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鎮巧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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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鎮巧遇1
這一夜平安無事,初七一大早,船就到了閩浙交界的銅牛鎮了,猛沙河到這裡拐了一個彎,向東而流,往北去的人就必須在這裡上岸,改從陸路走了。
雨生上了岸,往鎮口走去,他想在這裡僱一輛北去的馬車,好在身邊有錢,搭乘馬車可就能快多了。
鎮上有一個挺大的集市,有各種賣吃食、山貨的攤子,也有幾輛等待乘客的帶蓬有車廂的馬車。雨生遠遠瞅見了,心中歡喜,打算前去問個價錢,就在這當兒,斜刺裡躥出了三個漢子,一個擋在前面,另外兩個一左一右,恰好把雨生夾在中間。
雨生吃子驚,抬眼望去,這三個漢了一個個膀圓腰粗,目露凶光,兩手叉著腰,分明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便裝出怯怯的樣子:“你們、你們幹什麼?”
“別害怕。”當頭的那個逼上一步,“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什麼話?”雨生明白,這準是跟那八卦寨一樣,也是焦鐵鵬手下的人,剛才一上岸,就覺察到似乎有人跟著,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雨生早先曾聽杜師父講過,江湖上有用飛雜傳信的方法快送情報,看來那寨中已經把搜尋攔截自己的命令傳到銅牛鎮了;但是,聽這口氣,他們還不一定就認準了自己,自己得見機行事。
“你是從河的上游來的吧,打算往哪去?”
“我去山東,找我舅舅。”
“小小年紀,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不害怕嗎?”
“是有些怕的,不過不要緊,我有……”
“你有什麼?”三個人頓時一凜,手趕緊伸到背後去,不用說,他們背後都藏有兵器。
“我有錢呀!”雨生傻乎乎地晃了晃手中的褡褳袋。
“兔崽子,倒嚇了我一跳!”左邊的那個傢伙沒好氣地“啪”地一巴掌扇了過來,按理,雨生只要一矬身就可以躲過,可是他沒有躲,故意捱了這一巴掌。
“你怎麼打人哪?”雨生裝出很委屈的樣子叫道。
“我打你怎麼了,你有本事來打我呀!”說罷,那傢伙一腿掃過來,又把雨生踢了個踉蹌,跌在地上,另外兩個則冷眼看著。很明顯,他們是在引誘雨生出手,以驗證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孩子。
可是雨生卻只是捂著肚子在地上滾著,叫著,始終不還手,任憑那傢伙的腳尖雨點般地踢在他的頭上、背上、屁股上,只是很小心,不讓他踢在自己的腰間,因為那兒有軟劍。
就在這當兒,卻跳過來一個人,這人大叫一聲:“王八蛋,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太不像話!”說罷,一拳就朝踢雨生的那個傢伙臉上打去,這一拳來得那麼快,幾乎沒看清他出手,已經“砰”地打個正著,那傢伙被打得目艮冒金星,“哇”地叫了起來,而另外兩個傢伙也立刻圍住廣那人:“你是什麼人?多管閒事!”
“我是他大哥,怎麼樣?”那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而雨生定睛一看,果然驚喜地大叫了起來:“大哥!”立刻跳起身來,一把摟住了來人的胳臂,那激動親熱的神情,絕對是假裝不出來的。
三個傢伙互相對視了一下,大概傳來的信上沒有提到這孩子有大哥,再者,看這來人的出手,分明是個不好惹的角色。那個當頭的便拱拱手說:“這麼說,我們是認錯人了,誤會、誤會。”說罷,一揮手,也不多話,便楊長而去了。
雨生一時高興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待那些人稍一走遠,他便急切地問道:“公孫大哥,我一直在為你擔心哪,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那人卻顯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小兄弟,你在說什麼呀,我幹嗎要逃呢?我可壓根兒不認識你呀,剛才是看你被打得可泠,才忍不住跳出來幫幫你的忙的嘛,小兄弟,你莫不是被打糊塗了吧?”
這麼一說,雨生不禁也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的這一位明明是剛分手了一日一夜的公孫金嘛,你瞧他那瘦長臉,那掃帚眉,那說話時的聲音腔調,還有那高矮肥瘦,怎麼不是公孫金呢?不過就換子套新些的衣服嘛,沒準義是在什麼地方順事撈來的!難道他又喝酒喝醉了,一時忘了先前的那些事?
雨生真像是墜入十里迷霧之中了,他說:“公孫大哥,你怎麼會不認識我了呢,我是雨生呀,你還記得那八卦寨、銅魚兒、磁鐵塊嗎?還有你給我的金戒指!”
“金戒指?”那人笑了,“我自己正要錢用,哪來的金戒指給你!”
看他那模樣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雨生忍不住到他背後去摸摸,又捏捏他的胳臂,弄得那傢伙咯咯笑著:“你幹什麼呀,弄得我癢癢的!”
這一摸,摸出名堂來了,他只有兩隻手,而且全是貨真價實的。
“這麼說,你真的不是公孫金?”
“搞了半天,你把我當公孫金了,哈哈,這是常事、常事,小兄弟,告訴你吧,我叫公孫木,是公孫金的弟弟,不,是他的哥哥!”
雨生一聽明白了:“你們是雙胞胎!”
“我們是孿生兄弟,可不是雙胞胎!”
“這是什麼意思?”雨生有點不明白了。
“不管他了,既然你是公孫金的好朋友,那麼,也就是我公孫木的好朋友了。”
“這是當然,再說,剛才你還救了我呢!”雨生感激地說。“剛才,那三個人為什麼要打你呢?”公孫木關切地問。
既然是公孫金的親兄弟,雨生也就毫不隱瞞地把自己受杜師父遺命、趕送祕藥、遭遇公孫金、八卦寨盜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末了,憂心忡忡地說:“只不知公孫金大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公孫木勸慰道:“他這個人,辦法多著呢,那些個毛賊不一定逮得住他的。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雨生把自己想僱一輛馬車往北去的打算告訴了他。公孫木說:“行,這裡趕到揚子江邊,快一點的馬車走兩天也就夠了,再坐船,一過江就到揚州了。好在我眼下也沒什麼事,就替公孫金送你一程路!”
雨生聽了,很是高興,這麼算來,最多再需三天,就能到揚州了。
“走,咱們先去喝上一杯!”公孫木興致勃勃地說,雨生此刻也著實餓了,便隨著他找到一家酒館坐下。
公孫木喝酒像喝水一樣,一仰頭就是一大碗,然後用手抓一大塊肥豬頭肉往嘴裡一扔,說道:“你瞧見了吧,我可不像公孫金,把酒壺吊在屁股上,喝上一天也喝不了一壺。我要麼不喝,要喝就喝個透,喝得越透,我的功夫越好。”
—眨眼工夫,一罈子酒、一大盆肉已經一掃而光,公孫木卻面不改色,反倒更加神采飛揚,他一抹嘴:“兄弟,哥這會兒口袋還癟著,這飯錢就你付了,待會兒給你亮幾手漂亮活兒。”兩人出了灑館,來到鎮口,見那些馬車伕閒著沒事,正聚在一起玩般子賭錢,公孫木哈哈一笑:“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中我意!”走到那圈子外,才看子一眼,就大大咧咧地嚷道:“呸,呸,你們這還算玩賭,太臭,太臭!”
那幾個車伕惱了:“你算什麼東西,跑來咋咋呼呼的,有本事來跟我們賭一場!”
“賭就賭!”公孫木對雨生說,“兄弟,把錢給我!”
雨生有些遲疑,低聲說:“木哥,這錢可是要作路費的呀!”
“沒事,木哥輸不了!”他接過雨生的褡褳,將裡面的銀子、銅錢一古腦兒倒在地上,“瞧見了吧,我輸了,這些錢全歸你們,你們輸了,就得免費送我們到揚子江邊!怎麼樣,這麼個賭法,不虧待你們了吧!”
那些車伕,見了這麼一大堆錢,可眼饞了,一個個爭著說:“讓我來!讓我來!”
一個個頭最胖的車伕將別人一推:“我來給他些厲害瞧瞧!”將一對骰子抓在手裡,又是吹氣又是搓地搗弄子陣子後,一甩:“哈,一對紅雙么!地牌,除非你是天牌!”公孫木笑了笑:“小意思!”接過骰輕輕一扔,只見那對骰子胡亂地轉了一會後,突然停住了,眾人一見,不由都叫起來了:“雙六,當真是天牌!”那個胖車伕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一個愣頭青車伕說:“看來,你手上是練過骰子功的,我不跟你玩這個了,來押寶,我做莊,你來押,怎麼樣?”公孫木說:“聽便!”
那個愣頭青車伕拿來一隻茶盅,等一對骰子在地上轉得滴溜溜的時候,猛地朝罩:“行,你押吧!是單數還是雙數?”公孫木說:“得了,別說什麼單雙了,乾脆,我吿訴你吧,是三、六!”揭開茶盅一看,湊在一起的幾個腦袋一起叫道:“三、六!”愣頭青說:“我服了,你這是什麼本事?”公孫木笑道:“沒別的,不過是眼尖、耳靈、手快!怎麼樣,帶我們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