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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遭遇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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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遭遇山賊

範霖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因為馬車半路壞了,他和南宮澤就只能騎著馬走,但是兩個男人坐一匹馬有點怪,自然而然就成了南宮澤騎馬,他走路,這還不是悲劇,悲劇的是,才剛到半山腰,馬跑了……

“見鬼了,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翻過這座山了?”範霖拄著一根樹枝在完全看不出有人走過的雜草中走著,埋怨道,他們在山上居然迷路了,虧他還在深山老林裡住了那麼多年,這裡的地勢卻複雜得他完全搞不懂了。

南宮澤的臉色慘白得可怕,他身子本來還沒恢復,加上這麼折騰了好幾天了,就在這山上打轉,幸好這山上的野味還比較多,不然兩個人還得餓死。

南宮澤雖然將楊放安排在這邊境,但是他自己從來沒來過,從來沒想過連座山都那麼難過,也不知道那些行軍打仗的怎麼穿過這些山頭的,完全是個迷宮一般,連條清晰的路都沒有。

“你還好吧?”範霖看著南宮澤的臉色有些擔心,他有試過在山上找些草藥熬藥給他喝,但是可能是氣候和土壤不同,這裡的山植物很茂盛,但南宮澤需要喝的那幾味草藥就是找不到。

“嗯。”南宮澤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談不上好,虛弱得連多說幾句話都費力,但是他卻從來沒有主動提過停下來休息,範霖倒不是心疼他,而是擔心南宮澤要是就這麼掛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了這麼久?

南宮澤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叢林,這座山真夠深的,他喘著氣,難道就要被這麼一座山給攔住?他現在還能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的信念,就是唐黎的臉,和對南宮絕仇恨的心,他一定要看著南宮絕痛苦地死去,還有唐黎對自己回心轉意,才能對得起他現在受的罪。

樹木高聳,遮天蔽日,範霖跟南宮澤不小心闖進了一個一人高的灌叢裡,驚起了一大堆在裡面歇息的鳥,各種各樣,白的黑的黃的都有,範霖趕緊退了出來,南宮澤的衣袖被一隻鳥的爪子給爪破了。

“這什麼鳥地方,那麼多鳥!”範霖罵了一句。

南宮澤將衣袖從鳥的爪子上扯下來也退了出來,他的步子已經有些虛浮,但還是勉強支撐著道:“我們換個方向走吧。”

“方向怎麼換?我們原來就是一直往山頂走的,現在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我發現這裡也真是詭異,難道地勢高低都是假的嗎?”範霖看了看依然很遠的山頂,他們一直往高處走,但不管怎麼走,始終就在半山腰的地方打轉,而且怎麼走都走不出。

範霖說著說著自己都沮喪了起來,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露宿樹林,在山上挖野菜吃,哪怕是在自己的石室裡,也不至於到這田地,如果這麼辛苦都得不到古城裡的祕籍,那老天爺一定是瞎了!

“往這邊走。”南宮澤沒時間聽範霖囉嗦,他往右手邊走去,反正左右兩邊都是一樣,雜草一大堆,南宮澤就是憑感覺往右手邊走去。

“走就走,我們估計得被困在這裡很久了,我都要餓死了,唉……”範霖吃夠了野雞野兔了,每次都是隨意烤了一下,什麼佐料都沒有,吃得他想吐。

此時的天色有些暗沉,似乎是要下雨了,隱隱有雷聲,南宮澤擔心要是下雨的話他們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這裡連個石洞都沒有,根本沒地方躲。

半個時辰後,南宮澤和範霖進入了一片稍許地面的雜草低矮一些的樹林裡,茂密的樹冠湊在一起,陰沉的天氣在樹林裡變成了黑夜,南宮澤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光線。

“這該死的天氣!”範霖又開始咒罵了起來。

南宮澤一路上都不知道聽範霖罵了多久了,他突然想起了朔風,朔風跟了他那麼久,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多嘴,只會按照他的吩咐去完成好事情,要不是現在只有範霖一個人能幫到自己,而且又被下了毒,南宮澤對範霖的厭惡都到了可以殺了他的地步了。

“閉嘴。”南宮澤靠著一棵樹坐下休息,不耐煩地斥了一句。

範霖也沒好氣地瞪了南宮澤一眼,在南宮澤旁邊的樹下坐下,這裡黑乎乎的,光線被遮得有點嚴實,範霖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要是在這種地方被野獸偷襲,基本是九死一生。

天空傳來的雷聲越來越大,一道閃電劈在了樹林的深處,那一瞬間光亮無比,範霖和南宮澤的位置離那道閃電落下的地方不遠,範霖驚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跟南宮澤說:“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翻過山吧,我可不想陪你死在這裡……”

死了還要祕籍做什麼?範霖雖然對古城裡的祕籍到了狂熱的地步,但是命要緊啊,命都沒有的話,要祕籍拿來燒到陰曹地府去麼?

“想辦法?”南宮澤嘴角噙著嘲諷:“想什麼辦法?這裡我也不熟悉。”

“我說你非要來這裡找那什麼楊放做什麼?”範霖越說越來氣,就聽他的好好養傷,然後再去京城找其他心腹不行麼?非要跑這麼遠來找個什麼將軍,一個將軍能頂事嗎?

南宮澤沒有告訴範霖滄行國的大部分兵權都在楊放手上,他的計劃並不想跟範霖說太多,範霖和他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說多了無益。

範霖沒等來南宮澤的回話,反而等來了噼裡啪啦的雨水,這樹冠遮得住光,卻遮不住雨水,雨水留下來打在範霖已經絲絲白髮的頭上,冰冷冰冷的。

“完了,下雨了,躲都沒地方躲,他孃的……”範霖抱著頭不知道該躲哪裡,他再次忍不住罵了起來,南宮澤任由雨落在身上,打溼了身上的衣裳,範霖看著他那麼不動如山的樣子就來氣,真是的,這種天氣陰冷的很,還要淋雨,他的風溼肯定要犯。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林的另一頭傳來,似乎有腳步聲,在泥濘的地裡踩著,南宮澤這才猛地站了起來,他如死灰一般的眼睛裡燃起了一絲希望,會不會是楊放的人來山上了?

“老大,那邊好像有人?”一個粗嗓子響了起來。

“在哪?”另一個渾厚的嗓音在嘈雜的雨聲中響起,有些凶狠的味道,南宮澤心裡的希望消散了許多,他突然覺得來人很有可能不是楊放他們。

範霖淋雨淋得直髮抖,他聽著一群人的腳步越來越近,心裡沒有南宮澤那種不安的感覺,反而希望來幾個人把他帶走,無論去哪裡都好過在這裡鬼打牆。

“我們走!”南宮澤對範霖說道,然後準備往與腳步聲相反的方向走去,範霖一把拉住他:“走哪去啊?有人來了還不好?”

南宮澤的嘴脣青紫青紫的,原本就身子狀態極差的他,淋了雨之後更加虛弱,他沒有回答範霖的話,而是自己往那方向走去。

“神經病,這——”範霖這下傻眼了,咋辦?和南宮澤一起走,還是在這裡等人過來?

“氣死了氣死了!”範霖看著南宮澤消失在黑壓壓的樹林裡時,只好氣急敗壞地跟了過去,難道就真的看著他走了,那他的祕籍就基本無望。

南宮澤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會兒,然後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旁邊一片荊棘扎得他渾身都刺痛,但是他的腿毫無力氣,完全站不起來。

“我他孃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範霖從後面出現了,他扶起南宮澤繼續往前面走,這裡的荊棘特別多,時不時扎一下真痛!

後面隱隱傳來了腳步聲,看來那群人跟了過來,範霖想停下等那群人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幫他們,但是南宮澤都半昏迷了還要拉著範霖繼續走,似乎對來的那群人很戒備。

南宮澤記得有一年楊放回京兩人見過一面,楊放聊起駐守的邊境,說過山上盤踞著一群山賊,性子凶狠,但是和他們的兵隊還能和平共處,平時不輕易上山,而現在的時間軍營的人怎麼會有上山?就算沒訓練,下這麼大的雨他們也沒理由上山。

來的那群人十有**就是楊放說的山賊,南宮澤不敢冒這個險,要是被抓走了,結果誰也說不定。

“跑什麼跑,我們都要淋死了,就不能等他們過來問問?”範霖跑著跑著實在是跑不動了,便拉住了南宮澤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想要山賊來問問你需要什麼嗎?”南宮澤的臉白得跟粉刷過似的,有些艱難地說道。

範霖一愣,來的是山賊?他不怎麼相信,這山上還能住人?

“老大,找到了!”剛才聽到的那個粗嗓子又出現了,微微帶著點興奮,他看著狼狽的範霖和南宮澤,對著身後一個穿著蓑衣的高大男人說道。

蓑衣男帶著一個巨大的斗笠,只能隱約看到一張厚厚的嘴脣,南宮澤緩緩站了起來,他還沒有那種在別人面前這麼示弱的習慣。

“你們是誰?”範霖看到那一夥人的裝扮後,神色也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