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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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英雄本色
然兒把耶律休哥扶到大帳的內室,讓他坐在了睡覺的軟榻上,看著他胸口流出來的血,伸過手擋住他的傷口,小小的一個動作讓耶律休哥的心裡一顫,握住她的手,不是她弄痛了傷口,也不是想要把她的手拿開,他知道,她是想用她的手擋住鮮血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
“遜寧,你沒事吧?”蕭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他知道一把小小的匕首要不了他的命,倒是不擔心他的傷口,反而擔心起本部裡有刺客滲透了進來。
“去幫我把刺客找出來。”耶律休哥仰起臉看他,“對外面的人說,我的傷沒事,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聽在然兒的耳朵裡卻是觸目驚心。
“蚊子叮一口會流那麼多的血嗎?”她掙脫他的手,張開手掌給他看,她的手掌裡是殷紅的血跡。
“大王!”蕭颯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手裡拎著他的藥箱,速度極快地在軟榻前跪了下來,藥箱扔到了一旁,扯開了耶律休哥的上衣,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拔裡廣,跟著我去外面安撫那些將軍們。”蕭禹拉過傻在一旁的拔裡廣,給他使了個眼色,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人心,大軍還沒有出征,軍心可不能亂。
“是。”拔裡廣嘴裡應著,手卻伸向瞭然兒,拉了她一下,低聲對她說道:“大王就交給你了。”語氣裡有一股重託的感覺。
“知道。”然兒不耐煩地朝他一揮手,眼睛緊緊地盯著耶律休哥的胸口,蕭颯脫去他最後一件衣服後,露出了他健壯的肌肉,右邊胸口上被刺到的地方血淋淋的,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她的鼻下,那是鮮血的味道,她不禁捂住嘴有一股想吐的噁心感。
拔裡廣不情願地跟著蕭禹走出了內室,紊亂的心緒在走出大帳的那瞬間收斂了,他要面對的是那些上戰場廝殺的將軍們。
“大王的傷?”一見蕭禹走了出來,圍在大帳外面的將軍們都朝他圍攏,臉上都是擔心的神情。
“大王沒事,他說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蕭禹露出燦爛的笑容,揮揮手,“大家不必驚慌。”
“大王沒事,只是傷到了一點皮肉。”拔裡廣的身子站在他的身邊,也扯開了一個微笑,“將軍們放心,我們的大王是鐵打的身子,高粱河之戰,他身負三處重傷還是指揮我們打了勝仗,現在何況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刺客抓到。”蕭禹呵呵笑道,“將軍們都檢查過自己帳下的人馬了嗎?”
“蕭大人,我們營帳裡的人還沒有到齊,查不出來。”有人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一個一個檢查。”蕭禹笑容一斂,“傳我的軍令,讓所有集結的人按照各自歸屬的營帳給我排隊,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他。”
“是。”一聲令下,所有已經到達計程車兵排隊接受檢查。
大帳內室,蕭颯細心地在耶律休哥的傷口上了藥,取了布條纏在他的胸口上,終於吁了口氣。
“大王,我給您去煎藥。”他直起身子,看了然兒一眼,“你幫大王穿好衣服,小心伺候著。”心裡雖然直犯嘀咕,眼前的人怎麼和那日在城外遇見的那個野蠻的少女長得一模一樣,也懷疑她就是在上京遇到的爾然,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大王的傷。
“一點小傷罷了,不要大驚小怪的。”耶律休哥自己合攏了衣服。
“我來幫你。”然兒跪在他的身前,細心地給他合攏內衣,目光停在他胸口的那道猙獰的傷疤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撫在那裡,“這裡是怎麼傷到的?”她的聲音顫抖著,想象著他當時受傷的時候,殷紅的血從傷口流出來,那是一種怎麼樣恐怖的情景?
蕭颯看到她這麼親密地撫上了大王的身子,急忙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快步地走出了內室,留下了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被宋人用長槍刺到的。”耶律休哥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裡呢?”然兒的手指滑到他的腰部,那裡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是新疤,什麼時候受傷的?”
“高粱河之戰。”耶律休哥想起了那場以少敵多的場面,深深嘆息了一聲,“槍傷,劍傷,箭傷,還有刀傷。”低笑一聲,“我的身體很醜陋。”
然兒扯去他的上衣,想要在燈光下好好看看他身上的傷疤,那道從左胸一直延伸到右胸的槍傷,中間的位置被蕭颯用布條包住了,因為他的右胸口又添加了一道新的的傷口。
腰間明顯的是劍傷,比胸口的傷疤還要長,她是用劍的高手,知道這麼長的傷疤,當時傷口的肉都是往外翻的,心裡不由一震疼痛。
右肩的箭頭是箭傷,傷疤比較小,而箭傷那裡還有一道往後背延伸的傷疤,她站了起來,坐到他的身後,臉色變了,那是一道從肩膀一直到腰間的刀傷。
一滴眼淚情不自禁地滴落在他的後背,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腰,低聲哭了出來。
“為什麼哭?”他啞聲問道,大手包住她還在自己腰間的纖纖十指,兩個人的手都是那樣的冷。
“我不知道。”然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見他背上的傷疤,她的眼淚就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很痛嗎?”
“都已經過去了,傻丫頭,我現在比較冷。”耶律休哥輕輕的大掌輕拍下她的頭,“快點把我的衣服穿好。”
然兒聽到他的輕笑,才驚覺他的身子還**在空氣裡,臉上一紅,急忙起身,繞到他的身前,撿起被她扯開的衣服,細心地給他穿上。
“去拿一件新的外套,我要出去一下。”
然兒一怔,“你要出去?”他知道不知道他是受了傷的人?不同意地看著他,“不行。”
“我不出去的話,外面的人不知道會怎麼擔心我。”耶律休哥站起身,低笑著看著她,她為自己的傷疤流淚了,就算是一個替身,他的心裡也滿足了,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笑意更加的濃了。
然兒不敢違逆他的話,不情願地走到旁邊取來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展開以後給他套上。
“扶我出去。”耶律休哥的身子靠在她的肩膀上,親密地摟住了她。
然兒把自己的身子借給他依靠,雙手環住他的腰,心裡又想到了他腰間猙獰的傷疤,頭靠在他的胸口上,低聲說道:“你的身子不醜陋,身上的傷疤代表了男人的功勳,只要你沒有錯殺過一個好人,你是世間最俊美的男人。”
耶律休哥的笑聲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低頭看著說出這樣取悅人心的話的傻丫頭,眼睛裡多了抹柔情,“在你眼裡我是世間最俊美的男人嗎?”他曖昧地湊近她的耳邊,朝她的頸子裡壞壞地吹著熱氣。
然兒的頸子癢癢的,忍不住縮了一下,抬眼看他,望進他幽深的眸子裡,他和蕭禹的俊比起來多了一分陽剛,和蕭颯的俊逸比起來,少了幾分好看,剛毅的臉龐,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樑,渾身都散發著迫人的氣勢,俊美和他無法聯絡在一起。
“走吧,我耶律休哥根本和俊美二字沒有關係。”又是輕拍她的頭,摟住她走了出去。
藉著然兒的身體,揭開大帳的門簾,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出現在守在外面的侍衛們眼裡,所有人眼裡都閃過一抹驚喜,跪地行禮:“參見大王。”
“都起來吧,我沒事。”耶律休哥沉穩的聲音緩緩吐了出來。
大家都籲口氣的模樣。
“把刺客給我找出來。”耶律休哥扔下命令,轉身走進了大帳。
門外傳來侍衛們有力的回答聲。
靠在然兒的肩膀上,耶律休哥粗喘著氣,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說的是輕巧,被蚊子叮了一口,畢竟是被刺客冷不防地用匕首狠狠捅了一刀。
“你怎麼樣?”然兒嚇得花容失色,焦急地拉住了他的手。
“痛。”耶律休哥揮手,示意要她把自己扶進內室去。
怎麼會不痛呢,流了那麼多的血要是還不痛,那他的身體就不是肉做的,還好你是一個誠實的人,我林然兒要佩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