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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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五十四)
當金明池轉身見到阮郎歸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是你?”
阮郎歸是特意趁他一個人外出的時候,跟上了他的,卻沒想到被金明池發現了。花犯此刻在客棧裡照顧賀新郎,他出來買點安定胎氣的藥。
他們如今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平時趕路都是坐在馬車裡的,看見有大鎮子才停下來休息,買些必需品。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的已經過了兩個月了,眼看就要到揚州了。
這天,阮郎歸出現這金明池面前,聽到他脫口而出一句,是你?阮郎歸倒真是吃了一驚,不禁也問了一句:“你認識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明池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想殺我。從北方到南方,你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機會很多很多,你卻一直沒有動手,這……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今天,你終於要決定動手了麼?”
阮郎歸一怔,臉色微變,說道:“你早就發現了我的行蹤?那麼,那二人也發現了麼?”
金明池搖頭:“沒有,否則他們早就有所行動了,畢竟他們是很怕見到我們現在這一幕的。……你一直沒有動手,也是因為顧忌著他們的緣故吧……現在,我可以和你拼上一拼。但是,能不能請你在動手之前給我個理由?我記得,我以前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你記得?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忽然,他的臉色大變:“還是?現在你全都想起來了?”
金明池點頭,輕聲道:“不錯。我已經恢復記憶了。那天,在金山腳下,花犯告訴我賀新郎冒險生子的事情,我驚駭過度,頭痛難忍,心裡也亂得很。可是,那一晚過後,我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包括你要殺我的事。”
“你,你竟然恢復記憶了?賀新郎他知道嗎?”阮郎歸大驚。
金明池低下了頭,沒回答他的問題,依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我記得,那天在天子山頂上,是你和他在一起,把我迫下懸崖。還是他親自動的手。”
阮郎歸看不清楚他現在的表情,因為對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只是很著急地問道:“你都記起來了麼?你恨他麼?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跟他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經恢復了記憶。”
阮郎歸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激動。請你不要怪他,當初是我逼他動手的,我那時候以為他一定也是恨你的,沒想到,最後他還是騙了我。……他故意裝做想親自動手的樣子,然後夥同花犯一起瞞過了我,把你從懸崖邊救走了,還讓你藏起來養傷。他是真的愛你入骨。所以,你別恨他,要恨就恨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幫你,你又為什麼要殺我……賀新郎曾經跟我說過,我跟你是上一輩的恩怨,我看卻不象。哼,他揹著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現在怎麼可能再信他?我心裡……”
“其實,你心裡還是在恨他騙了你?恨他把你留下,對不對?你現在……是不是還想著要回山!回你師傅和妻子身邊去!”阮郎歸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無比,他的手早已經按緊了腰邊的長劍,只等他話一出口,就要拔劍相向。
“不!我不恨他!我恨的是我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後悔當初認識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阮郎歸的暴戾之氣就已經到達了頂點,他嘩地拔出了長劍,就向他刺了過去。
金明池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急忙移動身形避開,同時也伸手去解身後的包裹裡的長劍。
兩人一時鬥得天翻地覆。幸好他們見面的地點是在人煙較少的郊外小樹林,沒有人圍觀。
金明池沉著應戰,見招拆招,武功之精湛,法力之高強,大大出乎阮郎歸的意料。覺得金明池比上次在天子山頂交手的時候還要厲害了很多倍呢,簡直可以說,他是阮郎歸生平僅見之道家高手。
阮郎歸越打越氣悶。如果被魔界的人知道了他一個2000年修為的魔使居然殺不了一個凡人,可不被人笑死。
可是,一想到這裡,他就加大了妖靈之氣的攻擊密度和速度,卻被金明池漫天散下的火符給逼了回去。
原來金明池上次跟他交過手,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火可以抑制他的攻擊強度,削弱他的魔法力量。
金明池本來是絕頂聰明的人,對道法降妖的悟性又很高。如果敵人第一次殺不死他,以後再想殺死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來短時間內,自己是奈何不得他的,更別說殺他了,阮郎歸心想,什麼時候道界的年輕人中居然出了金明池這麼一號人物?真是了不得。
金明池僅僅是和阮郎歸交過一次手,就對他的實力和攻擊方法瞭如指掌,以他的本領現在就算打不過阮郎歸,逃命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沒有心理負擔,打起來很是得心應手,隨時準備開溜。
何況今天阮郎歸本來是沒想傷他性命的,他可不想被另兩人恨之入骨。他現在教訓金明池也就是氣不過他說的那些無情無義的話而已,什麼叫悔不當初,一聽就讓他忍不住想抓狂。
阮郎歸邊攻擊邊大罵道:“賀新郎那小狐狸,平時看起來那麼精明狡詐,怎麼會看上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看他是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對你這樣死心塌地的。……你後悔?我還後悔呢,當初真應該殺了你的,可恨那兩人竟然聯合起來騙我。”
金明池實力本不如他,只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一時竟被阮郎歸凌厲的攻勢逼得說不出話來,好幾次欲言又止,直憋滿臉通紅。
正覺得吃緊,卻見阮郎歸突然一個收勢,居然一躍十里之外,停止了攻擊。
而此刻的金明池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阮郎歸用妖力劃出的口子,雖然不深,出血也不多,但是也夠狼狽的。
“我今天不想殺你,至少在賀新郎生下孩子前,我不能殺你。……我對你有一事相求。”
“什麼?你求我?”金明池抹了一下臉上的冷汗,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話可不象眼前這個傲慢自大,冷酷無情的人能夠說得出的。
“不錯,我求你留下來。就算你對他毫無情意,也請你不要離開他!這此之前,就算有人想要你這條命,也要先問問我的劍肯不肯,目前,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但是我也不能讓你離開他,你別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哈哈,原來你在暗處跟蹤我居然是怕我跑掉,你們妖精居然可以為朋友做到這個程度,真是了不起啊。可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離開他了,誰說我對他毫無情意了?我對他……”毫無預兆的,金明池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他垂下了頭:“你可以殺我,但是不可以這樣說我,我不是說過我不恨他的嗎?他那麼愛我,我怎麼會恨他呢?他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他!我是恨我自己,恨不得殺了我自己,竟然讓他那樣的痛苦……”
聽他這樣一表白,阮郎歸目瞪口呆,半天才開口:“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你在後悔麼?後悔遇見他愛上他嗎?”
“不錯,我是後悔,可是我後悔的是我讓他吃苦,因為我也和他一樣的愛,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你說我能夠不悔嗎?”
“可是,我以為你後悔是你根本不愛他,所以才……”
“愛上了他,卻不能讓他幸福,還不如從來不愛的好,所以我才悔不當初。……我當初就知道不應該和他相愛的,卻還是忍不住愛上了他。後來又覺得離開他對他會比較好。因為我沒有辦法保護他不受傷害,師傅一定會要我殺了他的。所以,我只能走掉了。可是,我沒想到我的無情竟會讓他那麼的傷心,到了現在,他居然想出了這樣殘酷的法子來留住我。我,我只要一看見他如今那悲慘的樣子,我就恨不能殺了我自己。”金明池終於淚如雨下,心裡實在太痛苦了,都是自己的錯,才會有今天這樣不幸的結局。
“那你確實是愛他的,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的,對嗎?”
“不錯,如今我什麼也顧不得了,我要永遠和他在一起。師傅和妻子,我只能來生再報答他們了,因為他們都不需要我照顧,而賀新郎他沒有了我就絕對不行的,可恨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一點。我已經在心裡起過誓,今生再也不會離棄他,哪怕離經叛道也要和他在一起。”
“好!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永不可忘。”
“不會的,我金明池下定了決心的事,就不會再更改。但是,有一件事,現在我不得不去做,就怕賀新郎不能體諒,還要你們多多開解才好。”
“什麼事?你說吧。”
“請你告訴他,這一次我一定會回來的,讓他一定要相信我,還有,你告訴他,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讓他等我回來。”
“到底是什麼事?你要去哪裡?”阮郎歸聽了他的話以後,已經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看他也覺得順眼多了,問話的口氣也溫和了些。
“他大概還有半年才會生產,在他生產之前,我必須回靈山派一趟。”
“什麼?你,你混蛋!”阮郎歸又開始大怒。
當金明池回到靈山派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見掌門和自己的師傅,而且悄悄地繞過人多眼雜的太上老君正殿,往正殿後的靈山派修行道觀走去,為了不讓人發現他,他還躍上了屋頂蟄伏著了幾個時辰,等到天色將暗未暗的時候才走進自己原來居住的院子去找自己名義上的妻子——鄒雪碧。他一走就是一年多,不知道她在這裡過得好不好。
一年前,他被賀新郎在這天子山峰頂挾持而去,掌門師兄竟不管不顧,他其實是很難過的,他知道七師兄的心裡對他並不象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親厚溫和,但是他沒想他嫉恨自己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恨不能假妖怪的手將自己除去。當時,他就已經看出了七師兄的目的,才黯然離開的。
所以這次回來,他不打算讓他們再見到自己,反正自己也只是來向師傅和鄒師妹辭別的,而後他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這裡的事情都了了,他就趕回去陪賀新郎生產。
賀新郎現在懷孕身子不是很好,本來他是不想離開的,可是不離開又不行,和人相戀的妖精產子是很危險的事情,跟一般的妖精生子不一樣,他必須尋找萬全之策才好。
等他到這裡找到了好法子就會立刻趕回去,否則,只怕賀新郎又會胡思亂想,明明自己都向他保證過,這次一定會回去陪他一起度過難關的。
但是,因為自己有不守信用的前科,所以賀新郎雖然表面上相信了他,心裡一定很還是惶恐不安的,一想起了遠方的戀人一定是秋水望穿,日日期待著自己的歸去,金明池就有些著急,要是此行順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