛的是他們做的事情。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殿裡走，剛剛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歸雲仙人聞到了很淡的血腥味。這血腥味是混合著香料傳出來的，平日裡月老愛薰香味道雖不重但是長年累月的就累積得極為濃厚。歸雲仙人再仔細的聞了聞，拉住一旁的月老道：“你這香料裡面有加什麼東西嗎？怎麼剛剛還聞不出來的，現在仔細一嗅倒是察覺到了。”
“嗯？奇了怪了，我沒有新增新的香料啊，一直都是那種香。定是那兩個臭小子搞的鬼，這次還不算胡鬧？我肯定是要責罰他們的了！”月老聞了聞，果然發現了不同的味道。這兩個小鬼又在耍什麼花樣？
“唉……只是改了改香料，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就別……等等我啊！”歸雲仙人本來想著好心勸告一番，發現月老已經先他一步走進了內殿裡。華兒影兒，可別說我不幫你們啊，我已經盡力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歸雲仙人慢悠悠的穿梭在紅繩當中，越是走近內殿，那股血腥的味道就越濃。影兒和華兒不會這樣做的，這種味道不是他們最討厭的嗎？沒走幾步，就聽見已經率先進到內殿的
月老發出幾聲憤怒的叫喚。
“月華！月影！你……你們……”月老進入到了內殿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幕的發生，更不會想到他們連個全屍都沒有。看著兩具了無生氣的殘破屍體，地上血跡斑斑還有些碎肉。兩顆頭顱，一顆表情猙獰非常，一顆卻是得逞後的淺笑。
“發生什麼事？月老……你……”歸雲仙人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內殿裡，濃重的血腥味在他的鼻腔裡炸開來。更令他震驚的是，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月影和月華就這麼死氣沉沉的躺在了地上。
手段極其殘暴。捏斷的脖子已經變成了碎肉散落在內殿的各處，可見那人的手勁是有多大。歸雲仙人的步伐也有些搖晃的靠近了那兩局無頭的屍首，卻不敢蹲下細看，更不敢看滾落在地上的兩顆頭顱。
“是誰？到底是誰？月影，月華，你們給我起來！起來！還沒有玩夠嗎？還沒有捉弄夠老頭子我嗎？”月老蹲下，用手拉著著兩具年少的無頭屍首。兩個小童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子已經具有了一定的重量。加上平時一直是稍微彎曲的伺候著月老，月老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兩個小童竟然已經長這麼高了。
“月老……”歸雲仙人知道月老已經有些癲狂了，畢竟是親傳弟子，養了幾百年的孩子說走就走了。更何況，月老是一個頑固的人，只怕這次……對於月影和月華的死，歸雲仙人心裡也是難受，畢竟不及月老和那兩個孩子親厚所以還能控制自己。
“起來啊！師傅不罰你們了，別玩了，你們不是一直嚷嚷著要下凡看看嗎？啊？師傅答應你們哈，師傅明天就去稟告天帝，讓天帝批准你們去凡間歷練！高不高興？高不高興啊你們？”月老只是痴痴的對著兩具屍首說著話，平日裡被他一一拒絕的要求此時都全然不顧的批准了。
“他們……他們已經去了，你先起來。”歸雲仙人不忍心看見老朋友這般的痛苦樣子，便伸手試圖將他拉起來。不料，月老根本就沒有在聽歸雲仙人的話，還一手甩開了歸雲仙人的手。
“你說什麼啊！他們在玩呢，你和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們頑皮得很嗎？”月老頭也不抬，只是靜靜的把話說完。此刻的月老不是仙人也不是月老，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老頭子，守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孩子。
“別傻了！頭都沒有了！我剛剛看過了，他們......影兒和華兒的魂魄都散了！”歸雲仙人穩住了身形，月老那一推還真不是開玩笑的。歸雲仙人已經感受到了月老的憤怒了，只是現在還不願相信他們已經死了。魂魄都散了，屍首也被分為了兩半，就算是天帝都救不回來了！
“你閉嘴！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在欺負老頭子我！他們在和我玩呢！”月老頭一次這般不客氣的對歸雲仙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