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8章

第58章


專職美女保鏢 富貴榮華 棄妃狠絕色:王爺,請下榻! 超級科學家 幽冥神妃 機械戰魂 怪味聊齋 穿越之悍蟒 腹黑少爺強制愛 長天雲秀

第58章

第 58 章

止住笑意,一副受了委屈似的得眼睛無辜的看著但笑看著我的老鴇,“美人,你這話真不知是在抬舉我,還是想害我。”

“是怕你害了我。”自保是人的本能,老鴇雖然也承認自己很是喜愛成龍,但決不會因為這點小情緒將自己帶進官場裡權勢的爭鬥。

雖然不知道皇城裡逃出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但依外面鬧得滿城風雨的囚皇傳言,不難說他們就是龍騰和天狼的國主。

老鴇話畢只見倚坐在椅上的人神情沒有一絲慌張,反而輕笑起來,周身邪氣四散。

“如果你現在把我們交出去,那才會害了自己。”我可輕易的看住老鴇原本還算沉穩的臉色布上的陰鬱。

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慵懶的靠著,笑若春花。老鴇柳葉般的細眉緊緊的蹙起,使得眉頭見出現能夾死蚊子的褶皺。

“美人,不要生氣嘛。這樣很容易長皺紋的哦,就算我比較喜歡你這種成熟型的女人,但皺紋太多我也會嫌棄的。”

“你是在威脅我?”老鴇不確定,明明他們的生死在自己手上,怎麼現在搞得自己反被抓死的樣子。

我笑眯眯地繼續看著她,餘光已經感到館裡的大手早已摩拳擦掌,“不要說得怎麼難聽嘛。只能說你讓我們進了著你的店,就說明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螞蚱。”

“你承認你們是皇城你逃出來的?”

“我可什麼也沒承認過。不過我只想告訴美人你的是,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我們扔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殘忍的事來。”可以加重她這個字,雙眼無辜的看著老鴇越發蒼白的脣已經開始止不住的顫動。

“你們只是逃犯,扔出去了就沒機會再回來。”

“要試試看嗎?”繼續無害的笑著,“就算現在是被逼到了牆角,但讓你們這店裡一隻貓都活不出去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在威脅她,正確的說因該是在忠告她。如果她真的把我們交了出去,更或者說把我們掃地出門,雖然自己不會做到真的一隻貓都不會放過,但我絕對會咬著她陪葬。簡單的說我就是一隻白眼狼,有恩不一定報,有仇一定忘不了。

至於我們住著,吃著,但我可沒少給一分銀子。

站在老鴇旁邊的幾個打手,簡直不敢相信這時候了我還能氣定神閒的威脅他們當家的。眼裡有迷惑,有驚訝,更有嘲笑。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娘娘腔,好大的口氣,大爺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重。”一個蠻黑的男人,撩起袖子往我這邊走。老鴇沒有制止,只是安靜的觀察。

就在男人要揪起我的衣領時,暗冉踹開門,四周的人還沒看清楚。男人就飛了好幾步遠,重重的摔下,蕩起一陣微塵。巨大的身子痛苦的扭動了幾下,以緩解剛才暗冉在他胸口上的一腳,不過他怎麼也站不起來。

一腳踩住本就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死死的壓在地上,不屑的看了眼被這陣勢嚇得縮了的打手,目光重新定在老鴇臉上,“我們的身份隨你怎麼想,不過也只能在心裡想。過了今晚,在下就不打擾了。”

念嶼明天應該就到了,我算計了最快的行程就是明天中午到達。如果不出差錯,應該還要驚喜。

老鴇很快從剛才幾秒鐘的‘意外’中回過神,緩慢的端起茶几上的茶碗喝了口,顫抖的雙手使蓋碗裡的茶水不停的抖出。

話說開了,反倒覺得輕鬆。至少不用再裝出一副嫖客的樣子,對著天香館裡所以雌性生物,亂放電。

回到廂房,微子啟和火宸一人坐在桌前,一人靠在窗櫺上。陽光斜射進來,他們就這樣逆著光看著我。兩個水火不容的人,竟在這刻組成一副精緻的畫面,讓人看得移不開眼。心裡使勁的抽了自己一耳光,他媽的又不是拍別墅廣告,搞得這麼曖昧幹什麼,兩個乖乖的排坐在桌前多好。

“洛,老鴇那邊沒問題了吧。”我能聽出微子啟說的是肯定句。他們都認為作為女人我更適合去和老鴇談判,畢竟他們兩個的身份都不能允許自己和一個老鴇討價還價。我當然無所謂了,反正在我心裡這不叫談判,更像黑社會威脅良民。

我點點頭,坐在火宸的對面,“暗冉今晚會想辦法出城,至於我們靜觀其變吧。”

必須讓念嶼知道我們的狀況和現在桑其國的形勢,只要拿捏得當,桑其不攻自破。最叫我放心不下的是袁震,他時乎抓著主牌,任我怎樣都是輸。

“封城怎麼久了,每個出口都重兵把守,暗冉一個人能出得去嗎?”火宸提出疑問,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暗冉身上。

微子啟不語,只是睨了一眼火宸。

“屬下就算誓死也會完成任務。”暗冉單膝朝我跪下,眼中從未有過的堅決。

靠!感動歸感到,但這時候煽什麼情。封城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現在百姓對朝廷的怨聲日益加重,守城的侍衛對於外來和自身的壓力都超乎尋常的大。

只要再加點什麼就能讓那繃緊得脆弱的神經崩潰。

入夜十分,桑其國都官道上一片蕭條,連打更的人都沒有。

因為自從半夜鬼咳嗽後,膽小和謹慎的人都不願出門,使得夜裡的桑其變得出奇的蕭條。空蕩的街道上,只是偶爾有幾個醉鬼搖晃的身影,吆喝著見神殺神,遇鬼殺鬼。

而從前兩天開始,只要半夜閒蕩在外的人都會慘死在道路中央,舌頭被割掉,頭皮整個被拔下來。彷彿是一種公然的挑釁和恐嚇。

現在只要太陽一落山,人們就會趕緊回家,店鋪也會紛紛打烊。就算光顧天香館的色鬼們,也會盡早到店,逍遙一夜之後才會離開。

我不否認自己過於殘忍,吩咐暗冉殺掉那些人。不過那些從天香館出去被拔舌頭的人,論罪可以死幾十次,雖然我不屑什麼公正,因為自己也不是什麼天使,只是弱肉強食,我就好好的利用了這些齷齪的生命而已。

很顯然我做的功夫收到很大的效果,今早外面就有發生了兩起較大規模的群眾暴動事件,人們都想逃離這被血浸得陰森的地方。

“洛,你準備怎麼處理袁震的孩子。”微子啟目光銳利的盯著我。

“沒想好。”

那個被暗冉寄放在小廟裡的孩子,該怎麼處理?應該是斬草除根吧,可他又欠我什麼

沉默了半天的火宸悶悶的開口,“你已經想好了。”

我不由得訕笑,火宸始終在關鍵時候一語道破我的心。微子啟他詫異的挑起一邊的眉,可能在他心裡韓商久始終只是個擁有天才般頭腦,但終究只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而已。沒想到他對我的瞭解,並不亞於自己,甚至在某些程度超過了自己而驚訝吧。

正在大家都陷於沉默的時候,火宸忽然覺得全身血管像遊走了刀片般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喉道有股壓不住的東西從口中和鼻腔中噴薄而出。

“韓商久,你怎麼了。”微子啟快步扶住即將跌倒的他。

我呆愣的看著滿桌的黑血,呼吸著它們所散發出刺鼻的腥臭,什麼也無法思考

暗冉迅速起身從微子啟手中接過已經暈厥過去的火宸,微子啟蹲在火宸身邊,抬起火宸的手,看了眼早已經泛黑的指甲 ,低眼又看了看自己也黑氣十足的指甲,淡淡的說:“看來千屍毒現在才真的開始發作了。”

“難道就是求親宴時中的毒?”暗冉胸口起伏的問。

那夜令火宸和韓商久入獄被困的毒藥,只因火宸喝得更為豪爽,所以才會毒發得比較早。

在所以心裡都刻意不去想一個迷藥為何叫如此狠辣的名字。

微子啟抬頭看著我,淡笑,“沒事,只要援軍來了就能拿到解藥了。”

這時候了你還來安慰我,不覺得很無力嗎?我沉思著退出房間,沒有去看火宸一眼。只怕一眼也能讓自己失控,做出超出計劃以外的蠢事。

這時候冷靜比什麼都重要,蘇洛。

“洛,需要喝點酒嗎?”跟著出來的微子啟沉默了一會,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

下一個吐血的就會是他,現在卻還要為另一個男人的身體安慰我。我卻在心裡輕笑了一聲,自己果然是個不祥的東西,和我挨著邊的人都要死。

“我不喝。”越是痛苦越不想醉,因為心不受理智控制的時候痛苦往往就會肆無忌憚的佔據自己全身。“我需要一個人安靜,請你離開。”

很平淡但比任何時候都要凌厲,彷彿每一個音節都能將人割傷。

微子啟沉默了稍許,“洛,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歸在自己身上負責。”說完輕輕的離開。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只是回神後,天香館燈籠高掛,迎客笑聲不絕於耳。動了動雙腳,發現已經麻痺都無法挪動,不免苦笑。

月上枝頭。

“殷離大人,你不要擔心。族長一定有能力為皇上解毒的,今天屬下拼了命也會和族長聯絡上的。”

我淡淡的微笑,“暗冉,你要敢死了,回去我就把你相好的情人送下去陪你。”

暗冉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最後咬了咬脣,“暗冉知道了。”

將視線從暗冉身上移開,然後轉向了亮著燈的房間,自嘲一般的笑了聲說:“今晚我去找袁震,我走後一個時辰你出城。”

暗冉不受控制的握緊了拳頭,關節發出了可怕的聲響,但最終他沒有再開口。

“洛,去找袁震了?”房間裡令人窒息的沉悶。

??”

暗冉沒有回答他,並不是出於對他的輕視。只因現在說這些都顯得沒有意義,殷離大人已經出門半個時辰了。而暗冉認為微子啟其實也確定了殷離的去向,只是不敢承認。因為此時連傷重得走路都嫌吃力的他和躺在**無意識得火宸都都無法為這件事啟到任何作用。就算拉住殷離的力量都沒有,不能保護自己深愛的人,因該很痛苦吧。暗冉默默的看著在燭火下更顯虛弱憔悴的微子啟,無法把他和那個傲視天下的君王聯絡起來。

微子啟扶住額,深吸了口氣,神色不定的看著**臉色都開始發黑的人。重來未有過的覺得自己無用,明明是該自己保護的女人。卻被自己一再傷害,到最後還要她保護自己。這一切都讓驕傲如神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自己有資格有能力擁有她嗎?

暗冉不發一言的守在火宸身邊,他不是不放心微子啟照顧他。只是害怕釋神族等了幾百年的人,就在轉眼間消失,那他們的殷離大人,又該受那輪迴的詛咒多久。釋神族的命運又該如何,**躺的人是唯一能完成他們出生就培植出的信仰的人。

深秋的霧氣很重,籠罩得整個視野都是模糊不清晰的白。微弱的月光勉強的透過濃霧照在衰敗的樹枝上,最後一片葉脫離樹枝墜下,如同死者嚥氣後無奈垂下的手,劃出一道悲涼的弧線。

跟在領路太監的身後,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繞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

?他知道我要來找他,甚至算好了時間,讓人等在皇城門外。他總是知道我何時回去見他,因為每次他說我會後悔,最後我就真的會萬劫不復。就如海生那次一樣,他就那樣獨自坐在空蕩的客廳裡,目視著我踏進門欄,笑容很淺很淺。

但我時乎並不清楚為什麼要來,為了解藥?自己會傻到認為他會把解藥給我嗎,我甚至不相信這個毒有解藥。為了殺他?那為什麼不等到念嶼到了把整個桑其皇宮都燒了。

“你終於回來了,雖然還是因為報仇。”

踏進門欄後,沒有繼續往前走,只是不著痕跡的靠在門上,不明情緒的看著他,一眨也不眨。

他冰冷的黑瞳裡同樣什麼也沒有,只有純粹的黑,黑得見不了一絲光亮。“千屍毒沒有解藥。”

“我知道。”

黑瞳微閃,低沉的笑聲傳了出來,“我用了幾年的時間從腐屍腦髓裡提出屍毒,它的毒效能讓人從內臟爛出來,滋生出無數屍蟲。而那時人還沒法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只得看著一條條屍蟲蟲面板裡鑽出。不過倒有一顆能將毒性緩解一月的藥,我會給你。但你準備給誰吃,也讓誰先死?”

說著朝我拋來一顆黑色的藥丸,我揚手接在手中,小心的放進衣帶裡。

“會選誰?”袁震饒有興味的看著我,眼裡全是戲虐。

我不知道,選誰。

頭無力的後仰尋著門找著支撐點,手沒法握緊,連彎曲的力量都沒有。彷彿從天香館走到門欄內已經花光了我的所有生命,現在連呼吸都閒累。

“殷離,現在外面的局勢,只要念嶼一到桑其可以說是不攻自破。但我不在乎,這些本來就不是我的。可就算是念嶼來了,微子啟和韓商久的毒也無法解。就這一點足以慰勞我五年的時間。”

“知道為什麼我來嗎?”重新站直了身子,走向他。

走近他身邊,自然的坐在他雙腿上,雙手攬住他的腰,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隔著厚實的衣物也能聽到的劇烈心跳。

“袁震,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沒有回手抱著我,身體炙熱而僵硬。我垂下眼睛,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你想用身體換解藥?”袁震低下頭看著捲縮在自己懷裡的人,渴望了那麼久的人終於自願依偎在他的胸前。可他沒有得到的喜悅,只要更深的疼痛。

“我說過沒有解藥。”他沒有說謊,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一個研製出來致人死地的毒藥,怎麼可能還會有解藥。

我仰起頭笑了開來,手指滑過他堅毅的薄脣“你已經說過了,我也知道了。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殺你,也不是獻身,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個我的祕密。”

“我什麼也不想聽。”袁震抗拒。

“你不聽是因為你害怕。”雙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脖子,固定他的視線,一字一句的說:“因為你也察覺到這個身體裡的人不是殷離,所有關了我這麼久都不碰我。”

袁震的眼睛有東西在崩潰,一片又一片的碎裂。

將脣貼在他的耳旁,淡淡的吐著熱氣輕聲細語道:“殷離早就死了,我是念嶼用禁術移魂到她體內的。袁震,你也聽說過釋神族長會用這樣的禁術吧,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

“你瘋了,瘋了,不要對我說這這些沒用的瘋話。”袁震壓抑的吼叫出聲,“別以為說這樣的話,我就會放過他們。”

他努力的推開我在他耳邊輕語,儘量忍住身子的顫抖。我站起身,冷眼看著已經不敢直視我的他,“殷離已經死了,如果不是念嶼移魂保住這身體,她早就爛得只剩一堆骨頭。”

“她沒死。”袁震瘋了似的大叫,將我整個壓在身下,狂躁的佔據我的雙脣,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啃咬。血的味道很腥澀,黏稠溫熱,順著喉管流進體內。血混合著唾液在我們雙脣之間止不住的溢位,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當他的脣離開我時,我接近窒息。

袁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冰冷的黑瞳不再沒有感情,而是聚滿薄薄的水氣,眼角的細細的眼紋。帶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滄桑感,彷彿一個垂垂老矣的暮者。

“我等你這麼久,你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死。

??如果你死了,我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袁震喃喃低語,“我知道的,知道的

偶爾只要看看我就好,殷離!若你能看看我就好,

?被你無視

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我法容忍你眼中沒有我

所以你只要偶爾看看我也好啊

??”

袁震迷離的看著我,眼淚斷了線似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看著他,撫摸過他前額有些零亂的發,笑得明媚,“殷離死了,在你抱著香凝在**瘋狂歡愛的時候,她被殺了。”

我和他一樣沒有說謊,只是誠實的告訴他事實而已。

“你說謊。”袁震著捂住我的嘴,不讓我放出任何聲音,“殷離沒死,你就是,你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喊聲在死寂的夜裡格外刺耳,迴盪在空氣裡的餘聲,又重新刺到自己的心裡。

我彎起眼睛,笑意盎然的看著他。就這樣簡單的讓他死了,誰來分擔我的痛苦,所有現在他要和我一起痛苦。

在他一聲又一聲讓自己堅信殷離沒死的時候,外邊開始燃氣火光和吵雜的人聲,不過我倆是乎都不願去理會。

他在堅持,我在緩解。我們都是殘酷的人,為了保護或得到自己愛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很可悲,真的很可悲。

“蘇洛你就是殷離,一輩子都是。”袁震啄吻,從我的額頭一路向下,鬆開緊捂住我口的手,用自己的雙脣,再次堵上我的嘴。“

?你永遠都只能是殷離

永遠

?”

“袁震——”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尖叫。

香凝發狂的奔來使勁扯開我和袁震,“袁震,到最後你心裡還是隻要這個賤人。不惜毀掉一個所有人,包括我。

那我到底算什麼?這些年來我到底在你袁震心裡算什麼?我為了你背叛國家,不惜整個國家的滅亡,也只是為了在你身邊。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過這個連看也懶得看你的人,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愛我!我付出得還不夠多嗎?”

“他現在和你一樣可憐,因為他愛的人早就死了。”

“我說過你就是她。”袁震偏執的吼著。

“我是蘇洛。”

“你不是。”

死死抱住我,他把頭埋入我的頸項,身子劇烈顫抖,我幾乎能聽見他撕心裂肺的心碎聲。

“袁震你放開她,我才是你的妻子。”香凝看到袁震好不顧忌的抱著別的女人,忽然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氣都被猛的逆衝心裡,彷彿瞬間的膨脹讓她的心臟徹底炸裂。

袁震現在根本聽不進香凝的話。他愛了一生的人,現在死了。甚至還沒讓她認真看自己一眼就死了。雖然每次看著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她,他根本不願意去想。他覺得那太可怕了。雖然心裡已經能感到某些,想起釋神族失傳的禁術,但他不想深究那裡面的不同,但今天蘇洛在他面前這樣**裸的拔開。

嫉妒是世間最狠毒的東西,它可以讓任何一個人變成惡魔。

香凝也瘋了般的錘打著袁震,換不會半點回應。無法思考的頭腦從衣袖裡抽出一把短刃,狠狠的插進袁震的腰間。

腰部突然的被刺破,讓他死死抱著我的手鬆了開來,單手捂住腰部的血窟窿,蹙起眉看著香凝。

香凝猙獰看著袁震 ,“你不能背叛我,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就算留住你的屍體也不能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

我淡淡的看著袁震有點站不穩的身體,其實剛剛香凝刺他的時候我只有輕輕帶這他退一步就能躲過,不過我選擇了看著刀刺進去,紅著抽出來。

香凝手握著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你為什麼回來。”

“因為你們給火宸和微子啟準備的毒酒。”沒有表情的看著香凝有些扭曲的臉。

香凝看著危險的半眯起眼睛的女人,但那眼裡卻沒有任何怒氣,甚至找不到一點人氣。

“你答應過我要放了我們一家。”

“情況有變,不是嗎?”

“情況是有變。”香凝已經沒辦法思考什麼東西了,只想殺掉眼前這個奪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因為今天所有主導權在我手裡,而你得死。”無比仇恨的瞪著高仰著頭以完全俯視的角度冷眼注視著她的女人,然後猛的,衝向了我。

沒有閃躲她的攻擊,因為有人會為我解決掉的。正當香凝高舉的短刀要刺下時,一個高大的身子完全的擋在了我的面前,生生的接下那一刀,深入胸膛。

香凝僵硬的維持著握刀的動作,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的袁震,滾燙的血液濺溼了她的臉。

“你

”香凝話未說完,抽去魂魄的跌坐在地上。

擋在前面的身體下墜,就如我來時飄落的樹葉,沒有生命的往下掉。這次是我抬著下巴看他,眼中不帶一絲憐惜。

他拉住我的褲腳,那個力量是那麼微弱,甚至拽不緊褲腳的布料。

“告??訴我???你還活???著

”袁震痛苦的呼吸著,到死都不願承認殷離已經死了的事實,對啊!如果承認了,那他還剩下什麼

?

“你現在下去正好可以去找她。”蒼白冷漠的回答。

“呵??? 你

?是她

?那時她

?也是這樣看我死的

??你們就是???同一個人

袁震笑的很嘲諷。

冷冷的看著他胸前擴散的血,這一刀是為我挨的,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讓殷離受傷,只是沒想到是用身體。

“我不是,所以你不想活了。”

??果然

還是不願

”一個血嗆在他喉,噴濺出口腔,“我???以外可以不要回報的

以前???但沒有迴應???始終會??讓人發瘋

不能成為你愛的人

?也要是你一生最恨的人

這樣

你就會記我??一輩子

到死也念著???我???”

瞟了眼已經完全失神的香凝,淡淡的說:“你成功了。”

坐在腥味滿屋的房間裡,淺淺的喝著茶,直到念嶼的到來???

屋外的響聲越來越吵雜。

當念嶼和暗冉踏進門時,念嶼目光和快的掃了一遍房間,最後溫柔的抱起我,輕聲說:“我們回家。”

暗冉愣愣的看著地上早已經僵硬冰冷的屍體,和一旁呆坐的女人。

我卷在唸嶼的懷裡,陰鬱的說:“所有有關的人都要死,包括桑其國的皇帝。至於那個女人,等她生完孩子灌腸處死。”留下你的孩子,是償還他為我擋一刀的唯一方法,是故意不躲開的,因為我必須找個理由留下他的孩子,所以我不再欠他任何東西。

“好!”念嶼回答得沒有是絲毫的猶豫,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寵愛著殷離,而這些都不屬於我,包括地上那個執著得痴狂的男人。屬於我的在另一端等著我,可我也無法抱緊。

御龍杖一出桑其皇室和朝廷迅速歸順,百姓聽到傳說中的釋神帝將成為他們的天,舉國歡騰。因為相傳釋神國沒有災難,沒有疾病,沒有戰爭,人人都過著幸福的生活。這或許就是世間所有弄權者都想要它的原因。

桑其和天狼和二為一了,龍騰國的皇帝快死了,到最後連即將一統天下的釋神皇帝也要死了,多諷刺的世界

?

我們快馬加鞭的往釋神族總部趕,因為只要那裡擁有我們需要的一切材料。火宸一直都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只是第一次醒來後,手就不再鬆開的抓住我的手。

沒有任何喜悅,所有的空氣裡的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微子啟坐在池邊,看到我後淡淡的微笑。

這些天我不願面對他和火宸,但暗冉告訴我他執意要見我,甚至拒絕吃藥。不過那些療皮肉傷的補藥吃了有什麼用,只是大家都在假裝沒事發生。

“你找我幹什麼?”他毒發過一次了,臉色蒼白中透著黑氣。

“洛,你過來坐在我身邊。”微子啟嘴角輕輕的勾起,笑得很溫柔,看得我很痛。

“就這樣說吧。”我害怕接近他們日益衰敗的身體,那種無法抓住的無力和痛苦讓人無法忍受。就像你坐在癌症病區,看著身體被插滿各種輸液管的至親,那種不願靠近,就怕他在你眼前停止心跳。

微子啟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吃力的撐起來,搖搖晃晃的朝水池的方向倒。我驚慌的上前拉住他,他忽然站穩接著我,把我抱在懷裡。

“你使詐。”我狠命瞪住他,憤憤的要掙出他的身體。

“洛,就讓這樣抱一會,以後沒機會了。”微子啟淡淡笑著看我,輕撫我的發。

我心一沉,停止任何動作,僵硬的仰頭看著他,冷到冰點。

“念嶼他跟你說了什麼?”但我不怪他,因為他只是幫面對了我不願承認的殘忍決定。

他眼睫微微一動,溫柔的道:“洛,我還不至於病得混沌不清。自己的身體最清楚不過了,你也無需再為那一顆藥該給誰吃而煩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想聽,真的不想聽。

他垂下頭,微弱的呼吸似有若無的灑在我的眼睫上,柔聲道:“洛,你現在心裡只要韓商久。這我都知道,你醉時,喊的都是他的名字。那日你袁震帶你來天牢時,他的鞭子落在我身上時,你的痛苦我能感到。但是在韓商久身上時,你眼裡有種令人害怕的東西,真像足了魔鬼。若我和常人無一,就算你心不在我,也會和他爭到最後。這一點我是和袁震一樣的,為了得到,哪怕只是身體也要霸著,不讓任何人觸碰。”

?微子啟。”

他抱的更緊了,把我的臉緊緊的貼到他的胸膛上,我聞著他身上乾淨的新竹般的清新味道。

“那顆藥始終有人得吃,在耽誤下去誰也救不了,

?洛,是我自己錯過了。”念嶼告訴他,這藥始終只有一個人吃。而自己唯一能為蘇洛做的就是不要讓她在選擇後痛苦,愧疚一生。

我緊緊的抱著微子啟,把頭死死埋到他懷中,拒絕聽到任何聲音,但他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到我耳裡。

“洛!你該知道就算我們不中毒也會拼得你死我活的,一山不容二虎。他是天命所定的人,而我也是無法拱手讓出自己江山的人。”

我知道微子啟是什麼樣的人,死容易低頭難。大勢已去,就算雙方都活下來,難道要他對火宸俯首稱臣,如此驕傲的他是不能接受的。

他的手伸到我頰邊,直視他的眼睛。我垂下眼睫,不願與他對視。

我的手死死攥著他的衣袂,手心全部都汗溼。頭埋在他的胸前,眼眶溼熱起來。

他的手溫柔的撫著我的背,“我認識你,帶著目的。你受傷了,我也嚐到了苦果。洛!現在我只想單純的為你做一件事而已。”

我的手被他握起,手腕一陣溫涼。

是那隻玉鐲。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不要再把它給別人,它只屬於你。”他的聲音仍然極溫和,眼裡滿是寵溺和悲傷。

所有的理智瞬間崩塌,失聲痛哭,微子啟只是靜靜的抱著我一言不發。

聲音哭啞了,漸漸的,睡著了。如果可以就這樣一睡不醒該多好,再也不用面對所有的紛爭,那些不該我揹負的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他懷裡醒來。他的目光淡柔的看著我,手指輕輕的撫著我的臉頰,好像是要把這一切刻在腦裡,就算飲下孟婆湯也不能忘記。

“微子啟

。”

“叫我啟吧,你還沒這樣叫過我。”微子啟溫柔一笑,柔柔道。

“???啟。”我真的沒有如此親熱的叫過他,那怕在最著迷的時候,介於他的身份從未這樣叫過他。

“再睡一會吧,這些天你都沒睡過。”他笑意更濃了,溫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我的發,聲音帶著催眠般的魅惑,讓我的眼睛不自覺的閉了上來。

在未睡沉時,我感到脣上淺淺的溫暖,和他若有似無的聲音,“洛,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再傷害你,永遠守護著你

???”

我在微子啟懷裡又一次醒來時,沒有溫和的目光迎接我。只要輕抱著我僵硬的身體,和永遠不再睜開的眼睛。

沒有哭,這樣的結果,對他對任何人都是最好的結果。淡淡的靠在他冰冷的胸前,沒有起伏,左邊也沒有了跳動。

微子啟的身體由暗冉護送回龍騰,以國君之禮葬如皇陵。我沒有去,只是單純的認為死了就不再是他了,躺在棺木裡面的不過是一個空洞的殼。再大的葬禮,再多的悼唁都是做給活人看的一場秀,我沒有力氣去看一場這樣的戲。

火宸的寢宮寬敞得說話都會響起繚繚的迴音,死亡的陰鬱同樣無所不在的瀰漫在呼吸的每一口空氣裡。念嶼早已撤走了所有忙碌的太醫和太監,婢女們。解決事情的方法只有一個,而我們也知道,再讓那些無聊的人無用的奔走在眼前,無疑是一種自我折磨。

“蘇洛,對微子啟的死仍然無法釋然嗎?”念嶼聲音平靜毫無波瀾。

“釋然?”冷冷的笑道:“什麼叫釋然,如果他是病死,老死,甚至戰死沙場對他來說都是死得其所。而驕傲如他卻只能選擇自我了斷,你能明白他有多痛苦。”他覺得欠我的,但他欠我什麼?感情是你情我願的事,他沒有逼我喜歡上他。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我愧疚,他是寧可毒發痛苦而死,也不會像個懦夫一樣自盡。

那顆藥我始終會給火宸吃的,我猶豫不過是為了好受一點,甚至像是在等待別人早日為我做出決定,這樣就不會有負罪感。微子啟該是知道的,可他還是幫我把選擇變成了一個答案。

“生死早定,他已經放下,沒有放下的是你啊。”

“談何容易。”

念嶼把我拉到火宸的床邊,他向我淺淺一笑,道:“很容易,你希望他以後也像你這樣放不下,自我折磨懲罰?”

倔強的扭過頭,“那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念嶼嘆了口氣,長者般撫著我的頭頂,“佛說:‘生,也未嘗可喜;死,也未嘗可悲。’其實生是死的延續,死是生的轉換。生也未曾生,死也未曾死,生死一如,何足憂喜?今生的死,是來世的生,一切都是全新的開始。”

“你不要老用這些道理對我說教,我從來就不信這些。”理虧自然脾氣大,底氣不足聲音也跟著大。他說的總是那麼有道理,三言兩語就有把我擺平,什麼時候自己開始被傳染上這些唯心主義的東西。

他輕敲了我頭一下,噙著笑,道:“嘴硬什麼,他已經轉出幾百年前的牽絆,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該為他高興才對。”

“什麼好話都讓你說了,反正也是死無對證。”我詆譭。

念嶼好笑的用手指輕彈了我的額頭,道:“那你不要管他了,反正這人連水也沒辦法嚥下去。”

我瞪向笑得邪噫的人,“不管他,你把我魂移來參觀啊。”

笑聲響起,“那殷離大人辦事吧。”

我窘的更厲害,一腳踩到他的腳背上,“你性格真的很惡劣。”

念嶼微攏長眉,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你更暴力。”

?”

――――――――――――――――――――――――――――――

我看了看脣色都發黑的火宸,輕釦起他的顎骨,另一隻手把延命的藥丸放進嘴裡喝了口水,混著渡進了他的口裡。

做完一切,輕輕的靠在他的身旁,淡淡的他的氣息。輕輕的說道,“該還的始終要還。”

念嶼沉默的看著我,綿長的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

我也轉身抱住沒有意識的人,房內一時無聲,安靜的將頭靠在他胸前,聽他逐漸穩重的心跳。底喃,“親愛的,我好想這樣叫你。以前不願叫,現在不能叫,很多幸福我都自己錯過了。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見你真的覺得你好帥啊,還以為自己**夢了呢。”

我嘆了口氣,往他懷裡移了些,懶洋洋的道:“商久,你問過我最愛什麼,還記得嗎?我告訴你是錢,因為自從爸爸死後,我變得一文不值,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才明白什麼叫富在深山有客到,窮在鬧市無人訪。所以只要有錢,我就能比任何欺負我,拋棄我的人都過得好。何陽說我這樣的想法很病態,不過我自己覺得無所謂啦,除了錢再沒有任何東西和人可以給我安全感。不過你是例外,因為你像個白痴一樣對我好。”

吻了吻韓商久的臉頰,“但能遇上你真的很幸福,你比爸爸還要愛洛洛,對著你我就那麼肆意妄為,因為你只有我可以這樣對你,你也只會這樣容忍我。洛洛真的很幸福,有你真的很幸福。那所以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比什麼都重要。念嶼說人是有輪迴轉世的,今生不能牽手,答應我來世一定要找到我,愛上我寵我好嗎?我一定很乖的,不會再讓你傷心了,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眷戀的深吸他身上的氣息,坐起身來,“韓商久你下輩子被我預定了,所以乘今生還可以風流快活就給我好好享受。”

祭祀大殿上,圍繞著四根高大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著人物圖騰,是釋神國的歷史卷軸。房頂上是幾顆碗大的夜明珠,使得整個大殿沒有白晝與黑夜。

延伸到高處的祭壇,破瓦而出,日月星辰彷彿觸手可得。祭壇上面是一個平臺,地面雕刻的是開得如火如荼的曼沙朱華,甚至用不知名的紅色顏料渲染過,逼真得只差,沒有彎身採摘。而那紅色的顏料就是殷離的血,我的血。平臺中央的大鼎不斷有人在往沸騰的藥水裡倒送著不知名的藥材。白茫茫的蒸汽繚繞的空間裡,溼度過大而使得周圍圍欄泛起水珠,顯得詭異。

“老齊,你以後可是釋神國的大將軍,有空記得多撈點,不要一心只知道鞠躬盡瘁。”

我蹲在池塘裡用竹竿捅著已經衰敗的火蓮,像極了個無所事事惹是生非的孩子。

“老齊啊!有空娶個媳婦吧,你該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如果真的喜歡就要了我家念嶼算了。”

沒反應過來,突然右手給人攥住,一陣大力把我提了起來,“蘇洛,你準備逃避到什麼時候,微子啟死和你無關。而你現在是該守在韓商久身邊,不是在這兒和我鬼扯。”齊越然怒道。

我懵懵的看著他,看他一臉怒氣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我那裡有在逃避什麼,而且我守在他身邊他就能起來跳啦。”

“你就不怕他死了。”齊越然一張臉鐵青。

“誰說他會死?”我笑著掙開齊越然的手,“放心吧,你的新皇上不會死的。一定會是個長命的老妖怪。”

“蘇洛,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齊越然猛的一怔,沉默地望著我,齊越然問道。

我又重新蹲在撿起掉在一邊的竹竿,繼續摧殘那些蓮花。

“老齊,你不是還欠我一個願望嗎?”我揚起頭,衝他燦爛一笑,“我要你幸福,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幸福。”

“你是在留遺言嗎?”齊越然淡淡的看著蹲在池塘邊上,瘦了一圈的人。

“難道你還想要遺產嗎?。”我站起身子,把竹竿扔進池塘裡,對他笑了笑,“你別看我現在糟蹋它們,這池火蓮明年夏天依然如火般豔麗鮮活。”

“你真的要用逆天救韓商久?”

我沒有說話,徑直離開花園。我無意中攪亂了齊越然的生活,我也知道他對我有著怎麼樣的感情,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早到他告訴我知道我是女子時,就隱約也所感了吧。卑鄙的利用他的許諾,讓他毫無條件的歸順釋神,背叛了他的國家。自己真的好惡劣啊,這世上怕沒有幾個我這樣壞的女人了,死了也免得禍害人世。

“是嗎?”齊越然跟上來,輕輕的聲音,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我停住腳步,略微思索了片刻,轉而問,“你會支援我嗎?”

我實在沒法親口對他說我要去死,但也不想騙他。無法直接回答的問題,以問題重新拋回去是最好逃避的方法。他不語,盯住我看了許久,我也沒有迴避他的視線,最後還是他撇開了目光,聲音有些沙啞,“如果不支援你會改變注意嗎?你不會!”齊越然微微笑了笑,淡然無波,“所以只要你自己覺得不悔就行了。”

他是個很好的男人,成熟穩重,寬容豁達。他應該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我不是給他幸福的人,我很慚愧。只能希望有一個人能做到,可惜我不能看到。

我笑了起來,“我當你是支援了。”說著大力抱了抱他,拍拍他厚實的背,儘量爽朗的大聲說:“齊越然你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我這一趟穿越沒白走,有了海生那樣的弟弟,有了念嶼般的哥哥,也有了微子啟為我畫上初戀的句話,更有韓商久那樣至死不渝的愛人,還要什麼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