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七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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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二十七)

“花犯,你在做什麼?”

賀新郎悄悄地從他身後探過頭去,突然冒出這一句,果然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手中的紙箋放到了身後。

“寫什麼?給我看看。”見他如此,越發激起了賀新郎的好奇心。

“沒什麼,只是隨便亂寫寫畫畫。”

“真的嗎?呵呵,不看就不看,啊呀,金明池!你怎麼就回來了呀?”

花犯立即順著的視線回頭看去,結果賀新郎手一長就把他藏在背後的紙箋奪了過來。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藹沉沉楚天闊。”紙上僅僅寫著兩行秀麗的小字,賀新郎看了好一會,不由地被勾起了自己的心事,氣呼呼地把紙往桌上一放:“什麼嘛,我還以為寫了什麼呢,你不要刺激我好嗎?”

沒想到花犯一見被他奪去了自己寫的東西,就很是不自在,看他把紙放在桌上,趕緊拿了過來撕成好幾片:“我又沒求你看,也不是寫給你看的。”

賀新郎看他的反應這樣大,倒是瞧出趣味來了,不懷好意地打量他:“不是寫給我的,那又是寫給誰的?”

花犯期期艾艾地說道:“都說了是寫著玩的,你別看就好了。”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臉紅?!我的好蝶兄,論說謊你可不在行哦,比智鬥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懶得費腦筋了,你就老實交代了吧,最近認識了什麼有趣的人吧?小娘子長得漂不漂亮?比得上你那些花兒美人嗎?”

“他又不是女人,怎麼跟花兒比?”

“哦,他不是女人啊——哈哈,你還說沒事!我就知道你心裡現在有人了,所以才那麼久都不來看我,這次,道士召喚你來,你也晚了好幾天,你,你根本就是有了新人忘舊人。”賀新郎說變臉就變臉,神情十分感傷淒涼。

“你胡說什麼啊,我一聽你受傷了,就急忙從揚州千里迢迢地趕來了,路上耽擱了幾天,實在是事出有因。”花犯算怕了他。

“什麼原因?你說給我聽啊。”賀新郎擺明了不相信。

“唉,你別再激我了,我全告訴你就是了。”花犯知道他的求知慾一上來,不得到滿足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所以只能投降。

花犯得知主人派影蝶來尋自己,一見到主人的書信就他立即就從揚州出發,按蝴蝶的風速,他自己估計不過三天就應該趕到現在的澧縣。

可是才行到湘江邊上,就見波浪滔天,天地風雲為之變色,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

沒奈何,雖然他也想快點趕路,卻只能到處尋找落腳點躲雨,他必須等這一場暴風雨過去再走,蝴蝶本身,是最怕風狂雨驟的。

他在江邊到處張望,卻沒發現一隻可以載人的船,就算岸邊有一隻兩隻小船在,也沒有人回他的話。大約是船家看雨水大,早就係了船上岸回家了。

他看雨越下越大,心想,就算自己現在跑回江邊的小鎮,肯定也是一身溼,不如就在附近躲躲。

但是現在這個怒江邊,除了幾隻無人的破船,再無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進去再說吧,總比在岸上風吹雨淋的要強。

他一跳跳進一隻烏蓬船裡,就把身子縮到了船中央,並趕緊把船上的布簾子都放了下來。

雨嚇得越發的大了,抽打在船體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還有狂風攜著暴雨不斷地從船體穿過,嚇得花犯緊緊地靠在了船沿上。

他抱住了腦袋,捂上了耳朵,在心裡恨恨地罵,賀新郎!記得你又欠我一次,要不是為了你,我犯得著在這大雨天趕路嗎?弄得現在這麼狼狽,都是你不好!你混蛋!

而與此同時,一間華麗的大屋子裡,一個相貌異常清俊的白衣人正在問詢手下:“鐵翼,找到那隻小蝴蝶了嗎?”

那黑衣蒙面垂手低頭道:“稟主上,蝴蝶花犯前日離開揚州,昨日已經到達楚地,現在正在湘江邊的一隻小船上,情形有點不妙。”

“是嗎?”那俊美的青年人將手一抬,立即有人趕過來將他扶起來,他孤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立即出發,跟著他走。”他心裡默想:“這隻小蝴蝶可不能出事,否則,我怎麼去見他。”

他的下屬早已經打聽到他離開了揚州,在揚州的時候,他和這隻小蝴蝶最是要好,跟著小蝴蝶應該可以找到他吧。那麼多年沒見了,他應該還好吧。

花犯依然躲在那隻破爛的小船上,心裡不斷祈禱,暴風雨快點過去吧,不過,老天爺顯然沒有聽到他的求救聲。風雨聲,雷電聲。一記記抽在他的耳膜上,嚇得他心驚膽顫。

更加恐怖的是,一個大浪打來,船突然就劇烈晃盪起來,不知道是這船家原本就沒繫好,還是這個繫了船的繩索被什麼東西給弄斷了,小船一下子脫離了岸邊,隨波逐流,漸漸地向江中心蕩去。

花犯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運氣如此之差,他是最怕水了的。啊,啊,怎麼會這樣?

就是在平時,花犯也是不愛坐船的,豪華花艇他都不怎麼去,何況是現在這樣的破船,不是實在沒地方躲雨,他才不會進這裡呢。

他很絕望地想,完了完了,早知道就算在外面淋雨,也不該上船的,明明自己就不喜歡船的,為什麼還會上來?……真是悔之晚矣。

他才這樣想著,小船就打了個滾,倏地翻進了江水裡,這樣大的暴風雨,沒人掌舵操縱的小船,下場自然只有一個。

花犯一進水裡,人就昏迷了,江面上只看見一個小紅點在水中飄來飄去,他的身體很輕,一時竟然還沉不進水裡。

這時,暴風雨中,江面上居然行駛過來了一隻大船,這船的質地和規模都不是一般的客船可以比擬的,船體烏黑,象是有精鋼護體,船形高大,比一般的船隻大了一倍有餘。所以,即使是在這樣翻騰著的江面上,都還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和穩定度。

那船在風雨中一路猛衝過來,堪堪停在花犯落水之處。

當花犯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感覺到自己此刻是在一隻大船上,周圍的佈景非常華麗,一個白衣人正坐在自己身旁。原來,暴風雨已經早過去。

現在,江面上風平浪靜,江心金光粼粼。陽光明媚,空氣清新。雨後初晴的感覺就是好啊。

花犯撲閃著眼睫毛,半睡半醒。迷糊中彷彿看見了賀新郎就坐在自己身邊,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他驚魂未定,一下子爬起來,看不也看,就投進那熟悉的懷抱:“你丟下我不管,一個人去快活逍遙,又害我急忙趕路,差點死掉在這水中,你,你……,”他抽抽噎噎,越想越委屈,簡直就泣不成聲。

卻聽那人咳嗽兩聲,他立即就止住了哭泣。

剛剛他一撲進這個懷抱就覺得有點不對,賀新郎雖然也愛穿白衣,可是他身上那種幽香哪裡去了?這個人身上的氣味非常的清冷淡雅,莫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現在,他終於知道抬起頭來看人了。

一看之下,花犯呆住了,這個男子好有氣勢哦,那劍眉,那挺鼻,那薄脣,無不威嚴自斂,高傲清貴。讓人看了心驚心折。

花犯趕緊鬆開了摟住他的手,訕訕地道:“公子,對不起,我,我認錯了人。”

那人輕輕一笑:“無妨。”

他本是十分冷心冷情的人,可是這一笑,居然有如嚴冬盡去,春日花開。彷彿一時間陰霾全散,月朗星明。

真是把花犯看呆了去,他心裡道:“我以為賀新郎的相貌之美,天下已經無人可出其右,沒想這個人一笑起來,居然不輸他。”

忍不住心臟就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蝶戀花,花犯愛美人,一點也不差。

那白衣公子又咳嗽了兩聲,才把他的魂魄勾回來:“在下姓阮,名禪,字郎歸,金陵人氏,世代經商,昨日路過湘江,見公子在水中沉浮,便叫人打撈了上來,不知道公子是否已經恢復,身體感覺如何?”

“啊,原來救了我的人是你啊,大恩不言謝,我名叫花犯,請先受我一拜。”花犯趕緊向救命恩人行禮。

那人倒也不拒絕,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受人禮拜受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只是輕輕一頷首,將他扶起來:“不多如此多禮,因緣聚會,舉手之功,你不要太介意。”

花犯心裡更加感激,他痴迷地看著眼前人濃黑的眉,劍一樣斜挑著的眼,突然來了句:“公子長得真好看,我有一個朋友本來相貌甚美的,但是和公子一比,卻輸了公子一段英氣。恩——就是人們常說的英雄氣概吧,公子真的只是一般的商賈人家麼?怎地如此英偉不凡?”

那阮郎歸見他說話直來直去,毫不避諱,自有一股天真爛漫的風情,也覺得有趣。

雖然他不喜歡人家議論自己的相貌,卻也不跟他計較,依然微微一笑道:“是麼?我倒覺得自己很普通。”

而他身邊的眾人知道主人的冷淡脾氣,他們從未見過主人如此和顏悅色的和人說話,心中難免覺得怪異,只希望主人不要在下一秒翻臉就好。

“我那朋友叫賀新郎,天下有他那樣絕麗容貌的男子絕不多見,有機會我讓你見見他。”

“真的麼?天下真有那麼漂亮的男子麼?那我要見見,你可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阮公子聽到他說起賀新郎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的表示出興趣,就連眼睛也亮了一亮。

“雖然你的樣貌不如他那般豔麗,但是公子在我見的人當中,也算頂尖的了,我私心認為其實他還不如你英俊瀟灑。”花犯再繼續說下去,就有拍他的馬屁的嫌疑了,但這個其實是他的真心話,他已經對阮郎歸一見鍾情。

阮郎歸又是微微一笑,花犯的頭更加暈了,這人不能再笑了,這個看起來冷漠的俊美男人清淡的一笑,居然有點俏,讓他都快消受不起了。

“其實你也很不錯啊,只是做為男子,過於秀氣了些。”阮郎歸看著躺在床邊的紅衣男子,那麼的纖巧秀麗,蒼白的臉,亮黑的眉,眼珠一忽兒黑靈靈,下頷秀秀俏俏的,看去有一種精靈般的美。

“是嗎?你真的覺得我不錯。”花犯大喜過望:“那你,那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朋友?”阮郎歸臉上一瞬間閃過一絲迷惑:“你要和我做朋友麼?可是我從來沒有朋友。”

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個人不知道算不算,可是他們相處的時間那麼短,也沒問過他對自己什麼感覺。畢竟自己閉關的時間太長了,出來的時間又有限,在那漫長的孤寂歲月裡,對他的音容笑貌的回憶是他唯一的閒暇消遣,他是朋友麼?他把自己當朋友麼?

“唉,算了吧,我就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差遣我好了,我一定萬死不辭。”

“我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和你做朋友,只是我很少出來走動,身邊的這些服侍我的人應該不能算是朋友吧,除了他們我認識的人並不多。你有好朋友嗎?朋友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當然有啦,賀新郎和眉嫵就是我的好朋友,朋友嘛,就是為了他什麼都肯做的人。就算會很倒黴很危險,也不會不管他。”

“是嗎?你和他是朋友,那我和你是朋友的話,我和他也是朋友了吧?”阮郎歸似乎在輕聲地自言自語。

花犯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又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什麼你和他,我和他?”

“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做朋友!”他說得斬釘截鐵:“以後,你的朋友也都是我的朋友了,是不是?”

花犯被他突然的表態嚇了一跳,又有點不明白他為這樣問,只得茫然點頭道:“朋友的朋友應該也算是朋友吧。”

阮郎歸露出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笑容,握著他的手道:“我很高興和你做朋友。”他的心思早飛到了那人身邊,太好了,以後和他就是好朋友了。

花犯顯然是誤會了,被他燦爛一笑,簡直受寵若驚。他心想:“難道他也喜歡我,我不會這麼幸運吧,剛剛喜歡上他,他就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