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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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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蠱毒

“咳咳……”深夜,南宮澤的帳篷裡滿床都是他咳出來的血,光是今天就給他換了好幾床被子了,他的身子狀態很差,只能躺在**,根本下不了床。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南宮澤,楊放只能乾著急卻什麼都做不了,行軍打仗他在行,但治病他一竅不通,而旁邊的範霖則是唉聲嘆氣地坐在那裡,心裡不為南宮澤的痛苦而擔憂,而是為了南宮澤死了他的計劃會泡湯而煩躁,端起一碗燒酒便“咕隆咕隆”喝了個精光。

已經找了好幾個人來給南宮澤看病了,只要是軍中說自己會一些醫術的,都偷偷叫了過來,可是最後的下場幾乎都一樣,南宮澤沒治好,小兵被殺了滅口,楊放雖然於心不忍,但是南宮澤的命,比起小兵的命還是要重要一些。

“你當時能保住皇上的命,為什麼現在不行?”楊放突然抽出劍對著範霖,惡狠狠地說道。

“你真搞笑,當時的病我能治,現在的我治不了,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宮裡的御醫治了一種病就可以治所有病?”範霖此時已經喝了不少酒,他的祕籍,他的神功,都要泡湯了,他原來以為的貴人其實是個倒黴鬼,害他還跋山涉水跑這麼遠,就是給南宮澤找了一個能安心死的地方。

楊放手中的劍逼近了一些,他早就看不慣範霖對南宮澤那種毫不尊敬的態度,雖說他和南宮澤是師徒關係,但是在楊放心裡,南宮澤是天子,是皇上,無論是誰都應該尊敬他!尤其是這個天子,曾經救過他。

“來啊,你把我殺了唄,他再過兩天就得吃我的解藥,他體內還有我的毒藥呢,你把我殺了他正好可以死得更早。”範霖冷笑著答道。

“你——”楊放看著範霖那副小人的面孔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呼吸困難的南宮澤,最後只能忍著心中的怒火,將劍狠狠扔在了地上。

範霖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他找過李大,要李大暫時給些藥緩解緩解,可是李大卻說,南宮澤這病不是他的藥造成的,他的藥只會在固定的時間段發作,然後需要解藥服用,而南宮澤的身子,明顯是已經被掏空了一般,虛弱成了這般,各方面的體能走下坡,才導致一堆病齊齊發作。

李大還說了幾句可以氣死楊放的話:“如果南宮澤死了,我們就去京城把這個訊息告訴如今代理朝政的人,幫助他上位,換點榮華富貴也是同樣的嘛!哈哈哈……”

這段話是李大說給範霖聽的,楊放沒有聽到,只是如果他聽到,會恨不得立馬殺了李大。

“不過我們還是願意等的嘛,對了,你知不知道人血人肉很補?”李大臨走前的話一直在範霖腦海裡迴盪,他喝著酒,意識卻無比清晰,南宮澤的身體狀況並不是由於他或者李大的藥引起的,而是原本就沒有康復的內傷,正所謂“以形補形”,南宮澤的身子如果用人血……

“我要三個小兵。”範霖突然說道。

“什麼?”楊放也坐了下來,正在那裡煩悶,聽到範霖的話有些驚訝,範霖突然要三個小兵做什麼?

“我要三個小兵,用來養蠱。”範霖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楊放,隱隱發紅。

楊放聽到這話,立馬一拍桌子吼道:“絕對不行!”

蠱這種東西楊放不是沒有聽說過,幾乎沒有一個是不血腥不恐怖的,在邊境地帶也有一些異域蠱師偶爾會闖入軍營,因為給南宮澤看病,已經殺了好幾個小兵,軍營開始有人在議論紛紛,如果還死幾個,事情恐怕是掩不住了,楊放向來殺敵不殺自己人,殺了那幾個小兵心中本來就非常愧疚,還要他去找三個來養蠱,他做不到!

“不行?”範霖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儘管他比楊放矮了一大截,但是氣勢絲毫不輸:“那你就等著你的皇上死翹翹!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已經完全是一具空空的垂死之體了,不出七日,必死無疑!”

“你!”楊放額頭上的青筋畢露,他的情緒處於憤怒的頂峰,南宮澤久病不愈且每況愈下,李大的肆意妄為仗著南宮澤的事在軍營裡耀武揚威,範霖的整日只知道唉聲嘆氣喝酒鬧事,都讓他一個頭兩個大,他想把這群人通通殺掉!

“我怎麼了?不信你就等著。”範霖指著南宮澤慘白的臉,對楊放道。

楊放眼中的憤怒頓時消散了許多,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在他最窮困潦倒最失意的時候,給他一碗飯,給他一個安身之所的人,不管他如何被人唾罵,楊放都必定會站在他那一邊,因為自己的命,都是他給的。

沉默了一會兒,楊放的肩膀終於是耷拉了下來,他魁梧的身子坐在那裡,聲音沙啞:“三個是嗎?”

“嗯。”範霖見楊放開竅了,語氣也開始好了一些,畢竟這是最有可能救活南宮澤的方法,南宮澤一救活,他的祕籍和神功就有著落了:“要身體沒有毛病的,最好可以精壯一點。”

養蠱的身體越健康,養出來的蠱蟲就效果越好,範霖繼續說道:“給我安排一個單獨的帳篷,不許任何人進去,還要三根大麻繩,我會去山上找一些藥。”

“什麼時候要?”楊放問道。

“最好明天中午。”範霖答道,養這種人血蠱要的時間不長,四天就好,所以一定要趕在南宮澤徹底掛了之前將蠱養好,他明早就會上山去採藥找藥引。

楊放的臉如死灰,有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會給你安排好帳篷,然後你在那裡等我。”

第二日一大早,楊放便帶著範霖到了一個位置隱蔽的帳篷裡,這個帳篷不大,但是很隱蔽安全,在軍營的最裡處,範霖按照楊放說的在帳篷裡等了一會兒,很快楊放就帶著三個牛高馬大的小兵走了進來。

“將軍——”有一個小兵被軍中有人消失的事嚇得不輕,他剛想和楊放談談這個事情,就感覺眼前一暈,有隻手在他鼻子處一揮,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其他兩個小兵也是一樣。

範霖和楊放一起用麻繩將幾個小兵綁在了一起,免得他們逃跑,然後範霖就拍拍頭鬆了一口氣道:“那我現在去山上採藥,他們晚上之前都不會醒過來,但是醒來以後不能再迷暈他們,必須讓他們保持清醒。”

尤其是他們越恐懼害怕的時候,心跳會加快,血液會加速,那樣對蠱蟲的飼養才是最佳,範霖走出了帳篷以後,楊放看著地上的幾個小兵,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你們放心地去吧,我會派人給你們的家人送去安置品,讓他們的後半生無憂,你們這也算是……為國捐軀。”

說罷,楊放不忍心再看下去,也不忍心再想下去,他快步離開了帳篷,然後對外面守著的兩個小兵說道:“站在這裡,不要靠近帳篷,也不許除了範霖以外的人進去,誰敢跟其他人多說一句,殺!”

那兩個小兵連連點頭,嚇得腿都有點打擺子。

大概到了中午的時候,範霖回來了,而楊放已經早早地在帳篷那裡等他,範霖臉上帶著笑,心情似乎不錯:“今天運氣好,抓到了一條好藥引。”

“是什麼?”楊放問道。

範霖掏出一個小罐子,拿起一些粉末往裡面灑了一些,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倒了出來,一條碩大烏黑的蜈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樣子恐怖,楊放凝重地問道:“拿這個做藥引?怎麼做?”

“我等下用藥將蜈蚣薰一會兒,然後把它喂進那三個人的肚子裡,再喂些藥進去就好了,這種蠱很簡單。”範霖將背上的竹簍一倒,一堆藥草便掉落了出來。

“他們三個,必死無疑嗎?”楊放想到要將這麼大的蜈蚣放進肚子裡,即使他身經百戰見過無數慘不忍睹的場面,也覺得渾身發毛。

範霖一邊整理藥草,一邊冷笑道:“你說呢?這蜈蚣就是要把他們的精血吸光,恐怕到時只有一具乾屍了,你說是不是必死無疑?反正,你如果現在後悔了也行,等著南宮澤死就好。”

“我沒有後悔!”楊放握緊了拳頭,就當是為了天下,這是南宮澤的天下,必須要還給他!

“那就好,你忙你的吧,我要準備藥材了,這幾天你叫人給我送飯菜來,放在外面就好,我自己出去拿,對了,你不會讓這件事洩露出去吧?”範霖突然狐疑地看著楊放道,如果這件事洩露了,不說其他,軍中造反就夠嗆,到時他也免不了被波及。

楊放心中縱使千萬個不願意,但此時卻不得不應道:“不會,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那就好,我想你也不會那麼蠢。”範霖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那絲笑意讓楊放特比討厭,這種只為好處的小人,他以後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