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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八)
前院中,金明池正和主人家在敘話:「這座宅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啊,我已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了,院子裡並沒有妖氣或者鬼氣啊。」
「不,不,大師,真的有鬼啊,前一陣子有好幾個下人都看見了的,我家小女也被那男鬼纏住了,現在還神志不清呢,本來她今年就要出閣了的,誰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呢,真是家門不幸啊。」鄒員外的夫人提起這個就老淚直流。
「那能不能讓我去看看你家小姐呢?」金明池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可以倒是可以,可惜小女現在沒辦法見人,連自己的老父母都不會叫了,恐怕也說不清楚狀況啊。」鄒員外提起自己苦命的女兒也是連連嘆息。
「是嗎?那就有點麻煩。」
金明池又看了看這個院子中的景物佈局,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道:「鄒老員外,你這座宅院佈置得好生雅緻啊,我走過很多地方,都沒看見過這麼漂亮的院子呢。」
「這都是小女自己佈置的,我家小女不是我自誇,相貌是沒得說的,而且天資聰穎,從小就什麼都肯學,學什麼都過目不忘,做什麼都是又快又好。你看這院子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她親自找人佈置整理的,只花了十幾天工夫啊,見過的人莫不驚羨讚美。哎,現在還說什麼呢?誰想到現在她遭遇如此不幸,真真叫人心痛啊。」
「原來是這樣啊,老員外莫要悲傷,在下心裡已經大概有底了。過兩天就將你家小姐就會恢復原狀的。」
「是嗎?道長如此有把握?那真是謝天謝地了。如果你真的把那妖鬼趕走了,你就是我家小女的再生父母,老夫一定重重酬謝於你。」
「重謝倒是不必了,但是小姐的面我還是要見一見的,希望老員外安排一下可好?」
「如果一定要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小女最近有些痴癔之症,經常在院中亂走,還不肯讓人跟著。此刻她想必也不在房中,我還得派人去找找。」
「好的,那我就在這裡等著。」
金明池揹著手在這個院子中轉悠,這個院子的景物分明就是按照道家的陰陽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來佈置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莫不包含著道家的玄機,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
而這個院子裡的景物佈置成了五行八卦陣的圖樣,隱隱有道家正氣存在,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近身,這就是為什麼金明池沒有感覺到的一點妖氣的原因。
很顯然,這個府上一定有精通道家玄幻異術的人存在。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有可能就是鄒家小姐。
如果小姐真的是道家傳人的話,又怎麼會被鬼怪迷惑,還居然神志不清了,其中必然有什麼古怪。
他正在沉思,忽然身後有一小僕來報:「道長,我家老爺請你去偏院,小姐現在就在那裡。」
他心裡一動,不好,偏院不是賀新郎住的地方麼?他可別惹什麼事才好,他趕緊隨著那小僕一同前去偏院。
賀新郎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見這個女子的時候,雖然覺得她很美,卻有點不敢親近,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才現身,雖然他也顧忌金明池突然回來,可是這個女子本身也是有問題的,她激發不起賀新郎的妖性。
而跟她一打照面,賀新郎就有點後悔,她太冷太凶,讓他心裡有點發毛。
所以,當他跟這位鄒小姐告辭的時候,他心裡正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怎麼讓他冷汗都出來了。
不玩了我不玩了,趕緊走人吧。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如人意,等他真心想走的時候,他卻走不了了。
「你應該也有八百年道行了吧,真是厲害啊,連我家的八卦隱型陣你都走得進來,不錯嘛。」鄒小姐漫不經心地說。
「你,你,你居然,居然是個女道士?」賀新郎再不**,也發覺了事情真相。難怪他一看她眼睛就全身不舒服,那麼的凌厲有神,是捉妖人的眼睛。而賀新郎能夠出現在這裡都是金明池的功勞,他可不懂什麼五行八卦。
「是呀,可惜還不是正式出家,父母在,不遠遊,我本想等父母百年之後才離開這個家的,可惜現在不能再等了。」
「為什麼?難道
??」他隱約地感覺到了什麼。
「你想的不錯,什麼院子裡有鬼啊怪啊,都是我弄出來的,唉,為什麼女子年紀大了就必須嫁人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為了逃婚,才故意讓外邊的人以為你被邪鬼纏身,這樣下去就沒有人敢娶你了,對不對?」
「聰明!全猜對了!仔細一看,你還真是隻不錯的狐狸精,臉蛋兒不錯,身材也不錯,應該沒害過人吧?否則早就經不住我佈置在五行八卦中的殺氣了。這樣說來,我也不一定非要收了你不可
??」鄒小姐圍著他轉圈,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個特別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喂,你想幹什麼呀,我可是有靠山的,你想收我就能收麼?我大哥可是很厲害的,他一來你什麼如意算盤都要落空的。」賀新郎被她嚇得連連後退。
「唉,你不說我也知道啊,爹爹這次請來的那個年輕人,我見過了,可真不是一般的道士,他的道行遠比我高深。所以,我也不敢班門弄斧,在他面前玩花樣,只希望他呆個幾天呆煩了,自己走了就好,他總不可能守著我一輩子吧。他一走,我再把法術用起來,弄得這個院子裡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看我爹爹還狠心嫁我不!」
「你難道就沒有別的主意,非要用這個法子麼?你家老父母直到晚年才得你這麼一個女兒,一直愛如性命,你忍心這樣對待他們?」賀新郎也聽金明池提過這家的情況。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我明明得到高師指點,一心想要修成正果,可惜這凡塵俗世的牽絆一時未能解脫,讓我好生煩惱。若只是在家中修煉也還罷了,仗著父母對我的愛護,我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一嫁人,我的修行必然會毀於一旦,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那倒也是,這樣說來,你也有你的苦衷。」賀新郎一向是善解人意的。
「就是啊,前面也曾經來了幾個道士,都是些欺世盜名之輩,法力根本不及我,被我弄了幾個幻術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而你這個大哥,一來就發現了院子裡的玄機,知道這裡根本就沒有鬼怪做亂,讓我好生佩服。」
「呵呵,是呀,他最了不起了,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道士呢。」見鄒小姐誇自己心上人,他也很高興,忍不住說得投機起來。
「呵呵,是呀,只是不知道這個最厲害的道士,怎麼會把一隻狐狸精隨身帶著,這倒真是蹊蹺了。」
賀新郎臉一紅,心想:「那還不是被我纏上了,不過,他應該也是真心喜歡我的吧。」
「我本來正不知道拿你大哥怎麼辦呢?難道真要讓他壞了我的好事?可是現在看到了你,我就放心了。」鄒小姐笑咪咪地看著他。
賀新郎忽然有很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拿我去威脅他麼?」
「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做那麼卑鄙的事情,畢竟我和他也是系出同門,同氣連枝,不會為難他的。」
賀新郎看著她笑臉如花地慢慢向自己靠近,不好的預感加深了,然後他感覺自己一隻手一下子就被她緊緊地握住了:「請你幫幫我吧,我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他想甩開那隻柔白的小手,可是怎麼也甩不開,他現在真是欲哭無淚啊,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上一個女道士。「我怎麼幫你啊?我的法力還不如你呢。」
「我說你能幫你就能幫,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先放開手。」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仙姑,姑奶奶,你要我答應你什麼啊?」
「帶我離開這裡。」
「啊!」賀新郎只差要一跤跌坐在地上了。
「我,我不能誘拐良家婦女的。」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你還是個狐狸精嗎?居然連這個也不會,難道是嫌我不夠美?」那小姐忽然嫵媚起來,向他遞了個眼波。
「仙姑,你就饒了我吧。」賀新郎頭皮一麻,差點給她跪下。
「我饒了你,誰又來饒了我?我這院子裡本沒有妖怪的,叫我怎麼和別人交代啊,不過,幸好現在你來了,呵呵,你可不是一隻現成的妖精麼?而且還是隻狐狸精,呵呵,太好了,就算我被你迷惑住了,好不好?然後我們一起逃走。」
賀新郎幾乎要軟倒下來了,心想:「老天啦,我不過就是好色一點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他二話不說,一掌就拍了過去,想把這個瘋女人打走,哪裡知道這個女人的本領確實不弱,一個借勢順力,不但沒有離開他,反而向他懷裡靠了過來。
他正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大群人呼啦拉地衝進了這間偏院,為首的幾人中,赫然一人就是金明池。
賀新郎看著眼前這一群人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麼解釋眼前的情景。卻聽身邊一個甜蜜溫柔的聲音道:「仙郎,你看我家人也已經來了,你就不要再躲著了,反正今生我除了你誰也不嫁。」
賀新郎指著她的鼻子,連聲道:「你,你你--,我跟你根本沒什麼的。」
「仙郎,自從那天小西湖畔見了你,我就對自己許下諾言,此心已許終不變,天地為證,日月為鑑。你可不能拋棄我啊。」
「你你,你快放開我。」賀新郎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啊。
「仙郎,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難道你不愛我了嗎?你明明說過的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見我父母來了,覺得心裡害怕,其實你不用害怕,我父母很疼我的,一定不會反對我們的。」
賀新郎看著對面的金明池陰沉著臉,腦門上似乎有青筋在跳動,心想:「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跟美人搭訕了,請老天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這個時候鄒家的下人也已經有人認出了賀新郎,這不是和那捉鬼的道長一起來的男子麼?鄒老員外也認出了對面那身著白衣的美貌男子好象就是和金道長一起來的,好象叫金道士做大哥的。
那男子身材高挑,容貌秀麗,衣著品位氣質都顯示了不是一般的俗人,和容顏端麗的鄒小姐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在外人眼裡,這小兩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糾紛,一個氣沖沖地要走,一個嬌滴滴地挽留。
賀新郎是怕金明池生氣,急得頭冒青煙,偏偏那小姐還在唱作俱佳,甚至有越演越上癮的趨勢,珠淚漣漣,含情脈脈,看了讓人好生憐惜。
而且賀新郎面貌十分美麗,就算是惶恐生氣,也是□□三分,似怒還嗔。所以他心中此刻雖然苦惱異常,別人竟並未深覺。
他的相貌在人間界也算是絕無僅有的了,而且天生一段風流姿態,舉止行為美妙無比,就算此時和小姐在糾纏,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他略帶焦急的眼神往這一片一掃,無論男女,立即迷倒一片,有幾個丫鬟都緋紅了臉頰。
連幾個鄒家的下人都在心裡嘀咕:「如果小姐看上的是這位公子,倒也配得上我們小姐。難怪小姐不肯嫁人,原來是早有心上人,偏偏老爺夫人要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真是可憐可嘆啊。」
鄒老員外也在心裡想:「這丫頭原來另有心上人,怎麼不跟我們老兩口先商量商量,我們一向寵愛她,她既然拿定主意,難道就認準了我們這樣的老頑固不肯通融麼?不過也怪不得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也難更改。可是面前的小兒女如此的般配,難道我們就不會心軟?如今我就是拼著被人罵,也要替他們謀劃一番,非成全了他們的心意不可。」
老員外咳嗽了一聲,故做威嚴地說道:「這位公子請過來,我們一起去前廳敘話,大庭廣眾的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鄒小姐聽老父親發了話,這才鬆開了賀新郎的手。賀新郎立即覺得逃出生天,便象一隻兔子一樣飛速逃離了小姐身邊,躲到了金明池身後。
雖然金明池此刻也是臉色鐵青,樣子難看,但比起鄒小姐來,還是讓賀新郎覺得安心得多。
「公子,記得你和金道長一起來的吧。難怪金道長一直說院中並無鬼怪,這鬼怪之事想必是人為的吧?」鄒員外在賀新郎耳邊低聲詢問。
賀新郎下意識地點頭,心想:「你這老頭倒也不笨,居然猜出是自己女兒做的。」他剛剛聽鄒小姐說過這個事,自然知情。
卻不知道他這一點頭,正好中了鄒小姐的圈套,說明他既然知情,就是同謀,而且他又和道士一起來捉鬼,分明就是鬼喊捉鬼,其中意義不辯自明啊。在他人眼裡,他不但是同謀,而且是主謀,因為是他帶著道士來的。
「你為了小女想出如此詭計,倒讓老夫大開眼界啊。」老員外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畢竟擔驚受怕了那麼多天嘛。
「老員外,這個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我才
??」賀新郎急忙辯解。
「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了。既然我家小女對你也是有心相許,我也不想再責怪你,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我們現在就好好商量一下善後之事好了。」
其實他解釋也沒有用,老員外是絕對不會相信那些鬼怪全是自己女兒變幻出來的欺騙父母的。
賀新郎到了此時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眼巴巴地看著金明池,只希望他給自己出個主意。卻發現他看也不看自己,只端著茶喝個不停,好象一輩子也沒喝過茶一樣。
老員外見他不吭聲,以為他年輕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害羞,於是繼續提點道:「公子,你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家小女的名節已經算是毀了,那邊的親事是絕對要先退了的,然後,就不知道公子有什麼打算了?」心想,老夫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吧。
賀新郎驚恐地看著他,心想:「不會是真想要我娶你家小姐吧?我可是真正的狐狸精啊。」
但是廳上眾人都眼含期望地看著他,他總不能自報家門吧?說自己是狐狸精,也要有人信才行啊。
而廳上唯一的知情人金明池又擺明了不肯幫他,只在一旁冷眼看他笑話。而要賀新郎在大庭廣眾下現出原形來他也是不肯的。
「為今之計,只有那小姐出來自己承認是她搞的鬼,可是她巴不得大家誤會我們兩有□□,想借我的名義逃跑,估計是絕對不會幫我澄清的。」
賀新郎越想越覺得沒辦法,只能跟鄒員外低頭道:「我還要跟家兄商量一下,而且有些事情我想當著小姐面說清楚,可不可以讓我再見一見小姐?」
鄒員外聽他這樣說,分明是年輕人害羞的託詞,看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剛剛在偏院看這年輕人似乎和自家女兒有點彆扭,心想,莫不真是我家女兒先看上他,才逼他來求親的?這丫頭真是被我們給寵壞了。唉,現在也不管這麼多了,親事能定下來就好,等他們成親後自己磨合去吧。現在讓兩個人見個面,把誤會說清楚了也好。
這樣一想,鄒員外立即叫人帶著賀新郎和金明池去小姐的閨房。
一進鄒小姐屋子,賀新郎便關緊了大門,向金明池解釋道:「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啊,都是她使的詭計,想借我的名義逃家。你不要誤會才好。」
鄒小姐見他們進來,笑盈盈地走過來見禮,口中卻道:「誤會?什麼誤會?我對公子一見鍾情,絕不是誤會。這麼久以來,你可是我看得最順眼的狐狸精啊。」
金明池看她一臉的得意,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在哪裡修行?師尊是哪一位?」
鄒小姐對他倒不敢怠慢,立即清聲道:「小妹鄒雪碧,是道家太清派傳人,師傅是六如師太。尚未出家修行。」
這六如師太金明池曾在師傅處見過的,確是一代奇人,法術高強只怕不在天一道長之下,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收了這樣一位俗家女弟子。
「在下金明池,天一道長門下弟子,師妹有禮了。下次見到師尊,請代我向六如師太問好。」
「哦,你就是天一道長最小最得意的那個弟子金明池?我曾聽我師傅提起過你的事,真的好生仰慕啊。當年你協助你師傅天一道長打敗魔道宗主血無涯的時候也不過十四歲吧?大家都說你是道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呢。」
「老人家偏愛,難免言過其實,慚愧慚愧。」
賀新郎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敘起家常來,好象他根本不旁邊一樣,心裡很有點不好受,不由咳嗽了兩聲。
金明池這才回頭看看他,然後對鄒雪碧道:「我養的這隻小狐狸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鄒師妹,希望鄒師妹放他一馬才好啊。」
鄒雪碧微微一笑:「這麼可愛的小狐狸,我自然是不會為難他的,只要他幫我離開了家,我不僅不會害他,還要謝他呢。」
「鄒小姐的意思,是真打算和一隻狐狸精成親麼?」
「有什麼不可以?出家人四大皆空,些些浮名我不放在心上。反正我今生也不準備再成親。」
「也許你是無所謂,可是你的父母師門也允許你如此胡作非為麼?」
「哈哈,師兄有什麼立場來說我?你還不是一直把一隻狐狸精帶在身邊麼?我和狐狸成親的事,也就你我他三人知道,其它人眼裡,我可是匹配了一位才貌仙郎啊,如此既可以讓父母放心,以後我也可以安心修行了,豈不是兩全其美麼?」
「可是,如果他的身份被洩露了呢?」
「那我就把你們的事情也洩露出去!看看到時候,誰更丟臉?而且,我從此傷心痛苦,正好名正言順的立志再不嫁人。」怎麼看都是她得利。
「你,你怎麼這樣蠻不講理,就算你想嫁,我還不想娶呢,金明池,我們現在就走。」
「是嗎?當初好象是某隻小狐狸自己跳到我面前來的吧,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而且又會用那麼笨的理由來搭訕呢?一定是本小姐花容月貌讓某人,不!是讓某狐狸心動吧。現下小女子已經被狐狸精迷住,以後萬事皆休。算了,你們要走就走吧,只能算小女子命苦啊。」說著,鄒小姐還真掉下淚來。
真不知道她是狐狸還是我是狐狸,居然狡猾成這樣。賀新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心裡的那個悔啊。以前怎麼沒覺得女人這麼可怕呢。
金明池看他那個樣子,知道鄒小姐說的都是實情,估計是賀新郎一個人在偏院呆得無聊,出來逛的時候遇見了鄒小姐。狐性本惑,看見鄒小姐如此相貌,哪有不上前調戲的道理。
想到這裡,他不由更加火大,狠狠地瞪了賀新郎一眼:「看你下次還敢跟我妖,回去再狠狠收拾你。」
賀新郎本來就有愧,被他一看,氣勢頓時又矮了幾分,看看他又看看鄒小姐,再不敢說話了。那兩人合計了一會,鄒小姐終於如願以償,她嫁與賀新郎為妻算是定論了。
回得房來,金明池便把那一腔怒火變成了□□,折騰得賀新郎死去活來。到了第二天準備成親時他竟然爬不起床。連進喜堂都是靠別人扶進去的。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這個新郎倌的身子看起來可不怎麼好啊,向來只有新娘子被扶進喜堂的,哪裡有新郎倌還要人攙扶著的。」
鄒家人對外的解釋是,新郎倌昨天晚上不小心跌了一交,閃到了腰,為了不錯了良辰吉日,還是勉強起來了。
些微知道內情的人又在議論:「請說前一陣子這家小姐被鬼怪迷惑住了,剛剛退了親,現在嫁的這個人是外地來的,相貌雖然不錯,看樣子卻是個不長健的。可憐的小姐,有了那樣的遭遇怎麼還嫁得了好男人,果然只能跟了這病秧子似的男人。」
於是,賀新郎頭一回做新郎就受盡了委屈,在新房裡足足躺了三天才恢復過來,這期間,小姐自然是不在的,就連金明池也沒來望他一眼,他忍淚含悲地趴臥在錦繡絲被裡,一次一次地發誓,再也不上女人的當了。
倒是好友花犯來探望過他一次,看見他悽慘的模樣,笑得直打跌,說道:「恭喜賀公子,賀喜賀公子,想不到你不僅得了個男道士做情人,還得了個女道士做妻子,真真是豔福齊天啊。我以前可真是小看了你了,白替你擔了那麼多的心。」
說完,他便狠狠煽了賀新郎一個巴掌,氣沖沖地走了。不爭氣的東西,居然給我招惹兩道士!
賀新郎摸著被打腫的臉龐,又一次明白了,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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