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集 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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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集 蒸蒸日上
夜店的生意好了,上頭自然高興,黃毛更是對小龍欣賞有加,還特意會見了龍三,對龍三的姿色和表現也是讚不絕口,鼓勵她好好幹,然後就是各種糖衣炮彈,目的只想把人留住。小龍的本事再次得到肯定,被人稱讚欣賞本應該是件開心興奮的事,可不知為何,小龍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甚至有點坐立不安。
這天晚上,小龍循例開車去夜店接龍三回家。看到她的時候,龍三已經喝得爛醉,一副神倦欲眠的樣子。在她身旁還有一個客人,約莫三十多歲,而且還是vip,雖然衣冠楚楚,卻還是能聞出一股人渣味來。小龍對這種錢多人俗之人一向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看在幫會利益的份上,他也不會對這種人躬身侍奉。此刻,小龍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因為他看到那男子正摟著龍三,雙手十分不安分的在龍三身上做著一些猥褻之事!
敢乘人之危,冒犯龍三的身體者死!
小龍是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立即箭步衝上去,一把將那正沉浸在行樂之中的男子推開,一手抱住神智恍惚的龍三,朝那男子喝道:“你想對她做什麼?”
小龍破壞了男子的好事,那男子自然也怒了,整了整衣襟,站起來瞪眼道:“我幹什麼?我花了這麼多錢,難道連她的身體都不能碰一下?這規矩是你定的?”
小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別的女人我不管,她就是碰不得!”
男子吃吃一笑,嘲諷味道十足的說:“她是你的女人?我為什麼碰不得?如果她是你的女人,幹嘛不回你家,好讓她天天服侍著你,卻來這裡勾引男人?”
“住口!不許你提勾引兩個字!”小龍警告那男子。
“我不跟你逞一時口舌之快,這個店誰最大?叫管事的出來見我!”男子這時想用小龍的上級來壓他。可惜,他錯了,因為他用的物件不是普通人,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黎小龍!
小龍自然沒有被震懾到,反而更加氣勢十足,提高了嗓音道:“叫天皇老子來都一樣!我現在就要帶她走,誰也擋不住我!”
“喂……你……”男子指著小龍,完全拿他沒辦法,“你……你別帶她走啊,我跟她還沒喝夠呢!”小龍哪會答應,雙手抱起龍三,頭也不回的說:“你跟你自己喝個夠吧!”說著,腳步一直沒有停下,很快就出了夜店,把龍三安置上車,然後返回駕駛座,果斷地開車離開。
由於龍三喝多了,隨時可能嘔吐,所以小龍不想給葉櫻添麻煩,於是便把龍三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悉心照顧她。
次日天明,天色早已大白。龍三悠悠醒轉,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感覺陽光刺目,隨後便緩緩坐起,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這才想起昨晚喝醉了。她對這裡並不陌生,因為是第二次,而且房間本來就不大,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小龍替他寬衣療傷的事又再浮現在腦海,仿如昨日。
陽臺傳來霍霍拳聲,小龍正赤膊打拳,並不知道龍三醒了。
“你打的是什麼拳?”龍三此時也出到陽臺,望著小龍好奇的問。
小龍見到龍三,便停了下來,道:“你醒了……”
龍三臉帶歉意的說:“昨晚我喝多了,給你添麻煩了。”
小龍聞言道:“你的確喝多了,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記不太清了……”
“你被人灌醉了,那下三濫的東西還敢冒犯你……”小龍一想起就忍不住來氣,頗為激動的說。
“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為什麼還……”
“你說的不錯,去夜店找樂子的男人,哪個不好色,都是些低俗之人,哪會有像你這樣的翩翩君子?”龍三抱起雙肩,目光望向遠方,若有所思。
小龍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隨之變得神情肅然,語氣頗為嚴峻:“龍姑娘,你以後別去那裡了,我撤回我的請求。”
龍三訝然,不太相信地望向小龍:“你說什麼?你認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小龍說著三兩步搶上去,雙手緊緊扶住龍三雙肩,微微俯首望著她,正色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真的不想你再去那種地方,我不想讓人佔你便宜。你就像空谷幽蘭般美麗高雅,又豈是那些低俗的市井之徒可以褻玩的?”
龍三聽了,清澈的雙眸中波光流動,半晌才輕輕撥開小龍的手,側過身,淡然道:“不要誇我,我沒你說的那麼好,我只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殺手罷了,我的命根本不值錢。”
“不,你不要這樣看輕自己,殺手也是人,而且你已經不是殺手了。”小龍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在我眼裡,你真的很重要。”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龍三問。
“我想讓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小龍回答說,“所以,我不會再讓你回夜店工作了。”
“既然這樣,為何當初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龍三緊接著問。
“我當初只是為了應付上頭的指示,利用了你。”小龍坦言,“我的確有點自私,很對不起你。當時我也想了很久,我是覺得你去夜店工作不但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也有助你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多點與人相處,讓你也變得熱情一些。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我越來越覺得我自己錯了,看到你和那些低俗之徒親熱,我心裡特別難受……我……”
龍三連忙用兩根纖纖手指捂住小龍的嘴,道:“別說了,我以後不去就是,只要你高興。”
小龍一把握住龍三的手,盯視著她,正色道:“龍姑娘,請原諒我,這些天讓你受委屈了。”
“你錯了……”龍三掙開小龍的手,道:“其實我早習慣了這種生活,我並沒有受什麼委屈,相反,能給人帶來快樂,我自己也很開心,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沒有仇恨,沒有痛苦,這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不對……”小龍輕輕搖頭,接道:“你是在逃避,醉生夢死並不意味著解脫,你需要的是振作,而不是墮落。”
龍三淡然道:“我什麼都沒有了,連跟隨了這麼多年的主人都拋棄我,還要將我趕盡殺絕,全龍港的警察還要通緝我,你說即時我不逃避又能怎樣呢?”