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河上遇險1

第十三章 河上遇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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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河上遇險1

天亮時分,雨生己經來到夾在兩山中的一條大河邊。

雨生雖說沒有出過遠門,可是卻曉得揚州古稱廣陵,在長江邊上,是個很有名氣的地方。到底怎麼走,心裡還沒數,但是不管怎麼,應先出山,而這兒出山,最快捷最方便的就是在這猛沙河上乘船,順流而下,聽說只要一天一夜就可到銅牛鎮,然後再往北去,一直可到揚子江邊。如果順利的話,七天中是可以趕到的。

在那滿是卵石的河灘上走了一會,雨生果然看到那邊停歇著一隻不大的烏梢船,一個黑不溜秋的船伕正站在船頭上朝他吆喝:“要搭船嗎,快點上來,我們馬上要走了!”

雨生上得船去,問到銅牛鎮要多少錢,那船伕望了一下他肩上的褡褳,倒十分爽快:“隨便你給吧,反正這船上多捎一個少梢一個,我們也不在乎!”

說話間,就解纜開船了。這船上共兩個船伕,那個黑不溜秋的大概是個船老大,在甩梢上扳舵,另外一個黃胖臉,則在船頭上持篙。船上有前後兩個艙,中間用艙板隔開,前艙較大,有兩個做生意的,帶著一個僕人,還有些箱子,正在小桌邊對飲,後艙較小,連張矮凳也沒有,除了雨生,還有一個乘客。

這個乘客斜躺在艙裡,手裡拿著一隻老大的皮囊子,不時地朝嘴裡灌幾口,不用說,那是酒,因為一進這小小的艙裡,就聞到滿艙是酒味了。這傢伙瘦長臉,掃帚眉,滿臉紅通通的,閉著眼,一邊喝一邊還咕噥著:“好酒,好酒,快後,快活,喂,你要不要來一口?”說著說著,就打起呼嚕來了。

不一會,他稍有些醒,捧起那皮囊子又喝,唸叨了幾句又睡著了,反正這一路上,沒見他有清醒的時候。

真是一個大酒蟲!

雨生也大搭理他,捏著鼻子,耐著性子,坐在他旁邊。

船行不慢,到了傍晚時分,已到子處河面開闊、河水平緩的地方。雨生咋天一晚沒睡,已經很累了,此刻迷迷糊蝴地要瞌睡了,卻聽得前艙裡“撲通、撲通”兩聲響,接著又是“哇”一聲慘叫。雨生頭皮根一緊,頓時睡意全無,撲到那隔艙板前,從那板縫裡望去,森森的月光將那前艙照得明晃晃的,原先艙裡的三個乘客,這會兒卻只有一個了,而那個人,也已經軟綿綿地一頭倒在他的箱子上,背心裡全是鮮血。本來在船頭上持篙的那個黃胖臉船伕,手裡卻捏著一把尺把長的牛耳尖刀,他此刻正挺熟練地一把揪住那死屍的腰帶,只一柃,就像扔一隻麻袋一樣,扔到猛沙河裡去了。

天哪,這是一條賊船!

雨生急忙去推身邊的那個醉漢,可使勁地推了幾下,那傢伙壓根兒像死豬一般,只是噴著酒氣,打著呼嚕,半點也不動。

“讓他去睡吧,這樣腦袋掉下來,也沒一點兒痛!”艙門口站著一個黑影,正是那個船老大,手白握一把方頭厚背的大板刀“哈哈哈哈”獰笑著。一個毛孩子,一個醉漢,對於他來說,太容易解決了,所以他不緊不慢,還想從中尋些樂趣,像描捉住了小老鼠樣不急著吃。

雨生一邊悄悄伸手握住腰間的劍把,一邊問道:“你們幹這勾當,已經害了多少人?”

那船老大有些好笑,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問這個:“加上你們兩個,可以湊滿兩桌人啦!”說罷,一步跨近,舉刀就砍,只聽得“錚的一聲,眼前一道寒光,一股涼風直逼眉心,他下意識地趕緊抽回刀來擋,又是“滋”的一聲,那道本來筆直的寒光,在他的刀身上一卷,冉一滑,那閃著寒光的鋒尖便恰好劃過他的咽喉,沒等他喊出一聲來,就仰面倒下了,至死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往雨生跟杜師父練習交手,都是用的蒲葉,這是他第一次用真的軟劍出手。第一招用的是剛劍,卻是個虛招,隨即一變,就變成柔劍,卻是實招,沒想到,這劍法如此厲害,只一招就結果了這傢伙的性命。

此刻,雨生心中雖說難免還有些緊張害怕,但更多的是增強了自信。

再說前艙的船伕聽得這邊的響動,以為同夥如往日一樣已經順順當當地辦妥了,一邊用篙穩住那順流而下的船,一邊便喊:“喂,老五,你那邊油水多不多?”喊了兩遍,不見有反應,覺得有些蹊蹺,便一手拎著篙子,從船舷邊上走了過來,未及到船尾,就瞥見船老大仰面躺在艙門前,清知不妙,終曰打雁,今曰被雁啄廠眼了。他雙豐舉篙,猶如舉長矛一樣對準那艙門,叫道:“是誰把咱老五給做了,出來,咱們了一下賬!”

雨生在艙裡,劍護在胸前,紋絲不動,那黃胖臉船伕認清楚對手顯然就是這個毛孩子了,大吼一聲,那篙子“呼”地就直扎過來,這傢伙勁大,篙頭有鐵尖,若被紮上準是一個穿心透。雨生急忙一側身,讓過篙子,劍刃一偏,使勁一揮,“刮”一聲響,挺粗的竹篙被削去一截。

“軟釗!”那黃胖臉通然吃子驚,但卻並沒退縮。而且好像更加志在必得廠。別看他手中的竹莕被削去帶鐵尖的一截,但那削過的斜茬兒也足以捅人一個大洞。他對準雨牛連連戳去,雨生左避右讓,可是艙內地方小,一不小心,一腳正踩在爛泥樣癱在艙板上的醉漢肚子上,“撲通”就紳倒了,那竹篙可就狠勁地扎過來了,雨生就地一滾,“噗”,那竹篙紮在艙板上了,好傢伙,釘進去老深,黃胖臉正待要拔篙,雨生不等爬起身來,一手持劍,順著竹篙刷地抹過去,眼看就要削著手指了,黃胖臉只好丟了竹篙,返身就往艙外竄,雨生趁這當兒趕緊跳起身來,舉劍追了出去。黃胖臉逃到船甩,無處可逃,急轉身嗖地拔出把牛瓦尖刀,可是沒等他出招,只看到眼前有無數支劍鋒直刺過來,兩臂關節已幾乎同時被刺中,便大叫一聲,跌入了河中。

雨生這一招叫“萬瓣梅花”,在劍尖點晃中,似有許多劍鋒同時刺去,其實是個虛招,其中只有兩劍才是實刺。

這一番格鬥雖然只是片刻工夫,然而,這烏梢船卻已經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漂出去好一段了,待到雨生抬起頭來時,才發現大事不妙。眼前已到子處險灘,那水流至此,如箭一般湍急,浪花飛濺,漩渦叢生,擁著那烏梢船飛也的直往前去,而前面不遠處卻是一個狹谷,且有許多形態猙獰的礁石,犬牙交錯地豎在那兒。

雨生急忙去找那竹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船已進入一個大鏇渦中,滴溜溜亂轉,人在那船上根本站立不穩,隨著“嘭”―聲響,船頭已經結結實實地撞到子塊大礁石上,幾乎把船撞得豎直起來,緊接著又是“嘭”一聲響,這一回的勁就更大了,那烏梢船“嘩啦”一下“就散了架,雨生像下餃子一樣被甩人了河裡,幸好他一到夏天就喜歡在碧水潭裡洗澡,練就子身好水性,倒也在乎這水深浪急。

在這落水的一瞬間,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個與他同艙的醉漢,這傢伙醉得如死豬一般,這一落水,準得活活淹死。

雨生一邊使勁地划水,一邊四面張望,一眼瞅見不遠處水面上有個黑腦袋在沉一浮,隨波逐流,正是那個醉漢。雨生急忙吸足一口氣,快劃幾下,趕了上去,一把揪住那醉漢的衣領,就往岸邊去,好在過了那一段亂瞧後,水流又趨平緩,不費多大勁就到了岸邊,雨生抓著那醉漢的兩條胳臂,把他拖上子片亂石灘,那醉漢哼哼唧唧,竟然到這份兒上還沒全醒。正在往上拖著,雨生卻發現子件怪異的事,使不禁傻了眼。

原來,他明明是抓住醉漢的兩條胳膊在往庫邊上拖的,可是,就在那醉漢衣服下面,卻又露出了一隻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傢伙長著三隻手?

雨生把那醉漢放了下來,仔細捏摸了一會,才發現原來他拖的那條左胳膊是假的。扎綁在肩膀旁邊,但做得十分精巧,好像裡面還有羊筋線牽著,能像牽線木偶一樣靈活地動彈,怪不得看上去誰也不會想到是假的,而藏在衣服裡面的那隻手才是真的。

“喂,小兄弟,咱們的船呢?”那醉漢終於睜開眼來了。

“船,散了。”雨生沒好氣地說。

“船上的人呢?”醉漢好像一點也不吃驚,也不在乎。

“人都死了!”

“那,咱們也已經死了?”醉漢分明還沒全醒。

“咱門沒死,是我把你拖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